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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青丝一时语塞。
她是宁可看账册也不愿意见到他没错,但……真的见到他之后,怎么像个泼妇一样吵了起来?
她应该是艳府里最娇滴滴、笑容亲切可人的三当家,可是他简单的几句话便能轻易撩动她的心,令她想不生气都难!
任何人瞧不起她的百膳抄,她都可以一笑置之,偏偏是他!是他、是他……是他又如何呢?难道他和其它人有何不同?
水青丝一时片刻无法在心中替武香下一个清楚明确的定位,满腔的怒火也不知从何发泄。
“那么你账册写完了吗?”武香的话宛如火上浇油,明媚的眼儿燃着熊熊怒火射向他。
“干卿底事?!”
一旁的妆日伺候了水青丝好几年,这还是头一次见她发这么大脾气,只能瞠目结舌的傻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瞧三当家连江湖味十足的用语都撂出来了,这话要是让大当家听了,肯定要三当家进礼仪房好好磨磨心性。
呜……希望大当家不要连她一起罚。
“如果你没事,可以告诉我你想吃什么了吗?”相较于她的怒火攻心,武香不愠不火地询问。
水青丝柳眉倒竖,媚眼怒瞠。
“不吃了!我什么都不吃了!”扯着自己的头发,她拔高嗓音尖叫。
武香微挑浓眉,“连午膳?”
看看时辰也差不多该用午膳了。
“唔!”猛地一窒,她更加狂怒,“啊——”
咚咚咚……
顾不得武香还在,水青丝迈开脚步往正厅后面的房间走去,更大力的甩上房门。
“武香大人,妆日看您就少说几句吧。”妆日无力的看着武香,留下这句劝说,便赶着去安慰自家主子。
武香则是一脸莫名其妙。
他说错什么了吗?
脾气最好的水三当家闹性子绝食的事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当然,为了不落人口实,水胭脂一声令下,这件事只有艳城其它当家和几位重要人物知晓,此外就只有武香了。
“三当家,晚膳都冷了,您请出来吧!”妆日在房外苦苦的唤着。
把自己关在房里闹了三日脾气的水青丝不言不语,任由妆日在用膳时辰一到,便在门外念着当日的菜色。
“妆日的好主子呀!您再不出来饿惨的是您,但被惩罚的就是可怜的妆日啦!”连个主子都照顾不好,她该怎么去向大当家禀报?
所幸向来事情繁忙的水胭脂近日为了某些事到处奔走,压根没空亲自来把水青丝抓出来,不然她肯定先吃一顿排头。
“三当家,您就……”妆日继续苦口婆心的劝着,怎奈耐性极佳的水青丝就是充耳不闻,简直如老僧入定。
蓦地,一只手搭上妆日的肩。
“嗄!”妆日吓了一跳,回过头见是武香,心跳硬是漏了两拍。
呼!这个总御厨大人她每次看都会被那张骇人的面孔给吓到。
她抚着左胸,慢半拍的朝他行礼,“总……”
食指贴唇,武香要她噤声别多话,同时把她叫到正厅。
“她几餐没吃了?”
“三当家已经整整三日都把自己关在房里。”妆日苦着脸,实在想不到办法解决。
三日?
武香眉心拧起几道深痕。
他也不过三日没来,她就把自己关这么久?试试在百度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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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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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总御厨大人有无好计谋可行?”所谓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如今有武香在,妆日自然把问题推到……不,是两人好好共商一下。
武香没有答腔,连瞧也没有再瞧她一眼。
唉,好吧,虽然逼得三当家闭门不愿踏出半步的罪魁祸首就是武香,但他本人似乎没有自觉。
妆日耸耸肩,决定回去继续“亲情”的呼唤,这时武香终于有动作。
“等等。”妆日不解的看着他。
武香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一桌精致丰盛的佳肴,开口问:“这些菜是多久以前出的?”
