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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跳忽然加速了起来,“咚咚”的声音在她的耳中回旋,而全身就像是通了电般酥麻着;她不由自主的抱住他的颈,使他更加放肆的侵入。
她的青涩令他想得到更多,明明是想浅浅一吻就好,品尝到她的味道后却像入了迷般欲罢不能;他霸道地攻略她每一寸城池,让她全身都瘫软了起来。
狂热而又绵长的一个吻。
这是他们的第二个吻;相比于第一次她的手足无措,她今天的表现让他甚是满意。他看着她紧紧埋在他胸口的头,好笑地抚上她的长发:“还说没有不好意思。”
她狠捏了一把他的侧腰,惹得他惊呼出声:“捏坏了那里将来吃亏的可是你。”
“为何?”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将来你就晓得了。”
——
江子辕面前的桌上摆放着几瓶空酒瓶子,坐在他旁边的甘佩闵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他知道他的心情不好,因此便答应和他来喝酒。
甘佩闵的心情烦闷到了极点;最近母亲老是给他张罗一些相亲之类的活动,看到母亲劳心劳力的他便去了那么一次两次。没想到他回来以后,母亲就替他把婚事定了下来。而且还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对方的小姐比江家的小姐漂亮懂事,家世也是一等一的好,这门婚事若是成了的话定教江家自打脸。真是可笑,难道在母亲心里,他的幸福就没有她的虚荣心重要?
屋漏偏逢连夜雨,今日周末,没想到在将军府的大门口遇到了她。她依旧是初见时那样的天真烂漫,几月前病重的阴霾一扫而光,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容光焕发的。
看来她过得很好。
看来这些日子不好过的只是他而已。
或许她是讨厌他的,亦或许在她的眼里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令人讨厌的花花公子。她不会知道有个男子会为她失落,为她难过。
老天爷真是公平;以前他万花丛中过片草不沾身,如今他被家人摆布婚姻,被喜欢的女子拒绝。
想到此处,他忽然把手里的酒杯摔到地上,咣当的声响把正在闭目修神的江子辕吓了一跳:“你装作这个模样有什么意思?你的心里明明是痛苦的,表面上还装成一幅无所谓的模样,不累么?”
江子辕知晓他是酒劲发作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理他。他这一动作不知道又触动了甘佩闵哪根敏感的神经,只见他把脚边的椅子狠狠的踢翻在地:“你怎么这么窝囊?逆来顺受只会让自己后悔!自己心爱的女子嫁作他人妇,你难道甘心?你知道她在我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么?知道她每日都被我的母亲怎样欺负么?她也是像你一样,一味的退让忍受,可是换来的是什么?是变本加厉的羞辱!”
江子辕的脸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是泛起了一层层涟漪。自她求他放手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彻底的忘记她。以前他听到关于她不好的消息他会心疼,会难受;或许是时间慢慢的让他慢慢的忘记了那种感觉,而如今再听到关于她的消息,他的心里只剩下了涟漪。
可能有一天,他真的会彻底的忘记她:“于我而言,最深的爱就是对她的成全。”成全她的孝。他拿起椅背上的大衣,临走时眼里忽然浮现了一抹清澈:“你怎样看待感情那是你的事,但愿将来你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不会后悔……听起来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可是在现实中谁能真真正正的做到对自己的决定无怨无悔的呢?只是后悔的深不深而已罢。
甘佩闵的手垂在身体两侧,此时的他看起来颓废极了;他的脑子忽然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
看着地上的狼藉,他有些心烦地捞起椅背的外套。
☆、沉醉不知归路(6)
黄昏时分,子衿偷偷摸摸的潜进江府的园子,心里默默的祈祷不要遇到母亲才好。老天就像是听到了她的祈祷般的没让她遇到江楚氏,却遇到了江入其,她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江父的脸也是黑得难看,近日外面生意不怎么好,又听一些生意上的伙伴说常有看到子衿在外走动。思想较为开放的他原本对这些都不甚在意的,总觉得新社会的女子还是不要多做束缚才好。但是同样的话听得多了就会觉得厌烦,加之生意上的烦恼,此时看到子衿这么晚回家,心里忽然就蹭起一股火气:“作为女孩子就不知道检点一些?偶尔出去散散心便罢了,每日早出晚归的,看着倒是比谁都忙。”
“爸……”子衿心虚地挽着父亲的胳膊,撒娇道:“我们家里最忙的当然是爸了,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江父装作嫌弃的样子甩了甩被她抱着的胳膊,发现她抱的甚是紧,脸上忽然崩不住笑了出来:“鬼丫头。”
子衿闻言俏皮地吐了吐舌:“我就知道爸最心疼我了!”挽着父亲的胳膊一路到了饭厅,江楚氏看到她后脸色就像刚刚江父看到她时一样黑得难看,不过子衿却不怕了,现在有父亲撑腰,谁敢说她?
