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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花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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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一位老者提醒她不要说大话。
    “你小看我?”景染不服气,找到就是找到了。
    两人的对话被那边的花主人听到的,是一个老人,白发苍苍的老人,面色威严,“姑娘说找到花了?若是真的老夫自然把花送给你!”
    老者态度和蔼,语气确实带了些许的得意。
    “你这花我又看不上,要了何用?”
    早就说了不要的,他们怎么说不通的,花有毒,对人不好,不适合要。
    “姑娘是猜不到所以找理由搪塞老夫?”这个老人脸色一变,认为她是来找茬的。
    笑话,我不知道?以为我撒谎?明明自己错了,还怪在别人头上,可笑。景染脸色一变,冷冷的开口,“那是不是我把你的花找出来,就足够了?”
    苏墨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闹事,这花今天确实是有点难找,不然周围这么多的人,不可能找不到,景染却执意要个说法。
    “是这个意思!”
    得到要的答案,景染自怀里掏出一条手帕,遮住自己的口鼻。上前走去,来到花的面前,眉头皱的很紧,眼神里很嫌弃。
    食指与拇指轻轻的从那盆绿色的植株底部,最下端的一片叶子。手指轻轻向上一抬,叶子就在手里了。
    “这是毒性最弱的一朵花,可以了吗?”
    围着手帕,人们看不到景染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不过她的语气还是很嫌弃,原本围着花的所有人现在注意力都在她的手里,爱花者无论是谁,遇到难得一见的花,已是欣喜,而景染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人家的叶子摘了,还硬说是花!
    更甚者有人看出来她的身份,开始低低的议论这最近傅家的事。
    对于景染手里的叶子,所有人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那位老者笑了,“看不出来小姑娘见识挺广的?”
    这是承认了?苏墨又是吃惊的看着她,太吃惊了,明明就只是一片叶子。
    “不过我真的不知道您为何会将这花摆在这人多的地方,这绿未染终生无叶,生性有毒,花开似叶,香气就是毒气,若是闻过一刻钟 ,便会四肢无力,超过一个时辰,便会无法动弹。”
    “绿未染?果然这样,那位高人说的不错,只要我在灯会上摆着,就会有人告知花名,还有毒性。”
    老人笑了,这花不是他养的,偶然得到时遇到一位高人,说是只要在瑾州七夕灯会上的,会有人知道这花的一切,果然如此。
    老人自顾自的高兴,没有注意身边围着花的人都开始往后退,花有毒,致人无力,岂不是任人宰割!
    “你是在说笑呢?绿未染既然不是你染的,怎么可能活着,除非你有叶未央?”
    叶未央,与绿未染相生相克,全株无花,也不会开花,与绿未染生长相距必须在一丈之内,花季时常人无法分别两株花植。
    “是啊,老夫有叶未央。”
    
    第8章 七夕灯会下
    
    苏墨完全不懂了,什么绿未染,叶未央?两人是打哑谜吗?
    周围的人还停留在景染刚才说的花上有毒,不过看这位老者提醒她有什么叶未央,似乎是好的东西。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想通,总有人什么都不知道,也猜不透,只能把自己听到的加以理解,然后开始生气,被人过分的差点毒害。
    “你这花有毒,竟然还给众人闻到,更邀大家找出花来,你是不是想害死大家!”其中一个年龄在三十岁的男人说道,脸色苍白,似乎被绿未染影响了。
    “毒已经解了。”
    老人从身后的一个柜子里把一盆与绿未染一模一样的花植抬了出来,不过仔细看来,叶子并不是叶子,到像花瓣,绿色的花瓣,叶子也更小了几分。这正是叶未央的特点,看来像花,却只是叶子,同时它的叶子也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与绿未染相似,多了几分的清凉。
    众人似乎也就放心了,这时开始问这老者花的一切问题,景染正是趁着这个时间从人群中逃了出来,苏墨原是想听一听老人的解释,不过她既然知道这花,想必也是认得这花的,由她说来,也是极好的。
    景染走出人群,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苏墨自然察觉到,试探的问道,“阿景!你怎么不要那花?我看也是难得一见的。”
    “墨啊,你说是不是有人一直在监视我们!”
