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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傅天泽的声音应了一句,然后是房门被轻轻掩上的声音,轻而又轻,怕打扰了病人休息似的。
“今天情况怎么样?昨晚她还好吗?”傅天泽轻声地询问着,语气里的关心显而易见。
两个护士哪里敢说昨天晚上的状况啊,估计医生也是能瞒就瞒,傅先生还不知道呢,所以,她们对视了一眼,想混过去,道:“昨晚她一直在输液,还是跟前两天一样……”
面对着傅天泽温柔而绅士的注视,两个护士被迷得晕头转向,根本招架不住他的眼神,那个迷糊的小护士马上有点犯傻了,补充道:“也不是,半夜的时候她有点不舒服,吐了一回,医生来看过了,说没事,恐怕是快醒了……”
“吐了一回?怎么搞的?”傅天泽的声音立刻抬高了几分,温柔也都消失了,带着质问的口吻,他说着便紧张地走到简宁的病床前,弯下腰认真地打量着简宁的脸。
简宁相较于昨天晚上顾景臣来的时候的昏睡头疼,已经清醒多了,她甚至都可以判断得出傅天泽此刻的表情如何。
当他们是夫妻的时候,傅天泽也曾待她温柔似水过,也曾为了她去责备旁人照顾不周,可她那时大约是活得太随性太不计较,竟没发现他的紧张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像现在这种略略带着责备的口吻,立刻来查看她伤情的迫切行为,在她昏迷的时候做,才是考验一个男人真心的最佳方式。
傅天泽的手指抚上了简宁的脸,轻而又轻地用指腹摩挲着,忽然像发现了什么一样,问道:“她的嘴怎么了?”
简宁心道,糟糕,顾景臣那混蛋将她的嘴都咬破了,这伤口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愈合的。傅天泽对她的观察太过细致入微,连一点伤痕都看得如此清楚。
两个护士是傅天泽特意请来照顾简宁的,她们每天除了照料简宁的生活起居,别的事情根本不用做,给的待遇也相当为丰厚,否则她们怎么可能愿意守整个晚上寸步不离?
听到傅天泽的问,两个护士慌了,她们也不知道简宁的嘴巴破了,反正简宁也没有醒,那个胆子稍微大点的护士便随便瞎扯解释道:“昨晚她吐完,大概是太疼了,自己咬的,我们来看的时候,已经破了。傅先生,她真的好可怜,年纪这么小,受这么多罪。”
简宁觉得现在的护士还真是会推卸责任啊,弄不清原因的外伤,就说是病人自己弄的。好在她破的是嘴巴,要是顾景臣昨晚盛怒之下将她的鼻子咬破,那她们还会说是她自己咬的吗?或者,就说是她自己撞的?
大约傅天泽死也想不到她的嘴巴是被顾景臣给咬的,关心则乱,他只顾着心疼了,便阻塞了他心里的疑问。
听说是简宁自己咬的,傅天泽的手指便按在了她的伤口处,轻轻地摩挲着,轻得好像最柔情的爱抚。若是换了别人,怕已经要融化在他的温柔里,简宁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努力不让自己产生任何不应该有的厌恶反应。她对傅天泽的一切,还能不厌恶吗?
傅天泽却不知道此刻简宁心里在想什么,他俯身看着她,柔柔地念:“宝贝,大叔回来晚了,你怎么这么不乖?咬疼了自己,等醒来了会不会哭啊?”
两个小护士听了这两句话,浑身一麻,觉得琼瑶剧里的男主角的深情也不过如此,她们果然猜得不错,这小女孩真是傅先生的真爱啊。
简宁心里却冷笑连连,若是她吃了饭,估计也得全部吐光,全都吐在傅天泽身上。
可这肉麻的问询还不是完整的剧情,傅天泽哪能随便说说情话就完了?
他说着,便压低了脸,轻轻的、轻轻的将简宁的唇含住了,他的唇很薄,却想以最柔情似水的亲吻缓解她的痛楚。这一举动,让两个小护士都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脸色憋得通红。
简宁好歹是见过大世面的,却也没料到傅天泽会这样做,他柔软的唇舌用的是她所不熟悉的力道,但她完全可以感觉到这是对待亲密爱人才会有的举动。
她何德何能啊,三年同床共枕的夫妻,最后却死在傅天泽手上,现在她重新以另一个身份回来,和他认识不过几个月而已,居然就轻而易举成了傅天泽的亲密爱人?
