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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诨,胡说一通。
“回自己房间!”老狐狸指向门的方向。
“那么,舅舅晚安。对了,明天我很想为舅舅做一顿中式秘制滋补汤,您一定要赏脸啊。”
“这几天我很忙,不在家里吃饭。”老狐狸的声音缓和了一些。
“要打仗了吗?”我做吃惊状。“会不会影响婚礼?”
老狐狸的神色也是一惊,立即眯起眼睛冷冷地说道:“回自己房间!”
“嗨伊。我只是随便猜猜啦。”我露出没心没肺的笑容,快速消失在他的视线外。
作者有话要说:要发生大事鸟。
大家端正态度,及时冒泡哈!!!!
一定要多冒泡!
155
155、谋杀 。。。
我借口需要更多的药,并有事相商,让乔泰务必来我这里一趟,从早到晚每天十几个电话,我不断骚扰他,让他过来。他每次接听电话也用若干借口推辞掉我的邀请。如此两天后,第三天的早上,他意料之中的冒泡了。
我在装潢一新的客厅内接待了他。“日本人干起那些事情来确实很凶猛啊。”我将药膏放好,用暧昧的目光看着乔泰。他惊恐不定的样子让我暗自好笑,更想耍弄他一番。“不过就是太粗暴了,而且每次都要做很长很长时间,真会疼死人的。”我紧挨着他坐下。乔泰连忙站起身,不敢再坐。
“你的药十分有效,简直神了,我得好好谢谢你。”我朝他贴近。
乔泰自觉地向后退去。我跟进。他越后退,我越跟进。于是,他一路退着,终于被我逼至墙根,没了退路。
“则啧啧!”我发出嘲讽声,“看你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这还是那个威风凛凛的乔大师吗?”我露出妩媚的笑容,指尖轻佻地勾住他的下巴。
乔泰紧张地看向我身后:“你怎么突然这么热情大方了?”
“我对有柴的人总是无法抑制地产生热情大方。没法子,人家就是萌有柴的人嘛。”
“我只是小柴,不值一提,嘿嘿。”他接贴在墙上,踮着的脚尖让他看上去长高了,但身体更加僵直。
“没事的,井上泓一一般要午餐时间才能回来,哦,说不定根本不回来。他可是大忙人,最近特别忙。你怕什么?日本人很友善,很大方,你又是他们最器重的朋友,不必担心什么。”
“嘿嘿,你最近太友善,太大方,我、我不太习惯,嘿嘿!”乔泰不自然地笑着。“没什么事情,我就告辞了。”他缩着脖子就想溜。
我一把揪住他:“好不容易来一趟,这么急着走吗?”
乔泰目光闪烁地看着我,低声道:“小姑奶奶,你究竟想怎么样嘛。”
我用身体将他抵回墙角。“你救了我的命,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呢。井上先生怪我是不懂得知恩图报的女人。我一想也是啊。”说到这里,我顿住,妖媚地朝他吹了一口气,“不想知道我打算怎么报答你吗?”
“那是应该的,应该的,提什么报答?嘿嘿,柳小姐见外了。”他讪笑着,肌肉越发僵硬,像只螃蟹往横里躲。
“站着别动!”我命令道,乔泰立即缩着脖子不动了。我靠上去,用力抵住他的身体,轻声道:“你不是说过一定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吗?我会让你如愿的。”说完,我撅起嘴,静静的,拿勾魂的眼睛看着他,手却没安静,在他身上抚摸个不停。
现在的情形很滑稽。乔泰像个努力抵抗暴力侵犯的女人,而我则像个意图不轨的男人,不仅将他逼到无路可退,还侵犯他的身体。
乔泰眨了眨眼睛,喘着粗气猛地推开我,但我又粘了上去,缠着他不放。
“你疯了吗?”乔泰瞪着眼睛看我。“不要命了?”他更加惊慌,声音都在发颤。
“我的命是你给的。而且,你忘了你是我的启蒙老师呢。”我继续挑逗他,手也不安分地滑下去。好家伙,他已经把持不住了——他的身体泄露了他的贪欲。
“你喜欢我是不是?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了。”我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声音也充满腐蚀性。只见他的脸腾地泛出一抹红晕。
