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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听了也是奇怪,“陛下这时候应该正忙,怎么会想起来召娘娘伴驾?”
叶含光同秋水对视一眼,朝芍药道,“既然陛下召见,去一趟便是了,左右也不远。姑姑帮我把杨植叫过来吧。”
芍药应了是,转身出去把杨植叫了进来。
叶含光道,“刚刚太极宫来人找我去千秋殿,你怎么看?”
杨植思索片刻,凝重道,“娘娘,不对头。”
叶含光点点头,“我也觉着有问题,找个可信的人绕路去找皇上,你同秋水与我一起去千秋殿。”
杨植应了是,转身去安排了,叶含光叫来芍药吩咐将长乐宫紧闭,任何人不得出入,又将皇帝送她的刀取来,藏在了大氅下。芍药见状况不对,神色也凝重起来。
待得一切安排好,叶含光带着秋水与杨植出了长乐宫,向太极宫千秋殿的方向走去。
走到宫墙角门处,却见一队侍卫守着门口,门却紧闭着。
“来人可是昭贵姬?”带头的侍卫语气并不客气,叶含光嘴角带笑,点头道,“正是。”
那侍卫一挥手,“拿下,若有反抗,就地格杀。”竟是杀气腾腾。
“不知本宫是犯了什么过错?”叶含光淡声问道。
“这是上头的命令,我们也没办法,还望娘娘配合些,别让我们兄弟难做。”那侍卫语气猖狂,动作却警戒。
“自打离开燕州,我也是许久没有活动手脚了,说起来竟还有些怀念。”叶含光脚步一错,伸手抚上了腰间刀柄。
秋水从杨植手中接过匕首,反手握着挥了挥,皱眉道,“还是长刀好用。”
杨植翻了个白眼,“有的用就不错了小姑奶奶,你以为宫里允许有那么多兵器么?”
那领头的侍卫觉得有些不妙,手势一打,十人齐齐拔刀冲了上来。
“沈六郎,可不只是说说而已的名号。”叶含光神情难得显出了些许兴奋。
这一队侍卫武艺并不算多好,只领头的难缠些,多费一番功夫便也拿下了,想来幕后之人也不晓得她一个女流之辈武艺竟是不弱于男子。
看时间宴会早已开始,还不知那边是个什么光景,叶含光遣了杨植去前殿保护皇帝,自己则带了秋水往女眷集会的后殿而去。
宝庆殿果然已被一队禁卫军团团围住,还不知里面乱成了什么样子。瞧着面前近百人的武装,秋水突然笑道,“主子,可还记得两年前的壶城驿站?”
叶含光微微一笑,神色难掩傲气,“当日上百肃慎精兵,我二人亦毫发无伤,何况区区几个没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
秋水微微一笑,低声道,“我就知道,主子永远是主子。”
沈家人血脉里天生就流淌着不屈的血,当年的她娘,如今的她,从来便不输天下任何男儿。
脚下猛然发力,冷光乍现,叶含光手持长刀冲入敌阵,竟似狼入羊群,难觅一合之敌。
宝庆殿内的情形比她想象的好些,一个将领模样的男人挟持了霍皇后,另一边大嫂纪氏手持金簪抵在庆王妃喉咙上,双方虽剑拔弩张,却并未有女眷伤亡。
她差点忘了,说起来大嫂的武艺还要强过大哥许多呢。
叶含光向秋水打了个手势,秋水会意,悄无声息的没入人群中。
叶含光大开殿门,提着染血的长刀,溅上血迹的面容在灯火下竟是惊人的凌厉,满是杀伐之气。
“六郎!”大嫂纪氏惊喜唤到,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一个没注意竟是差点让吓破了胆子的庆王妃滑到地上去,又连忙把她提起来继续用金簪抵着。
叶含光朝她点点头,“大嫂。”
那挟持了霍皇后的男人仔细看了看她,沉声到,“来者可是燕州沈六郎?”
叶含光微微一抬下巴,“正是。”
“燕州沈氏,在下可是神交已久。宫外的兄弟都是你解决的?”那男人道。
叶含光一甩刀上血珠,收刀入鞘,轻声冷哼,“不过一群绣花枕头而已。”
“与定北军比起来,自是不如。”那男人顿了顿,脸上露出奇特的笑意,“未曾想到沈六郎竟是女子之身,真是失敬。早知如此,给您的见面礼又岂会是这点人马。”
“识趣就好。”叶含光冷冷道,“放开皇后,陛下或许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那男人笑了,“看在沈家的面子上,我也给你一个选择,杀了万贵妃,我便放了皇后,如何?”
