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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竹寄影月华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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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拔出铁剑,范启伤口处血液顿时直流,不由倒吸了一口气,又听她提剑走近说:“当年散给山阴武林人士匿名传书,欲引他们来山庄动武、好坐收渔利的幕后人,应该就是你吧?”
  范启望着寒气凌人的剑光,身子立即矮了半截:“诗珣小姐,其实当年我办事不利,被教主父子逼得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准备赎罪,实属无奈啊!”
  “你以为本姑娘会信?我家破人亡,眼下只想杀了你泄恨。”
  “别杀我!你中了雨萼花毒,东溟教内只有、只有我会救你!”
  她冷冷道:“好,我只数到三,你老老实实交出解药,我便暂且不杀你。一……”
  “好,我答应你!”范启连忙说,“我衣襟内缝的口袋里有个小葫芦,解药就在里面。”
  “你别动!让我来搜。”她左手持匕首,准备挑开他的衣襟。
  衣襟刚一掀开,一枚毒菱从范启衣间飞出,楼妩月没料到他衣间藏有机括,连忙向后仰倒,对方趁势扑上,袖中短剑抵上她的颈子,封了她双肩的穴位。
  “臭丫头,你那老子在鹤鸣山庄做了死鬼多年,你也嫌自己命长吗?你说,我是剁了你的右手或左手,还是挖下你一只眼睛?”他一脸恶毒地笑着,“要不,以良宵一刻交换也无妨。你选哪一个?”
  听到如此无耻之言,楼妩月感到全身愤怒的血液直涌上脑门,额上沁出冷汗,声音却依然不卑不亢:“这座山还有其他秘密。你若敢乱来一下,我即刻自断血脉而死,反正死人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啧,你双肩筋脉已被锁住,还牙尖嘴利地说大话。”范启出手封住她,狞笑道,“前辈我现在还有耐性,倒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
  楼妩月闭上眼睛紧咬牙关,试着运气冲破穴道,可惜徒劳。
  千钧一发之际,范启突然目眦尽裂,痛叫一声。
  楼妩月顿时目瞪口呆——方才她忽觉手臂被人陡然一推,锋利的匕首尖瞬时刺入了范启心口,血染前襟。
  范启的嘴唇抖动几下,尚未合眼的头颅重重歪向一边,垂落在地的手间滚出一枚铁蒺藜。
  “呃——”她肩上的穴道被迅速解开。
  “果然是个笨女人!”嘲讽的话语响在耳边。
  楼妩月迅速转身望着身后伫立的少年,差点气结:“原来你一直假装晕倒,躲在一边看一出好戏?”
  “真是过河拆桥。你应该庆幸本公子见不得某叛徒欺侮一个女人。”他返回原路,拿回了藏于妄媒婆婆尸身下的宝图,并拾起她散落地面的十来颗珠玉,装入怀中。
  “既然是要捉拿的叛徒,为何又借我之手杀了他?”她不悦道。
  炎溟使漠然道:“眼下我受了伤,他亦能威胁你我的性命。按照教规,我不能亲手杀死同门的叛徒,必须将他捉回岛上受刑。只好出此下策。” 
  “可我尚未得到解药,你这样做,分明要害死我……”她怒极攻心,身子晃了晃便向前倒下。
  “范启是在骗你。因为,雨萼花毒根本没有解药,只有解法。”
  炎溟使将眼前少女扶稳,飞快出手点了她胸背几处穴道暂时延缓痛楚,目光里带着玩味:“此毒的解法,只有我派教主和几位尊使知晓。范启已死,眼下只有本公子可以命人配齐针石草药替你逼毒,姑娘可以好好求一求我。”
  此言一出,颇含威逼利诱之意。
  楼妩月额发已被汗水浸湿,喘气道:“不用你管。就算你肯救我,也没安什么好心。” 
  “还有力气骂人?那就走吧!”他一伸长臂,硬生生拖拽着她离开后,一片黑压压的东西“啪啪”扑落在范启尸身的流血处,酣畅地吮起血来。

☆、旧仇新叛复纷纭(下)

  当两人凭借藏宝图上的模糊路线爬出山道,外面已是夜色沉沉,新鲜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
  炎溟使忽然听见不远处疏疏落落的脚步声,一个说:“什么也没发现,说不定死在里面了。”另一个说:“莫非是天意,这样一来倒称了那一位的心。”继而有火光靠近自己的周围。
  “是谁?”秉火把的两个面具人顿时一惊,望见前方出现一个捂着唇齿微微弯腰咳嗽的陌生少年,两人眼神迅速交汇。其中一人陡然挥出手中水刺就要刺向对方,企图灭口。
  少年见自己一时难以避开,忙沉下嗓音道:“源刚、千江,你们听不出我的声音么?”