    若不是,为何这一路上有这么多奇怪的地方,第一处她看到并仔细观察过的花,就是与傅家出事院子里的花一样,脉络上黑色一点一点的开始出现,直到茎部全部黑了,中间会在过程中就断了,像被人折断一般。
    “你发现了什么?”苏墨怎么也不想相信,她说有人监视,那必然会有人跟踪,自己的武功虽然不是天下第一,却也是翘楚,不可能连被人监视都没有发现。
    不过她竟然没有唤自己黑土,而是墨,只有极认真的时候她才会这样。
    “刚刚那花,是我和哥哥外出找寻的药花,而在前头,我发现这里的花,开始出现了与家里的花一模一样的症状,若是真的,那么,等花变黑,就会开始无人敢触碰。”
    “你确定?”如果是这样,那么这里有把傅家破坏了的组织的人,他们一直都在安排,安排等着傅家人一步一步的朝着他们目标走下去。思维如此谨慎,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
    “我们回去,我怕我哥出事!”
    景染满脸的担心,希望自己只是多疑了。
    急忙忙的穿过人群,景染终于找到以哥哥为首的一行人,不同于刚才准备逃离的模样,冲上去直接抱着傅临染,“哥,你有没有事?”
    “怎么?被人欺负了?”景染突然出现,还是没想到的粘在他身上,惊恐的脸色,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看到了绿未染和叶未央,在前头!还有墨折。”
    “立刻回家。”
    景染才说完话,傅临染的脸色由刚才的温和立刻变得冷冽,语气中也充满了急促,眼神变得更冷,一旁的南宫昀就这么看着,仍看不透他瞳色中的心境。
    “抱歉,家妹身体欠恙,在下告辞,改日必然再约赔罪。”
    说罢,傅临染伸手搂起身边景染的腰,脚步迅速的离开人群,不等周围人的回应,已经离开。
    留下一群莫名其妙的人,看着两人火急火燎的离开,觉着这里也没有什么野兽怪物,怎么会这么紧迫。
    而想弄清楚整件事的人都看向了苏墨,只是苏墨也觉得奇怪啊,大家都用一种要他解释清楚的模样看着他,可是他自己也明白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们不要看了,我也不知道,就刚刚看了一种叫绿未染,叶未央的花,然后阿景又说了一堆奇怪的话,然后很担心她哥哥的安危,就赶着回来了,剩下的你们也看到了不是吗?”他真的说了真的了,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大家的眼里还是不相信,这让苏墨第一次觉得很无奈啊。
    “什么是绿未染?”南宫昀思考之后对着一旁自未婚夫离开就开始呆住的鄢玥,这几个字,听起来像花的名字,而她据说也是染花人,自然是知道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鄢玥听到这个名字,开心的笑了,绿未染,难得一见的绿未染,听说傅家才有的绿未染,外头竟然会有,笑容停止后,开始冷若冰霜。
    傅临染抱着景染回到家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只得把她带回她的房间里,让她休息。
    “你不能有事!”轻轻的声音,除了说话的人,没有人能听到,不过这样,也就足够了。
    怕她出事,怕她惹麻烦,最后,倒是她一直都在护着自己,傅临染仔细看着睡梦中的景染,她眼角处的花颜色似乎深了,说明体内的毒又重了呢,本就不可以接触叶未央,却还是被波及了。
    从她来到他身边的第一个秋季,有人送来了一盆叶未央,从那日起,她就开始生病一样的会开始昏迷,会记不住东西,直到找到绿未染,并放在她的身边终日闻着,病也就开始好了,只是,若没有叶未央而先遇了绿未染,她身体就会不受控制的直接昏迷入睡,要是再在之后遇到叶未央,她就会昏睡一月,不吃不喝,像个活死人一般,只有呼吸。之后的每年秋天她都会生病,刚刚她说花名,就知道她已经撑不下去了,更何况,还要其他,她的身上还有其他的花香。这一切,都让傅临染觉得担心。
    一月前,傅临染和妹妹外出找寻药花,找的是绿未染与叶未央,给母亲治病,也是为了给她治病,怕她今年发病出事。
    窗外,有一个蓝色的人影停留在一隐蔽处,观察了许久,才离开,无人发现。
    灯会的回程中,南宫昀与苏墨一起走着,入夜了全是奔向灯会的人,南宫昀摇着手里的折扇,看似无意的问道。
    “墨,你怎么看傅临染这个人?”
