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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江蓠-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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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酒?白绫?还是匕首?”沈江蓠勾起自嘲的笑容:“当初鸾凤在宫里时,你委婉替她开脱,说她年幼不懂事,叫我莫计较。后来是那个楚逸莲,她一不见,你就失魂落魄,当我杀了她。在你看来,我是否与修罗差不多?”

    沈江蓠的笑意更深些:“没错,我的手上有血债。为了自保,我也从来不害怕沾血。你猜,我到底有没有杀她?”

    萧栖迟的脸因为这话而扭曲:“我一直想保护你。可是你一面缺乏安全感,一面又拒绝任何人的保护。你可曾全心全意地信任过我?你做那么多事,不就是不相信我会一心一意待你?你不相信任何人。”

    “呵,”这一声几乎是从鼻子里发出来,沈江蓠嘲弄地看着萧栖迟:“彼此彼此。你又何曾信任过我?你对我,不是始终有点戒心么?”

    “这时候,你们还有心思说这些!”一道声音打断二人之话。废帝一行人已然登上了东升楼。

    萧栖迟和沈江蓠齐齐回头望去。

    废帝、朱于赋、赵梁丘,甚至还有……陶谨。他们身后还有正不断增多的甲士——都是赵梁丘的亲兵。

    沈江蓠望了萧栖迟一眼:“这就是你的心腹?”

    陶谨微微垂下头,避开萧栖迟和沈江蓠投来的目光。

    本应伺候的宫人此刻吓得瑟瑟发抖,缩成一团。

    “原来你们勾结成一伙。当初不该放了你。”萧栖迟昂然冲废帝说到。“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只是,我不明白,皇后怎会牵涉其中?”

    “毋需多言,反正你们都活不过今晚了。动手!”废帝话音一落,身后甲士一拥而上。

    眼见萧栖迟与沈江蓠就要死于乱刀之下,情况突然发生了转变。一伙甲士却在陶谨的带领下临阵倒戈,转而保护起萧栖迟。

    越来越多的人涌上东升楼,战况混乱不堪。而楼底下的厮杀声、哀嚎声逐渐激烈,似乎已经有大部队赶到。

    萧栖迟捡起一把刀,加入战局。

    不知何时,连弓箭手也上了楼。

    沈江蓠眸中突然寒光一闪,猛然上前,将萧栖迟撞到在地。而空中传来羽箭破空之声,正正扎中她的心窝。

    强大的冲击力与剧烈的疼痛震得她连退数步,扶住栏杆才勉强站好。血迅速涌出,立刻染红了大片衣襟。

    萧栖迟从地上爬起来,只见沈江蓠两手扶住栏杆,面白如纸,而胸前是触目惊心的红。那一直正中胸口的羽箭像生生扎中了他的眼。

    他哀嚎出声,上前一把搂住沈江蓠,惊慌得不知所措。

    此刻,他害怕得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紧紧的紧紧的抱住眼前之人,似乎这样时间抑或生命就不会流逝。

    沈江蓠强自睁开眼睛,盯着萧栖迟悲痛到变形的脸,发出惯常的冷笑:“这样,你终于相信我了么?”

    萧栖迟只觉心上被人用铁钉狠狠扎入,痛得几欲窒息:“都是我的错,全是我错了。你不要丢下我……不要啊……”

    他的额头,手掌,青筋根根暴起,双眼里满是血红的丝。

    “你记着,我最重的伤不是这支箭。而是你!”说完,沈江蓠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一把推开萧栖迟,从东升楼上纵身跃下。

    “啊……啊……啊……”

    萧栖迟发出野兽般的哀嚎,顺着沈江蓠的身影往下倒去,黑夜中,甚至连她最后的身影也无法看清。心口撕裂般的剧痛,痛得他不欲苟活。眼看他也要栽下去,却被陶谨一把拽了回来。

    “陛下!”

    “陶谨!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那边早已传来朱于赋的喝骂。

    再来的人都已是听命于萧栖迟的禁卫。

    一场惨烈厮杀,东升楼被尸体覆盖。浓重的血腥味熏得人几欲呕吐。陶谨轻轻拉萧栖迟的袖子:“陛下,叛贼已尽数拿下。”

    萧栖迟的双眼却只剩下空洞,似乎连一个字都未曾听进去。

    “皇后……皇后……江蓠……”

    他的眼中突然射出血红的光:“找!立刻找!皇后不会死的!她在江里,冷得很,快去找!”

