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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不计较,只想天天在一起……
可我的心一直很平静,一个月不见他都不会茶不思、饭不想。如今每天都在惊恐不安中渡过,更不会主动去想他。
那算是不爱了?
可又为何只要一想到他就会觉得温暖、心神安宁?我希望他平平安安、不要远离我,哪怕不见面,只要让我知道他一切都好就行。他开心,我也会开心,他难过,我也一样难过。为什么?
那算是爱了?
哦,这个问题真是太难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我已经答应嫁给你了。”我用指尖蹭着他的衣襟。
“愿意嫁给我和你爱不爱我是两回事啊。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揪住他的衣襟使劲搅拧着,心里非常难过。
他又问了一遍。
“呜呜呜……”因为回答不了,我急得哭起来。“我不知道。”
“那我等你想好了再来吧。”他说完,松开我,轻轻将我推离他的身体。
“不 别丢下我!”我惊恐地拉住他。“你走了,他会来欺负我!我不要你走!”
“可是我不能娶一个不爱我的女人。等你爱我时,我才留下来不走。”
“不要走!我害怕!求求你不要走!你不会这么狠心的,我需要你,求你留下来!”我紧紧拉住他的手。
他停了半晌,终于开口说话:“好吧,我不走,陪你。”说完,坐在我身边。
我好感动,上去抱紧他,怕他哄我又走开了。
他亲吻着我的发,抚摸我额头上的伤疤,微微叹气。“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你乖不乖?”
“嗯。我一直很乖的。”我告诉他。
“有没有想我?”
“想的。”我没骗他,的确想过。
“那就好。”他很满意。我听到他微笑的声音。
“春树,我不是贱人。”我太需要从他那里得到安慰,抚平心底一寸寸看不见的伤痕。
“你不是。”
“我不是荡。妇。”
“你不是。”
“我绝不是坏女人。”
“你当然不是。”
“那我睡了。”
“好,你睡吧。”
“你不许悄悄溜走。”
“我不走。”
“你发誓!”
“我发誓。”
得到了他的承诺,我再也没理由不睡个好觉。
好困啊,终于可以踏实地睡了……
这是近日内睡得最香甜的一夜。我知道我很安全,还知道今晚多喝了点酒,不算多,有点口渴而已。
“春树,能帮我倒杯水吗?”我拍拍他的脸,四肢慵懒的我想差遣他为我服务。
没人回答我。
“春树,你睡着了吗?”我轻声问道,他还是没回答我。
还是自己来吧,我支起身体。
池春树依然保持坐立的姿势,倚在床头睡着了。
我光着脚下了地,拧开台灯,连找水杯的时间也等不及直接将嘴凑近水龙头,咕咚咕咚喝下很多生水。经过一番锻炼,我想我的生存能力提高不少,生冷不忌。
我走过去,搬起他挂在床边的腿,放到床上,又去扶他的肩膀,打算把他放平了睡舒坦些。
然而,当我看到他的脸,吓一大跳。
明明是池春树一直陪着我,为何变成了另外一张脸?它是——尔忠国的脸!
“啊!”我猛地丢下他,后退几步。
尔忠国惊醒了,睁不开的眼睛眯缝着,像在笑。
“见鬼!你、你把池春树藏到哪里去了?”我质问道,心一阵猛跳。
“神经病。”他揉了揉眼睛,拉了被角盖到身上,调整到舒服的姿势,又睡了。
我不能容忍他这么怠慢我,他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冲上去掀开他的被子,大声问道:“你把春树弄到哪里去了?”心惊慌地跳动。他若看到池春树在这里一定会杀了他,会不会他已经遇到不测了?
尔忠国一把兜住我的腰,将我提到床上去。“乖点儿,睡觉!”
“什么?”我更恼火,让我乖点儿?一个大活人被他弄没了,不解释不说,还动手动脚的。“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把池春树弄到哪里去了?如果你对他不利,我跟你没完!”