真是可笑。
爱情是瞒不住的,除非爱得还不够深。唇舌的柔软是骗不了人的,除非被亲吻的那一个反应迟钝。傅天泽昨天晚上忙庆功宴应该忙到很晚,刚刚在一个的项目上败给了顾景臣,简氏集团应该也会遭受不小的波动……有那么多琐事缠身,他却这么一大早就跑来医院看她,这绝对是真爱啊。
简宁就在这真爱的灿烂光辉里,像童话里的公主似的缓缓地、顺应天命地睁开了眼睛。
她迷离的眼睛一眨一眨地注视着头顶处亲吻她的“王子”,然后发出了一声猫一样柔软的低吟:“嗯……”
这声低吟被傅天泽吞在口中,他立刻便知道她醒了。睁开因专注亲吻而闭上的眼睛,傅天泽松开简宁的唇,眼眸温柔得不可思议,声音却是扬起来的,充满了惊喜:“宝贝!你醒了!”
【195】我的女人我负责
【195】我的女人我负责
这种欣喜的口吻,以及对上简宁的眼睛时傅天泽的柔情眼神,都让人充满了甜蜜的遐想。若简宁只是个单纯无辜的女孩,或者她不曾经历痛苦的背叛和算计,她也许都会在傅天泽的爱意中沦陷。
他毫不避讳地向她表达他的爱意,哪怕她只是个乳臭未干一无所有的小女孩,也没有任何影响,这难道不是**裸的讽刺?
简宁苦笑,她想安稳的时候没有安稳,她想嫁个好人的时候没有好人,现在,她重活一次回来复仇了,以虚伪的姿态对待傅天泽,他却被她给骗得神魂颠倒。
是不是人生从来不能如你所愿?事事必然要生出波折,才算不辜负造物主的辛劳?
“快去叫医生来看看!她醒了!快去啊!”
傅天泽也不管简宁为什么只呆呆看着他不说话,扭头对着那两个傻站着的护士喝道。
“好的!”那两个护士被他训斥了,忙小跑着朝病房外冲去。
简宁很容易就在傅天泽的命令和嘈杂的脚步声里清醒了过来,她知道莫苒的眼睛漆黑而纯净,犹如天上的星辰一般明亮,她便用这眼神看向傅天泽,对他绽开如花般的美丽笑容。
傅天泽已经对她这种纯净而美好的笑容失去了免疫力,后知后觉,她醒了,第一个看到他,她觉得特别开心。于是,笑得像个孩子。
傅天泽心都融化了,见她的嘴唇动了动,好像说了什么,他却一句都没听清楚。
他温柔地看着她,放柔声音问:“你说什么,宝贝?”
简宁的眉头一皱,再次张口,才说了一个音节,傅天泽便侧过头,将耳朵贴上了她的唇,耐性十足地问道:“宝贝,慢慢说,不着急,你才醒过来,说不出话也没事,大叔慢慢听。”
傅天泽平生仅有的柔情大约都在此刻展露无遗,简宁几天没吃东西,只靠着营养水来维持生命,嗓子的确哑得说不出话来,她试了几次才完整地描述出心里的想法,声音也不如从前那么好听。
傅天泽听到了,她说的是,“大叔,我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又看到了你?你好吗?”
她断断续续的说,一点都不连贯,可这话却又给了傅天泽不小的心灵冲击。她为他挡去了车祸,差点就死了,醒来的第一件事却不是关心她自己,而是担心他好不好,这小丫头太傻了,因此也太值得他去心疼去爱。
傅天泽再有心机,也算不出来有人会豁出命来算计他,他满心感动地捧着简宁的脸,低头蹭着她的鼻尖。
她的脸太小,巴掌大,都在他的手心里,他笑:“宝贝,宝贝,大叔很好,你也没有死,大叔不准你死,以后你只会活得越来越好,没有人能再让你受伤受苦,大叔跟你发誓。”
这誓言有几分真假,对简宁来说无所谓,在上帝面前宣誓一辈子照顾她爱护她的男人,轻而易举就背叛了誓言,他一时感动许下的承诺又有什么可参考的价值?