 第111章 流光容易把人抛

    萧栖迟在江边不眠不休守了两天两夜。

    沈江蓠推开他;从楼上一跃而下的画面像魔咒般紧紧攫住他的心脏,让他在剧痛与懊悔之间惶然无措;如遭利齿啃噬。

    宫中叛军尽皆被俘。就连张有光与魏光耀勾结的城外叛军也早已被事先埋伏的军队剿灭。

    陶谨向他请示如何处理。

    从不嗜杀的萧栖迟从齿缝间只吐出了一个字:“杀!”

    杀入皇宫的数千叛逆;以及张有光手下的万余人,参与谋逆的废帝、朱于赋、魏光耀等等,一个不落;一个活口不留。血光肆掠了京城的上空。

    两天两夜;始终未曾找到沈江蓠。

    萧栖迟的心底燃起疯狂的希望火苗。

    皇宫里数千宫人;禁卫;就连城外拱卫京师的军队都被调进城中,逐寸搜索九龙江。江面上船来船往,一臂之内皆有人影。

    可是沈江蓠就似凭空蒸发了一般。

    连旧朝古迹都被打捞了上来,而沈江蓠一根头发丝也未曾出现。

    萧栖迟下令扩大搜索范围;沿江所有人家都要查找。满京城贴满了告示,称若有人从江里救上人必有重赏。

    皇宫剧变,又大肆搜围江面,京中不可能不起流言。

    传闻皇后与废帝勾结谋反不成,废帝被杀,而皇后投江。

    沈由仪惊得三魂走失了七魄。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流言必有问题。皇后怎可能勾结废帝?谋反对皇后有何好处?他绝对不相信沈江蓠会做此等事情!

    可是,江蓠,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

    沈由仪看到的萧栖迟胡子拉渣,神色疲惫,憔悴阴郁得似从修罗场中走出。

    昨日一场滂沱大雨浇得江边泥泞一片。沈由仪深一脚浅一脚朝萧栖迟走过去,身边却突然跑过几个人。脚步惶急,神色匆忙。其中一个看衣服是侍卫统领的样子,伏在萧栖迟耳边说了几句话。

    萧栖迟似遭雷击一般,整个人都呆滞了。

    接着远远走来一队人,似乎抬着一个架子。

    那队人越走越近,沈由仪看见他们确实抬着一张架子,架子上依稀有一个人影。穿的是女子衣裳,但已经看不出颜色花纹,因为上面覆了一层淤泥。而那女子身体肿得似有水桶般大小。

    沈由仪的身体被一股突如其来的不安牢牢控制住,一瞬间,冷汗湿透双手。

    当那队人从他身边经过,女尸头上,在淤泥与发丝之间,金灿灿的凤冠丝毫未失光彩。

    沈由仪像从深渊坠下,心里刮过凉飕飕的冷风。胸中一阵绞痛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儒雅讲究了一辈子风度的沈由仪突然像疯狗般直直朝萧栖迟冲去。

    眼神空洞似游魂的萧栖迟被一把撞到。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无法聚焦的眼睛也不知能不能看见沈由仪暴怒而绝望灰败的脸:“你还我女儿的命来!”

    周遭侍卫骇了一大跳,纷纷上前解劝,拉开沈由仪。可沈由仪拳打脚踢,老泪纵横,看得周遭侍卫皆心酸落泪。

    而萧栖迟恍然无闻般,任沈由仪的脚踩在身上,口水吐在脸上。他倒在泥地里,仰面朝天,耳边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

    “你记着,伤我最重的不是这支箭,而是你!”

    他的心被一圈一圈勒紧。伤痛如山洪爆发却毫无发泄之处。他嘴里发出低低的哀嚎,伸手狠命去挠胸前,抓破了衣服,挠得条条血痕,触目惊心。可是心里的痛,一分一毫也不曾少。

    此身即为地狱。

    ——————

    皇后沈江蓠的尸体卡在两江交汇处,遭水浸泡两天两夜,又遭鱼虫啃噬,面目全非。

    皇后薨逝,举国皆殇。陛下为之守灵,数月不曾出宫。

    有大臣议及皇嗣单薄,后宫不可无主。

    萧栖迟大令天下:“再议立后者,杀!”

