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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谁说你老了?你可是一点儿都不老,看着跟十七八岁小姑娘一样,可年轻了。”
“去去去,洗脸刷牙去,乔森让人来接你,在外面等半天了。”我妈说完,就又进厨房了。
我赶紧跑到窗边往下看,果然看到一辆熟悉的轿车停在楼下,来不及吃饭,我赶紧洗漱完,又换了衣服飞奔下楼,结果却是空欢喜一场。
徐乔森没来,只有王叔。
王叔见了我先是笑呵呵地打招呼,然后才说:“哎呀,先生的眼光果然是差不了,挺好,挺好。”
“王叔,您……早就知道了?”我扣上安全带,突然对王叔的身份有些怀疑。
他明明是一直在柳青川身边待着,怎么却对徐乔森的事情那么清楚?有好多次都是他通风报信,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徐乔森放在柳家的暗桩,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王叔一边开车,一边说:“先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就跟我儿子没什么区别,闺女啊,别看他平时冷冰冰的,其实心里苦着呢。”
“您不是柳家的管家吗?”我问。
“开始的时候,我可不在柳家哟,后来……哎,形势所逼啊,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他显然不愿意多说以前的事情,我也不好多问,只说:“人都有迫不得已的时候,只要对得起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我说的是心里话,可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是完全问心无愧的?而那些对得起自己,也只是参照物不同而已。
王叔带着我在监守所门口停下,我才想起来徐乔森跟我说的话。
他让我今天去跟张嘉说清楚。
进了监守所,徐乔森早已经打点好了,我很顺利见到张嘉,他看上去苍老了很多,头发也有些花白了,脸色昏暗,已经看不到以往那种神清气爽。
但他精神还算可以,只是看到我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也不怪他茫然,都已经三年多了,我以前的样子,他恐怕早就不记得了,更何况,我现在跟之前胖着的时候,也并不太一样。
我拿起话筒,说:“张嘉,好久不见了。”
“你是谁?”
“你果然不记得了。”我轻笑,眼睛有了些许酸涩:“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曾经跟我说的话,在那片海滩上,你跟我说,我就像太阳一样,照在你的天空上方,你想陪着我一起发光发热,你想用一辈子的时间,陪我哭,陪我笑……”
“你……你……”
我看着发抖的他,他眼里透露出惊恐,我说:“想起来了吗?你曾经跟我说,我是你最爱的人,你迫不及待想要跟我组建家庭,这些话,你想起来了吗?就算只是谎言,应该也不会那么容易忘掉吧?”
“你是陈清?!!”他惶恐地站起来,嘴里嘟囔着:“不对,陈清已经死了,早已经死了……”
“你就那么想我死吗?我本来是死了的,阎王爷气我识认不清,特意让我去地狱走了一遭,我被一个魔鬼看上,在他手底下卖命,好不容易才能回来,张嘉,我听说你已经又结婚了,是吗?娶的,还是杀我的人,对吗?”
他看着我,似乎是在辨别我话里的真伪,他有怀疑的理由,毕竟我在他的视线中消失了那么久,即便那段时间,我只是以另外一张脸、另外一个身份生活。
最终,他还是相信了,因为只有相信,才可以为他减刑。
他和艾琳是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刑的,如果现在被杀的人突然又活了过来,那就是杀人未遂,如果起诉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减刑,所以我肯定,张嘉会信我。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对艾琳的感情,原来那么深。
他说:“陈清,既然你没死,你还活得好好的,那你去跟法官说,你快去跟法官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才是主谋,艾琳是无辜的,她是无辜的,你放了她好不好?好不好?”
“我放了她,谁放了我啊?”我看着张嘉说:“当初她要杀我的时候可没想过要放了我,你旁观的时候也没想过要放了我,我命大,没死成,你凭什么以为,我的心会那么宽,连想杀我的人都能原谅?”
