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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上]-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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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小眉说道:“那小眉你可要抓紧了。不如请老爷帮忙留留神,赶快物色个好人家把你嫁了,省得你也丢了脸。”我奚落她,心里却在想着怎么办?
  “小眉才不要嫁那些俗物呢!”小眉不屑道,“今后小姐和大少爷在哪儿小眉就在哪儿,甘愿伺候你们一辈子。”她说这番话时,也不知怎么想的,神色竟然有点害羞。
  我心里不禁一动:难道她也喜欢那个大少爷?为什么不呢?那么帅的一个男子,只要是个正常的女孩子都会心动的。何况她也生活在这个大院里,即使晚不见面,早也能见着那人面,心思自然动起得来。
  “小姐,以后你可要注意点二奶奶,她可不是一般的主儿,样样事儿都想打自己手里过。你这一出现,她心里不定多别扭呢。”
  我点点头,同意小眉的看法。二奶奶那双精灵、探寻的凤眼顿时浮现在脑海里。
  门外有动静,我扭头望去,不经意间却发现一个精致的小人儿躲在门后面正拿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粉嫩粉嫩的小脸肉嘟嘟的可爱极了。
  “呀,是小少爷!进来吧,杵在外边看什么看?”小眉上前将那小人儿拉进屋。小眉称他作小少爷,那一定是辛凤娇的弟弟了。
  “我娘说大姐回家来了,长得极好看,让我自己过来瞧到底有多好看?”他细声细气地说道,声音完全像个小女孩。
  “你娘让你露屁股你也露吗?”小眉戏谑道,上前拧了一下他的小脸蛋。“这就是你大姐凤娇,记住了,傻小子。看够了没有?”
  小家伙有点害羞地看着我点了一下头,像是认生。
  “几岁了?”我问他。“我娘告诉我今年该六岁。”小屁孩答曰。
  “小少爷是民国二十三年冬日里生的。”小眉告诉我。“满打满算也才四岁半。看着憨,其实鬼精着呢。”小眉说着,喜爱地摸了摸小少爷的头。
  “我娘说冬天生的孩子结实,跟大哥一样结实。”小家伙虽然还有点害羞,但话多了起来。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孩子真是憨得可爱,什么都是我娘,我娘的。
  “瞧见没?二奶奶可没少管教,以后也一定是个服服帖帖的大孝子。”小眉冲我一挤眼。
  小眉说的二奶奶让我不由想起《红楼梦》里的琏二奶奶,现在细细想来那味儿还真有些相似。
  “去吧小少爷,别蹭在这儿,该吃晚饭了。”小眉轻拍一下小家伙的屁股。
  小家伙又看了我一眼,忽而咧嘴一笑,跑开。
  “这小家伙长得真可爱,叫什么名字?”我问小眉。
  “叫君宝。”小眉看着小男孩跑走的方向说道。“宝贝着呢!如今他可是老爷的命疙瘩。”
  “小眉,”我趁机问她,“我……当时是因什么事要离家出走,而且赶在结婚头一天?”我看着她利索地换了一床干净席子、正往席下垫床单。
  小眉停下活儿来看着我有些吃惊。“我哪儿知道?小姐,该你告诉我才对!你……真的全忘啦?”她难过地看着我,见我不像蒙骗她的样子,又说道:“小姐知道的,我不识几个字。那天大清早,你不辞而别,只留了一封信,看着像是留给大少爷的。我就拿给大少爷看。大少爷看了信后脸色变得很难看,就跟被雷击了一样。后来镇里风言风语漫天飞,说什么的都有。大少爷生了一场大病,好了之后就离开家去城里,好像是当兵去了。具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一个下人也不便打听。老爷那会儿心里也很难过,一心想留住大少爷,可留也留不住啊。后来,大奶奶也生了一场大病,拖了两个多月,刚入秋就走了。原本热闹的一大家子,突然就冷清下来。”小眉脸上一片黯然,似乎当年的情景重现眼前。“再后来,老爷娶了东边镇上的小寡妇,就是二奶奶,第二年末生下了小少爷,这家才像那么回事。”她说到这里眼眶又红了,轻叹了一口气又说:“都是顶好的人,为什么会这样呢?不是我说你,小姐,大少爷是多好的人哪,提着灯笼都找不着的,你为什么要躲着他呢?”小眉用不解的眼神打量着我,似乎想探出个究竟来。她好像比任何人都替大少爷叫屈。
  “但愿我能知道。”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最冤的人是我,怎么搅和进这种事情里?