他也会脸红?一个卑鄙下流、荒淫无耻的恶棍也知道脸红?真叫人吃惊。
我哈哈地笑起来。他的脸更加红,并露出一股压抑住的狠性儿。
“我摸过了,你身上没带危险的东西,当然也不必担心再被我拿来对付你,你怕什么?不放心你可以摸摸我身上,绝对安全。”我轻咬住他的下巴问道,就不相信魅惑不了他。
乔泰紧张地看着我,突然张开嘴紧紧咬住我的唇。好痛,他胆敢咬我!但是,他很快松开,跳到一边。“你到底来真的,还是想捉弄我?”他急喘着问道,眼神迷离。他快上钩了。
我拉起他的手:“进去再说嘛。这里不方便。”
我将他拖到跟大客厅相连的小客厅内。这是老狐狸特意用来招待贵宾用的豪华间,比外间更隐蔽,也更舒适。
我开始解衣服上的系绳。乔泰惊愕地看着我,不住地咽口水。
“这件和服怎么样?”我摆了一个诱人的姿势。这可是我精心为他准备的道具。“比起旗袍来是更好看呢,还是差一点?”说着,使劲一拉。整件和服坠落脚下。
乔泰“啊”了一声,僵硬地站在那里,眼珠子定住。
和服里面什么也没穿——我早有预谋。
乔泰差点惊掉眼珠子。
“过来啊,抓紧时间,半小时后我还要学日语呢。”我向他撒娇道。
乔泰不愧是乔泰,色胆包天的乔泰。他忘记了危险,只剩下魂不守舍了。
他向我扑过来,我们一起倒在地毯上。
“吻我!”我嗲声嗲气地对他说,抱住他的腰。乔泰的唇已欺压而下,舌迅速滑了进来。
彼此的舌交缠的一霎那,我以为会很厌恶,但那股熟悉的花草香气让我吃惊不已,瞬间提醒我那是春树的气息,一模一样的气息,然而偏偏出自乔泰的口中!
必须说这简直——太可怕了。
内心无比的震惊和乔泰深深的缠吻和让我没法顺畅呼吸。
我的惊愣和迟疑让乔泰警惕了。他停下,打量着我的眼睛,端详了一会儿,突然咧开嘴笑起来,疯狂地吻我,肆虐地夺取属于我的每一寸气息。
喘着可怕的粗气,他用力托起我的腰部,肮脏的小蛇带着狂热寻找入口……
“啪!”恰到好处的一击。
“啪”又是一击,太棒了!
乔泰的头软绵绵地耷拉在我的肩头。我用力一推,没能推开他。
“让我来!”小优菊香帮忙将乔泰的身体翻下去。“你还好吧,柳小姐?我担心打到你,下手没敢太重。”她不安地说着。第一次使用暴力的她手在颤抖。
血顺着乔泰的脖子流到地板上。我定了定神,手伸过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还没死。不过后面的事情由我来。你已经帮了我大忙了。”我感激地抱了菊香一下。
“你确定这么做没事吗?”菊香露出惊恐的眼神。“你真打算杀了他?”
“你可以走了,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好吗?一切后果由我承担。”我迅速穿好衣服,将菊香往外推。“可是……”菊香仍然担心着,有些不忍地看着地上的乔泰。
我硬将她推出去,使劲关上门,发现手脚有点发软。
别TMD的不争气啊,我对自己说。
“柳小姐,你一定要小心啊。”菊香憋着嗓子,贴着门说道。
在这事发生之前,我费了很大劲告诉菊香乔泰如何坏,杀过多少人,甚至威胁她若不帮我这个忙就会如何如何,她担心我出事,犹豫一番后终于同意当我的帮凶。
我坐在地板上,看着双目紧闭的乔泰,又捡起木棍,狠了狠心,使劲向他的脑袋砸去……
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接住了下砸的木棒,乔泰的眼睛也睁开了。“我真的……喜欢你……”他的声音很微弱。
原来他在装死!紧张的我一脚踩住他,没费什么力气便将木棒夺了回来。他躺在那里看我,眸中满载着垂死者的挣扎和恐惧。
我闭上了眼睛,心里一阵慌乱。我要用暴力谋杀这个大活人——在他再无反抗力的情况下吗?
而我,一个曾经连鱼虾也不敢杀的女人,可以狂暴地掠夺一个大活人的生命而不产生罪恶感或负疚感吗?
我的手也像菊香那样颤抖起来。
TMD,又要功亏一篑?没出息的女人,他早就该死了!
让我代表人民,代表政府,代表正义……代表我自己——杀无赦!