“半个时辰前。”
闻言,武香毫不犹豫命令,“撤掉。”
“可是……”
“把桌子搬到她房前。”没理会妆日的迟疑,武香继续下令,同时迈开步伐往膳房走去。
这女人如此贪食成性,决计不可能三日滴“食”未进,却也不可能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跑出来偷吃——她不屑那些凉了,或过了时辰的隔夜菜。
如此一想便很简单,只要用食物引诱她出来就行了。
妆日虽然不懂他想怎么做,不过在想不出其它好方法的情况下,死马当活马医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于是她找来其它丫鬟和小厮帮忙,先撤下一桌已凉的饭菜,再将桌子搬到水青丝房门前。
当他们把一切准备好,膳房里已经传来阵阵四溢的食物香气。
主子若没用膳是轮不到下人的,一群刚做完苦力的奴仆被这股香味给诱得垂涎三尺。
“是总御厨大人在烧菜。”某房的丫鬟如此说。
“好香喔!”有人吸了吸口水。
“这可是皇宫御膳房的总御厨大人亲自下厨做的好料,不香才有鬼!”妆日骄傲得彷佛已经尝过。
“如果三当家不吃的话,不晓得我们可不可以吃?”一名小厮忍不住问道。
所有人面面相觑,在其它人眼中看到了渴望。
光是味道便能令人食指大动,这样的菜三当家要是不吃就太浪费啦!众人心里同时闪过一致的叹息。
窝在房内赌气的水青丝,动了动。
原因无他,诱人唾沫泛滥的饭菜香穿透了门窗缝隙,从各个角落飘进来,再加上丫鬟小厮们的对话,她可以感觉自己一张嘴口水就会像瀑布往下直流。
“可恶……”抱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水青丝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饥饿。
当初是谁硬要师傅在别院内加上膳房的?她突然觉得这真是自己做过最失策的决定!
锅铲敲锅的声音是厨子出菜的讯号。
一样样的珍馐美馔从膳房里被端到水青丝门口的大桌上,诱人香味越发清晰浓郁。
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她何曾冻着饿过?因为百膳抄被嘲笑而闹脾气喊绝食,已经过了三日,这样的决心应该也够了吧?以后不会有人再敢拿她的百膳抄打趣了吧?
从门缝中偷偷往外窥探,她那双黑润的眼儿冒出看到猎物的光彩。
“梅子烧百页、辣子鸡丁、鸳鸯戏水、黑豆桂圆煲乳鸽、竹叶蒸排骨、绿豆仁汤……”每数一样,肚里的馋虫便叫嚷抗议着她不人道的对待。
一刻钟后,武香出现在桌前。
桌上是更胜之前的丰盛佳肴,丫鬟和小厮们退到一旁,等着武香发落,好似他才是这个别院的主人。
咕噜咕噜……
称不上震天价响却铿锵有力的声响传出,丫鬟小厮们忍不住窃笑。
小脸一红,水青丝咚咚咚的又跑回床榻上拉起薄被盖住头,不忘重重地哼了一声,表示满满的不悦。
鹰眸一闪而逝宠溺的笑意,没有显示在唇边,是以无人发现。
打从一开始,武香便发现她窥探的视线,由于太过赤裸且迸射出强烈食欲的光芒,加上那一声声肚子饿的声音,令人想忽视都难。
既然会偷看表示她快受不了了,打铁要趁热,想把她从房里诱出来也只有一招了。
“坐下。”武香突然这么说。
即使刻意压低嗓门,宏亮的声音透着迫人的气势涌进,使得房内的水青丝浑身一震,霎时挤不出回答的声音。
他是叫她吗?
“全都坐下,这一餐就当是三当家慰劳你们的辛劳招待你们的。”
整了整心思,本想拿乔拒绝的水青丝在听见武香的话后,为之气结。
他叫的是那些下人?!
什么意思?那一桌菜不是为她烧的?
“咦?这桌菜不是做给三当家吃的吗?”妆日惊讶的嘴巴都要掉下来了。
武香率先坐下,挑得还是面对房门的位置,他平淡地开口:“快坐下。”
这样好吗?
妆日很是犹豫。身为水青丝的贴身丫鬟,她不入座更甭提其它人敢坐下了。
快坐下?他们当真要吃?
