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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有些尴尬道,“臣妾只是听了有些怕……”
任谁都看得出风熙心情不好,淑妃这时候还偏要往枪口上撞,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风熙揉了揉眉心,道,“严爱卿,你继续说。”
严道光应了是,却是说起了另一件事,“陛下令臣去查两个放出宫的侍孕嬷嬷刘氏与何氏,那何氏早已经去世,其家人则是得了一大笔钱搬去了南方,刘氏也是同样,其家人得了钱去了西边。臣已经把两家人都带入了京中,根据其口供,臣查到,给他两家钱的人,是卢家下人的表亲。”
风熙看向静静坐在一旁神情娇怯的宁妃,眼神有些冷,“宁妃,你有什么话说?”
却见宁妃卢氏脸上怯懦的神情慢慢褪去,甚至带上了一丝奇异的微笑,她开了口,声音竟是意外的动听,“臣妾无话可说。”这竟是干脆的认了罪。
风熙冷冷道,“为什么。”
宁妃立起身来,轻抚了抚裙摆,姿态竟是说不出的优雅,“都能做的事,为什么臣妾就做不得呢?陛下偏心。”她看向风熙,神色羞涩,眼神却冷静的可怕,“臣妾第一次没了孩子的时候就跟陛下说,皇后害我,陛下可听了?臣妾第二次没了孩子,同陛下说,淑妃害我,陛下可理了?既然陛下不肯帮我,那臣妾就只好自己动手报仇了。”
“你血口喷人!”淑妃尖叫着,霍皇后脸色也不好看。
“就算你说的是真,那柔嫔,楚贵人,朱贵人,又与你有什么仇怨,你要害她们的孩子?”风熙冷声道。
宁妃淡淡笑了笑,“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就当是臣妾嫉妒,不愿见别人有孩子吧。”
“罪人卢氏,废去位份禁足景福宫,等候处置。”风熙说道,眼神有些沉。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表哥结婚,要回老家,暂时停更两天,不好意思( ??_?? )
☆、出巡谷城
没过几日,便传出嘉贵妃替宁妃求情惹得皇帝大怒,责令其禁足思过的消息。自元年嘉贵妃入宫以来,盛宠不衰,虽皇帝常有新宠,却从未为了谁驳过贵妃的面子,这次宁妃犯下这样大的过错,还毫无悔改之意,也不知贵妃怎么想的居然会为她求情。
虽说大怒,皇帝却也没再提过宁妃的事,像是将她遗忘了一般,竟有些真不再追究的意思。
又不过几日,传来失了二皇子的苏嫔强行闯入景福宫掐死了宁妃,而她本人也在之后触柱而亡的消息。
皇帝听了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吩咐将两人按品级下葬,没有按例晋封,也不再追究过错,就这么平平淡淡将事情揭过了。他没有提嘉贵妃的事,嘉贵妃便就安安静静在昭信宫呆着,半分没有悔改求情的意思。
皇帝很多天没有踏入后宫。前朝肃慎叶赫部率肃慎六部来降,而觉罗氏布耶楚克,即逃走的兰贵人,率觉罗部依旧流窜在外。有了肃慎本地人的帮助,对肃慎地区的统治自然是顺畅了许多,除了向原肃慎统治的地区移民,皇帝还征调了许多民夫前去修建城池,像是立志将肃慎这一大华的心腹大患彻底变成大华的一部分。
开疆拓土这样的大功劳,自然是要好好得瑟一番的,许多大臣上奏请皇帝举行封禅大典,风熙不耐烦搞那一套,扯皮一番决定去祭个祖了事。
诸位先帝的陵寝都在西山,出巡到谷城,至多不过两三天就能回来,风熙此去却是带上了叶含光。
谷城。
“出去玩?”叶含光有些诧异的扬了扬眉,看着面前许久不见的五哥。
沈思召抓了抓头发,笑的羞涩,“是陛下吩咐的,说是难得出来一趟,要我带你散散心。”
想来是想让她找机会见见家里人才特意带上她来谷城的吧,这种温柔体贴的心思,还真不像个日理万机的皇帝,叶含光脸上的神情不自觉温柔了些,“既然陛下吩咐了,那自然是要领命的,我同五哥也许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随即叶含光便换了男装随沈思召一同离开了行宫,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走后不久,皇帝也偷偷摸摸换了便装,溜出了行宫。
“家中几位哥哥嫂嫂可还好?小七还好?小侄儿们也可好?”叶含光一一问着。
沈思召也一一回答,“哥哥们都好,二哥三哥出征不久,四嫂就查出有了身子,家里大嫂二嫂忙着照料,三嫂本在存善堂帮忙为女眷坐诊,如今也回家来照料四嫂了。几个侄儿侄女也都乖巧听话。”
叶含光听他话音,无奈道,“小七又整了什么幺蛾子?”
