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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上]-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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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统统开远了,地上只剩下我和尔忠国。
  “想不想看夕阳?江滩的夕阳很美。”他张开双臂划了几下,并深深吐纳几口气。
  我的脑袋还没转过弯来,但是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宽阔的江滩,宽阔的江面,到处看不到什么人。这里好像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些鬼子是你的人假扮的!”我揉着被手铐铐疼了的左手腕大声说道。
  “说的不全对。”他还在做吐纳,“鬼子的确是有人假扮的,但并非我的人。我的人目前只有一个。”
  他的话让人恼火。“不管怎样,他们既然不是敌人,为什么把我们丢在这么荒凉的地方?你究竟
  在扮演什么棋子?”我连珠炮似的发问,突然有点惊慌。他不会是打算带我离开汉口吧,神不知鬼不觉地溜掉,就像私奔的人那样。
  哎呀,我在瞎想什么?怎么可能嘛。暗里啐自己一下。
  “你又不会下棋,告诉你也没用。”他转过身来,“走吧,前面有个码头,我们去报案。”
  “报案?”
  “对,邮包失窃案,绑架案,还有共匪作乱案。”他拉起我的手臂就走,没走几步,突然停下,好像又犹豫了。
  “你这个人太阴险了,”我愤怒地控诉他,“既然知道不会被关进牢里,为什么还把我这个累赘拖着,不怕影响你的行动效果?”
  “别小看了自己,你可是很关键的一步棋呢。”他在笑,嘴角弯成上勾的弧度。
  我在他手里挣扎了一下:“我自己会走路。松开!”
  “我当然知道你会走路,可没有你,我无法走回去。”他微微一笑,突然手臂一沉,将我摔在
  地上。
  “干什么?”我本能地抓住他的胳膊不松手。
  他蹲下身,大手摁住我的心口不让我起来。“演一出好戏啊,给你个当明星的机会。”说着,将我的头发弄乱,并扯开我的衣领,用力将好端端的衣服撕开一道豁口。
  “你想干什么?”我大叫,他的手居然又压在我的胸口。
  “强。暴你。”他冷冷地看着我,“你可以呼叫,想喊什么都可以!”
  “救命啊!”我本能地惊叫,并开始反击,因为他的手正伸进我的裤腰内。
  “不错,就这么喊,你的嗓音既动听又响亮。”
  我突然顿住,停止了叫喊。“你是故意的。你这个大混蛋,大骗子,把手拿开!”
  “好戏刚开始,不能停。你今天表演若成功了,将来极有可能比阮玲玉、蝴蝶都红。”
  “放你的臭屁!”我刚骂出口,他的手已经伸进我两腿之间,身体也压上来。
  令我惊恐万状的是尽管隔着衣裤,他那铁棍般的硬物还是带着热力顶上我的大腿。
  “尔忠国,你答应过我不碰我的!”我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他为何突然兽性大发?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干坏事?
  他无奈地摇摇头,一把扒拉下我的裤子。微凉的风灌进来,身体一阵抖瑟,随即被一个热热的硬物顶住。
  “啊!救命啊!”我不顾一切地大叫起来,使劲挣扎。
  他高高地撑起身子,俯视着身下凌乱不堪的我。我一边大叫,一边毫无意识地瞪向他刚才抵住我花底的那个玩意儿。妈呀,好大,好粗,好可怕!“救命啊!”我厉声尖叫,不停地叫,双脚胡乱地踹向他。
  没料到的是,他真被我踹翻在地,而且没再爬起来袭击我。
  我急忙系好裤腰,爬起来朝四处看,远远的,有人往这里奔过来了,不止一个人,很好。这下,
  这个如狼似虎的流氓兔没机会祸害我了。
  “救命!救命!”我挥舞着双臂朝远处的人呼喊,刚想跑,脚被人攥住。
  “好了,可以停啦,喉咙喊破就没法当明星了。”尔忠国冷幽幽的声音从身后的地上传来。
  我转过头看向他,他坐在地上,脸色越发苍白,手捂住腰部,头上冒着冷汗。
  我想起他刚才对我的所作所为,怒意勃发,立即将他扑倒,骑在他身上,抡起拳头就砸。
  “打你个臭流氓,打你个伪君子!”我一边砸他,一边骂道。
  他没躲闪,任我打他,但我只打了几下便住手。他的脸色太差,不对劲。
  他明明这么虚弱为何还要冒犯我、找抽吗?我从他身上爬下来,发现他的裤子早已穿整齐,仿佛刚才大发兽性的是另一个人。
  “听着,”他抓住我的手,呼吸急促,“等那些人一到,你就以受害者的身份请他们帮忙报案,
  就说遇到假冒的日本宪兵队了,抢走货物,还开枪打伤了我。让他们帮忙把我送到医院去。柳拾叁,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甩开他的手:“你究竟搞什么鬼?什么意思?”
