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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被他握着的手,反握住了他的大手,她抬首望着他,幽幽的笑道:“雷,连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为何要要求我来做,我从不觉得委屈,如果我有了更大的要求和奢望,总有一天那会成为我的心魔,而我也会因此而背叛主人。我不会背叛主人,所以只要这样便够了。我这样的人没有奢望爱情的权利,真的,这样就好。”
说完之际,她便抽回了她的手,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对不起,雷,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意,只是我的心从被他救起的那刻就已失落。
对不起,云琉,我不是一个好妹妹,如果他日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那么希望来世可以偿还。
雪在心底默默的说着,只是脚上的步伐却越来越快。
是的,她在逃离,逃离那份她无力承载的爱情。
直到视线中的那道背影消失,雷才淡淡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去。
他心疼她,但是他也明白,如主人那般的男人,有多少女子可以抗拒的了……
或许云璃说的对,他也该忘了一切,为今之计惟有主人才是最重要的。
第40章 东王赐婚(1)
慕流景睁开双眸的时候,正是晨曦微露之时,她眸光流转,最后停留在了远处那翩翩起舞的金色凤尾蝶身上。
昨夜,她竟睡得格外的安稳,似乎从未如此安稳过。
一切,恍然若梦,只是她却明白昨夜的事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本以为他不会来,可是他却来了。
不管如何掩饰,她还是不得不承认,再看到他的时候,心底竟还会泛起点点的感动。
原来,她还真是一个容易感动的人,竟然对下毒害自己的人都会觉得感动,更何况那个人曾经害得她家破人亡。
该是仇人的,有时候却依然放不下昔日的情谊,她连自己都开始厌恶自己。
为何当初,她不干脆失忆了,或许这样,她便不用活得那么辛苦。
三年前,第一次战场交战的时候,他便认出了她,那时候,他对她说:“流儿,抛弃你的姓氏,从今以后你姓凤。”
那时候,她便早已告诉他,“我即便姓遍天下任何姓,我都不会姓凤。”
只是昨夜,他为何又要旧事重提?
做他的女人?
可笑,她永远不会做他的女人。
抛弃姓氏,抛弃仇恨,然后再抛弃尊严,做一个只会俯仰男人鼻息的女子,那么即便可以母仪天下,她也不屑。
他根本就不懂……
不懂她的心,也不懂一切早已被他亲手给扼杀了。
他扼杀了她的幸福,凭什么还要她忘记一切?
三年来,他没有揭露她的身份,他也从未真正的伤害过她,他这是为什么?
在报当年的恩吗?
那么,她可以告诉他,不需要。
柔丽的唇边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嘲讽,她收回了视线,起身下床。
此刻,叩门声起,伴随着一道轻柔的声音,“相爷,云琉可以进来了吗?”
慕流景穿戴完毕之后,便开口道:“进来吧。”
门大开,一个窈窕女子走了进来,手上端着洗漱用的东西,“相爷,今儿个你气色很不错。”
慕流景瞥了一眼来人,却着实觉得奇怪,她明明就是云璃,为何自称云琉,只是她却没有道破,淡笑的应道:“是啊。”
虽然她们是双生子,但是还是有些不同,性格不同,待人处事的方法也不同,眼前的人虽然刻意的伪装,却终究逃不过她的眼睛。
对于云琉和云璃,她心中自是有几分数,只是时候未到,还不到揭露的时机。
相对于云琉,眼前的云璃更是有一份不容忽视的内敛。
云璃见慕流景没有任何怀疑的眼光,心中着实安心了不少,于是快速的放下洗漱用品,伺候着慕流景梳洗。
梳洗完毕之后,慕流景也没说什么,只是如往常那般的前去早朝。
第41章 东王赐婚(2)
一个人坐在晃荡的马车上,慕流景神思恍惚,自从那次离开之后,都已经过了好多天了,寂月都没来找她。
难道,这一次,他当真如此生气?