  刹那间,这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挥起的兵刃生生定在半空。
  少年随即抬起手臂做了几个奇特的动作。
  两人忙单膝跪地,恭敬道:“属下参见炎溟尊使!”源刚抬首颤声道:“属下无意见到尊使真容,请您赦免剜眼的罪责!”
  楼妩月大吃一惊,心里一阵鄙夷:“禁止部下知晓上司的真实容貌,一旦违令就被剜眼,这算什么混账教规?”原来东溟教中,身为教主特派耳目的炎溟、沧溟、寒溟等三尊使每几年由不同的人担任,而三尊使在言灵岛上公开的另一重身份只有教主、策师、护法等寥寥数人知晓,所以尊使麾下的各堂主、轩主等部属在执行任务时不允许知道主人的真实面目。
  “起来吧!咳咳……”炎溟使掩口一阵咳嗽,手缝里溅出数点血珠。
  另一个堂主千江忙道:“您受伤了?”炎溟使继续掩口道:“无妨,一点小伤而已,其余教众现在何处?”千江道:“他们就在二里外的山谷间,属下这就领路。”他扫视了靠在山岩上的楼妩月,又道,“尊使,此女不是前晚抓到的魔宫妖女吗?”
  炎溟使说:“她中了毒跑不了。还有,范启在打斗时被她杀了,尸身留在山道中。” 
  “尊使,山路崎岖,还是让属下先扶您走吧。”千江毕恭毕敬地说着,并对源刚暗暗使了个眼色,“源兄弟要留神,别让她跑了。”
  在千江上前挽住炎溟使手臂的一刹那,他的右手陡然闪现冰雪般的利刃,朝炎溟使腰间横削而来,一旁的源刚亦腾身旋出水刺,如一卷风雪直逼炎溟使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炎溟使左手的铁蒺藜飞快弹开千江的银弧刀,同时右手倏然挥出腰际软剑格挡下源刚的水刺。
  纵然他反应迅疾,手臂和腹部还是被对方的利刃划出两道血口,接着一道毒烟扑面而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炎溟使单膝跪地,捂着伤口寒声道,“是受了谁的指使?呃!”继而他痛苦地倒在地上,身体抽搐。
  千江望着他惊怒的面容,哂笑道:“想杀你的人何止我和他!这两年你为了修习血燄功并控制人傀儡,不惜用我与源刚等人做药引,我们每到季节变换时伤口发作而苦不堪言,恨你入骨。如今你真容泄露,按教规和你的心性亦不会轻饶我们,与其被你玩弄股掌之间,不如与你拼了!”
  源刚目光灼灼:“等你死后,我们用化尸水将你毁尸灭迹,押着魔宫妖女改投少教主麾下,谁人知晓此事?”他说着,挥剑削向炎溟使的咽喉。
  “啪——哒!”“哎哟!”
  突然,源刚的刺芒被猝不及防的一枚石块弹歪,同时千江的后颈亦被一枚石块狠狠击中。
  事态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那个在一旁冷漠观看内讧的绮罗宫女弟子,居然会出手相助孤立无援的炎溟使!
  就在两叛徒身子凝滞的一刹那,迎面一抹迅疾的银光如月洒涵江般上下挥转,恰如草书的十字。
  剑招过后,伴着喷涌的血雨,源刚的躯体摇晃几下后重重倒地。 
  他的头颅从中一分为二,脑浆混血洒落一地,犹未阖上的眼里均露出惊愕的神情。
  吓懵了的千江忽觉炎溟使身形一晃,张开的左手五指兜面而来,仅仅弹指间,自己的下颌已被对方死死锁住!
  千江见他的面色由白渐渐转红,自己下颌刺痛,知道这是圣使杀人的前兆,惊呼起来。
  更令他惊惧的是,炎溟使的手臂渐渐呈现出半透明的红色,泛起一层莹白剔透的光华,而指节呈现出诡异的青白色。
  千江声音立即变得战战兢兢:“圣使,是小人一时糊涂,饶命哪……”
  “胆敢当面背叛,岂佩死得轻松?”炎溟使根本不听他的求饶,指下猛一运力,只听千江闷哼一声,伴随七窍流血,面部肌肉在微微升腾的血雾中迅速萎缩,最后只剩薄薄蜡黄面皮裹着髑髅,随后“咵啦”一声倒下。
  炎溟使收回手臂,楼妩月惊道:“这就是自身逆行血气凝聚内力,再焚化对方血肉的‘血燄功’?”她见叛逆者的死相相当惊怖,觉得十分恶心,立即侧过脸去。
  在奋力使出“裂痕”和“血燄灭魂”招数后,炎溟使仰倒在山岩上喘息了几下,又强撑着走过去从两人的衣袖间掏出了碎银子和化尸水药瓶。
  他将化尸水匆匆浇在尸身上,同时侧目看向楼妩月,但见她在一旁拾起千江、源刚遗落的刀剑,疑惑和警惕在暗沉的眼神里不断变幻。
  楼妩月望着地上一堆尸骨扭曲着融化,成为两滩泛着恶心气味的墨绿色泡沫,渗入草间,忍不住掩鼻背过身道:“被属下背叛的滋味如何?” 