  他在苦笑:“你他妈的的确不是当明星的料。但是,今天你必须演下去。记住,你是我的人,要
  对我负责任。”说完,身体松懈下来,呼吸更加急促。
  我不想听他胡说八道,但惊慌地扯起他的衣服将他捂住腰部的手拿开。天哪,是枪伤!伤口肿起一大块,血仍在流,仿佛刚刚中的枪。
  我的手在颤抖,陡然明白他在使苦肉计。“尔忠国,你不仅是变态狂,还是自虐狂!”我说着,急忙掏出刚才那个假鬼子递给我的玉蟾露,打开瓶盖就要给他抹。他制止了我。“现在不是时候。”他说,“给我保管好,会有用到的机会。”
  “姑娘,出了什么事?”最先赶到的一个码头工人模样的大叔气喘吁吁地问我道,另外几个人也随后赶到了。
  我哭哭啼啼将尔忠国教给我说的台词跟这些人说了一遍。
  半小时后,我和尔忠国被码头巡警带上救护车前往附近医院。
  手术很成功。子弹被取出、处理完伤口后,尔忠国被医生送进一间特护病房。
  一个小时后,梅野岭人和尔忠国的上司司密斯先后赶到医院探望他。
  尔忠国艰难地撑着身体坐起来,将当时的情景向梅野岭人描述一遍。我在一旁听着,不由赞叹他真是当明星的料,只是我永远不会崇拜他这种明星,因为他以极为猥琐的方式让我参与他导演并主演的戏。
  他当时完全可以直接告诉我需要用我的嗓子进行呼救即可——对我来说是小事一桩——何必自找没趣,添加一段令人不耻的“强。暴”戏?而且他还想动真格的。我靠!若不是体力不支,是不是真就被他祸害了?
  “是我太大意,没怀疑那些人的来历,更没能保护好那批邮品,是我失职,请处罚我。”尔忠国低垂着头,向那位观察员忏悔。
  “你是我大日本帝国真正的朋友。”梅野岭人点着头,拍拍尔忠国的肩膀。“我们都疏忽了,才被那些乱匪钻了空子。没关系,不就是两百多件邮包嘛,这点损失我们赔得起。”
  “谢谢梅野先生。”尔忠国颔首致谢。
  “养好身体,我们的合作还很长。”梅野令人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尔忠国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我一直在听他们谈话,终于理清了思路。尔忠国跟这个邮务观察员私底下是有点猫腻活动的,但尔忠国还有另外的如意算盘要打,跟日本人的斡旋完全是出于掩护需要,并非任务。此次他借助池春树营救我的机会,策划了一场计中计,不但劫走了日本人的货,还为他不便去医院治疗的枪伤找到了合法治疗的理由,并借此苦肉计更加赢得梅野岭人的赏识和信任,今后开展地下工作也会更顺畅些吧。同时,不得不提及另一件事——他借力打力,成功地留下我,没能让池春树带走我。
  好狡猾的尔忠国啊。用老谋深算来形容他一点不为过吧。
  他的心机何等深沉,我怎么能玩得过他?他让我参与整个过程,是否就在暗示我不要轻举妄动、我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因此跟他玩心眼一点胜算机会有没有呢?
  后背一阵冰凉,轮到我直冒冷汗了。
  特护病房
  “出来,柳拾叁!”尔忠国对躲在屏障后的我说道。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
  “把药膏拿来。”他说,已经躺了下来。
  此刻病房里没有探访的客人,难怪他用命令的口气叫我出来。可恶的是他叫我“柳拾叁”。
  我远远地将药瓶摔过去。他没接,任由那瓷瓶坠在被褥上。“过来。”他命令道。
  “我饿了。”
  “过来的劲儿也没了么。过来!”
  “做什么?”我警惕地看着一脸轻松的他。
  “帮我抹药。”
  “你的手好像没被子弹打坏吧?”