闭着眼睛,我高高地举起了木棒。“不要,我真的、真的喜欢你啊……”乔泰的声音又从地上传来,带着绝望的哀鸣。
临死还想跟我玩花样?我不会睁开眼睛看你装可怜的,哪怕一眼也不行。
“我不喜欢你!”我咬牙切齿地说道,鼓起勇气狠狠地砸下去……
终于听不见他的声音了。我冷笑着,看着血肉模糊的乔泰。
我的心脏可怕地跳动,几乎蹦出胸腔,手也颤抖的厉害,几乎拿不住木棍。
木棍也在颤动。
我拿颤抖的木棍捣了捣乔泰的下巴,防止他诈死,突然又扑过来。
砸了他多少下?记不清了,好像有几次敲在了地板上。不管怎样,他死了就行。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早该死了。
既然是我把他弄到这个时空的,我还得负责把他送回老家去。
我没有勇气再拿指尖去探他的鼻息。他死的样子很像一个纯洁的人,一个远离了污浊和邪恶的人。
愿你的灵魂安息吧。我颤抖着祈祷。
心脏仍在剧烈地跳,让我感觉透不过气来。我跌坐在沙发内聆听自己慌乱的呼吸。
门 “嘭”地被人打开。龙须川进站在门里,看到地上的情景,满脸惊愕。
他惊呆的样子让我一霎间感觉有点过分。你一个鬼子难道没杀过人?这副模样让人鄙视。况且不就是死了一个汉奸吗?不就是弄脏了你舅舅的地毯吗?洗洗就行,实在洗不干净,换一个就行。你们在中国的土地上,随便想弄到什么都可以,总能弄到的。当然,这人是没办法死而复生了,死了就是死了。啊,我知道了,害怕受牵连是吗?害怕那个叫福冈的什么大佐,恐怕是实权人物吧,怕他怪罪下来不好办?可那就不是我该担心的事情了。我的任务已完成,我哪里都不会去;就坐在这里等着。
想到这里,我挺为自己骄傲。我的计谋就快显现它应有的效果了。
首先,乔泰挂掉——除去一大祸害;接着,我也会因谋杀罪被剥夺生命,不算自杀,当然不算赌输了,老狐狸其奈我何;再接着,谋杀发生在井上府里,老狐狸脱不了干系,一定被不看好他的同僚拿来说事,前途堪忧。他的外甥也一定受到牵连。
婚礼的事彻底歇菜。
哈哈,我舒心地笑。
“你干了什么?”龙须川进大吼道,一个箭步冲到乔泰尸体旁,手探在他鼻息下。
我靠在沙发上不说话——快虚脱的人暂时说不出话来。
龙须川进一把抱起乔泰,飞奔出去,血滴顺着他移动的轨迹花般绽放在地板上。
我惊恐地发现,乔泰的血是那么红,红得触目惊心。
对不起啊,菊香。你又得擦一次地板了。
我突然想笑,想放声大笑,为自己的凶残同时是勇敢而欢呼,但我发出来的却是呜鸣声。
等我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刚刚发生的情况。
龙须川进怎么在这个时间出现了?他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万一乔泰没死透,被救活过来怎么办? 我开始后悔,刚才应该探一探他的鼻息确定是否断气了。不过,他的脑袋挨了我那么多棍,就算救活过来,也是个傻子吧。转而又想,妙啊,天助我也,龙须川进可算是踩着屎盆子了,偏偏这个时候出现。把他拖下水岂不是更合我意?
哈哈哈哈,人算不如天算啊!
殷红的血迹就在眼前,刺目异常。我突然感到很冷,不敢再去想跟乔泰有关的一切。
老狐狸中午没回来,龙须川进也没再出现,血迹已被清理干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没心思吃饭,忐忑不安地等待日本宪兵出现并铐走我这个谋杀犯。
午后两点钟不到,日本宪兵没出现,出现的是龙须川进,寒着脸将我拉出院门,塞进车内。
我以为他是送我去特高课服罪,但他告诉我是去见池春树。
“怎么现在同意让我见他了?”我看着窗外,不敢直视龙须川进的眼睛。
从现在起,我将以杀人犯的面貌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跟鬼子不同的是,他们杀人再多也是合法的。甚至杀人不眨眼算光荣之举。而我,就算杀一只鸡也是有罪的,因为我不是鬼子。
我必须承担杀人的后果。因为畏罪,我抬不起头。而且,我很心惊,我很胆颤。
沉默比磨盘还重,压得我呼吸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