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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系念-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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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泛起一抹苦涩的笑。
  “我自一开始就输在了起点。”矢野滕浩忽然响起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其实我很想你像对待平常人一样对待我。”
  子衿依旧是那样看着他,他终于是要挑明所有事了。
  “你确实是输在了起点,因为在起点时你弃权了。”她的声音如刀子般剜着他的心:“你总爱提起以前,因为以前我们有一段美好得不像话的回忆。你想尽一切办法想让我像从前那样对你依赖,可是你却忘了当初你是何等的狠心,我坐在你家的院前一天又一天的等,只因你说你会回来,可是你回来了么?若不是我回到了中国,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再见到你了罢?”
  她直视着他的软弱:“你真当我会因你是日本人而对你产生嫌隙么?不管国籍与否,至少那几年,你在我心里就像是家人一样。”
  他微张了唇:“我……我只……”
  “饺子来喽!”送东西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看起来像是这里的老板。他将托盘放在两人之间的桌上,各色各样的饺子看起来十分诱人:“酒酿还在温着,马上就好了。”
  她拿起竹筒里的筷子,伸手摸了一下一只盛着水饺的缸碗,很烫。
  他替她将缸碗移了过去,轻声道:“我只是……”
  “你只是开始患得患失了。”她接口道:“若是你没来到中国,我们还是可以回得去的。”
  他愣怔地看着她,似乎想从她的眼中看出那番话的真假:“所以……所以现在的我在你的眼里,是敌人?”
  她对着碗口吹了吹,氤氤的热气顿时飘散在他们之间:“在今天之前,还不是。”
  

☆、风住尘香花已尽(17)

  或许只有她,才能把如此决绝的话说的这样平淡罢。
  他静静地看着她,就那样看着,好像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不见般看着。
  她低着头舀起水饺,一口便咽进嘴里。
  他有些冀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那这一世,他就可以看个够了。
  他失落地笑了,打破沉寂道:“你喜欢他?”
  “怎么说?”她依旧是没有抬头,好像他的话题激不起她的一丝兴趣。
  “甘少爷婚礼时,他没有带一名侍卫。”他看着她用勺子舀水饺的动作:“是因为你跟他说了些什么吧?他知道我疑心重,恰好利用了这一点,并没有带侍卫随身保护。”
  “是。”她放下手中的瓷勺与筷子:“我听到了你和外特的谈话。我还为了躲避你们的眼线,在家待了几天才去找他。到后来我才知道被你骗了。”
  他急忙道:“我没有骗你,也不是想试探你,那次没有行动是因为我对你没有把握;你是中国人,你有你的立场。又恰好我是个万分谨慎的人。”
  “酒酿来喽。”老板娘掀开门帘,手里拿着用毛巾裹着的酒坛子。
  子衿把一旁反扣着的小瓷碗摆到自己面前,示意老板娘将热气腾腾的米酒舀到她的碗中:“你喝么?”
  他摇头。
  她低头在碗沿添了一口,酸酸的,甜甜的;
  矢野滕浩将目光转向一边,越是看她他就会陷得越深。
  被她遗忘在一边的水饺也在丝丝的冒着热气,只是那香味不再像刚才一样吸引她了。他们静默着,他不动筷子,她喝着甜酒。
  甜酒可能是因为放置的久的缘故,有些烈。可是依旧不影响她对它的热衷,她把大铁勺伸进酒坛内,将瓷碗添满。继续低头浅浅的啜饮,然后再添满。
  雾霭的热气散发在他们当中,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他们没有再说一句话,外面也不知何时没有了说话的声音。
  她感觉身上有些发热,冬夜里喝酒是再舒服不过的了。
  矢野滕浩并没有阻拦她,他对她再了解不过了,他看得出她心情不好。
  室内的温度好像一下上升了许多。她感觉全身已经开始发烫,她有些烦躁地解开大衣最上排的纽扣。
  矢野滕浩还是没有制止她的动作。
  她成功的解下三只扣子,露出一截泛着嫩红的脖颈。她抬手端起瓷碗,将碗里的米酒一饮而尽。她看着他,忽然将瓷碗用力地摔在地上:“混蛋!”
