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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见势,灰溜溜的离开了。
我爸与楼正齐回到桌上,也不若刚才那般把酒言谈,我爸显得有些拘谨。
楼正齐沉着一张脸,吃了一碗饭。
饭后,楼正齐去了车上,我爸将我喊进房间,问起楼正齐,我只是回答,他是一个朋友介绍给我的,我爸让我离楼正齐远些,我们这样的家庭惹不起楼正齐这样的大人物,我点点头。
我又将弟弟喊进房间,将事情始末听了一遍。
我弟弟心系我,这个我知道,没想到,我弟弟动手是因为我,对方不知从哪里知道我当年在二中的事情,放学的时候拦着我弟弟,辱骂我,我弟弟气不过,才与对方动手,对方三个人,我弟弟一个人,而那个谁的儿子就挨了我弟弟一拳头,那个谁就不得了了,更是仗着家里的关系,逼迫我家。
我也是有血性的,听见弟弟的话后,我心里感动,还是对弟弟说着,以后遇事能忍则忍,可真是一味的忍让就会让弱者生存下去吗?
现实没有那么简单,冰冷的社会,想贫不笑娼,哪家有钱有势就是大爷,管他曾经干过什么?
也因为这件事情,让我坚定了想法,做了那么多的事,当然,这是后话。
楼正齐想必知道我与爸有话要谈,坐在车里,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我们谈完话,他都没有下车。
我本想让他到家里歇息,可看见自己家的模样,还是算了,保时捷上的座椅肯定比我家舒服。
两小时后,那群人又来了,这次多了一个穿着白色短袖的中年男人,看衣服的款式,莫约七匹狼。
中年男人姓赵,就是逼迫我家人的某政要,听说在我们县城他混得不错,上面关系打得好,有节节高升的意思。
赵某还没有走近我家,便看见保时捷卡宴,楼正齐将座椅放倒,躺在上面,那些人没有看见楼正齐的身影。
赵某在听说我家来了一个有点底子的人后,十分谨慎的到来,一探虚实,走到门口还也没有看见楼正齐,当下就有点生气,站在我家门口,眼神示意身后的混混黑子。
黑子人如其名,身材壮硕,皮肤很黑。
他穿着白色背心,一条运动裤脚上一双运动板鞋。看样子有锻炼过,手臂上有点肌肉。
他双手放在胸前,双腿分开,吼道,“吴启尧,滚出来!”
我爸听见这个声音,当下脸色就变了,我听着对方的不善语气,也怒了。
欺负我可以,但是欺负我的家人,我是不允许的!
当下我也没有多想,就大步走出房间,在正屋看见我爸时,他拉住我,让我不要出去。
对方还在外面叫嚣,我哪里能忍,在加上,我的附身符楼少爷在场,我一点也不怕。
“爸,不要担心,有理说遍天下!”
我松开爸的手,走出门,我爸看着我走了出去,也跟着走出。
“吴启尧,你这个孙子,终于肯出来了?”
黑子的责辱让我怒火丛生,瞪着他,沉声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对方没想到我一个女流敢这样说话,都将视线看向我,他们的眼睛睁大几分。
黑子更是看见我的时候,流里流气的走到我的身边,说,“没想到山沟沟里还有这样的妞,胸是胸,腰是腰,正点。”
我没有说话,众人的视线都停在我的身上,我爸更是有些着急,走到我的身前,遮掩着我。
黑子不满我爸的动作,伸手就将我爸推开。
黑子练过,我爸就一个乡下农民,哪里禁得住黑子的推搡,踉跄后退好几步,跌坐在地。
“爸!”
我立刻就跑到我爸的身边,将他扶起,我担忧的看着我爸,愤愤的盯着黑子。
“光天化日,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蛮横,就仗着有点势力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弟弟打人也是对方该打,况且我弟弟伤势要重许多,你们才应该赔偿医药费!”
赵某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未出声,扯出一抹鄙夷的笑容,说道,“你就是那个在二中出名的援交女吧,现在满身骚味,一直将援交做到了头吧,这脸蛋,身材,还真他妈适合,练了这么多年,那方面一定很厉害吧!”
所谓的政要,大白天的,说出这样的话,哪一点像个机要人员,简直与地皮流氓无疑,我厌恶这样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贫困老板姓的东西。
我呵呵一笑。
爸拉住我的手,不让我给对方作对。
可是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狗东西,站起身,说道,“你这样明目张胆的说,难道就不怕我摄像发到微博上,将你这张嘴脸公布于众,到时看你能抱住饭碗不!”
