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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舒启豪再请我吃饭,我断然拒绝了。
我上班一月,还没有接到正式的走秀,公司里很多模特都走了好几场了,我的工资是底薪加提成,这月再拿底薪我就真没有饭吃了。
我有些焦虑,找了公司安排的办公室主任,她告诉我,因为我在这个圈子里的名气太小,赞助商一般不太喜欢请我这样的模特。
我感觉很无力。只能回到座位,在网上查找模特怎么才能让自己有名气。
哗哗哗,一大片的炒作,有的模特为了出名,不惜穿着暴露拍照传到网上,以供浏览,增加她的点击量,曝光率,我还在网上看见我们公司好几个女子的露照,比基尼都是儿戏,有的为了出局,更是爆点,下面的留言更是说什么木耳,还有他们自己的回答,言语及其露骨,我看着都有些不敢往下看。
有得为了出名与名人制造绯闻,而我们公司里最出名的模特,网上最多的留言便是与楼正齐有过亲密接触,这个女子叫桑桑我也见过,在我上班半月的时候,她来了一次,她不满办公室主任给她安排的车展,是一辆奔驰S系列的站台,她认为一百多万的车有损了她的身份,与主任争吵,她直说不去,后面怎样我也无从知晓。
虽然我没有名气,可也不能因为想要出名拍露点照,与成功人士传绯闻,可如果不能出名,那我在这个公司肯定活不下去,我有些着急。可又没有办法。
舒启豪邀约了我几次,我没有去后,他就像消失似的,好些时间没有看见他了。
又是一天在公司里坐班,从到公司无聊到下班,我看着很多模特忙了一场又一场,有的一天三四场走秀,我就像遗忘在角落的棋子,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别人。
我努力将视线停在最近买的一本书,修养。
我想要忘记自己那段不堪的过去,想要脱胎换骨。
为了不让自己表现出风尘气息,节食锻炼,身材细长不少,脸上的肉也少了些,整天素着一张脸,长发被我高高扎成马尾。穿着也不再是以前的短裙,我更喜欢T恤,短裤,运动鞋。
下班,我将书合上,准备拿起包离开,整个时候办公室主任走来了,她站在门口,说,“这月公司业绩不错,为了奖励大家的努力,舒总特意邀大家一起去嗨一晚。”
舒总为人和善,人长得成熟稳重,还是单身,在公司里也有不少的粉丝,很多人立刻就欢呼答应,一个公司集体活动,我也不能落单,也跟着一起去。
再次看见舒启豪,我还有点不好意,可他却没有一点不高兴,主任给我们所有人倒了一杯酒,他高举着酒杯,一一碰杯,最后落在我的酒杯上慢了一下,看了我一眼。
吃完饭,舒启豪带着我们一群人去渝城的虹桥唱歌,一打啤酒上来,我们本就在饭桌上喝了不少酒,这会又喝,大家都有了几分醉意,唱歌也玩得有劲,好些人围着舒启豪让他唱歌,我被他们灌了好几杯,从堕落天堂出来,许久不沾酒,再次喝酒,没想到几瓶啤酒就让我有了醉意。
我坐在沙发角落里,听着她们唱歌,闭上眼睛休息。
“吴瑕,我们喝一杯,”舒启豪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睁开眼睛,接过酒,碰杯喝完一杯。
我刚喝了一杯,这可不得了,众人都端着酒杯过来,几分钟就喝了三瓶啤酒,胃里涨得难受,我说了一句失陪,就去洗手间。
我将酒吐出,洗了洗脸,没有去包厢,而是直接走过甬道,来到一处安静的走廊上。
夜风出来,掀起我脸颊上的发丝,痒痒的,我有些烦躁,从包里拿出一支烟。
我摸着打火机,可怎么都找不到,我将包一放,坐在石台上。
啪!
一股幽蓝色的火焰跳跃在眼前,我向上看了一眼,慢了一秒。在我看见火苗的时候,还以为是楼正齐。
舒启豪的脸模糊出现在眼前,我迟疑片刻,还是点燃香烟。
尼古丁的味道在空中蔓延,我吸了几口,没有说话。
“心情不好?”
