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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求今生无悔、此世无恨的光明未来。
多少城市里的广场和建筑不是换了几任领导就拆了重建几遍?权力,到底是领导意志还是人民当家做主?老百姓看着人家把自己纳税的钱如流水地花着,自己却在这边节衣缩食咬牙忍着,怎么能够提升幸福指数?哪个贪官落马之前不是骨干杰出一大截,不是奖状表彰一大堆,不是政绩思想一大笔,可是他们是如何双面游离掌握着万千人的福祉,又在给谁谋幸福呢?试问他们曾几何时也是一心报国地铁血丹心!权力的主人永远是权力自己,那些日月交替、古往今来的人利用权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被权力染指和改变了自己的灵魂,最后能保持初心的所剩无几,到底是谁在领导谁,有几人真的看得透?宦海生涯中,最为常见的就是朋友变成了敌人,敌人变成了战友,谁在和谁对抗,谁赢谁输又知晓多少?有多少人一生都在为权钱奔波,到头来权力和金钱,一个是无形的,一个是虚形的,人生又能收获多少真实呢?林森明白那些凭借旁门左道和沾亲带故而扶摇直上的路子,也明白那确实是很多成功学里非常省时省力的捷径,也许它真的能让奋斗事半功倍,但是它却剥夺了成功后的回味。无数成功人士在回望人生的时候,真正让他们念念不忘的永远是他们一无所有时的些许突破,比如入不敷出时的一笔退款的周转,比如饥肠辘辘时的一个牛肉饼的滋味,比如默默无名时的一个奖杯的光芒,比如一筹莫展时的一个政策的救急,等到功成名就时就算是金山银山也只能让他们看看罢了,永远也无法真正进驻心灵。
一周后,霍正亲自押着张香回医院复诊,路上看见一个拿着太阳伞的背影,想起去年夏天有一次看见张香在一个大雨天出门时,张香的雨伞被一个暴风刮过直冲冲地撞在了自己的脑门上,认真地打着伞的呆呆的可爱样子,扑哧地笑了出来,让一旁的张香瞬时投来看外星来客的眼神直接给憋了回去,准备去拿药的时候,遇见马路上有一条五颜六色的跑车组成车队的结婚花车,占据了好几排车道。
“车不错,就是司机糟了点!又不是螃蟹,怎么横着过街啊!”张香交警上身地批评说。
“结婚嘛!人生大事!一辈子就一次!”霍正虽然承认被挤得没路走的无奈,但是看着一旁的张香,心中突闪的小念头,还是也表示理解的。
“现在一个人就一次的很少了吧?而且就算是只有一次,还60亿人呢,都这么搞,交通不瘫痪啦?”张香不以为然说。
“很多人都说这很浪漫,你一点儿也不觉得么?”霍正蒙地一问说。
“所谓浪漫,不过就是看起来、听起来或者让你信起来比它实际上更好而已,就像明知道是假的可是也会信以为真的魔术一样的玩意儿!更何况,这种婚礼没有任何法律效力,跟办家家酒有什么区别,逗孩子玩的!”张香煞风景道。
“哇哦,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还有女人不喜欢浪漫的啊?林森也是么?”霍正惋惜道。
“真心喜欢一个人,做什么都很浪漫,用不着给交通添堵、制造浪费,再说,他是公务员,有社会责任感的好吧?而且我只喜欢他一个人的浪漫,别人的自然欣赏不了了!”张香识趣地说。
“要不要当着我的面这么直白啊?心里的碎渣都粉末化了!”霍正捂心佯装道。
“所谓早死早超生,我这也是看你落入火坑推你一把!”张香捣鬼说。
“有人说自己是火坑的么?”霍正反问道。
“甲之熊掌,乙之□□嘛!对所有人都一样的估计只有圣母玛利亚吧?”张香怪论说。
“你对我一直和对别人不一样啊!不过就是好的不一样和差的不一样罢了!”霍正窃喜说。
“你知道因为你这样,很可能让我下辈子难以如愿么?”张香欲加之罪道。
“担心因果循环,怕下辈子还要遇见我啊?”霍正调侃道。
“我下辈子想回深海,就不能让我两不相欠地想去哪儿去哪儿么?”张香坦言。
“那我现在应该是帮你才对啊!人是从海里出来的,要是想回深海,应该是要受惩罚才对!那我对你越好,你下辈子就罚得越重,海就回得越深了!”霍正硬拗说。
“真看不出来你还能想得这么深远啊?”张香讽刺道。
“吖,一般真人都不露相嘛!”霍正拐进医院停车场方向。
张香和霍正下了车,看见一阵救护车的笛声过后,一个轮床上躺着一个女子被推进了急救室。
“有事故,你怎么还在这儿站着!”张香示意道。
“不是事故,是人故,急诊的医生够用了!等他们救回来再转科吧!”霍正一打眼就了然地说。
“是不是医生当久了,都是这样漠视患者的?想着反正我一个医生也救不了全天下的人,到我头上的我推不出去,不该我管的就是别人的责任?”张香漠视道。
“我在你眼里那么不善良么?那个伤口包着,那个父母跟着,那个面容特征,一看就是为情自杀!救护车上处理了大部分,生命无忧了,我总不能抢急诊室的工作吧!”霍正委屈道,“更何况,心病还需心药医,医生能做的只是处理身体上的伤口,心里的伤口连B超和X光、CT和MRI都照不到,医院又能做什么?”