在傅天泽捧着她的脸,说着温柔的情话时,简宁眼眶泛着泪花,抬起手,用虚弱的力气将离傅天泽抱住,她又委屈又开心,声音里哭腔很重:“大叔,活着真好,能再见到你真好。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那么容易就没了,我不怕死,但想到死了会见不到你和妈妈,就又害怕死了……”
把傅天泽上升到与她的妈妈相同的高度,这绝对是给傅天泽扣上了一顶高帽子,她不害怕死亡,她害怕离开他和妈妈。
这种拙劣的表白和喜极而泣,怎么能不给傅天泽以连环冲击?
“宝贝,你的手要当心……”
傅天泽紧张地单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却将她正在打点滴的胳膊握住,老老实实地放回了原地,按住了,不让她随便动,语气却连一点责备也没有:“乖,再动会流血的。大叔知道你的心,大叔也害怕失去你啊宝贝。”
这是傅天泽有生以来叫得最真诚的一句“宝贝”,无怨无悔,不含一分算计和利用。
“大叔……”
为配合傅天泽的柔情蜜意,简宁也以最真诚的演技回应他,软软糯糯地叫着他,另一只胳膊挂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
当小护士叫了医生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两两相拥,旁若无人,恩爱的感觉不只一点半点。
“咳咳……”
年过半百的医生觉得有点尴尬,便咳嗽了一声,以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简宁像个早恋被抓的小女生似的马上从傅天泽怀里退开,以孱弱的气力躲到被子里去了。她这活泼又青涩害羞的样子让傅天泽发出一声低笑,脸上的笑容还挂着没变,他若无其事地从床上站起来,面对着医生道:“谢医生,请您给她做个检查吧,她醒了是不是情况就没有前几天那么严重了?”
那个姓谢的医生走过来,为简宁进行了一系列的身体检查,这才站直了身体,对傅天泽道:“现在她醒了,看来问题比想象中的好,但是车祸时她头部着地,身体多处受伤,恐怕会有脑震荡的后遗症,而且左脚粉碎性骨折,手术虽然成功了,却还需要很长时间的恢复期。在两三个月之内,她恐怕都只能好好休息了。”
医生刚说完,简宁便如同受了刺激般身体紧缩成一团。
现在的傅天泽对她的关心细致入微,一点风吹草动他马上就察觉到了,他忙在床头坐下,握着简宁的手问道:“宝贝,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跟医生说……或者,跟大叔说就好……”
简宁将头埋在枕头上,摇了摇头,脸色却异常委屈,快要哭了。
“别怕,宝贝,大叔会治好你的,你别难过,大叔会照顾你一辈子。”傅天泽以为她在想什么,便如此安慰道。照顾她一辈子,这已经是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最好的承诺,听得那两个小护士眼对眼不断地刷新心灵承受能力。傅天泽都这样哄她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然而,简宁还是摇头,眼泪滚滚而下,左脚被吊高,她不能收回,整个人蜷缩的姿势特别奇怪,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傅天泽,终于开口说了心里话:“大叔,我不是担心你不照顾我,只是我的脚坏了,以后都不能再跳舞了吗?”
她说到最后一个音节,声音里的哭腔很重,却并不会惹人厌烦,而是激起男人心里更多的保护和心疼。
傅天泽一开始还没怎么明白她的意思,简宁便又补充道:“我的梦想就是做一名舞蹈家,我妈妈也这样期望着,从小就送我去学舞蹈,如果以后我都不可以再跳舞的话,妈妈会很失望的,而我也就失去了一直以来的梦想……”
傅天泽在与她相识之初,便曾让人调查过她,当然知道莫苒的家庭情况,妈妈因病住院,而她本身是c市艺高的舞蹈生,为了给妈妈治病,才来参加这次中华小姐选美比赛。
傅天泽虽然没什么特别的爱好非如此执着不可,却也能够设身处地去想简宁的痛楚,于是,他俯下身温柔地抱着她的头哄道:“宝贝,不哭,不哭,大叔会治好你的脚的,无论花费多大的代价,都会让你的脚变得和从前一样灵活。你不用担心这些,只需要好好地休息,剩下的都交给大叔来处理。知道了吗?”
虽然傅天泽的安慰很动听,可医生却不得不泼他的冷水,在这时接口道:“能不能跳舞还得看具体情况,但是就目前来说,千万别勉强自己去跳,风险太大。那些选秀比赛和广告合约之类的,都要少接,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不能因为暂时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