  “我让你过来就立即过来,少罗嗦!”他双眉一挑,满脸霸道之色。
  我咬了咬唇,还是走了过去。“弄疼你别怪我。我没干过这活儿。”
  他掀开被子,将衣服撩上去,露出排列整齐的几块小砖头,其中一块小砖头被砸了个小洞,变成
  彩色的。
  我的手又开始发抖。“怕什么?我还在喘气。”他冷漠地说道。
  我从桌上拿起棉签沾上药膏,却不敢去触碰那个血肉模糊的小坑洞。
  “把你打我时的凶狠劲儿拿出来呀,胆小鬼!”他鄙夷地看着我。
  我猛地将药膏填进那个小坑里去。肌肉跳动了几下,但他没发出哼哼声。过了会儿,他的声音愉悦起来。“果然是好东西。”
  “你就不怕子弹在体内跟肉长在一起,化脓,然后感染,最后要了你的命?”我想起老六说他很
  能忍。的确如此。如果是我,即使不叫出声来,也一定哼哼唧唧半天。
  “我会让这种事发生吗?”他嘲讽地说道。
  我扫了他一眼,果然那副德性——嘴角上勾弯起一个弧度。
  “不知道是谁把自己的肉出租给子弹居住了很多天?”我丢下药瓶,对他的自负难以忍受。
  “忍痛割爱的感觉是不是很糟糕?”他突然转换了话题。
  我没回答他。他这会儿缓过劲来,又开始以打击我为乐了,可我不会被他激将到。
  “你今天的表演虽然不太出色,但还算及格,值得恭喜。我打算奖励你一点什么。”
  我默不作声。
  “自由如何?”他过了一会儿说道。我的心脏不规律地急跳一下。
  淡定,我对自己说,就当他的话是放屁。他不止一次这么玩我。
  “真正的自由。”他又说道,声音充满诱惑,“现在我已经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可以考虑一下这件大事了。我说它是大事,应该没错吧。”
  我忍住愤怒,斜睨他:“我饿了。”
  “饿了?对,饥饿和自由比哪个更重要?”
  “饥饿。”我回道。我不会被他涮着。
  “如果饥饿和自由之间只能选取一样,你选择谁?”
  “我选择咬死你,然后吃了你,连皮带骨一并吞下去,不留半点残渣。”我用最冷酷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对他说道。
  “你突然又聪明起来了。吃了我既解决了饥饿问题,也同时解决了自由问题。”他点点头。“一举两得啊,但是——”他顿住,好像不太情愿往下说,那种表情仿佛怜悯起我来。“你有本事咬死我吗?”
  “机会总会有的。”
  “机会是会很多,但对你而言只会白白浪费掉。知道为什么吗?”
  “知道,”我白了他一眼,“因为你会憋不住告诉我答案。”
  “柳拾叁,你越来越有勇气了,可惜底气不足,在我面前,你尽管已经不再是辛凤娇,但你永远都做不成柳拾伊。”
  “无所谓。”我对他说,“如果你打算一直让我饿着,我自己出去找东西吃好了。”
  “急什么,很快就会有好吃的送来。”
  我轻叹了一口气:“我可以请你闭上嘴一会儿吗?”
  他眉头一挑,似在问为什么?
  “我很困,又饿又困,在能吃到东西之前,我想睡一会儿。”
  “可以,到我旁边来睡。”
  我朝室内这张唯一的病床看了一眼,毫不犹疑地走过去。
  他就在我身边躺着,身上满是药水味。睡着前,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结论:就算我抱住他睡,他
  也不会碰我,因为现在不需要明星。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窗外黑漆漆一片,风一阵阵从外面刮进来,带来夜的沉重气息。
  病床上只有我一个人。
  我使劲吸了吸鼻子,空气里依稀弥漫着肉香味。
  床头放了一件薄棉旗袍,是我的。
  一定是府里来过人了,我连忙换下身上被尔忠国扯坏的那件,随即循着香气寻找吃的东西,只见窗脚的地面上放着一个竹篮,里面的东西用一层棉褥包裹着。看棉褥的花色正是尔府的杨师傅喜欢用来保温饭菜的那块。
  打开棉褥,掏出里面的搪瓷盆,揭开盖一看,里面有我非常爱吃的冰糖猪手。香喷喷的白米饭就在一旁,沾了些油澄澄的卤汁在上面,令人一看便胃口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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