  炎溟使在水洼处简单洗了手上的血污,侧目望了一眼楼妩月,漫不经心说:“只要利用他人,就难免会有风险。倒是姑娘灵活善变,还让我欠你一个人情。”
  楼妩月把玩着从源刚拔下的雪亮佩刀,正色道:“既然你记得这份人情,那现在就说出雨萼花毒的解法,本姑娘的记性还算不错。”
  炎溟使起身道:“现在还不行。”楼妩月眼中一凛:“为什么?”
  “在下要去百里外沅江畔的分舵治伤,你随我到了那儿,我自然会为你解毒。”
  楼妩月移步走近他,怫然道:“骗人!你的部下就在附近,何必绕远治伤?”
  他慢条斯理道:“因为我的手下里出现了叛徒,眼下我受了内伤,不能被他们瞧出端倪,要与师妹会合后才安全。” 
  “看不出来,你也有忌惮的地方……” 
  “唰——”话音未落,她突然纤腰轻拧,手中刀锋朝他脖颈上快速削去! 
  炎溟使灵活避开刀势,两人交手数下,他趁势推出一掌,她忽觉手臂震得酸麻,刀已脱手。她往后踉跄了几步,单膝跪地之时,对方剑芒已指向她的颈侧。
  他随即锁了她双臂筋脉,令其使不出力气,悠悠道:“你元气尚未恢复,与人贸然动手,毒素会加快流向心口。”
  楼妩月绷起脸恨声道:“我真后悔,刚刚不该救了你这种祸害。”炎溟使邪气一笑:“姑娘若识相,就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行舟宿处见闲情(上)

  (十九)行舟宿处见闲情
  他们趁着夜色潜入一处村落,然后穿过小路来到五里外河边,雇了夜船离开了宝鼎山。夜船上,途中炎溟使买下船夫的一套备用衣装,迫使楼妩月换上。两人一路上舟车更替。
  这日天色微明,他们在沅江某渡口换乘了一艘木船。还未上船前,炎溟使便点了楼妩月脑后的哑门穴,进入舱内,他将她移到船篷上靠着,自己则盘膝而坐闭目调息。不过炎溟使的右手一直小心扣着她左臂,其实他宽大的衣袖底下,紧扣着楼妩月的筋脉,她只能暗自腹诽。
  江面桨声欸乃,鸥鹭嬉水,岸边芳草萋萋,花开烂漫。
  夏日里万物呈现的勃勃生机,令人心旷神怡,愿置身在这片明艳绚丽之中穿行驻留,直至沉醉而归。
  当船顺流而下时,撑竹篙的老船夫望向船篷内这对安静的年轻人,向其中的灰衣少年道:“这位小哥,令弟看起来面色不太好,是不是晕船啊?”
  灰衣少年正是炎溟使所扮,他温言道:“舍弟自幼患有心疾,我们这次出门是为了替他寻一位老大夫治病。”
  老船夫同情地看着垂首不语的楼妩月,又问:“那大夫怎么说?”炎溟使道:“大夫给了药方,但药材欠缺一二种,我们得回家配药熬制,慢慢调理。”一边说一边还将楼妩月的披风裹紧了些。
  老船夫安慰道:“令弟还年轻,细心调理会好起来的,倒是你做哥哥的要多费心了。”
  炎溟使佯装感慨道:“多谢前辈。爹娘已逝,我只剩下小弟这一个亲人,只要能治好他,无论付出多少辛苦我在所不惜!”
  楼妩月心中一阵恶寒,斜睨向炎溟使。两人目光交织,她目带讥诮,他眼含冷笑。
  木船绕至下一个渡口,老船夫将船停在柳荫下,提着葫芦上岸准备买酒水和其他用品,炎溟使拿出碎银子托船夫为他买一对面具和几只烧饼。楼妩月靠在舱壁上,望着岸上树荫下用闹竿挑着诸色杂货的货郎、扇着草帽的卖油翁与挎篮叫卖菖蒲、艾草、石榴花的女郎出了一会神,忽听并排停泊的另一艘船上有人道:“这位先生,您有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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