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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市场化工人的红头文件和周围人事不关己、若无其事的态度,张香心里压抑得难受,一个上午去洗手间洗了3回脸。
霍正开车回医院时路过张香公司的时候看还不到下班点儿,于是进公司借用洗手间,聊表下不得不错过的遗憾之情,正好看见张香从洗手间出来,暗自感叹‘天助我也!’!
“你怎么又这样泪流满面的啊?难道女人真的是水做的吗?”霍正乍一看张香说道。
“你见过眼泪流到脑门上的吗?这是洗脸水!你这样的脑子怎么上手术啊?江湖骗子吧?”张香不可置信地说。
“洗脸?”霍正质疑问。
“嗄,怎么的?没见过啊?”张香戏谑道。
“说实话,还真没见过!”霍正坦言。
“咍,洗脸又不是换脸,用不用弄得跟天下奇观似的?”张香嘲弄道。
“正常的女人不是都得先用卸妆之类的一堆油么?哪有你这样对着水龙头就冲的?你这样对自己也太粗鲁了吧?”霍正扯皮道。
“我对别人更粗鲁,你要不要试试?”张香转动着握拳的手腕示意道。
“呵呵,我晚上还有手术,明天还有个政府会议,今天不能试!”霍正推辞道。
“那就闪边!”张香抬腿要走。
“你怎么也不擦脸呀?”霍正掏出手绢做擦拭状。
“晚上的手术你打算用嘴拿手术刀啊?”张香边侧腰歪头躲避边用剁手的眼神警示道。
“那你自己来,不擦干,皮肤的水分会被带走的!”霍正收回悬空的手,欲把手绢递给张香。
“我水多,你管得着么?”张香没接手帕,转身走了。
“上次你讲给我的那个天鹅和青蛙的故事,下半回到底是什么意思?”霍正焦心问道。
“属性不同,是注定没有办法在一起的,就算双方都割舍掉对方没有的那一部分,交汇的地方也不是全部,永远没有办法爱得彻底。”张香回头说道。
虽然铁棍事件之后,张香和霍正的关系缓和了些,可是依然还是如从前一样爽霍正的约,霍正看出在这一点上张香依然一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这次张香肯参加霍氏国际医院牵头主办的无国界医生宣讲会,一是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却刚帮过林森换药的霍正的一片盛情,二是张香自己一直很钦佩无国界医生,一直认为那是医学界里最无私最像医生的一类医生,这些奋斗在生命垂悬一线的人们身边的医生们,在他们的眼里只有病人,他们让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不再是屠户与肥羊,而是单纯的共同对战疾病的队友,但是不论是什么原因,霍正都把这看成是一次Defeat(战胜),而且霍正本身就做过三年无国界医生,对于张香在这件事上的认同更是让他心里又多了几分欣喜。于是借着这份认同,张香第一次如他所愿地出现在霍正的办公室里,霍正一路上秉承着接待领导视察的规模,小心翼翼地开路,就怕张香的一句‘我先走了’会不定什么时候突然冒出来。
“哒啦啦嗒!欢迎阁下驾临!”霍正推开办公室的门盛情说道。
“不过是上来拿张请柬,用不用这么夸张啊!”张香受宠若惊道。
“你第一次没有拒绝我的邀请啊!而且还进来我的地盘,我能不激动么?我现在的心率保证130以上!”霍正心慌慌道。
“那看来我还是撅得少了,为了你的病人着想,也不该让你如此心律不齐啊!”张香打趣道。
“别啊!微服出巡不得有始有终麽!”霍正急着灭苗头说。
“来你这儿倒像是出恭,没有出巡的感觉啊!”张香讽刺道。
“有那么差么?”霍正环顾了一下自己的办公室!
