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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璟笑了笑,但还是不放心,还是命司机把车开去了公司,但是远远的,没有靠近,因为公司门口实在聚集了太多的记者,把公司大门围的水泄不通。
苏氏新上任总裁十五岁的风流韵事, 这样的耸动标题,怎么可能不让人兴趣满满。
苏云璟看着手机上面不断出现的各种负面消息,很多都是十年前的旧新闻了,此处被人重新提起,却像是卷土从来,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十五岁啊,她曾经那么努力忘却的那段岁月,她以为已经忘却的那段岁月,此刻,却是那样清晰的重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令人痛苦难当。
绑架,强奸,怀孕,赶出家门,那像是噩梦一样的过去,重新占据了她的脑海,勾起了她内心深处最阴暗的一面,想忘,也忘不了。
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眶,来到莫厉衍所说的住处,果然在门口的花盆底下发现了一把钥匙。
这人,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随便放着。
门开, 看着里面色调温暖的装修,却是真的愣了愣,这里还有淡淡的油漆味,看的出来,都是刚装修好的,窗帘都没有装上,但是所有装修的风格,却是她很喜欢的,她之前在一本杂志上面看到的几样家装,都在这里发现了,真是令人爱不释手。
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心情的话,她必定会沉醉在这样的美好里面,可惜现在,她没有任何的心情。
她拿着手机,蜷缩在沙发上面,一个又一个的电话进来,让她想看下消息都不行, 最后只好关机了,隔绝了这些恼人的声音。
而她只能无所事事的靠在那里,看着外面的天色一点点暗下来, 人也跟着迷糊起来。
黑暗的山洞里, 一个女孩,被蒙着眼睛,被绑着手脚,完全没办法动弹,她已经在这里被关了快三天,滴水未进滴米未进,恐惧耗费了她所有的心神,夺走了她所有的注意力,被吓得噤若寒蝉,手脚也麻木的找不到任何的知觉。
她很害怕,害怕这些人会被她不利,害怕这些人会将她撕票。
一个刚刚失去母亲的女孩,却突然遭遇被人绑架,这样孤苦无依的滋味, 吓得她早已哭干了眼泪。
突然,她听到了低沉的脚步声,她想出声,想哭,可是嘴巴也被人贴上了厚厚的黑色胶布,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只能任由身体不停的挣扎扭动起来,然后她感了犹如将她压在了身下,用力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嗯……恩……嗯……”她绷直了自己的身体,努力的反抗, 可惜,她就像溺水的人一般,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感觉冰凉的空气一点一滴的浸透她的身体, 任由无边无际的恐惧将她保卫。
她吓得哭了,可是根本无人理会他。
那人,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将她瘦弱的身体剧烈的撕扯,撕开——掠夺了她十五岁的童贞。
“啊——”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忽然间将苏云璟的身体贯穿,她猛地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起,结果毫无防备的,咚的一声撞在了那人的额头上面,剧烈的疼痛令她整个人目眩不已,同时震惊的望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你……”
一时间,嗓子沙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是原本就被泪湿的眼泪, 这会儿突然汹涌澎湃的掉起来,然后一言不发的直接伸手就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 眼泪濡湿了他腰间的衬衣。
此刻窗外已经完全天黑了,黑暗中,只听到她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也不出声, 就眼泪肆意的流。
那是一段深埋在苏云璟记忆中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往事,这个梦靥,曾经困扰了她整整六年,直到罗君宁的事情之后,才让她没有精力去想这件事情,也逐渐被她强硬的压在心底,刻意去忘记。
