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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洛特放开锁链坐起身,抬手动动嘴巴房门就打开了,一杯水从外面飘了进来,稳稳地落在他的手中。
弗兰正想随便地夸他几句,就见他自己喝了起来,抿了一口就送到她嘴边,弗兰由着他借此纠缠,水也从嘴角流了出去,他满足地舔尽后才把水杯放到她手上。
安洛特就安静地看着她把杯中水喝完,幽幽道:“你不用想着逃离这的,因为现在的你什么都做不到。”
弗兰没说话,只是把空了的杯子放到书桌上。
“不过你也可以试试接触身上的咒印,”安洛特浅笑着拿起原本放在床上的书,翻开其中一页道,“这里记录了些关于你手臂上的咒印,但是解除方法我撕掉藏起来了,你可以找找来打发时间。”
“有颈铐在我还能去哪找。”弗兰摊手。
“我可以帮你打开,但是你得求我呀,”安洛特歪着脑袋有些期待,“只要让我满意了,什么都可以给你。”
弗兰嗤之以鼻,“难道你还能放了我?”
“我是不会放了你,但是我能告诉你出去的方法。”安洛特眯起眼,笑容惑人。
弗兰抿着唇纠结了会儿,拉拉他的手,细声道:“告诉我吧。”
他低笑几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摁倒在床,另一边手到处摸索着。
“……又要?”
“都说了让我满意才行。”安洛特沉着声音道。
“……哈啊…等……”弗兰不由自主地挺起腰。
“欧文也有对你做过这些事吗,好嫉妒啊,”安洛特凝视着弗兰渐渐情迷的神情,笑道,“出去的方法就是杀了我,只要我死了,房间里的所有魔法都会消失,这样你就能离开这了。有没有跃跃欲试,把正在羞辱你的我——杀掉。”
弗兰颤抖着用手臂遮住视线,不愿看到这个已经崩坏的安洛特。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唤回来~(喂
咳咳,下一章安洛特视角说说两年空窗(喂
☆、Chapter 43
那些参与过第二次魔女狩猎的神职人员,安洛特都以各种方法解决掉,甚至不惜利用魔女的幻术逼迫大祭司自杀。那些见证他使用魔法的人都对他唯命是从,将他视为神一般的存在。把神殿清理完毕后,安洛特提拔了在底层待过许多年神职人员,替他管理神殿的各个事务。
神殿杀害巴兰德老师的仇恨,总算能够放下。
经过安洛特一系列动作,神殿也从科普曼家族的手中脱出,在众人的支持下他进而坐上了大祭司的位置。
原本由大祭司负责的安德曼国王的病症也转而交到他手上,初次接触这位卧病在床的国王时,他就已经能推断如若不找到治疗的方法国王定然命不久矣。可当安洛特听到国王迷迷糊糊呼唤着丽贾娜王后的名字时他就有所犹豫了,他如今掌握着希迦索王城的信仰,何不将皇权也一并握在手中。
安德曼国王的病实属心病,丽贾娜王后的逝世给他造成的打击太大,这么下去必然是郁郁而终。
安洛特利用幻术配合着药剂,国王也有所好转,但绝对不能让他痊愈。
安洛特几乎每天都要前往宫殿,路过花园时都能看到弗兰跟欧文在习剑,欧文还会帮弗兰擦去脸上的污渍,聊到兴头上时两人会不顾及外人地畅怀大笑。
窒息,痛苦,越是想视而不见,就越清晰地感知到。
安洛特利用弗兰得到了法尔维的姓氏,他根本就不敢奢求她的原谅,每一次对她说出伤人的话都痛彻心扉却又得不行于色。
只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哭泣,回忆着跟她幼时所有相处的时光,再一次确定自己就跟她说的那样——懦弱的爱哭鬼。
一切还不都是咎由自取。
偶有一次路过宫殿的花园,当时已是深秋,花谢叶落,弗兰独自躺在长椅上小憩。
安洛特在长廊里站了许久,还是情不自禁地向她靠近。
看样子睡的很稳,头发比上周看到的短了些。安洛特知道她是个怕麻烦的人,留短发不过是为了方便自己,无论她什么样子他都很喜欢,可他却因为她以前说过喜欢他留长发的样子而一直蓄着。
只是希望她能更多的喜欢自己,如今实现了,自己又没法回应她。
安洛特抿紧唇,压制着自己的心情,只要远远地看着就好了吗?