“I hate hospital and everything about it!”张香说完,四下环顾着房间,看见霍正台历背面写着几排字,拿起来一看,是“蠢、螽、蠚、蠡、蟊”。
蠢—春虫虫
螽—冬虫虫
蠚—若虫虫
蠡—彖虫虫
蟊—矛虫虫
蠢,字从春从双虫。“春”指春雷响起。“二虫”指所有种类的动物,包括人,人为裸虫、鸟为羽虫、蛇为鳞虫、虎为毛虫、龟为甲虫。“春”与“二虫”联合起来表示“在春雷响过之后纷纷结束冬眠,出来活动进食”。本义:群虫喧闹。动物闹腾。后形容人愚笨。
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
螽斯羽,薨薨兮。宜尔子孙。绳绳兮。
螽斯羽,揖揖兮。宜尔子孙,蛰蛰兮。
蝗虫拍打着翅膀,成群飞来乱纷纷。
你的子孙多又多,多得兴旺又繁盛。
蝗虫拍打着翅膀,成群飞来闹哄哄。
你的子孙多又多,多得兴旺又繁盛。
蝗虫拍打着翅膀,成群飞来聚成团。
你的子孙多又多,多得成片数不清。
蠚,西南四百里,曰昆仑之丘,是实惟帝之下都,神陆吾司之。其神状虎身而九尾,人面而虎爪;是神也,司天之九部及帝之囿时,有兽焉,其状如羊而四角,名曰土蝼,是食人。有鸟焉,其状如蜂,大如鸳鸯,名曰钦原,蠚鸟兽则死,蠚木则枯,有鸟焉,其名曰鹑鸟,是司帝之百服。有木焉,其状如棠,黄华赤实,其味如李而无核,名曰沙棠,可以御水,食之使人不溺。有草焉,名曰薲草,其状如葵,其味如葱,食之已劳。河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无达。赤水出焉,而东南流注于泛天之水。洋水出焉,而西南流注于丑涂之水。墨水出焉,而四海流注于大杆。是多怪鸟兽。
蠡,“彖”本义指猪嘴上吻部大于下吻部,并能半包住下吻部。引申为“包边”。“双虫”指很多木头蛀虫,如白蚁之类。“彖”与“双虫”联合起来表示蛀虫群集在木柱上,像包边那样半包住木柱”。虫蛀木,引申为器物经久磨损要断的样子。
蟊,去其螟螣,及其蟊贼,名利和欲望不一定都会戕害人的心性,自以为是的想法,才是戕害本性的最大祸源。
看见霍正解开了虫虫之谜,张香有些哭笑不得。霍正直言笑道,“蠢、螽、蠚、蠡、蟊,怎么样,我说了我能摆棱明白吧!”
第158章 蒸发重逢篇一节
霍正办公室里的墙上挂了一幅裱起来的画,似画了一个心,可是心口却朝下,旁边有些许蓝色水滴,心口下是一把铡刀。张香不停转换着脖子和视觉位置,还是觉得看不太懂。
“你这是画反了还是给人挂反了?”张香左看不是、右看不对地问道。
“没有,就是心尖朝上、心口朝下,因为有人在那心尖上!”霍正暗示道。
“那下面的铡刀呢?这原意应该是一个‘忍’字吧?”张香瞎猜道。
“我记得我幼儿园时的老师曾说忍是心字头上一把刀,然而八零后却是忍者的一代人,夹在主流的七零和非主流的九零兄与弟之间,可你知道,我是被放逐到个性解放的自由国度里长大的,所以即便理解忍的含义,却不能认同忍的意义,因为如果人类一直是忍过来的,便没有改革,也没有进步了!”霍正讲解道。
“所以,这幅画这样的画法和挂法,是‘不忍’?”张香琢磨道。
“嗯,还有另一重意思!”霍正舌有留言地说。
“是可忍孰不可忍,孰可忍无须再忍?”张香揣度说。
“差不多,对事是不忍气,对人是不忍心!我接管这个医院以来,就是秉持着这个信念预备斗争到底的!”霍正又惊又喜道。
“听起来很是悲壮啊!”张香感思说。
“我的一生都是这么边悲边壮过来的!”霍正千锤百炼道。
“所以这画是警示还是预示?”张香问道。
“都有吧,不过最近,倒是有了一个新的意义!”霍正故弄玄虚道。
“最近?看这画好像有些时间了,也能旧瓶装新酒?”张香感叹弃旧怜新地说。
“画是回国前画的,那时是决心,新意义是认识你之后,此时是决意!”霍正旧调重弹道。
“你回国前的东西也能和我扯上关系?我看你不是出国学医,是出国就医去了吧?”张香冷嘲道。
“那画和我人都是回国前就有的,人能有关系,物自然也会有!”霍正能说会道。
“可问题是你和我就没有扯上关系,物就更加不会了!”张香游刃有余道。
“哎哟,你看看,我那画上的心都滴血了!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能说撇清就抖干净啊?”霍正危言吓人说。
“呵呵,我就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再说,你就是蕙质兰心也不可能滴蓝血吧?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懂画呀!”张香无所顾忌道。
“你很懂么?”心想着画的新意义的霍正问道,“那,这幅画怎么样?”