  她从来没有说过这样不入门面的粗话,也许是因为喝多的缘故,她的声音变得高昂了起来:“你为什么不拦我?我回家会挨骂的!”
  他平静地看着她:“这样你就会舒服一些了。”
  她忽然笑了出来,像是嘲讽他的说辞,又像是在嘲笑自己:“你以为你很懂我么?”
  他看着她因为酒性而变得热烈的眼眸,抿着唇不说话。
  “你以为你很懂我么?这几年过去,你变了这么多,变得我都不认识了!我告诉你,我讨厌极了如今的你。”她衣衫不整的站在那里,摇摇晃晃地端起整个酒坛:“我今天要把它全喝了!”
  “好了。”他终于坐不住了,起了身来将她手中的酒坛拿了过去:“明天你会后悔今天这样撒酒疯的。”
  她摇晃着想把酒坛夺回来,却扑了个空。她将手杵在桌子上,她感觉脑中混混沌沌的;不由自主的想起爱喝酒的李白来,便摇头晃脑的吟起了诗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咦?好像不对劲。”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
  矢野滕浩从未见过这样撒酒疯的人。喝米酒都能喝醉就算了,撒起酒疯来还这样的文绉绉,这倒是教他长了见识:“好了,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她胡乱拨开他的手:“谁说我醉了?喝这个都会醉,你太小看我了!”
  “好好,你没醉,那我先送你回去。”
  她将手在面前一甩,不满地说:“我不要回去!”
  他扶着她的腰,无奈的问:“那你要去哪儿?”
  “去你家。”她指着他的下巴,意识已经涣散的差不多了:“就要去你家!你越不让我去,我就越要去!”
  矢野滕浩从未单独带过女子到自己家中过,除了她。在国外的那段时间,她经常跑到他的家中找他。以前他经常想,她是第一个,亦会是最后一个。他的眼中闪烁着炙热的火焰,他知道她只是一句酒后的醉话,可是……
  可是她是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人,说不心动,那都是骗人的。
  她的头靠在他的颈窝里,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就要去你家”。他抚着她的发,低头不经意间看到她那片露出的肌肤。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快速地流动。
  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带她回家时,门帘忽然被拉开,本该离去的程敬之忽然出现在他眼前。
  深邃的目光停驻在矢野滕浩的身上,让他险些手软将怀中的人摔在地上。
  他收回凌厉的视线,转眼投向埋在矢野滕浩怀中的子衿。从他们两人进来时他就开始怀疑矢野滕浩的目的了,子衿虽然机灵,却从来不会有这样的心机的。这次相遇,若是说真的是巧合,恐怕只有傻子才会相信。很显然,矢野滕浩是想试探子衿的口风,或者说他想知道她与自己的关系。
  他一直都没有离去,他命人送走了杨婷婷,自己却一直守在那里;原因很简单,他信不过矢野滕浩……特别是他们点了一坛酒。他一直都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直到子衿开始摔碗撒气时他才有了进去的念头,可是他忍住了;她喝醉了,正是试探矢野滕浩对她感情的最好时机,虽然他隐隐约约的猜到了。
  他为她花了这样多的心思,聪明如他,他对他的感情已经不再是怜惜那样的简单。他怕她被别的男人占有;当她误会他时他会有想解释的冲动;当他看到她与别人亲昵时他会吃味。这一切都不是他程敬之的作风,唯一解释的通的说法就是,他开始在乎她了。
  “程将军难道不忙么?”矢野滕浩将子衿往自己怀中托的更紧了些,像是要向对面的人表达些什么。
  “自然很忙。”他一步步的走到他们的面前,眼神一如往日的深沉:“不过再忙,也要先送她回家。”
  “我不要回家……”子衿将头自矢野滕浩的怀中抬起,双眼迷离的看着程敬之:“咦?你好眼熟啊……”
  程敬之将她从矢野滕浩的怀中拉过来,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模样,目光立即变得锐利了起来:“矢野先生一直都是这样对待醉酒的少女么?”
