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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上一次罚你是因为你没有保护好母妃,所以被我迁怒,而这一次,你会受罚,是因为你没有保护好自己。”
泠曦这番话在旁人听来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护主不利而被罚这个能理解,可是没保护好自己竟然也要受罚,这就实在无理可言了。
但,星黍蠡和寒若蝉两人懂,他们两人都知道泠曦的话中之意是在告诉星黍蠡,告诉整个星府,寒若蝉就算是出嫁了,她夭邪泠曦也会一直罩着,她的人只有她有处置的权利,别的人,谁敢伤若蝉一分,她也绝不放过,所以,星黍蠡不能用任何说辞将她支开,她要的,只是一个有真相的结果。
“害主子担忧,奴婢罪该万死。”若蝉能够明白泠曦的话,自然也是知道今日泠曦虽是在罚她,却也是在护着她。
“罢了,今天终究是你大喜的日子,起来吧。”泠曦看若蝉跪得久了,终究是不忍的,毕竟她如今习医,比原来更加清楚,这样长时间地跪在冰凉的地板上,人的腿会落下病根的,更何况如今才开春,地上极凉。
若蝉谢恩起身,再次侍立于泠曦身后,只是这次泠曦却对她微笑道:
“对不起,有我这么个没用的主子,这些年来,苦了你了。”
若蝉一听这话,立刻又跪倒在地。
“主子何出此言,若无主子,奴婢只怕还是那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死囚。”
泠曦站起身,弯腰将若蝉扶起。又对星黍蠡说道:
“星黍蠡,看在今个儿是你和若蝉大婚的日子,今日之事,把这个男人弄醒,然后阉了,若还活着便送去宫里便算了了。”
“谢公主殿下厚恩。”星黍蠡跪下狠狠地给泠曦磕了头,随后招来家丁将那个一直昏迷的男人给带下去阉了,然后送入宫去。
“星老太太应该是更属意你旁边的你们星府的表小姐做儿媳妇的吧。”泠曦突然将矛头指向了星老太太。
“臣妇不敢。”老太太一脸惶恐地说道。
泠曦却是冷哼一声后才道:“本宫明白,你不喜本宫这贴身侍女的原因有三,其一,若蝉从前是死囚,如今是宫婢,星黍蠡的仕途全都靠他自己一点一滴地打拼,若蝉不能成为他仕途高升的任何助力,相反的,你这侄女的母家,乃雪族四大世家之中楠家的嫡出;其二,若蝉毕竟出身宫里,你当婆婆的威严拿不出来;其三,她是我夭邪泠曦的贴身侍女,而本宫的名声虽好,可本宫的所作所为几乎都是惊世骇俗的。”
泠曦的最后一句话颇有些诛心了,因为,无论如何,泠曦是皇室的公主,便是君,而星黍蠡和星家都是臣,臣子可以言君主的过失,可以不满不喜君主,但,绝对不可以以任何方式表达出对君主的厌恶之情,因为那将代表你很可能会造反。所以,历代君主对此,绝对都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
“殿下明鉴,臣妇绝不敢有此意。”星老太太跪下道。
泠曦将其扶起,又道:“老夫人是星将军的母亲,不必再向本宫行此大礼。本宫的侍女,能在嫁进星府之前出事,却不能在嫁进星府之后出事。否则,星家离没落也就不远了。好了,随礼的话,本宫明日会叫人送来,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本宫便不打扰两位新人的洞房花烛夜了。”
“恭送公主!”
☆、第九十一回
泠曦离开后,星老太太等人也只得离开了,房內便只剩下了星黍蠡和寒若蝉二人了。
“对不起,今日之事……”星黍蠡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一边对若蝉道歉。
若蝉却道:“我的盖头要重新盖上吗?”
“啊,啊,随你高兴。”星黍蠡有些受宠若惊地说道。
“还是盖上好了。”若蝉说着便将盖头盖上,又坐回了床上去。
星黍蠡见状便先坐在若蝉身边,“若蝉,你可是真的愿意嫁给我?”