可是现在,却被人直接赤裸的无情的揭开了,那么没有保留,那么直面鲜血淋漓。
莫厉衍就任由她哭着,直到那无声的啜泣声逐渐低哑起来,他才轻轻推开她的肩头,苏云璟一张泪流满面的脸,无法直视他的眼睛,便一直低着头,他索性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强迫抬起她的头,然后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
唇齿纠缠,苏云璟的心蓦地一颤,将退开,但是莫厉衍的大手却十分坚定的握住了她的后脑勺,不容许她退缩,然后用力撬开了她紧闭的牙关,终于,苏云璟僵硬的身体慢慢柔软了下来,被他吻着,长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眼睛也跟着闭上。
寂静的屋子里, 只有两人接吻发出的浅浅呻吟声, 伴随着外面柔和的月光和星光,一室的静谧。
苏云璟躁动了一天的心, 也好像被安抚下来。
一吻完毕,他终于放开了她,苏云璟窝在他的怀里,只是鼻子还有些瓮声瓮气:“你怎么也回来了,那边没问题了吗。”
“恩,跟宋隽修谈的差不多了,可以电话联系。”
“哦。”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今天发生的那件事情,沉默了起来,随后,她听到莫厉衍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苏云璟鸵鸟心态,觉得像是可以一直躲在这里,不管外面的风风雨雨, 也是好的。
而且她甚至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莫厉衍。
试问哪个男人, 能够接受自己的老婆有这样的过去,哪怕他们只是利益的结合,被人这样堂而皇之的爆出来,别人又该用什么眼光看他呢。
苏云璟觉得难受:“报纸上面说的都是真的。”
她是真的被绑架了,真的被人……玷污了……然后被赶出了家门。
不可否认,这一瞬间,莫厉衍的心里还是有什么东西坍塌了,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苛责她:“都过去了。”他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用不容置疑和辩驳的语气说,“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这三天,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吧。 ”
三天。三天之后又会是什么样子,她已经不敢想。但是莫厉衍没有苛责她,对她而言,是现在唯一仅存的温暖了,她缩在他的怀里, 眼泪再一次决堤:“谢谢你,莫厉衍。”
这里什么吃的也没有,莫厉衍叫何以恒送了吃的过来, 衣服都在行李箱里,没关系。
他让苏云璟先进了房间休息,然后在外面跟何以恒交代了几句。
何以恒表示:“老板,已经查到了,是章宁宁母女两搞的鬼,那本杂志的主编是章宁宁的朋友,所以这次搞得这么声势浩大的。”
莫厉衍看似神色平静,可是何以恒却看到了他眼底嗜血般的冷厉,果然不出所料,莫厉衍真的做起事来,也向来心狠手辣,不留一点余地:“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
何以恒一愣,多年的跟随,让他明白莫厉衍说出这话背后的含义,可是突然间,他还是有些不确定,因为这次的事情,其实牵涉甚广:“真的要那么做?这杂志后面,未必没有后台,而且一个晚上。”
莫厉衍冷锐的目光落在何以恒身上,看的何以恒后脖子发凉,赶紧应下来:“知道了,我去努力吧。”
“那章宁宁母女两呢。”何以恒突然想起来, 又折回来请示。
“你说呢。”简单的三个字,道尽莫厉衍的凉薄。
何以恒快速离开了,莫厉衍先在阳台上面打了几个电话,然后把手机也关了机,接着又去厨房做了两碗面,叫苏云璟出来吃面。
苏云璟没什么胃口,但是,莫厉衍亲手做的,看他平静淡漠的神色,她还是强迫自己拿起筷子,默默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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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当年的绑架案
莫厉衍整个晚上一直都在打电话,苏云璟睡的自然也不安稳, 只是在强迫自己入睡,后来, 她知道莫厉衍上了床,从背后抱住了她。