当年要不是他,或许今日便不会有慕流景的存在,一切的恩怨情仇都会随着她的逝去而消失,只是他给了她重生的机会。
欠他的,她或许永远还不完。
恍惚之中,不觉已然到了宫廷,直到车外响起了车夫的唤声,慕流景才清醒了过来,下车往前殿走去。
一如往常的虚伪奉承了一番,慕流景便立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东王的到来。
骆宇非依然是一脸笑意,眼微微合着,俨然是一副温和无害的样子,只是他望向慕流景的眼中却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思。
慕流景注意到了他的眼光,似是不经意的抬首,他们的视线在空中交会了一会儿,便又若无其事的分开。
那一次陌烟阁事件,她本以为一定会很棘手,只是翌日,不仅东王没了任何动静,连骆宇非也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让她始终无法猜透他的用意。
只是深沉如他,定是在暗中计划着什么?
她的眼眸倏然一暗,再度抬起之时,却早已是以往的清冷无波。
夙沙曜的适时出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异样,一切的探究戛然而止。
依然是紫色的傲龙明锦服,依然是一身令人不由瞻仰的尊贵,夙沙曜一步步的走向高位之上,在经过慕流景身边的时候,余光扫视了她一眼,然后不着痕迹的走过。
众人行礼,然后立于两边。
“夙刖城洪灾泛滥,本王打算派一个人前去,不知哪位爱卿愿意前去?”夙沙曜眸光暗敛,斜睨着底下的数位大臣。
“臣愿意。”两道声音,出口的却是一样的话。
话语出口,彼此才相互望了一眼,随后又静待着高位之上的人的回答。
夙沙曜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带着几分打量,随后却大笑起来,“没想到这等苦差,两位爱卿都争着去。”
慕流景知道自己想去,是为了调整一下近日来的心情,顺便好好的理清众人之间的关系,却不知骆宇非又卖了什么心?
转首之际,只见骆宇非不急不慢的说道:“王上,臣对夙刖城的地势比较熟悉,所以臣愿意为王上前去。”
慕流景还想说些什么,夙沙曜却已然颔首道:“骆卿的确对夙刖城比较熟悉,那么本王就派你前去。”
既然王上都答应了,慕流景也无话可说,只是默默的退到了一边。
骆宇非眼角的余光瞄了慕流景一眼,又若无其事的说道:“臣一定不负王上之托。”
此后,早朝继续,国事,家事,天下事,只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直到最后,夙沙曜的眸中闪过几缕异样的深思,下一刻,他已然高声道:“丞相慕流景接旨。”
慕流景一怔,不明夙沙曜的意,只是人还是走到了中间,半跪了下去,“臣接旨。”
“慕卿,本王决定将十五王妹许配给你。”夙沙曜此话一出,底下皆是一片叹声。
谁都知道十五公主夙沙韵伊是王上最宠爱的王妹,王上把她许配给景相,可以看出王上对景相有多么的器重。
底下的人都如此想到,唯有慕流景暗自叫苦。
此刻,大殿之上,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还未等她想清楚,夙沙曜已经接口,“就这么决定了,今日的早朝就到这里,退朝。”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似乎是不留任何余地让慕流景拒绝。
众人皆是围了上来,一口一个恭喜,虚伪的表情一个比一个演得逼真,冠冕堂皇的话一个比一个说得动听。
慕流景无心和他们纠缠,敷衍了几句便快速离开。
一直站在一边的骆宇非依然是一脸的笑意,在慕流景匆匆离去的刹那,他眼底的笑意不由的更深了。
是嘲?是讽?是怨?是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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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 权 归 原 作 者
第42章 东王赐婚(3)
慕流景一出殿门,便朝夙沙曜的潜龙宫快步行去,不管如何,她都得让他收回成命。
她怎么可以娶十五公主?
看来她能留在这里的时间也不多了,再如此下去,事情总有败露的一天,只不过是她自己太没用,三年了,却还是无法真正的为死去的家人做些什么?