“不不,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跟艾琳没有关系,你想惩罚,想报仇,你找我就好了,你放了艾琳吧,我、我还在这里坐牢,再加十年……不,一辈子,我在这里待一辈子,我给你赎罪……”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张嘉说起艾琳的模样,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痴狂。
想想艾琳曾经跟我说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情感,那时候我还不相信,可现在看来,并补假。
我说:“张嘉,艾琳就是陆明华你知道吗?她是个变性人你知道吗?你要是喜欢男人,可……可她现在也是个女人啊,你为什么还喜欢她?”
“不是,你不懂的,你不会懂的,我爱的是她,不管她是陆明华,还是艾琳,不管她是男是女,我爱的是她,是她那个人,陈清,我对不起你,我不该骗你的,对不起……”
他捂着脸哭泣,一个大男人,哭得鼻涕横流,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说呢?那么多年,你宁可我误会你有病,也不肯跟我说实话,是怕我看不起你?还是不想别人带着有色眼光看你?所以,等她变成了女人之后,你们就想着让我消失,对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是不是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情。”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说。
“什么事情?”
“这个。”我把文件递给他,这是我下车前王叔给我的,上面写着离婚协议四个字。
我说:“我们的婚姻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而且你也已经结婚了,这份协议你签了,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干涉谁。”
张嘉没想到我会是这个目的,他从缝隙中接了材料,只看了两眼,就找了笔签了自己的名字,我装好文件准备离开,张嘉叫住我,问:“协议我已经签了,艾琳她……你可以放艾琳出来吗?”
他的话让我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个时候,张嘉心里还只有那个人,我的这段婚姻,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失败啊。
我转过身,看着他冷笑:“张嘉,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我什么时候答应你放她出来了?况且,你觉得这个时候,你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吗?”
说完,我就离开了,再也没有回头过。
此时此刻我才知道,爱并不是说出来的,心里埋藏的有多深,爱的就有多深。
突然间,我不想再去追究什么了,我觉得没有太大的意义,并不是说我有多高尚,而是我彻底放下以前的那些事情,同时,也放过我自己。
我找了律师,针对张嘉和艾琳的案子重新做了诉求,我放弃了他们的责任追究,坐了一年多的牢,惩罚也够了。
离开的时候,我很轻松,张嘉跟艾琳紧紧相拥,他们相互抚慰彼此的脸颊,眼中的珍惜分外明晰,也让我羡慕。
徐乔森站在我身后,他说:“好不容易可以报仇了,就这样放弃,不觉得可惜吗?”
“也不算可惜吧,对于他们来说,只有分开才算是惩罚,四百多天了,这惩罚也够了。”我看着相拥的两个人,说道:“不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吗?我觉得,偶尔做个好人,感觉也不错,徐乔森,你要不要也试着当个好人,放了我?”
“还是算了吧,好人太多了也是祸害,我还是继续当我的坏人吧。”
说着,他扛起我就上了车。
我的身份彻底恢复了,但爸妈要回去参加小表妹的婚礼,所以没待几天就回去了,走之前,老爸偷偷交给我一个铁盒子,说是以后再受委屈,不要藏着掖着。
等他们走后,我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放着两个存折,上面没有多少钱,但估计他和妈妈的棺材本都在这里了。
我心里如同被堵上了一样难受,觉得自己真的是不孝顺,爸妈年纪那么大了,明明是该享清福的时候,我却还让他们担心。
这钱给我,他们一定是怕我再受什么委屈,之前张嘉的事情一直是他们心里的坎儿,可是我想告诉他们,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活着,怎么开心,怎么活。
日子又恢复了之前,徐乔森几乎搬来跟我一起住,只是没见刘婶过来,我问过一次,但徐乔森说刘婶最近家里有事儿,就回去了,我便没再问。
这段时间,我看着他情绪不错,就想问一下闵旭阳的事情,上次他说完之后,我一直认为闵旭阳是被他关起来了,但徐乔森却是一脸无辜地跟我说:“闵旭阳啊,我没见到。”
“你怎么可能没见到,不是你把他关起来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徐乔森无辜地看着我,问我:“你好像很关心他?陈清,你们俩在外面私奔一年多,确定没有什么其他的关系?”
