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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万确,从他的论述来看,他是有详细计划,殿下应该多加防范。”才跟诺伊斯达成合作关系没多久劳森就跑到欧文这边通风报信。
欧文攥紧拳,他不相信诺伊斯有本事杀得了他,对于诺伊斯他见得最多的也就是孱弱的身形和躲躲闪闪的神情,可劳森的话他也没法不相信,毕竟现在不是轻敌的时候。更何况知道弗兰还活着的事情后,他确实放松了不少,可神殿那么大,没有国王的指令他们也没资格带兵硬闯。
“劳森大人,您究竟忠诚于谁?”欧文直视这位政客问。
劳森毫不犹豫地答道:“自然是欧文殿下,您不仅是王位第一继承人,还是我女儿的未婚夫。对诺伊斯殿下的承诺不过是缓兵之计,这个人并不适合当王,这一点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欧文注视着这位向自己低头的长者,心里很是无奈,劳森这几天为了弗兰的事已经够操心了,“您先回去吧,如果事情真如诺伊斯说的那么发展,那么皇家军队的指挥权就在我手上,到时无论是人是神阻拦我进入神殿者必将——杀无赦。”
得到欧文的承诺劳森安心地走出接待室,要问他究竟忠诚于谁,欧文和诺伊斯他谁都不忠,作为政客,除了国王,他的忠心往往指向利益最大的一方。弗兰向他保证过,那他就相信她能彻底改变法尔维家族的历史。
“哎呀呀,被我发现了什么,你不会老糊涂到忘记我俩都住在宫殿吧。”
来到马车旁的劳森蹙着眉抬头,诺伊斯站在二楼的长廊上拉着弓,箭头直指劳森。
管家见到情况不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看准时机上前护住老爷。
劳森不怕他真的放箭,又或者说他根本不把这个扮猪吃老虎的王子放在眼里,“你们的目的一致,我不过是在找最高效的那一方。”
看到劳森的眼神诺伊斯暗暗咬牙,不愧是弗兰的父亲,轻视别人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劳森·法尔维。”
“我是弗兰的父亲,你是不会动手的。”劳森无比坚定。
两人忽然陷入沉默。
这时二楼长廊尽头缓缓走出一个人,她发现这边的状况后立即跑上前制止,“诺伊斯把弓箭放下!”
诺伊斯气愤地侧身将箭射向靠近过来的女人。
“米萝公主!”劳森当即跑向楼梯往上赶,到达时米萝早已倒在地上,木箭正好刺穿胸口,血液渐渐漫延开。
劳森蹲下丨身试探米萝的鼻息,她已经停止呼吸。
他皱紧眉看着这位对自己王姐下手的小鬼,然而对方恶毒的眼神却让他不寒而栗。
诺伊斯居高临下地瞪着劳森,淡道:“我确实不会杀了你,因为你是弗兰的父亲。可我会杀其他我讨厌的人,就比如她,又比如欧文。”
“……”
“你的女儿终将成为我的妻子,我希望岳父能有些自觉,毕竟我不想弗兰经受丧父之痛。”说完诺伊斯头也不回的离开。
劳森咽咽口水,不再多想。替米萝公主合上双眼后才起身让管家去叫侍卫。
#
安洛特有急事突然出去了,而且弗兰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有急事的,难道外面的人有事会摇铃叫他吗。
不过也好,他离开后她也该做自己的事了。
玻璃之外繁星满天,大厅也不需要太多东西来照明。弗兰来到之前昏睡过去的地方趴下,确定有张桌子的桌角下垫着东西。她费力地把东西拿出来后展开发现确实是从书上撕下的纸,她有些高估安洛特藏东西的能力了。
弗兰坐在地上把纸上的内容看完,大部分是在解释原理,不过那些专有名词她还真看不懂,以前是有把他的书看完的经历,可没有实际操作过什么都不会。
寻找到重点后她有些郁闷,解开的方法很简单,只要切开咒印再滴入施咒者的血液就能立即消除。
非常简单,简单到都不用特地去调配药剂。
只需要准备好一把刀。
用餐刀的话,就算是她现在的力气也能勉强割伤,但是还需要药剂,需要治愈用的药剂,这样才能恢复体力后及时治疗伤口,对的吧……无论是治疗她还是治疗他。
弗兰看向桌上随意摆放的餐刀,她真的要用这个东西来攻击安洛特吗?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大概不会更吧,阿灰想滚去画些东西了╭(╯ε╰)╮
☆、Chapter 46
“米萝死了?!”
