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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各样繁琐的仪式,到底这样的婚礼娱乐了谁,又得到了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礼金的往来么?只因为自己钱花出去了,所以也要想办法把钱收回来,这样折腾来去的,最后得意的好像就只有酒店、饭店吧!毕竟随礼、份子钱这种事情,除了权势既得利益者,没有人是真正赚到的,都是很赔的!而且,在张香看来,如果按礼节和面子来说的话,收礼金其实完全没有办法做到的,给礼金才是真正的面子和派头,因为在该收的时候倒找才是真正的豪门和宗祧的出挑!同庆时给前来祝贺的亲友留下个与之相关的玩意做纪念才是真正的礼仪不是么?不知道如今,怎么让婚丧嫁娶反而成了敛财的正当手段了,多少官员在位时,都是靠这个躲过了受贿的帽子,而普通老百姓也只能被动地勒紧裤腰带卷入这场收与交的拉力战!张香工作以后见过一次比消防演习还要大阵仗的公司集体出动就是公司大头头的丈母娘病故的那一次,虽说丧事本就沉重,但是公司上下口口相传哪里办事、哪里行礼、哪里火化的保密程度更加沉重,这种时候就是马屁族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大家都削尖了脑袋想在礼金簿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可是没身份没地位没渠道的人就是捧着钱都找不到地方花,后来听参加葬礼回来的人说那人山人海、车水马龙的阵仗把当地的□□都从政府大楼吓出来给老太太磕了三个响头,还特意安排的交通督导开路,磕完头才站在人群里了解到是个局长女婿的影响才把绚烂豪丧办得这么气派恢宏。令张香更跌眼镜的是,这样堪比奥运会开幕的盛大丧礼居然还是公司买单,所有出行的公车公油不算,连丧葬费都是报销的,难怪一个企业里的局长家的长者去世都能动用到交警开道来整理交通!
然而躲得过外面的,家里的就无所遁形了。参加同学子女婚宴的何芷田一回来就出神地看了一会儿张香在沙发上东倒西歪的边打着棒球游戏边吃水果的样子,突然说道,“你和林森是怎么想的?”
“想什么?”张香脱口问道。
“将来啊!”何芷田叹气道。
“将来的事将来再想!”张香膀不动身不摇地说。
“你俩处了这么长时间,一点儿想法都没有?”何芷田试探性地问。
“多长时间啊?这不才上班么?”张香否认道。
“我看那些相亲认识的孩子从认识到结婚,也就一年多点儿的时间,你们这从小就知根知底的,谈了这么多年,还嫌短啊?”何芷田说道。
“他们是为了结婚而结婚,有什么意思啊?我不想人生有那么多目的性的选择!”张香说短论长道。
“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没有目的性不是胡闹么?你这孩子怎么事儿这么多呢?”何芷田批评道。
“我和林森才出校园,刚进社会,总得有个适应的过程吧?结婚是生活状态的重大改变,总得一步步来啊!国家不是也提倡晚婚么?现在马上步入老年社会了,国家压力多大的,随随便便结婚多不负责任啊!”张香晓之以理道。
“你现在去结婚都已经算晚的了,还要晚婚到什么时候去?女人生孩子还是趁早的好!不然孩子大人都危险!”何芷田操心道。
“什么时候妊娠都是有风险的!而且我自己还没做好当妈的准备呢,怎么能随随便便搞出条人命来呢!”张香一时失口说。
“准备?结婚就是当妈的准备,怀孕那十个月就够你准备的了!还准备什么啊?生完我给你带,一点儿也劳不着你!”何芷田定心丸说。
“若是有孩子,做父母的怎么可以把他扔给别人带啊?既然生了他,就应该养他、教他,不然如何配得上为人父母和爹娘的称呼,你想抱孙子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也得体谅我做母亲的心情啊?他是十个月就瓜熟蒂落了,我怎么办啊?像我和林森小时候似的,成天不是被丢在托儿所就是幼儿园,要不跟着这个阿姨、那个叔叔那儿的啊?人生不得有计划、按部就班的、不能马虎草率么?孩子儿时的成长是我不想错过的重要人生时刻!因为那是孩子一去不复返的塑性关键!我可不想我的孩子和我一样在托儿所里度过童年!”张香忠言逆耳。
