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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满意地看着龙须川进昂着高傲的头颅走出去。他收回视线,眯起小眼睛看着我。“柳小姐,我打算将婚礼提前一个星期。在此期间,大家减少摩擦是很必要的。人多了,难免闹出点事情来。”
老狐狸将婚期提前了!孤军奋战!独立无援!
死路一条!
我的脸一定变得煞白,因为老狐狸又露出愉悦的笑容,仿佛在说:“跟我斗……”
“我很虚弱,这样的身体是没法当新娘的。”我抗议道,“你没看到我的脸吗?被你外甥打成了猪脸,能在公众面前露面吗?”
“无妨,又不是明天就举行婚礼。我想乔先生会帮我解决你的面子问题。”老狐狸温和地笑,嘲弄的目光看向我肿起来的面颊。
脑袋里嗡的一声。啊,那个人渣,我发誓要杀死的汉奸。哦,我树敌太多,一个垫背的不够,那个人渣也得考虑在内。
“他跟我有仇,不会帮忙的。就算愿意帮忙动机也不单纯。而且,我受了内伤,很难治。”
“每个月都会受内伤,呵呵。”老狐狸猥琐地笑。
我瞪起眼睛,真想骂他老流氓,但我忍住了。我必须把最强劲的气势用在最关键的一刻。
从现在起,卧薪尝胆。
“不必担心,你会好起来的。你很年轻,体质也不错,恢复起来会很快。”老狐狸拍拍我的肩膀。“吃饭吧。我让菊香给你热一下。”
我冷漠地看着老狐狸,得意吧,老鬼子,很快就一副死样儿了。
“不吃吗?一直不吃?如果你打算弄死自己,就等于认输了。你认输了吗?”老狐狸的小眼睛闪动着狡黠的光芒。
我认输了?这才多大功夫啊,这就认输了?
“我吃!”我恶狠狠地看着老狐狸——即便死也要让自己精神点死去。就算输了,姑奶奶我也输得起,何况我不会孤独地死,怎么也得拉个垫背的——龙须川进就不错。
他一死,老狐狸那个家族就算彻底绝了后。
嘿嘿,我的心情好多了。
老狐狸微微点头,露出一抹颇有风度的笑容。
当天晚些时候,早已痊愈的乔泰出现在井上府里,毕恭毕敬、风度翩翩地献上他“连夜赶制”的创伤膏。
跟一帮前来献殷勤的歪瓜裂枣们比起来乔泰难免会令人产生鹤立鸡群的错觉,只是他那发型依旧令人作呕,于是他并不比那帮歪瓜裂枣们美到哪里去。
“哎呀,柳小姐,几天不见,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喃?”他夸张地捂住自己的嘴,狭长的眼睛瞪得滚圆。
我不发出声,用唇形对他说“大傻B”。
“乔先生不愧是我们大日本帝国最忠诚的朋友,急人所急,想人所想。若支那人都像你这样,早就实现大东亚共荣啦。”老狐狸将乔泰请到大客厅。
“井上先生,还没到春暖花开呢。大客厅冷风嗖嗖的,还是请去书房吧,那里温暖如春。”
老狐狸微怔,随即手往书房方向一送。“乔先生这边请。”说罢,冷冷扫了我一眼。
我故意又说:“乔先生,井上先生只对真正的好友开放书房哦,你的待遇的确很高,什么时候请井上先生帮你弄一个日本国籍啊。”
“回自己房间上药膏!没有我允许不要出来!”老狐狸双手背在身后,语气严厉。
“切!”我邪气地一撇嘴,拿勾魂的眼神扫过乔泰。他抖瑟了一下。
小优菊香每天给我涂抹两遍药膏。两天后脸上、身上的伤便全好了。然而,我对乔泰的憎恨已经到了无以伦比的境地。他的亲日天赋和医学天赋是对我这个生命体最直接的侮辱,是我的绊脚石,灾星,克星。我要摧毁他。
老狐狸对他看似客气,但我无意间发现他并不喜欢他,甚至是讨厌他的。借刀杀人很合我口味。
死,不足惧,要死也要轰轰烈烈点嘛。哼哼!
