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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之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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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你就象爱我自己,”格诺瑞娅靠在我肩头说。“你会开一个开开心心的派对。” 
    “再一次就好了,康妮,”我告诉她。“再忍一次你就是合格的市民了。”在手指下的开关摸起来又尖利又烫手。“一个令人开心的派对,” 
    一颗泪珠滚下康妮的脸颊,在脸上留下一道泪痕。我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哭泣。洗脑可以让人成熟,它吸干了所有毁灭、破坏、混乱的来源:冲动、幻想,神秘和泪水。 
    “狗可以说话,”在我把交流电通到她的心脏之前她说道。 
    这确实是一次令人开心的派对,康妮的四个姐姐都来了,还有她的阅读老师和八个她的女朋友,其中有一半在这个月接受了治疗,有一个就在一天前,他们疯狂地跳舞,“刺探”乐队的歌声震撼四壁:天色发灰,开始下雨我喜欢站在窗边,看雨珠滴落然后微笑因为我没有被淋湿医院提供饮料——橙汁,冰淇淋,还有一块巧克力蛋糕,我注意到所有的女孩都吃得很慢,她们的冰淇淋变成了冰水。刻意追球苗条是不自然的,当然,但这不是成为好吃鬼的理由。 
    
    赠送礼物的时候让人不快,在康妮打开了一堆胶套鞋、参考书、雨伞、棉罩衫的盒子之后,她找到一个“快乐之地”娱乐园的模型,里面有海船,小车,木马。她的脸色变白,经过洗脑电击的人对任何电动的东西都有这种惊慌。她把手掩在嘴唇上,奔进了浴室。送给她电动模型的那个蠢女孩长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名叫贝斯,她后海得涨红了脸。“我应该想到的,”她呻吟道。 
    
    快乐之地是一个谎言吗?我思索着。它本应是一座娱乐城,但它不是。 
    “我太蠢了,”贝斯悲叹道。 
    不,我判断道,它是被构想成为一座娱乐园的复制品,事实上正是如此。 
    康妮从浴室中瞒珊地走出来,沉默的同大雪突降——不是洗脑时的热雪,是冰冷的雪,潮湿的雪,现实世界里的雪。人们走动着,清着嗓子。很明显,派对,失去了乐趣。有人说:“我们过得比较高兴,康妮,”就这样。 
    当她的朋友和姐姐们离去的时候,康妮动感情地拥抱了她们,向每个说谢谢你,我永远不会忘记你送的礼物,多成熟啊,我暗暗想,但当我说再见的时候,她的成熟才完全展示在我面前。 
    “照顾好自己,康妮。” 
    “叔叔,谢谢你的到来,谢谢你的滑冰鞋。事实上是我已经有一双比这更好的。可能我会用它们去换一件毛衣。” 
    她成为合格市民了。我真为她骄傲。 
    回到公寓,回话灯是亮的。闪三次,停一下,闪三次,停一下,闪三次,停一下。我从冰箱里取了一罐“保罗的过得去的淡啤酒”,拉开封口。闪三次,停一下,我喝了一大口,又喝了一口。下午的光线从厨房窗户射进来,把我们的家具映成橙色。那种颜色在你闭着眼睛对着太阳的时候就能感到,我喝完了我的啤酒。 
    闪三次,停一下;闪三次,停一下:一种间断、持续的信号——沮丧的招唤,我想,就象从沉船上发出的求救信号。 
    我按下启动键。托比给我们写了一则消息:“我的朋友和我想说/今天我们想和你交谈/听到‘叭’的声音就请说话/也许睡觉前我们也许会打电话。” 
    “叭”的一声响了起来。这是我希望从一个七岁的小孩那儿听到的有趣的消息。这是卡夫特医院的班福特医生,此时我假定在同托比·斯伯瑞的父亲交谈。结果出来了,那只咬了你儿子的哈件伯身上带了大量的“克沙威尔瘟疫”,这是一种少见的病毒。我们把标本寄给了洛克区的“无希望病例缓和治疗”中心。如果你们有任何问题,而给我打电话我会有点儿恼怒。从此刻开始,这件事基本上转交到中心。“叭”,“我是约翰·普云顿哥斯特,是‘无希望病例缓和治疗’中心的,现在你们已经听到了班福特最初的报告,现在我们中心向你们证实此事。尽快与我们办公室联系,我们会安排与你会面详谈。但恐怕无论怎么样谈都无法改变‘克沙威尔’百分之百致命的事实。我们会让你看统计数字。”“叭”,“嗨,我是海伦,我在办公室里。看上去今天白天很难熬,夜上可能更难,冰箱里有一些鸡肉。” 
    