第142章 逼婚进行篇五节
“我给你养啊!你生了就行!孩子我全权负责!钱都不用你掏!”何芷田不依不饶。
“哦,我生个孩子,你拿去玩儿去啊?我不想做那样的妈妈!”张香一面之词。
“那怎么的?你这性格还能做家庭主妇成天在家带孩子啊?”何芷田斗气道。
“就是现在不能才不生的啊!”张香理直气壮。
“那你什么时候生啊?你们这辈人退休都要延迟,你不会留退休以后才打算吧?”何芷田挖苦道。
“到那时候还用打算么?”张香反问。
“所以才让你现在打算啊!你还要将来再想?看着人家都有孙子带着出门,多好玩啊!”何芷田游说。
“那也不用将50年啊!就将几年的来呗!我小时候你都不稀罕带,现在看着人家带孩子,你又心痒痒了!”张香申述道。
“欸呦,还要几年啊?”何芷田挂虑地说。
“不是你这着的什么急啊?谁家嫁女儿不都哭天抹泪的!我多陪陪你,你还‘欸呦’上了?”张香质疑道。
“我敢用你陪?你陪不得把我气死!你要今天出嫁,我立马敲锣打鼓地欢送!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哭?我这赶紧把你达对出嫁,就算完成任务!”何芷田寻张香开心道。
“完成什么任务啊?”张香当真了。
“孩子成家立事了呗!我也算有所交代了!”何芷田接着逗说。
“跟谁交代啊?”张香追问。
“跟谁我都交代的了啊?我就‘无责一身轻’了!”何芷田故作轻松道。
“我现在让你负什么责了?”张香气愤道。
“那你是我女儿,天天总惦记着呗!”何芷田接茬说。
“那我结婚了就不是你女儿了呗?”张香反问。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结了婚了,就归林森负责了!”何芷田撇清关系说。
“用不着等那么久,你现在就可以把我泼出去!从今天开始,我个人负责!你现在就可以‘轻’了!”张香治气道。
“你这孩子,让你结婚,你还不高兴了?”何芷田直叙说。
“你是什么妈呀?结了婚了我就不是你闺女啦?要断趁早,用不着等那么久!”张香斗气道。
“你这不懂事的孩子,不是说出嫁了就不是母女关系!户籍管理都是那么规定的。你要是结婚了,连户口都不能迁到咱家户口簿上,法律都是这么定的!不是一个户口簿,可不就是泼出去的水么?”何芷田用事实说话。
“你连我都要泼出去了还想带孙子,想得美!”张香没大没小地说。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何芷田教训说。
“所谓懂事的人,不过是循着别人定下的规矩在做事的人,所以我就是不懂事,也不想懂事!大人之所以区别于孩子,就在于懂事,所以大人总是很无奈的,但我不懂事不是我不明事理而是我不按俗理!”张香奇谈怪论。
“你不当妈,总也长不大!”何芷田总结说。
“我连人家的女儿都没有当好,我怎么能当别人的妈啊!”张香自嘲说。
“你给我生个外孙带,就算你做女儿及格了!”何芷田讨价还价。
“你这不是卸磨杀驴么?你把我生出来,就是想让我做个二传手,给你生产一个隔辈亲么?”张香昌言无忌。
“是啊,我养你二十五年就是为了等抱孙子的一天!”何芷田说破道。
“你行!”张香气愤地咬了一大口苹果说。
张香其实无法理解何芷田身边朋友的那些孩子大学一毕业就结婚的荒唐想法,读书为了什么,为了在择偶时学历一栏里写本科两个字么?大学毕业就结婚生子每天洗衣做饭带孩子,这样的人生和文盲的一生有什么区别?区别在于文盲嫁不了一个高富帅么?封建时代把读书当成敲门砖,如今的新时代,男人用这块砖拍事业,女人用这块砖拍婚姻么?婚姻不是为了绵延后嗣这样一个肤浅的目的存在的吧?不应该是和真心想要共度余生的人牵手的方式么?不应该是高尚神圣的么?难道只是为了一个人依附于另一个人的长期饭票么?家长们退了休想要弄孙为乐不难理解,可是那些自己还没断奶依附着父母生存的年轻父母,趁着父母们愿意为子孙买单的时候,把孩子丢给他们抚养,真的就那么心安理得么?