    自此,后宫锁,深宫禁。史官笔下,帝后情深,只落得流光容易把人抛。

    到头来,受不住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三卷终】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只有一点点,但是按照节奏觉得应该单列出来,作为这一卷的终结。

 第112章 即墨即墨

    子时。山风微寒;万籁俱寂。

    宋辛夷双掌合十;跪于佛前;口中念念有词。

    南无阿弥多婆夜

    哆他伽多夜

    哆地夜他

    ……

    沈江蓠去世的消息传出数日,宋辛夷每日在佛前持诵往生咒不止。她以为青灯古佛前;对生死已然看淡。然而突如其来的死亡仍有一张狰狞的脸。

    她们从前做闺中女儿时;没有祁年;没有萧栖迟,真是无忧亦无怖。

    而现在,一人入了佛门,一人往生。杀人者;是谁?是造化弄人,还是心魔难灭?金刚怒目;菩萨低眉,他们有翻云覆雨的手段。

    而凡人只能参拜。

    “咚,咚,咚……”山门乍响。

    已经昏昏欲睡的小尼姑突然清醒了过来,转身向外去开门。浓重的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夜枭会在此时转动眼珠,寻觅未知的恐惧。

    小尼姑跑到一半,突然想起半夜三更,谁会此时来访?!莫不是……她伸向门锁的手逐渐变得抖抖索索。

    “谁?”

    “故人来访。”

    是一个清脆的女声。小尼姑放下心来,暗道这时候来客,又一时半会不得睡觉了。

    吱呀一声,门扇打开。门外立着一个身披斗篷的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年纪,身后跟两个下人,一男一女。都是俗世中人最寻常的打扮。

    小尼姑赶紧迎了进去,安置三人在厅中等候。她则入内去请宋辛夷。

    宋辛夷从蒲团上站起,理了理衣襟。到底是修行过的人,听见有人夤夜而来仍是不慌不忙。她缓步外出。厅中灯光不是晃人眼的明亮,但也不昏黄。她看得清清楚楚,来人站立厅中,长眉凤目,不是沈江蓠却是谁?

    心头一震,宋辛夷疾步上前,一把抓住沈江蓠的手,问到:“你是人是鬼?”

    沈江蓠没想到宋辛夷如此问,不禁一笑,说道:“你看看我的影子。”

    灯光下,三道被拉长的黑影。

    宋辛夷也一笑:“我……”,倒不知说什么好了。拉着沈江蓠在椅子上坐下,眼眶立刻就湿了。突然又在沈江蓠身上结结实实摸了好几把:“当真活着?”

    沈江蓠痒得笑起来:“活得好端端的。”

    “那你的葬礼,还有江中女尸?”

    沈江蓠端起小尼姑送来的茶,喝了一口,才道:“都是假的,我事先安排的。”

    她为萧栖迟挡那一箭,她说那些话,她当众坠楼,乃至事后面目全非的一具女尸,说是金蝉脱壳也不完全正确。

    射箭的侍卫是她的人,挡箭是故意为之,再说出那样的话,惨死江中。为的是在萧栖迟心里恨恨划上一刀。要他尝一尝自己受过的切肤之痛。

    既然他心中有两意,既然他怀疑自己要夺他的江山,那么就让他亲眼看看自己是如何为他所伤,为他而死。她要在他心上捅一个血窟窿。要他在负疚与自责的梦魇中不得救赎。她的血滴在他的心头,烙下永世的疤。

    “陛下怀疑我谋反,我不过诈死以求脱身。所以,我仍在世这事情对谁都不可说。”沈江蓠叮嘱宋辛夷。

    “他怎可能怀疑你?如今天下皆知皇后薨,陛下痛不欲生。”

    沈江蓠冷笑了一声:“他以为我以死明志。”

    “今夜来,是有事相求。你这里隐秘,我想暂住几日,待风头一过,我打算南下觅一个栖身之地。还有,待我走后,你设法给我父亲通个信,告诉他我还活着,此消息再不可使第三人得知。为以防万一,我现在不便与沈府接触。”

    ——————

    沈江蓠在庵堂里住了一月有余。祁府中人竟丝毫没有发现异常。跟随她的两个人时常出去打探消息。每日回报京中动向。城门若何,巡守若何,城中流言若何。说皇后丧葬豪奢无比,陛下亲为守灵,整日不出。

    沈江蓠似乎已经不为所动了。

    有时,那两人也会带来一些书信。

    这次她是真的要从永通钱庄退出了。当日她捏造身份与蒋久尚合作,背后掌控钱庄。这一次退出,换了银票,就是她以后立身的根本。

    早在设计脱身之前,她已经向蒋久尚透露转手的意向。蒋久尚也在为之寻找买家。只是买卖太大,要找一个合适的人选不太容易。

    只有这一处产业是萧栖迟不知道的,她还能变卖了带走,其余店铺、庄子皆是明面上的产业,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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