    我的反应之乎是本能的,我冲进书房,抓起海伦的字典,查看“致命”这个字条,寻找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或模糊的医学用法,当那医生说道:“致命”,他指的是更模糊、更温和的含义。我查到的“F”字条:快:变快:肥胖:致命:形客词,导致死亡;死的;死亡的;致命:名词致命地:副词不,字典在撒谎,只是普云顿哥斯特医生的预言太悲观了,这不是真的。 
    
    有一个观念出现在我昏眩的太脑里:我看过一本叫《精神治疗之旅》,关于精神治疗的特刊,它的封面上是一双手在按摩一个人的心脏。 
    荒唐:形容词,愚蠢,不真实,荒诞。 
    精神治疗不荒唐,我认为——不完全荒唐。 
    那么这儿还是有希望的,对,希望,我要查询城里的数据银行,我发誓。我要找到一个曾用精神上的希望打败了致命疾病的人。我会在忽然的放弃,无希望的恢复和奇迹中挣扎。 
    缺点:关照:梅花鹿:因为是这样的:在托比五岁生日的时候我们把他带到斯比诺沙区的“关禁动物”公园去,梅花鹿在宠物园里蹦来蹦去,用鼻子去蹭人们递给它们的东西。学龄前儿童到处都是,用花生米喂这些动物,当鹿用舌头热切地舔他们的手的时候,他们傻笑起来;当别人的小孩笑的时候,我并不是特别感动;当我们的孩子笑起来的时候,我感到完全不同的东西,一些难于描述的东西。 
    
    我相信我看到了所谓的上帝。 
     
    第三部分 
    “无希望病例缓和治疗”中心地处偏僻,位于洛克区南端伸向克特湖区的岬角上。我们星期日中午到的,由我指点方向,海伦驾车,维瑞塔斯城地图展在我的膝盖上,它看上去千疮百孔,饱受摧残。一张长长的电脑打字纸被叠起来放在后座,这是我关于精神疗法的搜寻结果。现在我知道了所有的奇迹,我成了关于任何不可能事件的专家。 
    我们把车停在访客停车处。我和海伦穿过碎石路,在我们面前的建筑雄伟而森严,一层一层的水泥层,普云顿哥斯特的领地如同一块结婚蛋糕,预言着婚姻终将在妻子的不忠和谋杀中结束。 
    在门厅里有一个标志:注意:我们意识到这里的装璜不为你的悲伤和绝望为意。我们喜欢昏暗的光线,愿意粉饰墙面。写信给你们区的代表吧。一个下巴高昂的护士告诉我们,普云顿哥斯特医生——“你们从他眼睛就可以看出他的为人,它们看上去就象削了皮的洋葱。”——正在第十一层上等着我们。 
    我们进了电梯,这个拥挤的盒子里塞满了抑郁的男人和女人,就象一艘战船上挤着一大批难民,从一个动荡的地区逃往另一个动荡的地区。我伸出手握住海伦的手。但是,我满手是汗,我的手掌从她的掌握里滑出来。 
    在第十一层的接待室里没人,这个在暗的地方塞满了扶手椅,著名癌症病例的钢版画,这个展览室里的东西如同历史一样古老。海伦把我们的名字告诉了接待员。这个青年满脸蓬勃的粉刺,他立即用对话机向普云顿哥斯特医生通知了我们的到来,又加了一句,“他们看上去苍白而恐惧。” 
    我们坐了下来。畅销的自学书籍散乱地放在咖啡桌上。《你能有更好的性生活》、《如何寻求内心平静》、《海森堡的不确定食谱》。“这是个恶毒的体系,对不对?”接待员坐在桌后说。“他来了,你们走了。他有用,你们没有。他让你们等——你们就得等。这整件事根本违背了你们的意志。” 
    我表示同意。海伦不说话。 
    一扇门开了。一个又矮又胖,长了一双洋葱眼的人穿着白衣服走出来,带了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妇,——一个相当胖的女人,穿了一件棕色外套,同她丈夫一样穿得乱糟糟的:她丈夫戴了皱巴巴的高尔夫球帽,过大的衬衫和短裤;他们看上去象一对书夹。“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普云顿哥斯特用低沉的声音对他们说。“我们已经尽力了。” 
    “她是我们的独生女,”那妻子悲叹道。 
    “洛克米娜不是个好孩子,”普云顿哥斯特说。 
    “你不愿再多检查一下吗?”那丈夫问。 
    “从医学的角度——不需要了。但如果这能使你得到安慰……” 
    这对夫妇痛苦地对望了一眼。“这不会使我们得到安慰,”那妻子颤抖地说。 
    “对,”那太夫也跟着说。 
    一分钟之后我们进了普云顿哥斯特的办公室,海伦和我坐在金属折叠椅上。医生端正地坐在樱桃木制的一张巨大的桌子后面。“你们愿意吃点糖吗?”他问海伦,向她伸出一只糖盒子。 
    “不,”海伦不带感情地说。 
    “我想第一步应该确诊一次,对不对?”我拿起一块巧克力。我咬开外皮,糖汁顺着我的喉咙流下来。 
    “当你儿子从野营地回来的时候,我会采一个准确的血样,”普云顿哥斯特说,从桌面上递给我们一份文件。在托比的名字下面,一张哈伯兔死尸的照片令人厌恶地贴在那里。“他们送来的那只标本上带了细菌,”医生说,“绝对带菌,托比没被感染的机率是百万分之一。”他把文件拿回去,把它放进顶上的抽屉里。”一只兔子杀了你们的孩子,这太荒唐,对不对?一条蛇还有可能,或黑寡妇蜘蛛、甚至是一只毒蛤蟆什么的都有可能,但一只兔子……” 
    
