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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泽城冲进包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的到来让周志刚大吃一惊,周志刚一把把女孩推倒在地上,笑迎道:“宋总大驾光临,周某真是惶恐啊!”
宋泽城瞧了眼倒地的女孩,女孩捂着脸坐在冰冷的地上,身上的衣服有被撕扯过的痕迹,小声地抽泣着,眼神呆滞。“周总为了何事大动干戈?”他取过一瓶白酒,笑问。
“还不是因为这个不知好歹的小*贱*人!”周志刚说。
宋泽城倒了一杯白酒,递给周志刚,说:“周总,这杯宋某敬你,请你高抬贵手,放过这个女孩。”
周志刚看着面前的酒杯却不敢接,有些受宠若惊,天创集团的宋泽城竟然低声下气地给他敬酒!
慢慢的,他接过酒杯,与宋泽城碰杯,两人相视而笑,周志刚说:“原来宋总喜欢这小贱人,那周某就做个好人,把这小*贱*人送给宋总了。”
孟蓝惊得抬起了头,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离,轻咬起下唇,深深地感觉到了屈辱,她太卑微了,身不由己。
宋泽城笑笑,忽然如漆的双眸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变得犀利而冷酷,拉起地上的女孩,对周志刚说:“谢谢周总的美意。不过,还请周总以后对宋某的女人客气点。”
他的女人?!
周志刚和孟蓝都怔住了。
宋泽城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孟蓝肩上,然后,拉着她的手走出包厢。
坐进悍马,宋泽城才看清,女孩脸上的妆因为泪水的冲洗都花了,尤其是眼妆,化开后犹如熊猫眼似的。左脸红红的,嘴边还挂着一点风干了的血迹。皮装领口的扣子被扯破了,黑丝袜上也勾出了几个小洞。
他心疼地看着她,她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发现自己胸口露出大片肌肤,忙用手捂住,乞求似的看着他,似乎在说:“放过我吧!”泪水从眼眶里溢出。
他什么也不说,从后座上拿了一条毛毯盖在女孩□□着的胸口上,随后,又拿出一个小药盒,取了一个棉签,蘸了碘酒,想给女孩受伤的嘴角消毒。
孟蓝微微地一偏头,躲开了,决绝得让人心寒。
宋泽城叹口气,说:“发炎了就不好了。来,听话。”
说着,他轻轻抬起女孩的下巴,捏着蘸了碘酒的棉签小心地在伤口处消毒。
两人靠得很近,孟蓝这次再没有反抗,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地打量这个男人,这个翻云覆雨的男人,他长得确实不错,尤其是这双眼睛,黑濯石般的闪闪发亮,她几乎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瞳孔里那个小小的自己。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为什么要救自己?他衣冠楚楚的外表下到底掩藏着怎样的一颗心?他们不过才见过几次,或许这只是他的糖衣炮弹,只想让她乖乖就范。她思考着,避开了他灼热的目光。
消完毒,宋泽城放好小药盒,又从身上拿出一条手链,握起女孩的一只手腕,将手链戴在女孩的手腕上。
孟蓝怔住,不知他为什么这么做。
“对不起。”许久,宋泽城说。
对不起?高高在上的商业巨子竟然向她一个一文不值的小丫头道歉。
“我不知道那些奖学金对于你来说这么重要,是我思虑不周。”宋泽城继续说,“钱是重要,但取得钱的方式有很多种,为什么非要在那里贱卖自己的尊严?今天我可以救你一次,但没法每次都这么巧。你会吃亏的,我不忍心。我们再好好谈谈吧,你辞了那的兼职,过来我公司实习。房子呢,我想这样,八十个平方,等房子造起后你可以回迁,价格么,市场价的三折。至于安置问题,我在市区有几套公寓,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馈赠,所以我想租给你,这样你和你妹妹也住得安心点。怎么样?”
孟蓝不做声,其实这样的条件已经很不错了。
“考虑一下。我等你的答复。”
“好,让我回去想想。”
“想好了打电话给我。”
孟蓝一愣,“好。”
宋泽城很高兴。
送女孩回寝室,等女孩安全地走进寝室楼他才开车离开。
路上,电话响了,他戴上蓝牙耳机。
“小祁,怎么样,查了写纸条的是什么人吗?”