  我的脑袋都大了——像谁不好,为何偏偏像了这位辛大小姐——一可叹我一念之差就落到这副田地。这叫什么事嘛。
  重新想起小眉说起的‘好像是当兵去了’那句话。难道他参加了国民革命军,可那是二几年的事情才对。国共分裂后,□和国民党就没真正好过,这么看来他要么是□的兵,要么是国民党的兵了。六年前那会儿差不多是1933、1934年间,去城里当兵……多半是国民党的兵了。
  想到此,不知怎的颇有失落感——当国民党的兵——素质能好到哪儿去?
  假借拉家常我又从小眉嘴里套了点情况,总算弄清了来龙去脉:救我的这位帅哥叫尔忠国,是辛老爷的义子,打小就跟辛凤娇定下娃娃亲。七岁那年,尔忠国父母不幸亡故,便被辛老爷接来家里生活。辛家夫妇对尔忠国疼爱有加,视为己出,辛老爷更是把一身武学精髓都传授给这位义子。两个孩子从小青梅竹马,一直“哥哥”“妹妹”情意绵长,随着年纪的增长越发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这个辛凤娇从小酷爱读书,不思习武,十五岁时去外地读书。家里合计好等她年满十八岁便回乡跟尔忠国完婚。眼见到了成亲日子,所有事情都张罗齐了,早该回来的新娘却迟迟未归,家人里担心,打算派人打探是不是路上出事了,结果辛凤娇结婚头一晚总算赶回来,家里人都松了一口气,却不想她第二天清早又不辞而别,自此没了音信。
  新娘临阵脱逃,好端端的婚事办砸了,家里能不乱套吗?
  我听完不禁思忖既然这位辛大小姐跟尔大少爷并非没有感情基础、硬凑在一起的一对,又为何一夜之间徒生变故呢?委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问小眉那晚是否听到争吵声,小眉说没有,大家怕小姐路上过于劳顿,都早早地歇下了。
  此间到底出了什么纰漏导致这场婚变,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我挺同情尔忠国,本来满心欢喜的喜事儿变成了一场灾难——一个大男人没来由地让人甩了,面子铁定挂不住。何况这么一位旧时代的封建男人呢?如今想来进镇子时遇到的人露出那种猜忌的眼神也不足为奇了。
  婚变的这个谜团始终萦绕在我心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想事不关己已经不可能——如今这麻烦赖上我了。
  作茧自缚
  晚上,小眉伺候我在西屋的一间浴房里洗澡。她将一摞干净衣服递进屏内,正好看到我脱去外衣露出三点式内衣;瞪起的眼睛比铜铃还大。那副表情好像今天才发现我是女儿身一般,又是吃惊又是好奇地指着我那文胸和三角内裤,居然说不出话来。
  我没嘲笑她表情的夸张。兴福镇毕竟是小镇,没像大城市那样流行穿新式文胸。
  她完全弄不懂我这件蕾丝边的蓝色胸罩该怎么称呼:“小姐,你……穿着的这算什么啊?”她终于想起来开口问,并凑近了仔细看。
  “新款的束胸服。”我告诉她。
  “哪里买的?这样子好像做不出来。”她纳闷地问,拿手摸了摸。
  “嗯,国外的。”我骗她道,“中国暂时还没这种款式。”只能这么搪塞她。我怎么能解释得明白它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工业流程下的妇女用品呢?
  “小姐,看你的胸,给它挤得鼓鼓的,真像两个大白馒头呢。”她稀奇地打量着我的胸部。 “还有这小裤子,布料不够吗?连屁股都包不住,真是羞死人。”
  我不免感到好笑,这文胸在我那个年代实在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款。如果让她看到穿着比基尼式样的我,不定吃惊成啥样呢?