“你,难道也觉得我是个水性杨花不贞不洁之人?”若蝉反问。
“不。”星黍蠡忙道,“只是我不想勉强你。”
“虽然我确时忘不了他,但我是自愿嫁与,你为妻的。”
有了若蝉这一句话,星黍蠡心里的石头也就落地了,心中也就再无顾忌了,便将若蝉的盖头给揭了,之后两人又喝了交杯酒,接着……
与此同时,从星府离开的泠曦浑然忘了与她一同到星府吃酒的叶子罹,害得小不点大晚上的得一个人在街上晃悠,可是等他晃晃悠悠地回到叶府后,却得知泠曦并未归家。
于是他将星府发生的事事无巨细一一讲给了芷兰听,芷兰听后是又担心又生气。
姐弟二人连忙出门去寻她,结果竟是在一处酒家寻到已换回男装,变为叶方,喝得烂醉的她。
因为喝得大醉,所以她是难得的睡觉睡到自然醒,洗漱一番后她便去找芷兰了。
芷兰刚好在吃午饭,便命人给她添了碗筷,随即便不再理她了。
泠曦端起碗筷,夹了一块糖醋排骨给芷兰,讨好地笑道“姐姐,别生气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你今天不用去黎大人那儿吗?”芷兰放下碗筷,温柔的问道。
听芷兰这么问,泠曦方才记起黎砜要她今日辰时到黎府,现在——起码午时了。
“我出门了。”
泠曦连饭也顾不上吃,便直接去马房牵了马,然后向黎府快速赶去。
泠曦到黎府时,黎砜正和自家夫人还有鬼医在切磋武艺,见泠曦到来,三人便同时收了剑,拿了下人递上的帕子擦了脸上和手上的汗水。
“午时三刻,你倒挑了个好时辰来。”鬼医对泠曦笑道。
鬼医特别清楚,虽然对于泠曦来说要早起是一件困难的事,可是自从跟着黎砜习医后,只要黎砜定了时辰,她从来都是按时来的,今个儿还是头一遭迟到。
同时,他还知道,黎砜对弟子是极严厉的,可是对泠曦似乎很宽容,所以,他想知道,这一次黎砜会不会宽容如初。
泠曦苦笑答道:“昨个儿在星府看了场戏,看完之后心情不太好,便想着一醉解千愁,结果就……”
“你到底还要不要命了!”还没待黎砜发作,鬼医便对泠曦吼道。
“你觉得我是个轻生之人?”泠曦反问道。
“得,我管不了你。”鬼医气急败坏地说完后便拂袖而去。
“醉酒伤身,以后还是少喝为好。”黎夫人对泠曦温柔道。
泠曦也十分乖巧地答道:“谢师娘关心,叶方今后会注意的。”
“为何不答今后会滴酒不沾?”黎砜很是不舒服自家夫人对自家弟子如此温柔。
“不可能做到的事如何能轻易允诺。”泠曦回答得非常简洁明了。
黎砜听罢便不再多问,而是同样简单明了地告诉泠曦“去整理一下书阁,什么时候整理完你什么时候出书阁,这算作你今日迟到的惩罚。”
“是。”泠曦这是甘愿领受这责罚了,反正只要不受皮肉之苦,其他的,她都能接受,虽然整理黎府的书阁起码得花上三天三夜。
“师弟且住!”正当泠曦准备去整理书阁时,正好下朝回来的庄狐飞却是叫住了她。
庄狐飞先是向黎砜黎夫人行礼问安,随后便问泠曦道“师弟可知昨日时乐公主出现于星府之事?”
泠曦点头,然后将昨日发生在星家的事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告知众人。
“她变了好多……”
☆、第九十二回
“她变了好多……”
庄狐飞这般感叹道,也不知是喜是忧。
“变了好多吗?”泠曦在心中自嘲般的笑道,“也许吧。”
两天后,庄狐飞入宫为珍妃请平安脉,若蝉也正好奉召入宫。
“听闻大人有了一位师弟?”在庄狐飞给珍妃诊完脉之后若蝉似是随意开口一说。
“师弟姓叶,单名方字,似乎无字。前些日子星夫人和星将军大婚他也去过。”庄狐飞简单地将泠曦给介绍了一番。
“是吗?”若蝉笑道,“能入黎大人眼的,想必是个惊艳绝绝之人。”
“是挺有才华的,师父师娘和我这个师兄也很是宠他。”庄狐飞笑道。
“本宫对这叶方也略有耳闻,他和黎大人似乎有过约法三章?”珍妃对于叶方也是有些感兴趣的。
“是有这么回事。”庄狐飞苦笑道。“这小子素来不知天高地厚,只一昧随性而行。”
“本宫倒觉得敢与黎大人约法三章之人颇有胆识,这样的性子倒是与泠曦差不多。”珍妃又不禁谈道了自己所思念的女儿。
“时乐公主确非常人能及。”庄狐飞心中也回忆起自己曾经照顾过的最容易受伤也最不听话的病人,“听师弟讲五公主曾在星夫人大婚之日出现过。”