赵某淡淡一笑,说,“就凭你,还嫩了点,我们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来,就做好善后的事,你知道我儿子的干妈是谁?”
赵某粗短的手掌拍在我的肩膀上,说,“我儿子的干妈是县里的一把手,你那弟弟什么东西,敢动手,也不掂量下身份!还是乖乖拿钱,老子看你长相不错,拿到钱给你捧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赵某说着伸手就要摸上我的脸,黑子一干人呵呵大笑,眼中流露的地痞之色简直直了。
我向后一退,躲开赵某的爪子,刚要说话,就有一个声音压倒所有而出。
“哪来的一群疯狗,吵得小爷连觉都睡不好!”
楼正齐蓝色的衬衣没有丝毫皱褶,眉头微皱,不悦的从车里下来,重重甩上车门。
一九零的身高一出现秒杀一干人。
赵某本要在奚落我,可看见楼正齐立刻眯起眼睛,那双充满世俗的肥肿眼睛直直的盯着楼正齐,由于光线直射在楼正齐的身上,赵某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缝。
金色的光芒就像一层纱衣点缀着楼正齐,浑身散发的高贵气质,气势狂妄,只是一眼,便让众人闭嘴。
楼正齐迈开修长的腿走来,他们自动让道。就连赵某都向一边走开。
楼正齐走到我的身边,自然把在我的肩膀上,将我拉进他的怀中,淡淡却又像是肯定的说,“他是我的楼正齐的女人,刚才那谁说什么援交,欠揍!”
楼正齐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将视线落在我身上,声音一软,“刚才谁说你了?”
我被楼正齐这样直视着,有点不习惯,伸手拢了拢头发,长长的睫羽遮掩我的目光。
我知道楼正齐的性格跋扈,可现场还有我爸在,对于楼正齐这话,我明显是有点不安的,方才我爸才找我谈话,我答应了他,转眼就被楼正齐说出这话,明显的拆台。
楼正齐见我不语,却不打算放过我,又道,“说,我给你做主!”
我还是没有开口,楼正齐将视线移到那群人身上,沉声道,“刚才谁说的援交,给老子站出来!”
赵某没有认出楼正齐,但是见楼正齐的架势,有点不敢站出来,向一边的黑子递了个眼色。
黑子从人群里站了出来,上前几步,视线仰望着楼正齐。
“啊!”
我都没有看清楼正齐怎么出的手,便听见黑子嘴里叫出声。
楼正齐一拳将黑子的牙齿打掉了一颗,黑子的嘴角挂着一抹鲜红的液体,脸立刻中了起来,手捂住嘴,狠狠看向楼正齐。
黑子是我们县城里的混混,还是一把打手那种,仗着在县城里打斗第一,脾气暴躁,吃了楼正齐一拳,怎么甘心。
他抬手一抹落下的血丝,对着楼正齐就挥出拳头,手划破空气的呼呼声,连我都警觉了,我爸更是在一边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我弟弟与妈也出来了,都看着这一幕。
楼正齐却是看也不看黑子,就在黑子的拳头要碰到楼正齐时,楼正齐反手便将黑子的拳头捏住。
楼正齐的脸色并无变化,我看见黑子的额头出现一层汗水,细细的汗珠汇聚,滴落,抽不回自己的手。
黑子窘迫,试了好几下也拿不回手,在自己助手下,有些没脸,可手继续被楼正齐握住,只能向身后的人求助,“兄弟们,上啊!”
其余的人磨拳搽掌,看着楼正齐。
楼正齐扫了他们一眼,我看见蓝色衬衣下的手臂鼓出一团肉,接着耳畔响起骨头破裂的声音,“咔嚓!”
黑子立刻弓起身,另一手握住自己的手腕,叫道,“哎哟!”
这两种声音明显就怔住了那群正要上前的混混,黑子的拳头他们也知道的,却在楼正齐的面前没有得到一丁点好处,还被直接断了手腕。
这样的力气,当下就明白都不是楼正齐的对手,即便是全部一起上,结果也是悬乎。
楼正齐又动了下手腕,这才松开了黑子。
黑子弯着背站在一边,虽然不甘心,可也没有莽撞去找虐。
楼正齐松开了我,走到我弟弟的面前,拉着他走到赵某的身前,十分嚣张的说道,“你是某某机关的某某吧,你儿子的什么干妈,给人赔笑倒酒,送上门都没人要,你嚣张个什么!”