舒启豪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我没有回答,又抽了几口,将烟圈吐出,道,“我给公司拖后腿了,这么久没有一次走秀。”
“慢慢来,不急。”
“可是我急,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我又狠狠抽了几口,还是压不下心里的烦躁,一支烟抽完,我又拿出一支。
一只大掌伸出压在我的手上,充满着资深男人的沙哑声响起,“少抽点,明天还有工作。”
我呵呵一笑,说,“我哪有什么工作,每天都是坐在公司里发呆,我都觉得挺对不起你给我提供机会的。”
“话不能这么说,明天有个秀,需要几个模特,你去吗?”
我没想到舒启豪会这样说,夹着香烟的手一顿,片刻后,不敢置信的说,“真的?”
“是,明天晚上七点开始,内衣秀。”
“内衣秀?”
“恩,待遇还不错。”
我点了点头,答应明晚的走秀,我原本以为只是一场一般的走秀,人员不太多,没想到当我来到秀场,这才发现人山山海,参加这次走秀的模特,除了我,还有公司里的红牌模特,都参加了。
下午五点,公司将所有的模特都带到秀场,桑桑满脸都是笑容,她看见舒启豪站在秀场外,主动上前,露出精致的笑容。十分热络的与舒启豪说话,其他人也跟着围拢舒启豪,我是第一次参加走秀,难免有些紧张。
舒启豪对桑桑说了几句,便向我走来。
“有些紧张吗?”
舒启豪看着我,我点点头,说:“我怕搞砸了。”
舒启豪拉着我就走到一边说,“不要怕,你的资料送到对方公司,他们就决定你就是这场秀的主角,气质神韵都适合他们设计的衣服,大胆点,自信点,吴瑕,你各方面都不错,记住拿出你的实力就行,今晚这场秀,你走好了,以后你就不再坐在公司无聊,而是接不完的秀,到时候,可别说我压榨你。”
舒启豪说完,伸出手指挂了一下我的鼻子,就像一个大哥哥一般,我笑了,心情一下放松。
然,我却不知道,这场秀是舒启豪特意动用关系,目的就是捧我。
我们所有的人都坐在休息室,化妆师特意为我们定妆,身上都穿着统一的红色丝质内衣,十分的性感。
他们化好妆。设计师来到休息室,对着他设计的衣服,张扬的内涵告诉我们,他要的就是女人那种由骨子里发出的自信,魅惑,所以今晚的秀名为维密的诱惑。
我有点紧张,设计师说完,特意看了我一眼,这才离开。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七点,维密的诱惑拉开序幕,台下已经坐满了观众,男的,女的,都着盛装,坐在台下,聆听着动人的音乐。
为首的两个座位空缺,直到七点令五分,一位穿着蓝色衬衣,米色休闲裤的男子,被一个着装精致,动作优雅的女子挽着走进秀场,他们在众人的注视中坐下。
楼正齐绷着一张脸,似乎没有兴趣参加这样的秀,身边的女子却时满脸激动,说着,“今晚的设计师可是她最喜欢的内衣大师,在国外他鲜少出面,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手笔将他请到国内。”
楼正齐还是一副兴趣缺缺。
优美动人的音乐响起,特意从国外邀请而来的歌手来开序幕,一群穿着内衣,十厘米高跟鞋的女子从序幕后走出,踏出自信的脚步,围着男子扭动着优美的身体,男歌手十分受用,发出磁性的嗓音。
一曲舞吧,也到我们出场,我身上穿着一套白色镶嵌着水晶的内衣,身后背着一个白色的翅膀,羽毛在身后飞舞,内衣十分贴身,就像量身定做,半包围的设计,显得特别的风满,走着还会跳动。
桑桑穿着红色的内衣,外面搭配着一件红色的半透明薄衫,身材惹火,足下十公分高跟鞋,将一双修长的腿拉得笔直。匀称。
桑桑看着我身上的装扮动了下唇,似有不满。
我拉了下身上的衣服,走秀的音乐响起。
序幕拉开,我刚向前走,背后一股力气推了我一下,我脚步有些踉跄的走上台。
我扫了一眼台下,密密麻麻全是人,手心都出汗了,可我还是维持着笑容。
我在第五个,被人一推,我挡在第一个前面,那个女子不满的用臀撞了我一下,足下是十公分的高跟鞋,我差点摔倒。
我不能影响舒启豪对我的信任,我强压下慌张,跟着音乐的节奏走了几步。走回第五的位置,台下的人也没有看出我的这点插曲。