“是的。”若蝉毫不避讳地说道,“庄大人来之前我还在同娘娘讲及此事呢。”只是,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叶方就是她的主子。
“皇上驾到。”
尖细的声音打断了所有人要说的话,一众下人跪迎,珍妃带着寒若蝉和庄狐飞还有自己的两个贴身侍女出门去迎,等夭邪天鸣走进之后方才行礼。
夭邪天鸣免了众人的礼,然后走进了屋內。
“珍妃身子可还好?”夭邪天鸣见庄狐飞也在,便淡淡地问了一句。
“回皇上话:娘娘身子虽无甚大毛病,却是因思虑成疾,身子有些虚弱,需得好生调理才是。”庄狐飞恭敬地答道。
“朕知道了。”夭邪天鸣淡淡道,“杜若且随庄太医去趟御药房,将珍妃所需的药抓来,杜鹃去御膳房拿些今个儿外邦进贡的黄金果来给你家主子尝尝鲜。”
这是在赶人了,众人心中心知肚明。所以被点名的人便都行礼退下了。
“那丫头怎么样了?”夭邪天鸣待三人退下后突然开口道。
屋内的人都知道夭邪天鸣问的——是泠曦。
“回皇上话:主子一如既往。”寒若蝉恭敬而简短地回答道。
“一如既往……”夭邪天鸣那冷漠的脸上却是出现了一些笑意,“一如既往的护短,一如既往的通透,也一如既往的……胆大放肆。朕听星黍蠡说,那日她对星家所有人说她的侍女能在嫁给星黍蠡之前出事,却不能在嫁给他之后出事。”
“陛下的心思,殿下从不揣测。”若蝉这句话是跪下回答的。
是的,泠曦从来不去猜夭邪天鸣的心思,因为他是她的父亲,她是他的女儿,她从前认为猜了也没必要,如今却是认为没必要去猜。
“起来吧。”夭邪天鸣自然知道,泠曦如此只在维护寒若蝉罢了,并不是去猜了自己将寒若蝉配给星黍蠡的目的,因为她清楚自己的目的,只是,多疑,似乎是每个帝王的习惯。“那丫头,日后若再见着,罢了……你下去吧。”
☆、第九十三回
一周过去了,泠曦终于是不再整理书阁了。在获得行动自由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去给黎砜和黎夫人请安。
黎砜考校了她一些关于医术上的事,见她并未荒废,这几天在书阁内也不是白白打杂,便教训了几句就允她回叶府了。
一回家里,管家便高兴地对她讲“二少爷可算回来了,正巧云公子也来了。”进入内院后管家又对内里的人喊了声二少爷回来了。
“你没事吧。”洛奕一听声便走了出来,拉着泠曦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担忧之色一目了然。
泠曦摇头,“我没事,师父只是罚我整理书阁罢了,倒是你……”泠曦抱着洛奕,“黑了,也瘦了,我……想你了。”
洛奕的手落在泠曦头上,轻轻地抚着她的秀发。
“我每天的梦里全是你。”洛奕说着动听的情话,也是实话。
泠曦听了这话,面具之下的脸铺满红晕,嗔道“姐姐还看着呢。”
洛奕听了却是将泠曦给抱得更紧了。“姐姐爱看便让她看着吧,我们又不收她的银子。”
泠曦听了这话只能给洛奕一个白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却也没有将洛奕推开,反倒是任由他抱着,因为被洛奕抱着的感觉很安心。
最终还是芷兰轻咳道:“你们要挑战世俗礼法我不拦着,但你两别教坏府上的人。”
两人这才放开,规规矩矩地进了正厅里。
因为是吃午饭的点,所以泠曦将面具给摘了,露出那张另一般人会倒胃口的丑颜来。
不过叶府还真没几个一般人,几个主子若无其事地吃着饭,仆役在旁边规规矩矩地伺候着。众人将食不言贯彻得很彻底。
饭罢后,仆役上来收拾碗筷,洛奕将一个锦盒递给泠曦,泠曦打开便看到了一枚金镶紫宝石戒指。
泠曦也不客气,直接便将戒指拿出给戴在了无名指上。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谁也抢不走。”洛奕见泠曦将戒指戴上就霸道地宣示自己的主权。
“那怎么没镶钻石。”泠曦玩笑道。
“钻石价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