尔忠国突然挣开了眼睛,“折腾够没有?”声音陡然很大,惊得我耳膜一颤,“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扔到窗户外边去!”他在威胁我。
窗户外面是什么地方我当然知道——马路,而我们的客房在二楼。如果他真要扔我出去,我非骨折不可。
我感到无比沮丧——之前有关于池春树的种种仅是幻觉吗。
我闭上眼睛,假装安静下来,过了会儿又悄悄睁开一只眼,从缝隙内向外偷看。
尔忠国似乎睡着了。
我轻轻向后退去,一直退下床。
我飞快地换上外套,飞快地穿上鞋子,我飞快地……飞快不起来了,尔忠国出现在我飞快逃窜的必经之地。
“天还没亮,打算去哪儿?”他堵在门口。
“打算不被你扔出窗外!”我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还是那么冷漠无礼。
“回去,不要惹我!”他伸出手指向房内。
“不!”我无惧地看着他,我不再害怕他,连死都不怕的我会害怕他的淫威?
“再说一遍!”
“不!”我仍然坚决地回答他。
我的身体一轻,被他抱起来扛在肩上。
“放开我!让我出去!”我捶打着他的背,踢打着他的腿。
尔忠国闷声说道:“可恶,喝一点酒就疯成这样!”
我被摔在床上,还没爬起来,一双手臂便箍住我。“你干什么?”我惊道。
“睡觉!不许乱动!”他喝道。“再胡闹,我真的不客气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让我不动我就不动吗?你凭什么对我指手划脚?凭你块头大?还是凭你力气足,或是凭你心狠手辣?”我喊道。
下一秒,我不得不保持缄默——嘴被他强硬地封住了,他的唇带着攻击的热度贴上了我的唇齿间。
无耻的家伙,居然又来这一套把戏。你以为这样压着我,我就会屈服吗?比这更野蛮的更无耻的我都经历过,还怕你来这个?我是你说的贱人,奸妇,贱妇,会怕这个?
我愤怒地挣扎着,心底无比憎恶他的卑鄙行径。如果他觉得这样能摆平我就错了,因为,我是个妖精。
修炼成妖
尔忠国面无表情地松开我。
“你不觉得用这种招数早就过时了吗?”我轻蔑地看着他,“一急就堵住别人的嘴,恶不恶心?别人都是用嘴吃饭,喝水,说话,而你很特别,喜欢拿嘴当堵物塞子。”
“你漏了一样,嘴还可以用来接吻。如果你硬把它称作是堵物塞子的话,你昨天夜里就一直拿你的塞子堵别人的嘴。”他挖苦道,眸里满是轻蔑之色。
我吃了一惊,有过吗?“你……把话说清楚!我堵谁了?”我激动地追问,心跳加速。
尔忠国无奈却极严肃地指了指自己的唇。
“你撒谎!”我愤怒不已,好像我没皮没脸地主动勾引他一般。
“你抱住我不放,求我不要走,求我留下来陪你,都忘了?我本打算换个房间睡,可你死活不让我走,害得我腰酸背痛。我好不容易睡着了,你又来折腾我,你真是个妖精!”
听闻此言,不由大骇——难道昨晚我抱着春树不仅仅是梦幻,还动了真格的?不可能!一定是他为了羞辱我故意这么说。
“我不会相信你的谎话。你会这么好心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愤愤然说道,一股热潮爬上脸颊。
尔忠国“呼”地侧过身去,比我气性还大,好像受了委屈的是他,只不过不屑跟我计较而已。
我咀嚼着他说过的那番话,后背陡然冒冷气。
我昨晚干了些什么?天哪,不会是糊里糊涂被他占了便宜吧。
“尔忠国,你、你答应过不碰我的,竟然食言!你该遭雷劈!”我恼羞成怒地冲他的后背喊道。
“劈吧。第一个先劈你,妖精!”他头也不回,语气冰冷而慵怠。“谁先碰别人谁挨劈。”
怪不得他这么放肆地对我,冲我耍威风,原来他得手了。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明摆着就是其奈我何的姿态啊。
我更加肯定我跟他之间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饮酒的后遗症还没完全消失,头依旧痛,且眼睛发黑,双膝发软。
我的第一次,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这个变态男夺走了吗?