“查到了,那服务生说是安帝娜的副总许俊树让他转交给宋总您。”
“许俊树?什么来头?”
“也没什么来头,说白了就是周志刚的跟班。他这么做估计是想巴结宋总您。”
“好,知道了。”
那晚可谓惊魂一刻,如果不是宋泽城及时赶到,可能她早已失了清白。孟蓝请了几天假,好好地思考着一些问题。期间她也去过一次,一个酒吧驻唱女的一番话让孟蓝幡然醒悟。这个女孩艺名小灵雀,作风大胆豪放,孟蓝与她并非深交。小灵雀对孟蓝说:“听说了你的事,我既同情你,又羡慕你。同情你是因为你一个大学生却沦落到这个地步,羡慕你是因为你有一个好后台。你很好命,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这么好命。如果我有你这么好命,早就不干这个了。谁天生这么犯*贱,拿自己的青春作赌注?”
从魅狱出来,她闲逛在大街上,掏出手机,找出那个男人的号码,犹豫万分,最后还是按了下去。
“嘟,嘟,嘟……”电话接通了,却迟迟不接,她立刻挂断了。
女孩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宋泽城正在开会,听取年度业绩情况和工作总结。
手机“嗞嗞”地响着,屏幕上显示“丫头”二字,这令他心头一阵振奋,欢喜极了。从那晚开始,他一直都在等她的电话,只要手机一响,他就会欢乐地接起,发现不是她打来的又陷入无限的失落之中。他就在这种期盼、欢乐、失落的互相交替中度过了整整一个多星期。三十多岁即将奔四的他本不会再像年轻时那么血气方刚,但她的出现重新点燃了他的激&情,让他的血液每时每刻都激*烈地燃烧着。
会议结束后宋泽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回拨了那个号码。
“喂,宋总你好。”电话接通了,那头声音婉转犹如黄鹂歌唱。
“你好。刚才我在开会,所以没接电话。”他急着向她解释。
“没关系。宋总,我想了很久,你说的很对……”
“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这样吧,你晚上有空吗,我们边吃饭边聊。”聪明的宋泽城打断了女孩的话,趁机提出了约会。
电话那头忽然沉默了。
“孟小姐……”
“好吧。”许久,她说。
他开心极了,又说:“晚上我去学校接你。”
“不用了……”
“就这样吧。”男人根本不给女孩拒绝的机会,霸道地挂了电话。
到了傍晚,宋泽城驾车来到学校,拨通了女孩的号码。
“我到了,你在哪?”
“我在寝室。您……您在哪?”女孩回答得小心翼翼,因为寝室里还有宋佳宜,她不想让宋佳宜知道。
“还是那个地方,紫藤花长廊。”
孟蓝挂了电话后宋佳宜好奇地问:“你要出去啊?和谁?”
“哦……那个,我妹妹来了,我带她出去吃饭。”孟蓝说。
宋佳宜不再追问。
孟蓝赶到紫藤花长廊,与男人打了招呼后在男人的竭力要求下上了男人的车。
悍马驶出单纯的学校,驶向那一片繁华之地。一路上孟蓝闭而不语,眼睛一直望着车窗外的景色,霓虹灯从她眼前飞驰而过,落尽无数铅华。
宋泽城时不时地偏头去看她,她的脸上写满了心事,倔强的眉宇间透着淡淡的忧郁,别有一番风味。
“冷不冷?”宋泽城问。
“还好。”孟蓝悠悠地回答道。
悍马在繁华的大街上穿梭,最后停在意大利领事馆对面的一家名叫“摩卡”的西餐厅门口。
下车,跟在宋泽城后面小心地走进餐厅。孟蓝四处打量着,到处鲜花绿草,圆形拱顶,枝形的水晶吊灯,复古的桌椅,心形的相框架,风格独特,别具一格。奇怪的是,来消费的人并不多,孟蓝不知道,这并非因为生意不好,而是因为这里的价格足以让普通人望而生畏。
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一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服务生拿着点餐机过来了。
“孟蓝,你爱吃什么就点什么。”宋泽城把机子推到她面前,说。
孟蓝有些诧异,久久不动,在宋泽城的一再催促下才在屏幕滑着,上面全是英文,她懒得看,唯独那一张张精美的图片后面的价格她看得真真的,一份西冷牛排标价58美元,一份芝士焗大龙虾标价278美元……她只觉手指僵硬,不敢再往下翻,如果这餐要吃饱,那两个人该花掉多少钱?