今天的晚饭意外地全家都聚集了,包括许久未见江二哥。
子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好像没什么大问题。倒是江子辕像往常一样一见子衿就打趣了起来:“听说最近你出去的甚是勤快,怎的,外面有情郎了?”
她原本嬉笑的小脸立刻变得严肃起来,狠狠的剜了江子辕一眼,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连我最近的状况都是听说来的,二哥真是忙。”
“嘿嘿。”江子辕坐到子衿旁边,很是了解般的说:“你可别转移话题,像你现在的模样,就像是……”
“吃吃吃。”子衿夹了块豆腐塞到他的嘴里:“多吃点豆腐,看你这思春的模样。”
“你这丫头!”江楚氏不满道:“一个大家闺秀怎能说出‘思春’这样不入流的字眼!”
晚饭过江楚氏便责令她回房思过。
心情甚好的她一蹦一跳的跑在园子里,却被假山旁坐着的一抹影子吸引住了目光。她停下脚步,悉悉索索的朝那影子走去。
“嗨,大哥,”子衿调皮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到他的身边。“这么冷的天待在外面做什么?”
江子安笑着看着尚是孩子心性的妹妹:“你怎么来了?”
“嗯……”子衿歪着头,眼里尽是孩子般的笑意:“陪你赏月啊……”
“呵……”江子安抬头看着一望无垠的夜空,月明星稀,确实适合赏月。
兄妹二人就这么沉默了下来。
子衿将头靠在江子安的肩膀上,思绪不知飞向了何处。
江子安看着心思单纯的小妹,心中的不安愈发的强烈了,如今的局势于江家而言越来越严峻,若是在这么下去,恐怕……
曾经他为了重新崛起江家抛弃了许多令他现在追悔莫及的东西,只是为了能让江家在弱肉强食的上海滩紧紧的札稳脚跟。这几年来江家盛名在外,江南华商无人不知晓他江子安的大名。可有谁知道这些无限风光是他用什么换来的呢?又有谁知道他心中的悔恨呢?老人家常说,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拿出些等价的东西为之交换,或许他再也不会拥有幸福。
最近子衿觉得家里的气氛奇怪了许多,若是教她说到底是哪里奇怪,她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单纯的觉得父亲与大哥心中似乎积郁了些什么。大哥的过往她是知道的,他积郁她倒是不以为意;可父亲是鲜少在家人面前发脾气的,最近她看到父亲生气的次数愈来愈多了起来。
她默默地靠着他的肩,她记得数月前他为了找孩子而整宿整宿的不睡觉,跑遍大上海的每个角落。
那个孩子或许不在了吧。
年底繁忙,甘府上上下下的采纳任务便交到了佩清这个新媳妇身上;大大小小的琐事忽然全都落到了她的肩上,从来未沾手过家事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才好。此次她连该采办什么物件都不清楚,甘凌氏不来教她,她也不敢去问,如此便搁置到了现在;眼看年关将至,她的心里也是一天比一天焦急。
因为心里惦记着事儿,这几晚睡觉时皆是翻来覆去睡不下,直到今日忽然在床头摸到一张便笺,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看完后她忽然笑了出来,原来她还是有人关心的。
她把便笺上的内容重新在红纸上抄了一份,而后便吩咐丫鬟按着这个清单去采购。
这好像是她进甘家大门后第一次感受到的温暖。
将军府亦是在为新年做着准备,不过今年府里的管家要轻松许多,因为有杨婷婷在。
“那往年将军怎么说?”