我在客厅里踮着脚尖旋转,四个完美的立体回旋,定住。
老狐狸出现在门口,吃惊地看着我,无声地笑,转身离去。
裁缝和绸布店的人上门为我量体裁衣,为婚礼制作合体的礼服——我的末日即将来临。
老狐狸的访客里什么人都有,商人、学者、军人、警察、各国使馆官员,让老狐狸格外有面子,简直是众星捧月的感觉,其中马屁精乔泰算是跑得最勤快的,明明知道我的伤已经好了,还经常送礼物孝敬老狐狸,并带药膏来,好像诅咒我天天受伤一样。
我每天将自己关在房里,想着如何能在婚礼前再见池春树一面。如果他真爱我,怎么能向老狐狸妥协呢。他一定有难言之隐吧!我必须找到他当面弄清楚。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我的体重没能增长,反而又少了一斤。
老狐狸将婚礼定在四月七日,我的末日屈指可数。
老狐狸提前婚礼日期是有原因的。那时他的好友、老鬼子园部和一郎已经走马上任。早一天举办,早一天让他扬名立万,更早一天挫败对他的“共荣圈梦幻试验田”持反对意见的、鼠目寸光的日本同僚。对他来说,请那个老鬼子参加婚礼必将是我们所有人的“荣幸”。
这天早上,乔泰又来拍马屁,但老狐狸没在。他刚要走,发现我坐在樱花树下发呆,便过来打招呼。
“好久不见,好像瘦了啊。”他假惺惺地说道。
我瞥了他一眼,没理他,心想前天刚冒过泡,居然说好久不见了,去死吧。
乔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和池春树各自选择了新的对象。世事难料啊!”
“滚!”我讨厌见到他那副丑陋的嘴脸,连声音都令人厌恶。
“你不愿意?”
“滚!”我提高了嗓门。
“唉,好令人心疼啊!”他并不滚,反而踱到我跟前
145、物色垫背的 。。。
,露出关切的眼神。
我想他心里一定幸灾乐祸着。这个混蛋是典型的小人得志啊。他以为巴结了日本人,就能坐享太平了?一条狗而已,早晚也是拿来烹饪的货色。
“你是自己出去呢?还是我让人抬你出去?”我站起来怒视着他。
“心里有火发发就好了。我这个人一向大度,不会介意。你发起脾气来更好看了。只是,当心身体。听说日本人在床上都是极狠的,你没事吧。我想你可能需要药膏又不好意思说,所以给你多备了一些。”他谄媚地笑着,看不见的刀已经“嗖嗖”地向我发射了无数把。
我想起他在我的海报上插的那些刀,再看到他此刻充满讥讽的笑意,可见他心里有多得意了。
“滚!”我含着泪怒道。“去死!”
乔泰唉声叹气,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回头嬉皮笑脸地对我说:“不要哭,我这就去屎啊,马上就去屎!”
他还敢嘲讽我?
他只顾欣赏我暴怒的脸,没注意看路,门口一个矮子跨进来与他迎面相撞。“井上先生?”乔泰立即发出媚好的声音,比见到他亲爹还激动。
我立即嚎啕大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童鞋们,亲们哪。
给花花啊,留评吧,发泄点情绪噻。
动力的源泉!
吼~~~~~~~~~~~~~~
今天周末,某蓝没问题可问。
放松点。
146
146、末日余晖 。。。
“怎么了?”老狐狸蹙眉冲我说道,“有客人在,回屋里哭去!”
“他欺负我!”我一边哭,一边指向乔泰。
“井上先生,不要误会,”乔泰立即摆手,一脸无辜状,“我只是想劝劝她多吃一点,她好像瘦多了。她就不高兴,说我欺负她。唉,女孩子真难伺候,说胖也不好,说瘦也不好!”
老狐狸大笑起来,拍拍乔泰的肩膀。“里边请!”
好个巧舌如簧的乔泰,居然两句话就把危机化解了。
我拦住他们的去路。“乔泰!你这个混蛋东西,你不是要送我去慰问所吗?老狐狸,你不要被他蒙蔽了。他刚才摸我的脸,还想摸我这里。”我指着自己的胸口。
“我没有,我没有……”乔泰脸色变了。
“老狐狸,上个月,就是他把我毒打一顿,还送到大和山庄里去。如果不是龙须川进救了我,我早就死在那里了。不信你问他,有没有干过这种缺德事?”
乔泰脸色大变。“哎呀,那都是误会!我是……借我十个胆儿也不敢哪。”
“什么我是、你是的?”我打断他的话,不让他有狡辩机会,“我没忘了你在我身上做的一切。你对我动手动脚的,今天趁着井上先生不在又来占便宜,你胆子也太大了吧?是不是仗着后台都是带枪的就敢有恃无恐欺负人?”