他要比自己想象的更要贪婪。
“明明是两情相悦为什么要弄得那么复杂。”安洛特的身后传来欧文轻蔑的声音。
安洛特收起温和,冷冽地转身直视这位嚣张的王子,“跟您无关。”
“你俩那点破事只要问问劳森就知道了,”欧文恶劣地笑着靠近,“一定很后悔吧,想要求她原谅再次拥她入怀吧。”
安洛特沉着脸不发一言,等着他把话说完。
“以她的性格,你只要跪下来低声下气像狗一样地恳求她说不定会原谅的,”欧文绕过安洛特,挡在长椅前,低声道,“但是,真可惜,那些招数已经没有用了。她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作为大祭司的你,最好离我未来的妻子远点。”
一声声的警告如利剑穿透他的心脏,他没有再说什么地离开。
说是离开,更像是逃跑吧。
压抑在心底的负面情绪暗流涌动,所有翻腾起的恶意全都隐藏在平静的表象。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
除了安洛特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悄悄关注着弗兰,那个人还不敢轻举妄动,但他却一次次嘲讽着安洛特。
诺伊斯嘲笑他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而只要他当上国王,弗兰就一定会是他的。
不切实际的话,却最有可能。
但安洛特只要操控着如同傀儡的一般的国王,这件事就不能发生。
大战打响,卡丝娜忽然跟他有了书信上的往来,基本上就是通知他什么时候有大动作需要用到魔力,还有就是提醒他,她的其他契约者不明缘由地忽然消失,看来是有人有意除掉的,她让他自行小心。
安洛特本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就这么沉默下去,老老实实地在神殿里做个大祭司,对于他这个年纪,坐到这个位置上已经是不胜荣幸了。
直到他看到那一幕。
欧文生日宴那天晚上,舞会中弗兰跟欧文小心翼翼地拥吻着,不是捧场做戏,结束的时候他们还在有说有笑。
而站在幕帘后的安洛特却捂着胸口缓缓蹲下丨身,疼痛感袭遍全身,就连指尖都是生疼的。
堆积的情绪吞噬着理智,一触即发。
如今皇权和信仰都握在手中,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得到的,即便她会憎恶自己,他也要把她锁在身边!
为弗兰疗伤的时候安洛特动用了比较繁琐的魔法,发动的条件是他自己研制的药剂,当包含着魔女文字的咒印浮现出来的时候,她的体能会受到限制,将跟一位从未习武的闺中小姐无异,而且极其容易疲惫。
欧文想要去罗列弗求和的时候,弗兰主动要求跟着,外人看来就像恩爱的夫唱妇随,这让安洛特根本没法忍耐。
谁都看得出玛佩尔喜欢诺伊斯,安洛特正是利用了这点,蛊惑她只要除掉弗兰,得到诺伊斯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位愚蠢的骑士居然真的相信了。
联系了卡丝娜,一场盛大的幻觉也就正式开始。
当众人陷入幻觉时,安洛特已经把昏迷的弗兰搬运到神殿的顶楼。这里是以前的大祭司做实验的地方,被上一任大祭司荒废后,他重新拾起使用,对弗兰使用的魔法也是在这里堆放的书籍中找到的。
安洛特将弗兰的衣服脱掉后就把她放进盛满水的浴缸中,仔细地为她清洗身体,手小心翼翼地滑过她小腿上伤疤,牵起她的手放在脸上撒娇似的蹭着,内心的焦虑与不安渐渐沉淀。
只要这样就好,只要这样就好。
只要这样就好?