从安洛特口中得到消息时弗兰很是惊讶,万万没想到急事竟是这个。弗兰跟米萝互动并不多,但也知道她是个识大体,又有自己独到见解的女性,她对政治的敏感程度远高于欧文,如若不是安德曼国王对她权力的限制,她才应该是王位的第一继承人。
“嗯,”安洛特平淡地说,“是当场死亡,木箭刺穿胸口。劳森目击现场,但他不愿告诉我是谁干的。”
弗兰坐在椅子上晃晃腿摸着下巴推理道:“是诺伊斯干的,他非常擅长弓箭,在宫殿里敢做这一点的人只有他。而且他还有合理的动机,他讨厌所有安德曼家的人,他童年受到的欺凌全是这些人施加、纵容的。更何况我父亲害怕的都是做事不计后果的人,他们的行为基本没法预判。”
安洛特若有所思地注视她,“你跟劳森越来越像了。”
“我本来就是他女儿,像是必然的。”弗兰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晃晃脑袋看向他身后的墙。
安洛特出去与回来都是通过墙上变出的门,似乎是跟厨房一个原理,这样的话还真不用想从正门离开。
反正目前出不去,不如保持个好心态。
“安洛特,你教我调制药吧。”
“你要做什么药?”安洛特没有立即反对。
“治疗伤口的药,看,今天看书的时候被纸划伤了,”弗兰把双手伸到他面前看到手指上的划痕,“伤口虽然小,但是意外地疼个没完。”
安洛特平静地看了会儿,握住她的手渐渐含住划伤的手指,湿热的舌舔过伤口,缓慢舔舐的同时认真地注视着弗兰。
“等…等等!现在不是发情的时候,你好歹说说愿不愿意教吧……”弗兰有些难为情。
安洛特拿开手指转而舔她的手心,闷闷地说道:“不愿意,这里书籍药材堆放太多,就算制出有爆炸效果的药剂也不意外。”
弗兰郁闷地撇撇嘴。
安洛特低笑着放开她的手,起身往货架后走去,拿出一个小箱子摆到桌上。
“这里面都是用于治疗的药剂,”他打开小箱子,清点了数量,“小瓶是内服,大瓶是外用。”
弗兰盯着这些颜色各异的药剂心里五味杂陈,治疗的药剂就在眼前,那么计划就没有拖的意义了。
弗兰故作好奇地凑过去,“这些都是安洛特你一人完成的吗,没必要弄那么多吧。”
安洛特漫不经心地握起她撑在桌上等待机会去餐刀的手,轻抚上面细碎的伤口,“看起来是有必要的。”
弗兰注意到他嘴角不经意的浅笑,搞不明白这样的情况是让他满足还是不安。
#
诺伊斯没有惊动任何骑士与侍卫来到了国王的卧室,他慢悠悠地来到安德曼的床边,安静地坐了会儿。
昨天米萝的死没有惊动太多人,一位公主的死就这么被劳森硬生生压下来,诺伊斯一时也想不明白劳森是怎么打算的,不过就算以后把这件事拿出来指责他也没关系,他完全不在意那个人的死活。
反倒是这边,劳森跟欧文都知道他的计划,但国王这边守卫并没有增多,跟往常没有任何差异,他轻而易举就闯进来了。
诺伊斯看着床上这位因为病症苍老的国王,房间里弥漫的药味让他很不舒服,他幽幽地道:“就连欧文也讨厌你呢。”
虽然安德曼很疼爱诺伊斯,但诺伊斯却不喜欢他,根本就没有将他视为父亲的打算。攻打兽人族俘虏丽贾娜,□□她限制她的自由,让她永远不能返回家乡,诺伊斯记事起这些事就被丽贾娜作为故事一样告诉他,连同曾经在罗列弗的美好回忆一起叙述给他。
也因为安德曼对他的独宠引来了其他子女的嫉妒,不仅对他被欺凌的事视而不见,还亲自参与进来,如果不是有弗兰在,他甚至还没有反抗的勇气。
不过啊……
“不过啊,我真不愧是您的孩子,要重蹈你的覆辙。”诺伊斯嗤笑着靠近安德曼的床头。
安德曼国王虚弱得没法睁眼,干燥的嘴唇微微颤动。
诺伊斯为了听清他的话来确定他是否清醒,不得已更加靠近了些,听清后反而有些失望。
坐正后的诺伊斯懒散地伸懒腰,打着哈欠,绿眸低沉,“所以你有什么资格叫‘丽贾娜’这个名字。”
“我对药剂并不了解,但维里却略知一二,这是他为你准备的,”诺伊斯拿出一瓶药剂,摇了摇瓶子也不清楚在跟谁说话,“原本要再过一天的,但是我已经等不及了。”
诺伊斯把药喂给了安德曼,也不管他噎着还是不适应总之全都灌了进去,倒完后就把瓶子随地一扔,药剂这类东西是很好推脱的,毕竟大祭司擅长药剂嘛。
安德曼狼狈地轻咳,苍白的手想要抬起却没有力气,沙哑的喉咙中挤出几个音节,“诺…诺…伊斯……”
诺伊斯对突然道出的名字无动于衷,冷漠地回应,“我恨你。”