“我没有!”乔泰紧张地看着老狐狸,“井上先生,我哪敢对她无礼?她一定是得了幻想症。嘿嘿!”
“老狐狸,他就是个心怀叵测的狗东西,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敢承认,一个十足的混蛋!龙须川进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不信去问你外甥,这人是不是想毁了我?”
老狐狸蹙着眉看着我:“柳小姐,你太激动了,冷静。这么大喊大叫的很不礼貌。”老狐狸极爱面子,一定不乐意听到这等丑事。
可我如何能错过这次机会,冷静?没门儿!
我愤怒地扑上去抓乔泰的脸,乔泰惊慌地躲开,身体极为灵活。
“住手,不像话。”老狐狸抓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追打乔泰。我挣扎着,伸腿去踢乔泰,一边大骂着:“去死吧,狗东西!幸灾乐祸的狗东西!我杀了你喂猪!”
老狐狸抱住我,将我箍得紧紧的不让我攻击。这个老东西力气挺大,我挣扎了几次都没能摆脱他。情急之中,我突然一软,身体瘫了下去。
“哎呀,她晕过去了!”乔泰叫道。
“喂,醒醒!”老狐狸摇晃着我的身体。
“井上先生,要不要送她去医院,她的脸色很苍白。”乔泰的声音透着惊慌。
“她的脸色一直这样。你看着她,我打电话叫医生来。”
我听到老狐狸跑开的声音。妈的,他为何不送我去医院?我躺在地上暗暗骂道。
“柳拾伊!柳拾伊!”乔泰还在叫我,拍打着我的脸,指望我能醒过来。
老狐狸小短腿频率极快的跑步声传来。“乔天佑,你帮我把她抱到屋里照看一下。电话线好像被人剪断了,我去安排人找医生来!”
乔泰立即抱起我往屋里跑。远处传来老狐狸用日语叫小优菊香的声音。
TMD,我暗自怒道,老狐狸老糊涂了,怎么能让乔泰这种人照顾我?
乔泰将我抱到床上,拿被子盖在我身上,又来晃我,“柳拾伊,醒醒,别装了!”
FUCK YOU!我暗暗骂道。
见我没动静,乔泰的手摸到我的脸上,轻轻摩挲。
我正要“苏醒”过来发飙,小优菊香的声音响起在门口。“我来照顾她,请您到旁边休息。”
“你去给柳小姐倒一杯热茶来,不,要温茶,弄温了赶紧送过来。去去去!我懂医术,我能让她醒过来。”乔泰不客气地指挥小优菊香。
“嗨伊。”小优菊香当真信了他的话,小碎步离开了。
乔泰的手又摩挲到我的脸上。“好细滑啊,再不睁开眼睛,我就一直往下摸了啊。”
妈的,还敢吃我的豆腐!我猛然睁开眼,冲他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乔泰捂住脸急速后退,眼睛里满是得意的笑容。
“色胆包天的狗东西,我杀了你!”
“躺好,躺好,井上先生马上就回来,一看你这样,当你欺骗他,到时候下不来台的可是你哦。我一心为你着想,你还打我?哎!”他装出一副无端被人误解的可怜样。
“滚!”
“好,我这就滚。但是滚之前我想赠你一首诗。最近我可没少读白居易和杜甫的诗啊。听好了,就当是我祝你跟龙须少佐喜结良缘的贺词吧。”他坐好,清了清嗓子,开始念他的诗作:“门前热闹车马挤,拾伊嫁作鬼子妻。白日放歌须纵酒,夜晚玉体被人骑。呵呵,怎样?很有柴吧。乔爷我虽然没上过大学,但比那些狗屁的博士后都有柴。”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不学无术的混蛋剽窃白居易的《琵琶行》和杜甫的《闻官兵收河南河北》不算,居然编成如此不堪入耳的诗句赠我。
可这厮依然沉浸在损毁我的快感中,“就是横批没想好。《恨嫁》怎样?”
“横你妈的批!恨你妈的嫁!”我扑了上去打他。
乔泰躲闪着,恰在这时,门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好像是老狐狸带着医生赶来了。
我只得躺倒再次装晕。
医生一番紧急抢救之后,我终于“醒”过来——医生不是傻子——装死得有个度。
乔泰不知何时悄悄溜了,在羞辱我一番后溜之大吉。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惊天动地。这可不是装的,我是真动了情,仇恨的情如同那滔滔江水
绵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