  “小姐,你换上家里的衣裳吧!我把小姐以前没穿的新衣服都洗了一下,幸亏天热干得快,否则你只能穿我的了。”
  看到那件平整整的胸衣,没有一点起伏,还没穿上身就能感觉到有多憋气。
  “外罩我穿,可这小衣服我不要,怕被勒晕过去。”我将胸衣挑出来扔一边去。
  小眉大惊小怪起来。“哪有女孩子家不穿胸衣睡觉的,小姐仙女般的人,叫人看了去那还了得。”
  “舒服就好啦。这么晚了,除了你,谁还看得出我有没有穿,不妨事。你想穿就留给你自己穿吧。”我冲她一笑,身子浸入水中。
  小眉微蹙着眉,好像伙同我做了件坏事、又不敢揭露一样。
  “小姐,我去屋外给你把着门,你洗好了我再洗。”
  我舒舒服服地洗了一把澡,把当发簪的中华铅笔拿掉,头发散开,顺便也清洗了一下,两年前捯饬过的离子烫发发梢仍带点卷儿,此刻舒展开,柔软地飘在水面上。我将它们完全浸在水面下。
  洗完澡,立即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我穿上小眉准备好的一套杏黄色丝绸衣裤,将头发用一块四方棉布揉揉干,再用一根银簪——从凤娇的梳妆盒里找着的——松散地盘上头顶,双足踏进小眉预备好的木屐走出了西屋。
  暖湿的风拂面而过,将屋檐下的两盏灯笼吹得四下摇曳,我的影子也在地上乱窜。
  “小姐,你别走开啊,我很快就洗好。”小眉在浴房里急急忙忙地叮咛道。
  “我不走,就在这里。”
  我展开双臂,身体舒展成一个“大”字,让风从我的衣领,臂弯,和双腿间掠过,惬意无比。一会儿,浴后身上的湿气被风干了不少。环顾四周,发现一排矮株后的院墙不是很高,逃跑的冲动突然萌发于心。
  四下无人,应该是个不错的机会,此时不逃日后恐怕更难有机会脱身。我大脑冲动起来,同时懊悔刚才应该穿上内衣的。
  后悔了两秒钟之后,我打定主意还是逃跑要紧,总之避开婚礼就成,随便哪里先躲一下,容日后再慢慢合计收尾的事情。那个帅哥难免再次心痛了。虽有所不忍,但我毕竟不是辛凤娇,怎能李代桃僵、占人家的便宜呢?想到此,我迅速穿过矮株,手脚并用爬墙头。
  这堵墙看似低矮,不过高出头二十几公分,但要爬上去并不容易,墙体上到处是湿滑的苔藓,还有扎人的藤蔓,偶尔不知什么虫子会突然跳到脸上、手臂上挠一下随即蹦开,让人心惊肉跳,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我气喘吁吁地攀上墙头,还没来得及看清墙那边的状况,小眉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不远的地方响起来:“小姐,小姐,你在哪里?别吓我,小姐,出来啊?”我害怕她一旦找到我便毁了这逃跑机会,连忙压低身体跨骑在墙头。
  小眉的声音惊慌起来。“小姐,快点回答我啊,你在哪里?”声音近了。
  她惊慌,我更惊慌,“哧溜”一下,身体向墙那边栽去。“噗通”一声水响,不想落进了一块荷花池里,惊起蛙声一片。
  慌乱中,我连忙站起身来,池水倒是不深,仅漫及我的大腿,但脚底的淤泥很多,像踩在烂棉花堆里。一股淤泥特有的腐臭气味漫上来。
  “有门不走,为何从墙头跳下来?”一个阴而沉的声音从池塘边的旱地上传来。我的第一反应是:糟糕,被人发现了!第二反应是:完蛋,竟然是他!
  本以为墙那头是出路,却自寻了死路——栽进尔忠国的小院。
  院内灯火通明,无处可藏。心,却黑了一片。
  “我……”我支吾着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脑子里一片浆糊。
  他提着刀“蹭“地跃上一棵卧倒的柳树,顺着树干走到荷塘当中来,离我仅仅两臂之遥。
  他来帮忙吗?我迟钝地想着。那还会有错?爬树好玩啊?
  一把刀横在我眼前,闪着寒光,吓得我一哆嗦——他想干什么?劈死我?我愣愣地看着他。
  他赤着上身,下身一条深色练功裤,腰际间扎着一根缎带,衬出健美挺拔的的腰杆。
  若不是他手里的刀指向我令我汗毛倒竖的话,我真想赞美他一番。
  “先上来再说。”他见我一动不动地缩着身体,忽而掉转了刀头,将刀把递给我。我明白过来,攥住刀把,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树干旁。
  此时的我有多狼狈不言而喻:胸部以下沾满了黑色的淤泥,刚洗净的身子臭不可闻。他扫了我一眼,突然转过身去,顺着原路返回——好事也不做到底——一直走到庭院当中距离我几丈远的地方才停下。
  估计是我身上的臭气熏着了他。
  我抱住树干爬上柳树,小心翼翼地踩着树干回到地面。
  “小姐……”“小姐……去哪里了?”是小眉的呼声,远了又近了。
  “小姐在我这里。别喊了,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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