  矢野滕浩想把子衿从他手中抢回来,可是程敬之却把她圈进了怀中。
  矢野滕浩正了正神色,道:“我现在要送她回去,麻烦将军将她交给我”
  程敬之勾了勾唇角,嗤道:“交给你?交给你我怎么放心。”
  “我跟她认识了这么多年,将军还怕我会害她不成?”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再说我是她的长辈,亲自送她回去她的家人也会安心许多;不然让矢野先生这样一个年轻气盛的男子送回家,就不怕将来她被人诟病么?”
  “这……”
  程敬之将子衿摁在怀中,目光悠远的看着他:“矢野先生,是你的永远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永远都别妄想。”他一语双关,将矢野滕浩呛得说不出话来。
  

☆、风住尘香花已尽(18)

  “谁要跟你回去……”她的头抵在他的胸口,整个身体也是软搭搭的瘫在他的怀中。他索性把她打横抱起,眼眸似是不经意般的瞥向矢野滕浩:“多谢矢野先生对她的款待。”
  被抱起的子衿不安分的摇晃着双脚,两只手也是到处乱抓:“去你家,就要去你家。”
  “……”
  “不让我去我偏要去,气死你!”
  “……”
  程敬之黑着脸把她抱到汽车内,俯下身替她把纽扣系好。
  她的手胡乱扯着他的大衣:“别碰我……”
  他的眸光微沉:“别乱动。”
  “就要动。”她的双眼睁得老大,眼前的人却是怎么也看不清楚:“你怎么有三个影儿啊……”她用力地抓住他的衣领,想借助他的力量坐起来仔细瞧瞧;他本就是没站稳,被她抓的一个趔趄,摔到了她的身上。
  “哎哟!什么东西压到了我身上!”她的蹬着双腿胡乱地踢着:“快走开!”
  他用双手把身体撑起来,看着她叽叽喳喳的不停的一合一闭的双唇,有些不耐地说:“叫你别乱动!再踢我就把扔你在这里。”
  “你扔啊!你扔啊,谁叫你别扔了!”
  “……”
  她真的是喝醉了么?不会是装疯卖傻来整蛊他的吧?
  “你快走开,挡在我身上做什么?”
  “你抓着我的衣领我怎么走开?”
  “谁抓着你的衣领了!”
  她的双眼异常的清澈,说话也是特别的轻灵。程敬之低头看着紧抓着他衣领的双手,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睁眼说瞎话了罢?他无奈地将她的手指一只一只的掰开,可她却掰开一只又抓上一只:“你别碰我,再碰我我就不客气了!”
  “你再不松手我就要不客气了。”他干脆掰开她一只手后就用他的一只手紧紧禁锢住,以防她再次偷袭。
  “你非礼我!我要告诉我爸!还要告诉报社!程敬之非礼我!程敬之非礼我!”
  “你还知道我是程敬之。”他好不容易把她的双手自他的衣领上掰下来。他连忙从这边下来,关上她这边的车门。绕着汽车一圈打开另一旁的车门。他把她的身体从座椅上拖起来,好不容易拖上来了,她却又滑了下去。
  “非礼,非礼!”
  “禽兽,流氓。”
  他将她的身体环在臂弯里,用另一只手关上车门:“去江府。”
  “是。”
  汽车离开了矢野滕浩的视线。
  “程敬之是流氓,是禽兽……”
  “我要去告你。”
  “程敬之强抢民女。”
  子衿的头歪在他的肩膀上,眼睛已经迷迷糊糊的合上了,可嘴上一直在碎碎念。
  活这么大岁数从未被人说过一句不敬之言的程敬之,今天听到可是比自己这半辈子听到的都多。
  “我告诉你夫人!”
  “混蛋!程敬之是混蛋!”
  “就是混蛋!”
  “……”
  “五月石榴似火红,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
  “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
  “急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
  “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咦……下一句是什么?”
  “噫,郎啊郎。”
  这是他看到的最奇特的发酒疯的方式,先是骂人,后是……吟诗……
  “对…对……噫,郎啊郎,恨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她的眼睛忽然睁开,眸里尽是孩子般的笑意:“你是女的,我是男的,哈哈……真好笑。”
  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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