林森和张香走过很多地方,看到一些远离钢筋水泥的城市氛围的古朴原著居民在古村里过着恬淡如水的日子,一直很羡慕。常常想,等着自己把自己所知所会学以致用以后,没什么需要继续出力的地方的时候,他们就到高山上去,种种高山茶,品品高山茗,打理一个小茶庄,过过隐居山林的清静日子。其实每当两人旅行的时候看到这样的地方,张香都很羡慕,因为村子里的人看上去好像与世隔绝得跟不上时代,但是却会好多东西,比起张香这样从小在城市生活里长大的人多拥有好多技能,没有煤气,张香不知道怎么生火,没有自来水,张香不知道怎么洗澡,没有电,张香不知道怎么点灯,没有马桶,张香不知道怎么如厕,没有闭路,张香不知道怎么收视,每想至此,张香总觉得自己真真长成了废人一样什么都不会!
长大以后的张香有时候面对车窗上映出的自己的脸感觉很抵触,好像从不相识般的陌生感觉,心里总是闪过这个人是谁的问号,有时这样的场景也发生在梦中,在梦里张香看见一个人,明明知道那个人就是自己,可就是感觉不像在照镜子,而是像在看着另一个人似的。总是感到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失落,小时候迫切想长大的自己,如今真的长大了,为什么自己这么不满意呢!这是不管在梦中还是在醒中,张香始终没有想通的一点!
有一天晚上,林森看见张香站在落地窗前,对着灯光下玻璃上映出的自己出神,就走过去问张香说,“看什么呢?”
“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张香听见林森的声音嘴角微翘回神答说。
“那这个人是谁?”林森并排站在张香旁边指着玻璃上映在张香身边的自己说。
“五木啊!”张香答道。
“那他旁边的这位呢?”林森逗道。
“不太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吧?不记得了!”张香笑说。
“不经常照镜子闹的吧?怎么都把自己忘了?”林森晃晃张香的肩膀说。
“因为只记得你了!”张香半真半假地说。
“看在你如此忘我的份上,我就给你个糖豆吧!”林森说完就在张香的额头上‘吧唧’了一口。
“到底是谁给谁甜头啊?”张香看着站在面前完全把自己笼罩住的林森笑言。
“礼尚往来嘛!”林森逗说,想起明天要正装参会,突然问道,“你喜欢我穿西装的样子么?”
“我就喜欢你穿得舒服、自在的样子,西装应该是穿起来很累的衣服吧!尤其是打领带的时候,看着好像上吊前夕的样子,好可怜!”张香打量说。
“嗯,我也发现一个西装的缺点!”林森低头看着自己想到什么似的说。
“什么?”张香抬眼看林森问。
“太贴身了,没办法把你包进来暖和了,连口袋好像都捂不了手!”林森边试边说。
“你一到冬天就把我裹得跟个馒头似的,头脚对贴在一起都能轱辘了,要是还冷,不就白活了!”张香自绝后路道。
“你要是不冷,我小火炉之名不就派不上用场了?”林森哄笑说。
林森和张香上大学时因为家近没遭过寒暑假挤火车的罪,看着被挤成照片的同学们一直对乘坐年节里的火车深感恐怖,所以平常旅行都避开节假日和名胜地带,可是上班以后,时间不自由了,都是公休假,不是全国都不上班的时候根本没假日,所以出门很受限制。不知道铁路系统如何做到的,明明车上有座闲着,可却只能买到站票,不是无法物尽其用的资源浪费么?而且站票明显成为了旅途中的二等公民,受人白眼却还和坐票同一个价格,真真是铁路只顾票钱的商业诈欺!同学里盛传的站票找座经验值就是豁出脸皮一个人一个人地问哪站下车,在距离上车一站最近的要下车的人边上站着等座,都不至于完全一路站回家,但是前提是,你脸皮够厚,心里承受能力够强,火车座上的人也够大方愿意把下车站点的个人隐私透露给你!否则,就只能花着一样的钱,人家坐着你站着!过去站票因为火车都是十几个小时以上的龟速,所以没座的各位都是行李架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