“我不会画画!但是我有Forest啊!”张香胸无点墨道。
“怎么可能?你那么懂画,一看就是内行啊?”霍正心存疑虑道。
“会画画的是林森,都是他教我的!”张香辩才无碍道。
“那上次我看你拿着的那叠材料文件上的一堆涂鸦,笔法很高超啊!真是高徒啊?”霍正疑信参半地问。
“那不是我画的,文件也是林森的!”张香不经意地说。
“呵呵,我还特意为了培养共同语言,好好地把以前的学过的恶补了一下呢,原来都是为了别人身上的嫁衣啊?”霍正自嘲道。
“林森不嫁的!呵呵!”张香妙语连珠道。
“这么好的一个师傅,看来徒弟你也是造诣不浅的了?”霍正破费唇舌道。
“并没有啊!他的画溢于楮墨之表,更上一层楼比较重要,我干嘛拖他后腿去教我啊?而且我想画什么,他都能画出比我心里想得更好的来!我学来干嘛?”张香不学无术道。
“你们心意相通到这种地步么?”霍正暗自惊慌道。
“Creepy,hum?有时候我也觉得,林森对我的了解都有点黑森林的味道了!”张香视死如归道。
“推心置腹也不过如此了!”霍正微有妒意道。
“信任这种东西,只能叠加累积,我和林森都是瞒不过对方、也是不想瞒对方的人。因为我们都不喜欢对方的事情从别人的嘴里听说,毕竟一知半解的以管窥豹反而会更让人担心。人们不是都对自己不了解的事物心生畏惧吗?一旦全面知晓了,反而心里会踏实许多。”张香微微一笑说。
“是因为认识久了,还是因为你们都是这样的人?”霍正追问。
“都有吧!小时候我俩都是一起被丢在这里、被放在那里的,虽然不至于说相依为命得那么飘摇,但是我们能全部拥有的就只有对方而已,自然也就对对方最了解。而且,人生虽然波澜不断,可是亿万年来,天也从没塌下来过,事情再大也大不过天!人不过是区区几十年的生物,左不过一个死,能有什么过不去的!隐瞒这种行为,只会让伤痛加深,对事情的解决没有任何助益,还不如大家齐心协力共同面对呢!就是洪水猛兽,也抵不过众志成城啊!坦诚相待才是能把伤害降到最低的方法。就像人们怕鬼,那是因为谁也没见过鬼,不知道也不了解,其实说白了,人活着的时候都办不到的事情,难道死了化作一笸土、一缕烟,反而可以做到了么?”张香坐而论道说。
“你说话一点也不像85年出生的人!”霍正笑言。
“难道像58年出生吗?”张香反问。
“有时候我觉得倒是完全不符合你这个年纪,更不像个女孩子!”霍正沉吟道。
“像先知还是像古人?”张香自我贴金道。
“像女超人!”霍正逗道。
“Kara In…ze么?”张香自吹自擂道。
“Close enough!”霍正夸奖道。
比起国外的英雄,张香更喜欢国产的。她最喜欢的水浒人物就是托塔天王晁盖,一个如此义薄云天、虚怀若谷的好汉,一个把梁山组织从打家劫舍带往劫富济贫的仗义之士,可惜为人太过光明磊落,一生仁义忠厚却死在拙于权术上,不但一生带领梁山好汉脱离出腐朽大宋的太平盛世成为泡影,而且最后却命丧于自己平生最为厚待的骨肉兄弟手上,只因结交错了宋江这个卑鄙龌龊的伪君子。宋江赢在他的阴险狠辣,晁盖败在他的侠气不争,可惜晁盖最终也成为了宋江投降朝廷为自己谋福利路上累累白骨中的一颗罢了。张香最为生气的是,晁盖的死如此不明不白,却也没有一个梁山好汉质疑过宋江。耿直的史文恭因为一根有自己名氏字样射死晁盖的淬毒冷箭被宋江当作了执掌梁山大权的弃子,晁盖中箭时宋江的虚伪反应和拒请安道全的不作为,再加上宋江作为晁盖中毒而死的唯一受益者,每一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