没有弗兰他宁可去死。
由于弗兰的死,欧文跟诺伊斯联合反对神殿的存在,两位互相厌恶的兄弟竟然为了个女人合作。就连劳森也跑过来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处决他的女儿。
安洛特接触到的权力越多,就越脱离劳森的控制,他并不想跟劳森解释什么,弗兰还活着的事情只有他跟卡丝娜知道就好。
他们一起施加的压力确实强大,却奈何不过人民的信仰,人民并不认为神殿的处理有什么错。安德曼国王那边什么话都没说,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这么做跟那些杀死巴兰德的家伙有什么区别!”劳森愤怒地拍桌,一口气没喘上来咳嗽着颓然坐到椅子上。
安洛特微笑着将为他准备的药剂放到桌上,不发一语。
确实没有什么区别,他跟他们一样,都成了遵从自己欲丨望的垃圾。
“滚吧,你的药我是不会用的,”劳森颓废地窝在扶椅上,根本不愿抬头看他一眼,“如今你也完成了你的复仇大事,把你从法尔维家族里抹去也没有什么不可——你现在出了法尔维家的大门就是法尔维家族统一的敌人。”
安洛特不想解释也不想理论,只要能再次拥有她怎么样都好。
就算欧文想要推翻神殿,就算诺伊斯想要杀了他,只要他能得到她就可以了。
毫无理智可言的占有她的身体,吞噬她仅剩的善意,拥抱她的最后的温情。
啊,自己真像只可悲的蝼蚁呀。
“出去的方法就是杀了我,只要我死了,房间里的所有魔法都会消失,这样你就能离开这了。有没有跃跃欲试,把正在羞辱你的我——杀掉。”
对,没错,让他停止疯狂的唯一方法就是死亡。
安洛特身下的弗兰抬手轻触着他的脸颊,透露出无奈的蓝眸幽幽地望着他。
“我不会杀你的。”
“那就一辈子这么待着吧。”
“……你要说的只有这个吗?”
“……不然呢。”
“你果然不会恳求我的原谅,因为你对利用我这件事上根本就没有一点悔意。巴兰德先生的事远远要比我重要得多,所以当你解决完心底的仇恨时终于想起还有我,”弗兰深吸了口气,声音有些哽咽,“可是我一直都认为安洛特是最重要的啊!现在我们都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闹别扭,多说几句抱歉就能互相理解的年纪,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啊!我已经不想再爱安洛特了!”
——那样的日子已经回不去了。
一股不明的力量重击安洛特的心脏,他痛苦地弓着身,脑袋无力地靠着弗兰的胸口,一时间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熟悉的鼻酸感立即模糊了视线,他颤抖着身体想反驳她的话,却死死地咽在喉咙。
他的死期已经被定下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从一开始安洛特对弗兰坦白说清楚,然后一起坑老爹(?)事情就能迎刃而解。
安洛特这种性格就算了_(:зゝ∠)_更何况,出发的时候他们还在闹脾气。
☆、Chapter 44
弗兰早上醒的时候就发现脖子上的颈铐已经消失,可是淤痕却很好的保留。
她在隔壁盥洗室清洗好身体后就看到大厅的桌子上摆着早晨,她吸吸鼻便坐在椅子上吃了起来。没有颈铐的限制能活动的区域变多了,环视一圈大厅,确实没有能出去的门,即便有也被魔法给掩盖,凭她自己的出不去的。
所以现在最有可能出去的地方就是天窗了。
弗兰吃着做得还不错的鸡蛋培根抬起头,整个大厅的顶部都是透明的玻璃,距离地面约有七米高,如果是平时的体能,找东西垫着爬上去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安洛特真的会把那么大个漏洞摆在她面前吗,这还有待观察。
弗兰摆弄着桌上的一些小玩意,大多是些药材,有个小火盆反倒吸引了她的注意,里面装满了灰烬,其中还混杂了些没烧干净的碎纸片。应该是有人跟他经常书信往来,但是书信内容都是不可告人的。
弗兰吃完早餐后把叉子往顶部的玻璃扔,力气不够没碰到玻璃,她寻思了会儿踩到了桌子上,垫着几本书爬到了货架上,仅是这些动作就已经让她低喘连连。缓过劲后她站直,将刀子往上一扔,碰到了玻璃但不足以把它击碎,而且在触碰到的时候还出现了些许流光,她不免猜测是做了屏障。这次她把叉子抛向了开启的天窗,叉子并没有越过天窗,反而被无形的壁给反弹回来了,这样魔法屏障的猜测就成立了。
弗兰有些泄气地跳下去,有些高估自己现在的平衡感,刚踩到书时就从桌上倒了下去,摔到地上时她疼得龇牙咧嘴,于是便老老实实躺在地上也不愿意起身。
昨晚对安洛特说的话确实有些过分,但弗兰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已经尊重了他的选择,他也该尊重下她的想法。弗兰确实有想过就这么作为欧文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