    “我们能采取什么治疗方法呢?”我问。“我希望不会毫无指望。” 
    “我们会采取任何可能方法,斯伯瑞先生,最好的结果是我们会减轻他的痛苦,直到他死亡。” 
    “托比只有七岁,”我说,仿佛我是一位正在向法官请求释放我的当事人的律师,“他只有七岁。” 
    “我要起诉那该死的野营会。”海伦咕哝着。 
    “你们会败诉的,”普云顿哥斯特说,他递给他一本手册,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克沙威尔温疫和有关症候——坏消息。“我希望我能想起来那种毒蛤蟆叫什么。” 
    如果当年我的洗脑仪式没有洗去我的情绪化冲动,如果没有的话,如果我的泪水还没流尽,我想我当时就会哭了。相反,我干了不合传统的事。“普云顿哥斯特大夫,”我开口说道,我的手在大腿上发抖,“我意识到从你的角度来看,我们儿子存活的可能为零。” 
    “正确。” 
    我把电脑打字纸展在普云顿哥斯特的桌子上,“请看看这个,这里有二十个病例。这些人用精神治疗的方法治好了他的各种疾病。你肯定听说过这些病例。” 
    “没错。”普云顿哥斯特冷冰冰地说。 
    “杰克……求你,”海伦带着尴尬畏缩地说。这就是我的妻子。《甜密的理由》的记者。 
    “奇迹能发生,”我坚持道。“不经常,也不可信,但它们能发生。” 
    “奇迹发生过,”普云顿哥斯特说,他的眼睛冷冷地盯着那些案例。“这些事例都来自那个恶梦时代——它们来自谎言时代。现在我们是成人了。” 
    “这仅仅是给病人一种积极的态度,”我解释说。 
    “求求你,”海伦嘶声说道。 
    “人们能治好自己的病,”我宣布说。 
    “我认为我们应该面对现实世界,斯伯瑞先生,”普云顿哥斯特一把推开那张纸,仿佛它也染上了克沙威尔温疫。“你妻子很明显同意我的观点。” 
    “也许上周我们应该把托比带回家,”海伦建议道,用那本手册扇风。“他越早知道,”她叹了一口气,“就越好。” 
    普云顿哥斯特从胸口的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你儿子什么时候计划离开?” 
    “二十七号,”海伦说。 
    “在那之前他不会发作,我觉得还是让他呆在那儿。为什么要毁掉他的夏天呢?” 
    “但他活在谎言中,他会以为他不会死去。” 
    “我们都以为我们不会死,”医生带了一个微弱而短暂的微笑说道。他取出一支香烟把盒子扔在桌子边上。盒子上写着“警告:医生忠告市民不要使用该产品,这会使你忘记政府在保护你的健康时表现不力。” 
    “天,我们是多么无耻的种族。我告诉你们托比有致命病毒在体内,这时候我想的是,‘哈,我妻子太好了,不是吗?我的儿子没有濒于死亡。事实上。在别人的痛苦中我感到了快乐。’” 
    “他什么时候会发作?”海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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