楼正齐推搡着赵某几下,赵某是知道一点关于他儿子干妈的事,当下就不敢开口,面对楼正齐的正面挑衅也没有回嘴,刚才的张狂在楼正齐的面前,丫的,就是一窝囊废!
“他是我弟,看清楚了,你儿子伤了他,马上给我将医药费送来,不多不少就二十万!”
形势一下逆转,我爸妈愣愣的看着楼正齐,只有我弟满脸高兴,而我知道楼正齐的脾性,他帮了我,我自然是高兴的。
赵某自然不愿意,蠕动着嘴想反驳,楼正齐从包里拿出手机,播了一个电话,说话的内容和声音,自然是嚣张跋扈,说完也不等对方说话,就挂了电话。
很快,那个赵某的手机就响了。
赵某拿出手机看见上面的号码,立刻向亲爹给他打电话似的。恭敬的接起电话,只听见“嗯,嗯,好好,”几个字。
赵某接完电话,对着楼正齐三百六十度转变,说,“楼少,我马上去准备钱,是我教子无方伤了你的弟弟,我道歉,还有你们。”
赵某看向一边的一群人,那些人见势也对着楼正齐弯腰行礼。
楼正齐一点也不理会,拉长着一张脸,说,“十分钟我要看见钱!”
赵某当下就打起电话,后面,他们都站在我们家的院坝里,晒着太阳。
我爸妈,楼正齐,我弟弟,还有我。都走进家里,坐着,楼正齐也不嫌弃我家的竹子躺椅,斜靠在上面闭上眼睛休息。
我爸妈拘谨得厉害,我弟弟看着楼正齐更是满脸崇拜。
十分钟后,一个穿着前卫的中年女子提着一个包到来,她看见站在太阳下的赵某,上前,有些不甘愿的将包拿给赵某。
赵某眉头一皱,十分不舍的看了一眼包里的东西,走到屋前,恭敬的说道,“楼少,医药费送来了。”
楼正齐没有回答,睁开眼睛,看着我,说,“你去拿。”
我看了楼正齐一眼,走到门外,伸出手。
赵某还有些用力的抓紧了下包,几秒钟后才给我。
期间,那个中年女人盯着我的模样。就像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似的,不甘愿,却又不得不这样做!
后面,赵某还邀请楼正齐以及我们一家去吃饭,当然他只是想请楼正齐,楼正齐直接回绝了他。
楼正齐从躺椅上站起,拉着我弟,看了我的家人一眼扫向其他的人,说,“他们是我楼正齐的亲人你们掂量着点,下次我就不这么好说话了!”
赵某,黑子立刻就点头答应着。
楼正齐眼角捕捉上黑子的神色,沉着脸,从包里拿出两叠钱放在黑子的手中,没有说话,黑子却明白,楼正齐便向给了他面子,立刻就笑了起来,态度一下就转变了。
楼正齐的薄唇紧抿着,黑眸幽幽的,我知道他定然是十分不愿意这样做。
想必他是因为我的家人,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我爸妈弟弟还在这个县城里生活。
我想楼正齐心里肯定一百个不愿意,说真的,现在的楼正齐我看着顺眼了一点。
楼正齐似乎发现我在看他,拉着一张脸,装大爷。
那群人很快就能走了,灰溜溜的走。
这事让我彻底的明白一个道理,没钱没权的就是孙子。
楼正齐将剩下的十八万递给我爸,我爸不接受,推脱。
“你拿着他读书用。”
楼正齐坚持,我爸收下钱,抬眼想要说话,楼正齐已经走出门。
我爸看着楼正齐离开的背影,朴实的脸上带着感激。
我妈更是将我拉在一边,说,“吴瑕,你给我们好好谢谢楼少。”
我点点头。
在我与家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楼正齐就是一个电话就摆平了,我不由得好奇楼正齐的家世到了何种地位,虽说是个小县城里的某某某,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大人物,楼正齐如此轻而易举。
我与爸妈弟弟说了一会话,也不敢让楼正齐久等,四点的时候,我就上了楼正齐的车,我爸妈对楼正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