沈思召挠了挠脸颊,“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嫂为小七看上了一位¤╭⌒╮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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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楚小姐,小七却说不想成亲,给拒绝了。”
叶含光心下了然,她自然是知道为什么的。沈家人也不是那不知变通的,像沈思召这般有了心上人的,沈家几人自然不会逼他成亲,可小七的心上人却实在不是个能拿上台面坦坦荡荡说的身份。
“小七说自己有了心上人,大嫂问是哪家闺秀他却死活不说,大嫂最近正苦恼着呢。”沈思召说着,挠了挠头,“我觉着小七不说必定有他的道理,可大嫂却觉着他这般藏着掖着必定不是什么好人家,生怕他被人骗了。”
不是好人家不至于,被不被骗却是不一定,叶含光脸上泛起奇异的笑容,摸了摸下巴,“大嫂叫你来跟我套话?”
沈思召有些尴尬,“大嫂也是担心小七……本来大嫂是让四哥来的,谁知道四哥被陛下留下了,只我被赶出来了……”
“赶出来?”叶含光一愣,疑惑道,“怎么,你惹恼陛下了?”
沈思召神情更尴尬了,半响才小声道,“方才陛下问我护驾有功想要什么奖赏,我就说我对宣明长公主爱慕已久……然后陛下脸色不大好,就叫我来找你了。”
叶含光有些无语,“你……”
“我知道是我莽撞,唐突了长公主,可是我从十年前在燕州见到前去和亲的长公主就再也忘不掉了……”沈思召纠结道。叶含光打断他,“哎呀,你对长公主的情谊都听你念叨八百回了,重点不在这里好嘛?”
沈思召更郁闷了,仿佛头上的耳朵都耷拉下来了,很有些可怜兮兮的模样,“我知道呀,可我不是没忍住么?心心念念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见到希望,我一时激动就……”
叶含光无语地摇摇头,见他样子可怜,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没事,四哥不是在呢嘛?他向来细致又周到,定会替你跟陛下解释一二的。”
沈思召点点头,这才打起些精神来,“咱们去哪里?”
“四哥那么仔细的人,没调查清楚跟你说谷城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叶含光好笑道,沈思召想了想,“我没怎么仔细听,似乎记得说红街那边的梨园来了新的戏班子,一位赵大家的武生甚是漂亮。”
“那就去瞧瞧吧。”叶含光拍板道。
两人一路走一路问,好不容易摸到红街,却听人说梨园今日被人包场了,正遗憾着,又走的累了,见旁边一家清倌馆开着,环境也好,便打算进去听听曲坐着好好聊聊。
谁知道刚进去不久,一支曲子还没弹完,却见皇帝风熙黑着脸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脸无奈的沈四郎沈含章及大太监杨福等人。
沈思召吓了一跳,皇帝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生气了他还是想要娶公主的呀呜呜呜皇帝会不会对他印象不好了不把长公主嫁给他了π_π
不理会一旁风中凌乱的沈思召,叶含光愣了片刻,起身迎接这一行人,神情却很是自然,“你也出来玩了?怎么不一起?”
本来怒气冲冲前来质问的风熙一下子卡了壳,总不能说他本打算在梨园看完戏再去青楼楚馆见识见识不好意思带上她,却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碰见了吧?
总,总之先转移话题总没错,他质问道,“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听曲啊,”叶含光有些莫名其妙,“不然还能干什么?”
风熙一下子又卡了,虽说清倌馆表面上里头的人都是卖艺不卖身,可谁不知道这就是高端点拉皮条的地方?照她这么一说,反倒像是他心思龌龊了。
叶含光自然不是那种纯洁的小白兔,也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不过……理直气壮光风霁月就是应对这种质问的不二法门啊,从小到大不知道被抓了多少回包的叶含光很有经验。
风熙在她这受了挫,只好转头去质问沈思召,“你妹妹你不清楚,你还能不知道吗?你怎么能带她来这种地方!”