到底是他太强了,还是她太弱了?
“王上。”她一路而去,连侍卫的阻拦也没有在意,直直的冲进了夙沙曜的书房。
夙沙曜的眼依然盯着奏折,脸上的笑意未变,只是眸底却氤氲着几分令人看不透的深思,“慕卿,你何时也变得如此鲁莽?”
慕流景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朝夙沙曜微微欠身,“臣失礼了。”
微微一叹,夙沙曜抬眸望向了慕流景,颇为语重心长的说道:“流景,你还是不接受吗?”
夙沙曜不懂,不懂为何别人趋之若鹜的好事,他的丞相却避之如虎。
“王上……”一年前,王上便提过此事,只不过当时慕流景以将要出战为由而推脱了,只不过此刻,她又该找何种理由?
夙沙曜的神色和缓,一如往日,“流景,本王说过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唤我的名字。”
“子墨,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我不能娶十五公主。”慕流景深吸了一口气,抬首对上了夙沙曜那双湛黑的眸子,满脸坚定的意。
夙沙曜早已料到答案,唇角微微的扬起,他起身,绕过桌子,绕到了慕流景的身前,眼中带着几分戏谑,“流景,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理由?
这一次又是什么理由?
慕流景不断的搜索着,试图找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也可以说服眼前的人的理由,浑然不觉身前的人慢慢的靠近,眸中含笑。
手勾起她的青丝,夙沙曜###的俯身,清悠而语,“流景,该不会你真的有断袖之癖吧?”
慕流景猛然抬首,只是此刻她才发现他们靠得如此之近,近到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不断的吹吐在她的耳根上。
“当然没有。”,慕流景绝口否认。
夙沙曜依然笑着,眸中光彩流溢,“那为何那日,流景会和骆卿拥在一起,本王当然以为流景喜欢男人……”
王上,他果然还记得那日的事?
这些天来,她一直在想骆宇非当日的目的,从他的话中,她知道他似乎有些猜测到她的身份了,只是还不是很确定,而因为她对他亦有几分怀疑,而自此两人都没有再进一步揭露,只是王上又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慕流景知道,这绝不是骆宇非会做的事,唯一的可能就是苏云溪。
苏云溪这么做,是在报复他的拒绝吗?
这些天,宫中盛传,王上十分宠幸她,不知也是否和那件事情有关?
本来她步步为营,总是不让自己牵扯到那些无谓的事情之中,只是此刻,她却已然泥足深陷。
“那一日,我不小心跌倒,而镇国公只是扶了我一把而已。”慕流景如此说道。
“原来如此。”夙沙曜似乎信了,不过继而又问道:“那为何流景会和镇国公相约在陌烟阁?”
似是不经意之间的问话,但慕流景却明白他在试探着些什么?
“我们并没有约好,只不过同去看吟殇而已。”慕流景的眸光如水,一片清冷,看不到一丝的慌乱。
她自是明白在王上面前,绝不能露出任何心虚的表情。
夙沙曜亦是爱琴之人,所以陌烟阁一般人是不能擅闯的,但是他却给了慕流景和骆宇非这个权利,也是在一定程度上给予了他们极大的信任。
所以慕流景如此之说,也善可令人相信。
只不过夙沙曜如何想,并不是慕流景能把握的。
“说起吟殇,本王还不知流景也喜欢琴,那本王不知道是否有这个荣幸可以听流景弹奏一曲?”夙沙曜的眸一如往日的深邃,没有一丝的怀疑,只有那掩不住的惊喜。
“王上远非你想象的那般简单。”慕流景突然想起了那一日骆宇非最后告诉她的话,心微凜,眼不由的望向了夙沙曜。
如果这一切也只是演戏的话,眼前的人可是一个高手。
但身在这宫廷之中,又到底会有几个人是单纯的?
慕流景敛起了万千思绪,唇角微扬,淡淡的说道:“子墨,伯牙子期,高山流水,我希望我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