安德曼张着嘴不再发声,手缓缓地放下,如同死去一般。
诺伊斯知道药剂的效果,所以不相信速度那么快。拿起被子擦擦手上残留的药剂,悠闲地离开卧室。
#
才帮弗兰上完药,安洛特就又因为急事出去了。
结果她还是没动手,毕竟弄到他的血液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嘛,也不需要这么忽然来一刀,弗兰说服着自己。
弗兰躺在地毯上琢磨着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想来想去也不是很清楚,只能期望父亲早些知道她还安好的消息。
安洛特这次去得很久,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回来。他拖着疲惫的步伐进来,身后的门立即消失,注意到弗兰好奇的目光他解释道:“安德曼国王逝世,今晚米萝公主和国王的葬礼会安排在一起,由神殿负责。”
弗兰点点头没说什么,安洛特倒是皱起了眉,“诺伊斯真是个麻烦。”
弗兰同意这点,“他对王位还真是执着。”
“他是对你比较执着,”他坐到椅子上,盯着躺地上的弗兰,“你一直睡在这吗?”
“我还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呢,那个时候还真不该跟他扯上关系。我一个人在这那么无聊,只能一动不动地等你呀。”弗兰随意扯谎。
安洛特叹了口气,起身蹲坐在弗兰身边,温柔地用手背轻抚着她的脸颊,“如果他一直这么咄咄逼人,神殿我也可以不要,我会带你离开希迦索。”
弗兰摇头,“我要回家。”
“这不是你能选择的。”
“那就不用告诉我。”弗兰别开脸,躲开他的手。
安洛特微微吸了口气,呼吸都感觉到疼痛,放在她侧脸的手讪讪收了回去,“对不起。”
弗兰没有回应,视线看着别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声声带着歉意的低喃传入弗兰的耳内,她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安洛特此时的神情,可道歉的声音就算渐渐变低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弗兰无奈地坐起身,安洛特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反复道歉,双眼失焦盯着地面。他没有哭泣,反倒是面如死灰,整个人像失了魂魄。
“就算这样你也是困不住我的,你现在放我走,我允许你辅佐我成为这个国家的王。”弗兰等了许久也没见他有所回应,应该是听不进话了。
弗兰重重叹了口气,抬手搭在他的肩上,温柔地亲吻他的薄唇,吞没他所有言语。安洛特颤抖着手搂住她的腰,最终不顾一切拥抱她,回应她的吻,疯狂地想要掠夺她的所有。
安洛特吻过她的颈项、锁骨、胸口,把脸埋在她胸前时就没了动静,颤着肩膀哭出了声。
弗兰没说话,轻轻拍抚着他的背让他好受些。
“对不起,安洛特。”
等安洛特安稳后,他也清醒了不少。弗兰坐在他怀里帮他擦拭眼泪,还不忘笑着调侃下,“梨花带雨,像个小姑娘似的。”
安洛特湿润的眼睛望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她很不忍心,她举手投降,“也只是像而已,对吧。”
没什么意义。
安洛特舔舔嘴唇,声音是刚哭过的低哑,“解除的方法你已经找到了吧,就算放回去原位我也能发现不一样。”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就是魔法的便捷,我看到的和你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安洛特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刀,“这样也方便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