叶含光想也不想断然拒绝,“痴人说梦。”
“哦?一个贵妃换一个一国之母,这生意可是划算的很,你当真不做?”那男人笑的恶劣。
“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罢了,其实大可不必,你们这事,做的可不算隐秘。”叶含光脚步一错,按上刀柄,如狼盯上猎物一般紧紧看着他,“要战便战,何必废话!”
男人神色一冷,阴声道,“既然你这么着急找死,那便给你个机会。”
近二十个侍卫呈合围之势上前来,这些人步伐沉稳,眼神坚毅,身上隐有杀伐之气,看起来是见过血的禁卫军精英,正面相抗,她还真没有太大把握,不过,本来她的目的,也不过是给秋水创造一个空当而已。
就是一瞬间的功夫,秋水匕首急刺那男人眉心,纪氏手中金簪又是恰到好处的一挡他动作,虚晃一招的功夫,霍皇后便被救了出来。
那男人神色一沉,杀气腾腾一挥手,“一个不留!”
叶含光一惊,显然没想到他竟会不管不顾狗急跳墙,竟是连庆亲王妃也舍了。来不及多想,拔刀出鞘前去护着诸位女眷,不免左支右绌,十分狼狈。
而殿内女眷又大多未曾见过这等惊险场面,吓得尖叫成一团,不禁手脚摊软,瑟瑟发抖。
就在这危急关头,门口传来的声音仿佛天籁,“全部拿下!”
叶含光怔怔抬头,只见灯火下风熙冷着白皙如玉的脸,一双平日里温柔潋滟的眸子满是杀气,瞧着竟让她仿佛丢了心魂。
☆、宁妃倒台
第九章
长兴十二年元旦,传太后懿旨,分封后宫,贵妃万氏上封号“嘉”,协理六宫,柔嫔姚氏晋封正二品柔妃,戚嫔晋封正二品戚妃,昭贵姬叶氏晋正三品昭嫔,萧昭容晋正三品萧嫔,苏修仪晋正三品苏嫔,蒋充仪晋正三品蒋嫔,馨婉仪聂氏晋从三品馨贵姬,而三品以下妃嫔也各有晋升。
就在懿旨传下的当日,传出了朱贵人有孕的消息,皇帝大喜,当下赏赐了不少东西,又从殿中省调拨了不少宫人前去,命合欢宫主位柔妃好生照料。
日子过得很快,又是一个春日。北方寒冷,年前大军驻扎在了宁州,待开春化冻,五十万大军继续挺进,肃慎多是骑兵,机动性强,很难给予其重创,虽然占下了大片领土,又有内地住民迁入,却都是易攻难守的地方,皇帝也很是苦恼。
而宫中也是一直暗潮涌动,嘉贵妃本就得宠,如今又有了协理六宫的实权,一时风头无两。另外叶含光那日提刀染血的样子仿若杀神,给不少人都留下了心理阴影,传她杀人如麻的有,传她是破军星转世的也有,连长乐宫的小宫女见了她和秋水也有些战战兢兢的。
嘉贵妃狠狠责罚了几个碎嘴的宫人,太后也不止一次赞赏她女中英杰,忠心可嘉,加之皇帝对她一如往昔,这才慢慢平息了流言。不过这样一来倒是没什么人敢当面对她不敬了,似是怕她一言不合就拔刀一般,各个都和和气气的。
凤栖宫。
“前几日连中三元的那位沈七郎,可是昭嫔的家人?”淑妃笑意盈盈提起一个话题。
叶含光微微笑了,“正是臣妾家中幼弟茂陵。”
“说起来沈七郎似乎尚未弱冠吧?这样小的年纪,倒是比当年的叶郎还难得了。”柔妃道。
叶含光顿了片刻方道,“是。”
“当年叶郎以弱冠之龄成为华朝第一个连中三元的奇才,那般风姿气度想想便令人心折。沈家七郎小小年纪便学识不凡,想必幼时也是受了叶郎影响吧。”霍皇后道,朝叶含光看去。皇后如今虽然表情少了些,端庄贤惠的气度却是更胜从前。
叶含光慢慢道,“我父亲自建元九年调任幽州知府,建元十年殉城,与小七相处算起来也并没有多久。”
气氛一时有些冷。
叶含光想了想,补充道,“不过小七很崇拜我父亲倒是真的。”
后宫诸人已经习惯了她的不会说话,立马就坡下驴打起圆场来。
她们平日里并不大主动把话题往叶含光身上扯,如今也是没办法,沈茂陵成为大华建国以来第二个连中三元的奇才,这种喜事不恭喜一二实在是说不过去。
正东拉西扯说着闲话,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却见皇后身边大丫鬟茯苓附在皇后耳边说了些话,霍皇后神色动了动,随即站了起来,“朱贵人动了胎气,陛下吩咐本宫带你们过去,这便走吧。”