“什么私奔一年多,那是逃难好不好?奇怪,这么久了,闵旭阳怎么都没来找我?”
我觉察有些不对,但徐乔森并没有给我更多时间去思考,他突然起身走过来,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锦盒,然后单膝跪地,锦盒打开,里面一枚白金的钻戒。
钻石得有指甲盖那么大,在灯光下闪得眼睛疼。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后退了两步,徐乔森仰头看着我,一双眼睛充满魅惑:“陈清,我现在向你坦诚,我,徐乔森,真心诚意向你求婚,不管是你老是丑,是胖或瘦,只要是你,我都愿意娶你,你愿意嫁吗?”
他说的很认真,嘴角带着一丝浅笑,仿佛笃定了我会答应下来。
这是我第二次被人求婚,比第一次更为激动和震撼,因为完全没有准备。
徐乔森没有准备鲜花和蜡烛,就在我们平时生活的地方,一切都那么平常,就是这样,他求婚了,就好像这就是该有的程序,那么自然,而我答应也就成了既定的答案。
“我……徐乔森,我还没准备好……”
“好,我现在可以等你准备,你是想要沐浴更衣还是想要焚香祷告?我觉得这些都可以暂时去掉,你只需要花一秒钟时间伸出手,让我再花一秒钟时间给你带上戒指,最后的一秒钟,闭上眼睛,让我吻你。”
他说着,直接起身把戒指戴到了我的手上,然后俯身用嘴巴堵住我的嘴,把我的想说的话全部吞了下去,不管我是拒绝还是答应,都已经融化在了这个热吻里。
“徐乔森……”我在他怀里低语。
“嘘,又忘了吗?叫老公。”
他轻咬我的嘴巴,一下又一下,似乎在故意挑起我心里的火,让我求他给我。
这是他以前惯用的把戏,我努力压制内心的渴求,胳膊挂在他脖子上,轻啄他,从额头到眉间,沿着鼻尖向下,他想要加深这个吻,我便趁机后退……
我成功把他眼中的渴求挑了出来,徐乔森大手在我腰间轻捏了一下,蹲身抱着我就进了房间。
他带着我往床上一扔,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
“宝贝,你学坏了。”他在我胸前留下个印记说着。
“还不是跟你学的,要说坏,我可比不上你。”
“是吗?那你喜欢我怎么坏?是这样?还是这样?”
随着他的动作,我浑身一颤,抱紧他忍着尖叫发抖,徐乔森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的辅助器具,急速地震颤让我彻底没了抵御能力,他就这样邪笑着看我颤抖。
“老公,求你……给我……”
“这才对,老公这就来满足你!”
我被他扯到床边,只上半个身子躺在床上,只能用双腿攀附才不会掉下来,徐乔森一个大力贯穿,带着我登上了第一个巅峰,接着他舒缓着动作,也不着急,一边慢悠悠地动,一边把辅助器具放在敏感地带。
“别……别这样……不……”
“怎么了宝贝?不喜欢吗?”
他突然停下来,骤然风雨,雷声刚起却突然没了生息,我闷得不行,忍不住轻微颤抖一下,徐乔森身体一僵,咬紧牙关却还是轻哼出声。
“宝贝,原来你喜欢这个啊。”说着,他扑到我身上,彻底展开了野马驰骋。
翻覆之后剩下的就是疲累,这一场畅快淋漓地战场,我依旧是被俘获的那一方,我趴在床上,额头上的汗液已经将头发都打湿了,徐乔森手指捏着我的后背,却也不能让我再打起一丝一毫的精神。
“徐乔森,你是不是吃什么药了?怎么你总是那么……”那么强悍。
“你老公身体好着呢,用不着吃药,要不要再试试?”
“不来了不来了,我累了,浑身无力……”
我推开他的手,翻了个身就用被子裹住自己,生怕他真的再兽性大发来一次。
“行了,今天我就先放过你,不过明天,你可一定得喂饱我。”
徐乔森捏了捏我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