宋泽城见她犹豫不决,便取过机子,随意点了几样后交给服务生,并用英语说:“菲力牛排七成熟。这位小姐的肋眼牛排八成熟。”
服务生拿着机子下去下单。
“宋总的英文很好。”孟蓝不经意地说。
“也一般般,只够日常交流。年轻的时候在英国留过几年学。”宋泽城笑道。
“不错了,我英文很烂。”孟蓝微微一笑。
宋泽城明锐的双眼捕捉到了女孩嘴角边那一抹淡雅如梅的微笑,欣喜地眯起了双眼,说:“你笑起来比骂人的时候好看。”
孟蓝一怔,看了男人一眼,发现他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看后随即将目光移到别处。“宋总,我想过了,接受你的条件。协议我会签的。”
“嗯。早早脱离那个地方对你百益无一害。”
“我什么时候去上班?”
“随时都可以。”
“宋总,那晚……谢谢你救了我。”
“很高兴能救下你,不然,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孟蓝一愣,“宋总很会开玩笑。”
“我从不开玩笑,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
孟蓝忽然觉得很不自然,她抚摸着右手腕上的手链,深情地微笑着,犹如沉浸在无限的幸福中,悠悠地说:“这条手链对于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因为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他跟我许诺,归来之时便是我们的婚礼之时。所以,我要感谢宋总把它还给我。”她的这番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只为打消他的一些念头。
宋泽城听出了女孩话中的意思,心里虽有一丝苦涩,但毫不表露在脸上,多年在商界的摸爬滚打早练就了他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
这时两份牛排上来了,宋泽城趁机转换话题:“尝尝看,这的牛排很出名。”
女孩默不作声地拿起刀叉切起了牛排,最后只说了一句话:“宋总,下次我请你,谢谢你救了我。”
“好。”
孟蓝签了拆迁协议,拿到了补偿款并正式辞了魅狱的工作,去天创集团报了道,集团的人事部按照宋泽城的意思把她安排在了集团法务部。
孟家姐妹正式从那个灰尘漫天的地方搬了出来,搬进了宋泽城为她们准备的公寓内。公寓位于市中心,精装修,离天创集团近。
搬来的第一天,宋佳宜也来了,帮忙搬东西。孟蓝对宋泽城说:“宋总,能不能给我你的□□号,我每个月打钱给你。”
宋泽城笑说:“直接给佳宜吧。”
宋佳宜说:“蓝蓝你多给我做点好吃的,就当抵租金。”
孟蓝顿时严肃道:“那怎么行?好吃的我会经常做给你吃,钱你也要拿着,不然,我们以后就不是好姐妹了。”
“好,好。”宋佳宜笑得很灿烂。
宋氏兄妹走后,孟琳摘下耳塞,环顾四周,就像在自己家似的一屁股坐在真皮沙发上,斜着眼,说:“姐,这样好吗?”
“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孟蓝走进厨房,看着里面一整套崭新且发出金属亮泽的厨具,说。
“可是你以前说过我们要坚持到底,一定要拿到我们应得的那一份。”
“以前是姐姐太偏执,那里拆得七零八落,灰尘又大,姐姐不想琳琳你跟着吃苦。如今赔偿款我们拿到了,又能以很低的价格回迁,还解决了搬迁后的安置问题,这样的结果,已经不错了,我们要知足。”
“姐,说实话,我觉得你快被姓宋的收了。”
“什么?”
“他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对你大献殷勤,肯定有鬼,姐你不久以后就会被他收了。”
“姐是那种人吗?再说了,姐和熠哥两厢情愿,谁也拆不开。”
“姐你记得就好。熠哥人这么好,你不能负了他。那个姓宋的家大业大,凭他在金州的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么大岁数了还不结婚肯定还想再多玩玩。他对我们这么好明摆着就是冲着姐你来的,有钱的男人不靠谱,等他得到姐你后就会无情地把你抛弃。所以,姐你以后一定要跟他保持距离,你玩不起,但躲的起。”孟琳噼里啪啦地训了一通。
“好了,姐知道了。对了,快高考了,你赶快温习功课吧。”
“不了。”孟琳起身走到门口,重新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