此话一出,诸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动了胎气不叫太医,叫她们过去干什么?有些聪明的却隐隐意识到怕是有大事发生了。柔妃明显有些坐立不安起来,朱贵人在她合欢宫偏殿养胎,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她总是脱不了干系的。
各宫主位纷纷坐上步撵,其他人则跟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朝合欢宫走去。
到了合欢宫,风熙正坐在正殿上首喝茶,见一群人到了,搁下茶杯,淡淡道,“都到了就坐吧。”
诸人看见厅中跪着几个宫人,都隐隐明白是怎么回事,默不作声的各自坐下。
叶含光看了一眼偏殿的方向,有些担心。本来他们的计划是开春后她假怀孕,以此引那幕后黑手出现,再假装流产,既没有危险,又能顺顺当当把那人揪出来,谁知道朱贵人在这节骨眼有了,风熙当即拍板计划换人。若是朱贵人真出了什么问题,她怎么也会良心不安的。
也不知是不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待众人坐下,风熙开口道,“太医看过了,朱贵人没有大碍。”
叶含光轻轻松了口气,安静看着事态进展,风熙不是个会打无准备之仗的人,今日怕就要尘埃落定了。
风熙朝地上跪着的一个宫女道,“你说说,发现了什么。”
那宫女瞧着很是沉稳的样子,道,“是。禀告诸位娘娘,奴婢叫连翘,是朱贵人身边的宫女。今日早晨走到给主子煎药的地方,却发现看药的宫女小碧在一旁打瞌睡,而侍孕嬷嬷钱嬷嬷在药罐旁不知做些什么。奴婢心下觉着奇怪,便悄悄看着,只见钱嬷嬷转身叫醒了小碧,训斥她怎么这么不当心。奴婢多了个心眼,待钱嬷嬷走后叫小碧重新熬一碗药,自己带着之前的药去了太医院,而许太医检查过药之后说药中放了三棱粉,会导致滑胎。奴婢连忙请许太医来看看主子,又去太极宫禀告了陛下。”
柔妃听得已是脸色苍白,连忙起身跪在了殿中央,道,“是臣妾未能管理好合欢宫,使宫中贼人有机可乘,请陛下责罚。”
风熙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知道错就好,降为正三品嫔,禁足一月,罚俸半年,你可有意见?”
刚到手没多久的妃位竟是又丢了,柔嫔脸色苍白道,“谢陛下宽宏。”
风熙点点头,“你起来吧。”继而又道,“许太医,你接着说。”
跪在下首的年轻太医应了是,道,“臣到时,第二碗药刚煎好,臣上前检查了一下,发现药中缠了天花粉,亦是容易使女子流产的药物。臣检查了宫中器具,发现并没有问题。后来臣要求小碧姑娘重新熬一碗药,臣全程看着,却发现药中依旧有些少许天花粉,再次检查却发现,那药罐乃是特制,制作时就掺入了大量的天花粉,加热时其中天花粉则会溢出混入药中,神不知鬼不觉。”
“当真是好手段,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风熙冷哼着,“钱嬷嬷畏罪自尽,只留下一封遗书,”说着他看向皇后,“说是不堪忍受被皇后逼迫害人,求朕救出她的家人。”
霍皇后一惊,连忙跪下道,“臣妾嫁与陛下多年,陛下还不了解臣妾的为人吗?再说臣妾本是正宫,膝下又有着太子,何必做这种阴毒之事?陛下明鉴。”
风熙神色淡淡的,“你先起来,”继而对立在一旁的大理寺卿道,“严爱卿,你说。”
皇后有些不安的起身坐回原位,听得严道光道,“是。臣入宫验尸,却发现钱氏并非自缢,而是被人勒死,凶手力气极大,钱氏并未能做出有效的反抗便窒息而亡。”
“杀人灭口,伪造证据,当真好的很。”风熙轻轻哼道。
“那这凶手如今可寻到?”淑妃有些担心道,“这样可怕的人物难道还留在宫中吗?”
风熙冷冷看了她一眼,“淑妃当真是关心的很。”
淑妃有些尴尬道,“臣妾只是听了有些怕……”
任谁都看得出风熙心情不好,淑妃这时候还偏要往枪口上撞,也不知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