沈思召一脸莫名,“这里怎么了?这种地方是什么地方?”
沈思召可是真小白兔。笑眯眯看着沉默着似乎陷入了自我怀疑的风熙,叶含光开口打圆场,“这里的琵琶虽没有……府上的好,却也别有一番滋味,要不要一起听听?”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风熙接连受挫,此时已经没了脾气,只有些怀疑的看了一眼自他们进来便沉默立在一边的乐师,“那,便听听吧。”
众人分别落座,那蒙面乐师再次坐下弹起琵琶来,气氛诡异的和缓下来。
“确实有些意思。”听了一会,风熙评价道,看来是已经调整好了心情。
叶含光倒了茶推到他手边,笑着道,“这乐曲自来是一个地方一个风味的,总呆在……府里,听一样的曲子,总会觉着没意思的。”
风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有些嫌弃的放下推远了些,哼道,“也就曲子能勉强入耳了。”
沈含章浅笑道,“这天晚阁的琵琶向来是很出名的,据说惠亲王当年出巡到这里,曾惊为天人,一掷千金要将这里的乐师薛大家请进府中却被婉拒,惠亲王因倾慕其才华,不仅未曾追究,反而大肆夸赞其志向高洁,为天晚阁提供庇护,使得这天晚阁在帝都也是有些声名的。”
风熙小声嘀咕了一句,因叶含光离他最近,倒是模糊听清了,“…前些日子还跑进宫来哭穷……”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风熙看向沈含章,“你知道的倒是很多。”
沈家人虽有傲骨,却也不迂腐,这样好的刷皇帝好感度的机会怎么会放过?皇帝叫他兄弟两个陪着出行,未必没有给他二人机会伺机提拔的意思。沈含章微微垂眸应着,“既然要出门,自然还是要探查清楚些才放心不是?”
风熙“唔”了一声,也不多言,一行人静静听了会琵琶,又吃了些东西便回了行宫。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更新啦
☆、开窍
“娘娘的意思我记下了,来日定当转告陛下。淑妃娘娘慢走。”叶含光将来访的淑妃送到宫门口,淑妃客气一番便带着宫人离开了,走的方向不像要回碧宁宫,倒像是要去皇后的凤栖宫。
“加上淑妃娘娘跟前头来的萧嫔蒋嫔,这都来了三波人了,”秋盈道,“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三皇子抱给谁抚养又不是咱们家娘娘说的算的,都来长乐宫求情做什么?”
“自从朱贵人难产而亡只留下一个襁褓里的三皇子,陛下谁也不见,只偶尔叫咱们娘娘去太极宫用膳,对这孩子有些想法的可不就只能求到咱们娘娘头上了吗?”芍药说着,看向叶含光,犹豫片刻,还是没多说什么。
叶含光在宫门口立了片刻,方转身回去,“这事求我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去找陛下说来的好。”
回到屋里,芍药将小宫女们都赶出去,待屋里只留了叶含光同秋水,方朝叶含光开口道,“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叶含光朝她点点头,“姑姑有什么尽管说就是了。”
芍药轻声道,“奴婢知道自己僭越,只是不问清楚实在是心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她顿了顿,见叶含光朝她点头,方道,“奴婢斗胆,想问一句,您……对陛下究竟是怎么想的?”
叶含光难得露出了有些茫然的神色,“怎样想的……陛下心胸宽阔,行事果决,可谓明主。”
芍药暗叹口气心道果然,慢慢开口,“奴婢不清楚您跟陛下是怎样的,奴婢只斗胆说出自己的感受。”她又一次告了罪,方接着道,“奴婢觉着,您和陛下更像是君臣,而非夫妻。”
叶含光怔了怔,沉默片刻方道,“姑姑说的不错,我受陛下所托做事,心里的确是将陛下看做君主,而非其他。”她顿了顿,又道,“我曾有幸在陛下出巡燕州时与陛下有一面之缘,那时我不知他是陛下,只觉得与他性情投契,观念相合。后来奉旨入宫,得陛下信任,只愿报答陛下知遇之恩,未曾想过其他。”
芍药早看出来些,此时眼神了然,“娘娘您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