管家是不喜欢杨婷婷这个性子的,目中无人,傲慢无礼;对他们这些下人俨然是把自己当成了将军府的女主人般呼来喝去。春节将至,原以为这几日她会回北平,不过看现在这架势,应是打算在这里过年了。
“往年将军都是在大小姐或者二小姐那边过年的。”
杨婷婷皱了皱眉,不悦道:“管家,你这是在糊弄我呢?难道少汮就一次都没有在家里过过年吗?”
管家不卑不亢地回道:“确实没有过,就算有,也是夫人在世的时候。”
杨婷婷闻言轻哼着将礼单扔到茶几上,叱道:“那今年你就吩咐下去,准备些大年三十需要的东西。”
“对不起杨小姐,”管家对她的耐心也被消磨了大半,索性开门见山道:“没有将军的吩咐我们是不敢做这些的。”
“哬……”她干笑了两声:“前几日我见江小姐来时,管家你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莫非……莫非真当是有了新主子了!”说完便把手中的礼盒重重地摔在地上:“我告诉你!只要江子矜还没进门,我姐姐杨娉娉依旧是程家的女主人!管家你这样见风使舵,可真是教我大开了眼界啊!”
“吼吼叫叫成何体统。”自书房下来的程敬之沉着脸看着她:“你父亲再三催促你回去,再不动身我只能亲自送你回去了。”
她被他这幅模样吓得不敢吱声,只闷点了头。
后面跟着的丫鬟替他披上大衣,她见状立刻把手搭过去欲帮他系上纽扣;他自己本在系扣子的手停了下来,忽然眼含深意地睨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她:“不用。我出去了。”
杨婷婷气急的看着他的背影,难道他连碰都不想让她碰一下么?
其实于程敬之而言,杨婷婷碰不碰他都是没多大关系的;只是看到她伸出手想触碰自己时忽然想到那个爱吃醋的女子,若是被她看到了那一幕,定又会气他许久的吧?想到前几次她醋罐子打翻时的样子他就觉得好笑,这几日都不见她,倒是有点想念了。
☆、沉醉不知归路(7)
这边子衿正买了好些孩子们过年必备的物什,沉甸甸几大袋东西让她和星灵硬生生的拖回了教堂。
她气息有些不均匀地喝了一大口水,见星灵这么快就将包袱给拆了,连忙道:“先别拆这袋……”
已经进来了许久并且没有找到一丝存在感的程敬之放弃了让她自己发现他的打算,索性对她喊道:“子衿。”
“嗯。”她下意识的回头,蓦然出现的他让她的心头忽然激起一阵浪花,“敬之。”她笑着朝他跑过去,用力地抱住他的脖颈:“你怎么来了?”
程敬之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我不能来么?”
星灵立即捂住脸溜了出去。
她笑了笑:“现在你都很少来这里的呢,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来了。”
他搂住她的腰,正欲低头细吻她的唇,却被她一偏头躲开了:“这里还有小孩呢。”
她的话令他哭笑不得,既然知道有小孩,刚刚还对他那么热情做什么?他像是嫌弃般的把黏在他身上的她拉下来,恍然大悟地说:“可不能教坏了这些孩子。”
被嫌弃的她很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他总是这么爱破坏气氛!
他牵起她的手,拉着她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最近孩子们怎么样?”
她边走边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回道:“都挺好的。”
“嗯。”他简简单单的应了一声,这让她有些不满:“你怎么不问我怎么样?”
他闻言停住脚步,笑着看着她:“脸色红润,看起来倒是挺精神的。”
“去你的。”她甩开他的手,佯装成恼怒的样子:“你说话怎么一点也不讨喜。”
他用那只被她甩出去的手捏住她的脸蛋儿:“那你想听什么?”
“嗯……”她扫开捏在她脸颊上的那只手,很认真的想了想,便说:“我想知道的多了去了呢。”
“哦?”他放下捏着她脸蛋的那只手,拉着她朝石椅那边走去:“说说看。”
“你还有很多事没告诉我呢。”子衿本想先他一步坐到石椅上,忽然想起自己这几天日子到了,冬天坐上那冷冰冰的石头委实是给自己找罪受。
他看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便问:“怎么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掰了掰手指,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