水青丝咚咚咚地又跑回门边,想知道门外的情况。
在场每个人都听见水青丝来来回回的脚步声。
这女人真的是艳府精明过人的水三当家?连隐藏自己的心思都不会。武香在心里忍俊不禁。
“总之,坐下用膳便是了。”他沉着低喝,举箸夹菜。
第6章(2)
跟在自家主子身旁多年的妆日也不笨,在听见主子的脚步声后,她大约猜出武香要怎么做,于是跟着坐下,嘴里还嚷着:“说得也是,难得总御厨大人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若放凉还不吃可就罪过了。”
“啊!妆日坐下了!那个贪吃鬼下箸肯定不会手软!”由门缝中偷看得一清二楚,水青丝忍不住低声叫喊。
不过似乎只有她认为是“低声”,妆日听在耳里不免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明明就是要引主子出来,她不出来便罢,还怕人家抢。
“来啊来啊,大伙都坐嘛!”一想到如此,妆日干脆大声吆喝着其它奴仆。
本来还有所顾忌,在看到妆日大方坐下后,其它人也抛开迟疑,纷纷坐下大快朵颐一番。
“唔!这辣子鸡丁真够味!”
“梅子烧百页!唇齿留香呀!”
“竹叶香已经渗透排骨,清香淡雅,极品!”
“乳鸽真嫩!”
“噢……我好像真的看到鸳鸯戏水了!”
“老天!这真的是绿豆仁汤吗?我这辈子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所有人你一言我一语,赞不绝口,饶是粪土也给他们说成佳肴。
咕噜——咕噜——
软绵绵的小手无力地抚上扁平到凹进去的腹部,水青丝发现好不容易压下的饥饿感在看到其它人痛快享用美食之际,饿肚子的叫声越拖越长了。
唔……她还要坚持吗?
无法阻止视线在那些飞舞的筷子上动来动去,水青丝盯得目不转睛就怕漏了哪个画面。
堂堂一个当家,竟然得靠别人吃饭的景象来想象味道!
“啊……我的蛋酥拌面……”水青丝紧盯着那双夹起她最想吃的开胃菜的筷子,视线顺着筷子往上移,最后对上那双深邃的黑眸。
吓!是武香!
对上眼的瞬间她立刻往旁边闪开。
偷看就算了,竟然还被发现……真是没面子。
“好糗……”缩在门边,水青丝原就像扑上两抹腮红的脸蛋更加艳红。
转眼间发生的事令武香终于忍不住挂上微笑。那在外人面前不会显露出的迷糊,卸下温柔可人伪装表像后的孩子气,她的一举一动是那么让他着迷,且不愿错过呀!
当他发现的时候,早已满心据满她的身影。
由不得他否认、抗拒,只有接受一途;这就是无论她如何拒绝见他,他都会打死不退一再前来的原因。
如果心里住着一个人,是因为发自内心的对她感到喜爱,那么,他是真的很喜欢她。
“吃吧,不够我再去煮。”许是心情好,武香语带欢愉。
“谢谢,总御厨大人!”
“三当家没吃到真是可惜了。”妆日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添油。
咕噜——
凹扁的肚子不断抗议她忽略那些美食,宁可饿肚子的暴行。
不管了!
咿呀——
房门在经过三日后,终于开了。
水青丝脚步有些虚浮,脸上神情看来平静,只除了那双灵动得会说话的眼闪烁着超乎平常的光芒。
所有人先是一愣。
“都给我让开。”她又轻又柔的开口。
虽然她看上去仍是一如往常的国色天香,但那饥渴的眼神好比豺狼虎豹。
试问有什么比豺狼虎豹更可怕的?
一干仆人就算抓着鸡腿,啃着乳鸽,喝着甜汤的,全部训练有素的往一旁站去,徒留满桌的杯盘狼藉。
她也不在意,款款落坐在武香的正对面。
“添一碗饭来。”她嗓音轻扬。
妆日早在一旁等着了,随即递上一碗装得如小山般高的饭。
水青丝用膳有自己专属的碗,那碗说大并不特别大,却很深,平装一碗饭的分量大约是普通碗的一倍半;偏偏她还吃不够,不添成一座小山般高是无法满足她的胃。
她拿着刻着细致图纹的筷子,在一桌被吃得乱七八糟的菜色中游走。
“你们可真会吃呀!”她水眸微挑,轻轻睐过所有人。
一旁的小厮丫鬟们又是擦嘴,又是咀嚼的,场面好不热闹。
“是你出来晚了。”武香直言不讳。
“我是主子。”开饭的时间本就该由她决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