她那根紧绷的心弦似乎稍稍放松。意识就模糊起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睡在床上,莫厉衍已经不见了踪影,苏云璟有些怅然若失,但是一转头, 却看到了贴在床头柜上的便利签。纸上是他龙飞凤舞,刚进有力的大字,他说:他有点事出去处理一下,很快回来,冰箱里有吃的,你饿了就自己弄点吃的。
刹那间,感慨涌上心头, 苏云璟感觉到了暖暖的甜意。
心也跟着安定下来。
望着外面灿烂的阳光,心情并不如之前那般晦涩。
但是莫厉衍让她在这里呆三天。她是不可能真的不闻不问的乖乖仔这里呆三天的,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的。
她还是用心给自己做了顿早餐,然后去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在镜子前冲着自己微微笑了一下,终于扯出满意的弧度后, 离开了这里,去了公司。
她出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想来是莫厉衍给收走了,那个地方,没有网络,没有手机。他是要让她与世隔绝吗,想着,不免笑出声来,这人。还真是霸道,但是心里,又暖暖的,毕竟,已经没有人这样为她考虑过了。
她打了出租车,幸好,现在的出租车司机还没有厉害的火眼晶晶到能将她这样无关紧要的人给认出来,所以车子一路安静的朝着集团而去。
只不过司机开了收音机。换了个台后,就听到里面的主持人用不可思议的语气在惊讶:“重大消息,重大消息,《壹周周刊》今早一开盘在六十秒内就全部跌停,据可靠消息,《壹周周刊》昨晚上被神秘力量一夜之间所收购,到底是谁有这么大魄力,对这样一本发展的如日中天的杂志出手这么狠戾呢,请继续收听本台为你带来的最新报道——”
主持人的声音是亢奋而不可思议的。苏云璟也是震惊的。
《壹周周刊》一向是本市最有影响力的一本周刊,也是最先爆出苏云璟事件的一家周刊, 影响力之大,显而易见,可是却在一夕之间,土崩瓦解,对它出手的,究竟是什么人,才有这样恐怖的力量。
苏云璟坐在后座上,内心一直在胡思乱想,也许她是有答案的,只是还不确定罢了。
出租车司机也发出惊叹:“这《壹周周刊》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吧,对了,小姐,你去苏氏啊,现在那边可是很多记者——”
车子开入集团范围内,果然,远远的就看到那边围满了机车, 《一周周刊》刚刚爆料了她的事情,结果一夜之间倒闭了,可想而知这些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只是人群蜂拥,将集团大门围的水泄不通,公司内部的保安几乎全部出动了,在门口维持秩序。
来的一路上,苏云璟其实想好了很多对策,她也以为自己能够面对的,但是望着眼前这么大的阵仗,她其实,心里很没底,也有些退缩了。
然而目光一转,她就看到了在人群中的小可,与人发生了争执,结果还被推倒在地。
苏云璟一怔,付了车钱,就下了车。
小可差点在地上起不来,发生踩踏事件,结果转头,这些记者就跟见了鱼的猫似得,纷纷朝旁边涌去。
小可吸着气站起来,看到迎面走来的苏云璟的时候,也是吓了好大一跳,这个时候,苏总怎么能来呢,那不是羊入虎口呢。
无奈,人太多了,这些急着就跟蚂蝗似得,苏云璟一出现,所有的媒体摄像头话筒全部堆积到了苏云璟的面前,令外围的人根本无计可施。
而这些记者也真是牙尖嘴利的,尖刻的问题一个个的抛向苏云璟。
“苏总,不知道你对十五岁那年的事情,有何看法,是否属实,你能不能做个回应。”
“苏总,事情昨天就出来了,可是你到现在才现身, 昨天晚上是否一直在做公关?”
“《壹周周刊》一夜之间消失匿迹,苏总,这件事情是不是与你有关,能不能给大伙儿一个交代呢。”
这些记者简直就是七嘴八舌的将苏云璟给重重包围了,她连眼睛都看不清楚,所以一直默不作声的垂着头,等最后一个记者大声的把话说出来的时候,苏云璟突然抬起了头,直视那些正在直播的摄像机,嘴角露出一个淡然的笑意,声音很轻,可因为无数话筒对着她的缘故,还是呈现出了以倍递增的效果,她笑:“你是哪家的记者。”
那记者一愣:“怎么,苏总还想蓄意报复吗。”
苏云璟于是淡淡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话筒和胸前的名牌,笑的温柔可人,可是眼底却冷若冰霜:“是啊,我真是很佩服这位《每日周报》的记者的勇气呢,你自己都说了,《壹周周刊》是被我蓄意报复给玩完的,它可是业内首屈一指的大企业,那么你们报纸呢,你自认能与《壹周周刊》相提并论吗,你信不信,我弄死你们报纸就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像是一颗原子弹,投入现场,先是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