愤怒席卷而至。
“尔忠国!我要杀了你!”我歇斯底里地叫着,随手操起烟灰缸便朝他砸去。
他的反应极快,一侧头,闪开。
烟灰缸砸上床柱、弹飞出窗外,地面随即传来击碎的声响。
我忘了他是习武之人,偷袭未必成功,何况我大喊大叫着的袭击呢。
“辛凤娇,你越来越疯癫了!”尔忠国跳将起来,恼怒地盯着我气极而泣的脸。
我越想越委屈。春树对我那么好、那么爱我也从未舍得碰我一下。而他,居然在我意识涣散的情况下对我做那种事情,简直不是人!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你玷污了我的清白!”我气得浑身发抖,一时却不知如何是好。
尔忠国先是一愣,接着似乎听懂了我话里所指,脸色骤然一松,眉头挑起,露出嘲讽之色。“凤娇妹妹,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说着,抱起膀子冷笑,“你以为我会对你这副臭皮囊感兴趣?那天你竭尽能事勾引我,我都没动心,难道会对一个疯癫痴傻的醉鬼感兴趣?你说你的清白?扪心自问,你还有清白吗? 这话简直令人咋舌看来你的妄想症又加重了。若换做其他男人真能被你诈着了,你当真以为自己还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这副装腔作势的模样实在令人厌烦!”
他说得好难听,但是我听明白了,他没有碰过我。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即背过身检查我的内衣,好端端的,身体并无异样。
看我一着急什么都忘了,如果他碰过我,早该诧异我为何不是辛凤娇,哪会像现在这般淡定从容地挖苦我?
原来,是我错怪了他,舒口气的同时,心底似有不甘涌动——又被这个变态男贬到脚底,而且踩得扁扁的。
眼角的余光感觉到他尖锐的目光刺杀过来,看去,果然不出所料:讥讽、不屑、鄙夷、恼火。
“那、那就算了!我……收回前面说过的话,就是被雷劈的那句。”理亏的我不便再粗声粗气。如果是我先抱住他的,还真不好说谁会挨雷劈。
“哼哼!”尔忠国鼻子出气道,“从今天起,不许沾半滴酒,更不许在我面前大喉咙,否则……哼哼!”
“否则怎样?”我不服气地昂起头,别以为我怕他,只因我是文明惯了的人,鄙视一切野蛮行为。
“我还没想好,现在起给我闭嘴!”他说罢,抓了枕头,扯过被子丢进沙发,躺了进去。
心里堵得慌,我走进盥洗室重重地关上门,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
原以为经历过那次大尺度的暴露后,我变得开放、可以洒脱地面对一切刁难和侮辱,可直到现在才发现我还是那么脆弱,一点儿委屈都不能经受。
我离妖精的标准还很远哪,仍需加强修炼。
收拾好心态,我轻轻将门拉开一道缝,看到沙发末端盖在被子下的一双腿。
他好像睡着了。
我蹑手蹑脚地走出来,蹑手蹑脚地走到尔忠国身旁,拿手在他闭着的眼睛前晃了晃——没反应。我又捏起拳头做个打算砸他的动作——仍没反应,于是放了心。
我踮起脚尖向门口挪。我要逃走,抓住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逃走,当一只自由的鸟儿。我甚至已经想好逃走后先去找谁?关麟征将军。他为人正直不阿,一定会帮我摆脱困境。
我屏住呼吸打开房门,跨出一只脚去,再抬起后脚。咦,怎么走不动了,衣服似乎被什么勾住。转过身看向身后,一个白影在眼前晃了一下,心口几处几乎同时一麻,身体便定住。
靠!还是中计了!我忍不住要骂人,但开不了口。
“我既然说过不让你离开半步,自然不能食言。”尔忠国漠然说道,大手抓住我的腰带,一提气,身体便离开了地面。“看来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什么叫诚信?”
除了眼睛能动,我口不能言,只能干着急。
他将我拎回屋里靠着衣架站好,然后在我面前踱来踱去。“还记得我答应放过池春树的条件是什么吗?”他根本不看我,像在背书,“不要再跟他有任何联系,想法都不要有,也不要试图离开我,都忘了吗?”他倏地停下,“你打算铤而走险?我倒要看看那小子还能站着几天?
我相信他不是吓我,他跟乔泰是一样的人,心狠手辣,言出必行。我可以逃走,但殃及春树如何是好?
一想到此,所有勇气皆失。
我不能冒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