    “怪异。”突然要他评论傅临染做什么,现在比较关心的是景染,那家伙真的是只在意家人啊,傅临染说话时,她一句话都没说,连个招呼都不打,改日见到她一定要好好说说。
    两人又就此讨论起来了,一路走,一路说,还是没有发现,在他们走过的地方,都走过一阵清香,淡淡的,闻不出是什么味道。
    第二天苏墨独自上傅家的时候,受到了拒绝,说景染病了,不见客。这让苏墨更气愤了,他苏墨岂是连朋友生病都不去看的人,吵着非要进去。
    苏墨认为,昨天晚上见景染还好好的,不可能突然就病得见不了人,他只当傅临染不给他见。
    管家自然不让他进入,最后,还是傅临染出现,和他说,“小染每年秋天都会这样,你现在见到她,也没用,待她病好,我自然会让你们见面的。”生病的景染岂是想见就见的,傅临染这个哥哥就绝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她。
    最后苏墨不悦的离开,并声称第二天还会再来。不过第二天来不来不知道,他自认武功不错,夜闯傅府的能力也是绰绰有余了。
    所以,夜里,苏墨真的来到了傅府,找了许久才找到景染的屋子,屋里点着灯,傅临染在旁边守着,背影看来很难过,也不知道为何就是觉得傅临染就是难过,最后他打开屋顶瓦片时看到了床上的景染,她脸色苍白如白云,可是最刺眼的是她眼角的印花,那花苏墨记得很淡的。要离得很近才能看到,现在看,却是如血的红,夺人眼球,引人害怕。
    
    第9章 傅家案
    
    景染昏迷第三天,南宫昀便上门查案,绝口不提景染之事,像不知道一般。
    傅家案子,报案的理由是失踪,并非谋杀,南宫昀带了一个随从,不是苏墨,这样的模式倒真的像位官员了。不过他就算只是带了一个人,也还是州府大人,不过今日他一来就奔了院子里,研究起花来了。
    “傅公子,你这花毒性挺大的。”南宫昀听起来是问,可任人看都是肯定的,他向来处事如此,认定的问也是答案。
    “还行。”傅临染给了他一个很模糊的答案,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因为这一句话,就带出了下一句。
    “你知道下毒的人。”又是肯定了。
    “不知。”
    听到傅临染的回答,南宫昀便笑了,笑得神秘莫测,若是有人看到,只怕会觉得害怕。
    好个傅临染,明明是知道的,却死不承认,这样就可以掩盖自己知道事实?不可能,他一定是知道下毒的人的。
    “景染吧!”见傅临染的模样无异,南宫昀笑着开口。
    怎么会是景染,景染不会育花,此生都不能成为染花人,但是她对花的书面了解胜过任何一个人,傅家出事的花,景染是知道的。
    “南宫大人说笑?不要胡乱栽赃。”
    南宫昀查案没有根据的,傅临染下了这个定论。而且景染那时候与自己在一起,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她只能对常规花植加以分析,绝对没有关系的。
    “可是,那年你接她回家时,带了绿未染和叶未央。”那时也是秋季,景染提前一些日子便开始吵着要走,怎么都不肯留下来,最后还是傅临染找到了她,把她带了回家,后来有很长的时间都没有联系到她,派人来找,只说她生病了,只是之后的一个月时间里才走了消息的。
    七夕灯会上有了绿未染,叶未央,摆明冲她来的,听苏墨说起过,她碰过了灯会的花,那花就开始出现黑色模样,直到枯萎,与傅家院子里的花一模一样症状,若说无关,岂有此理。
    “这个你大可上医馆里问问,我比你更想知道。”景染的病,问过瑾州城里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正因如此,傅临染才刚说出口。
    不必了,来以前,南宫昀已经问过了,景染生病,没有理由,只是怎么也治不好,他知道时简直难以置信。
    “不用,景染就是破坏傅家,大闹花一楼的,幕后之人。”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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