走秀开始,第一人,第二人,第三人轮到我,我将手放在腰上,走出自信的步伐,在台前走了一圈,奢华的秀台,上面全是闪光的两片,还有不少的纸片花朵,我们走动的时候,半空中还会洒落花瓣雨,场景唯美浪漫,台上自信大胆的模特,根本就是一场视觉盛宴。
我走到一半,忽然发觉脚上的鞋跟有些摇晃,我顿叫不好,鞋跟要断了,如果我这个时候太台上跌倒定然会影响这场秀,我尽量将重量压在脚前,走两步一回首,笑容没有从脸上离开,当我走下台,立刻就将鞋子脱下,果然鞋跟马上就要断了。
接着又是我们上场,鞋子就要断了,平跟鞋是不适合这种内衣秀的,我找助理,还没有说话,就被助理拉住走进换衣间,她让我穿上一套黑色内衣,腿上穿着一套黑色的网袜,头上还带着用五彩斑斓的羽毛,一动就随风飘舞,十分唯美,我告诉设计师我的鞋子跟断了,她拿出一双十五厘米的高跟鞋,以前我也只穿了十厘米,十五公分真是一个挑战,我换上装,她让我立刻上台配合乐师,原本乐师的舞伴脚受伤了不能跳,而所有的模特就我有舞蹈底子。
我本要推脱,然助理告诉我,这场秀可是舒总花了不少的钱财得来的,主要还是因为我,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在短短的两分钟里,助理将乐师的舞伴出场的舞蹈放映了一遍,十分的魅惑热辣。
我看完有一点不好意思,可这是秀场,我又不能不跳。
外面的乐师已经开始,我等到他一个字符落下,我就出场,我是从观众席那边出现的,一出来就惹得一阵口哨声,我身上的打扮确实挺惹火,加上精致的妆容,还真有暗夜妖姬的韵味。
我扭动着夸向乐师走去,身后是众人的目光,我怕压下心理的慌张,尽量与音乐同步,一字步伐走进乐师。抬头挺胸,自信的慢摇,我总觉一股视线射在我的身上,如芒在刺。
我极力忽略那股视线,可总是影响我,特别是我与乐师的一幕贴面舞,音乐十分有节奏,乐师的声音带着磁性,十分悦耳,特别是一股淡淡的气氛从我们的舞姿中蔓延,不用言语的肢体语言,充分诉说着音乐的灵魂,我们跳得正合,而台下的一股视线射在我的身上,虽然我在跳舞,可还是让我一眼找到那视线的来源,是坐在前排的楼正齐。
由于光线太暗,霓虹闪烁,我看不清他的面孔,可他坐着的模样,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似乎可想想象得出他现在黑眸冰冷盯着我的模样,如果在之前,我定然会停下,可这是在台上,在我知道我与他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更加有劲,脑中回想着舞伴的姿势,在台上演绎得淋漓尽致,看着的人是一种享受。
我跳完就下了台,我不知道的是在我下台后,不少人打听我。
后面又是一场秀,总之。我超发挥的完成走秀。
当我走下台,坐在休息室,这才感觉到脚一阵疼痛,十五公分的高跟鞋果真十分累人。
桑桑一直沉着一张脸,特别看着我的时候,分明带着一抹妒忌。
我无暇顾及她,因为我的心跳太乱,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果然,我刚坐下五分钟,便有一抹人影走进休息室,直接来到我的身前,他一下就将坐在座位上的我拖走,我都没有来得及看清对方的面孔,只嗅到一股松木香。
楼正齐将我拖进秀场里的一个洗手间,这个时候里面还有人,楼正齐低吼一声。“滚出去!”
那些人见楼正齐黑着一张脸,有话不敢说,还飞快的跑了出去。
顷刻,整个洗手间就只有我与楼正齐两人,我身上的黑色黑衣还没有换下,足下依旧是十五公分高跟鞋。
楼正齐的大掌还揪住我的手腕,我挣扎,他不但不松还收紧了几分。
我手腕上一阵疼痛,升起一条暗红的痕迹。
楼正齐一个用力,将我压在身后的洗手台上,我的腰弯曲向后。
楼正齐俯身,居高临下的盯着我,那双幽深的黑眸,充斥着冷意,薄唇紧抿书写着他现在极度不悦。
我被楼正齐压着,浑身不能动弹。试了几下都推不开,只能动嘴,说,“放开我,我现在正忙。”
“呵呵,忙着与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