“诶,真是想不开,不想活了就去见义勇为呗,还能让人生有点意义!”张香叹气说。
“连自己都不要了的人还能去救别人么?”霍正反问。
“救人不都是舍己的么!很合适啊!”张香打趣道。
“会自杀的人都是最自私的了!因为他们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不在乎别人会怎么样了!多少人想活都来不及,他们却暴殄天物!”霍正批评道。
“说得很有感触啊?是不是在医生的眼里,想着他们死都死了为什么那么小气不肯捐器官出来帮帮别人呢哦?”张香揣度说。
“在医生的眼里,希望他们都能好好地活着!”霍正坦言。
“假!人人都好好的,医院不就黄了?你打算改成养老院啊?”张香质疑道。
“起码我这家养老院不会谋财害命、鞭笞老人啊!以后你老了也可以来啊!”霍正大方道。
“我对你算是恶人做到极致了,我从没对你说过一句好话,满是讽刺,我也从没给过你一个好脸,都是吹胡子瞪眼的,你就不会讨厌我讨厌到想拧断我的脖子么?”张香纳闷道。
“若是拧断了,我到哪儿再去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你啊?”霍正认真逗趣说。
“我到底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待我?难不成你真是上辈子欠了我么?”张香不可不信缘道。
“如果是,我很高兴有这样的债让我们相识,我这一生要是不认识你,该是多么的索然无味啊?”霍正笑言。
“被我伤害的乐趣么?你的口味还真是重啊?”张香一脸狐疑道。
“其实你会这么讨厌我是我以前完全没想到的!对我来说很新颖!当然这不能怪你,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我是那么的期待已久却也那么的遗憾终生,因为太高兴太紧张了,我那天除了笑什么都没有做,连害得你撞树上,我都笑得出来,被讨厌是应该的!对于第一次相遇,我在心里演练了很久,可是所有的排练都以那天拙劣的临场发挥告终了。”霍正自我嫌弃道。
“你若是留心,应该看得出江郎有意神女无心吧?”张香钻孔开解说。
第190章 重整旗鼓篇六节
“虽然你对我说的话都是嘲讽之语,可是胜在你对我真心真意,你从不曾掩饰过你的表情,也从不曾粉饰过你的语言,更不曾贪图过我这个人本身以外的价值,虽说有点恶言相向,但是也算是另类的施以援手,总是在以你的方式来为我好,都是人际交往中很难得的收获!我这一生不仅自己在戏中,还得看别人的戏,别提过得多累了!”霍正感慨。
“手术台都被你当成舞台了么?”张香探问。
“不!只有那里才是真正的台下,而我人生其他的角落不是在台上就是在后台!你以为医生只要医术好就能治病救人么?一个职业医生从医书里走到医院里需要多久你知道吗?从实习医生走到独立出诊需要经历什么你想过么?想要得到给人看病的机会并不是单凭医术和证书就行的!很多医生当初也是曾经怀抱着救死扶伤的美好愿望的,可是经历了那一切之后,渐渐地却背离了初衷,可以想象这里面得颠覆多少东西!医生和律师那么难做,就是因为需要打交道的人是全方位多角度的!上到达官贵人下到三教九流,整个生活里全部都被职业相关的事情包裹得严严密密的,所以不是我作为医生走进了职场,而是医疗这个职场吞并了我整个人!我能从被医务包裹得满满的生活里找到唯一的一点真实就是你了!跟我复杂的生活完全不相关的那份简单!哪怕是你单纯的讨厌我,我都很享受的!”霍正深刻道。
“是啊!医院这个把官僚和拜金混杂进人命的是非之地,确实复杂!”张香认同道。
“Health is so much better than wealth。”,这句话是霍正一直以来的切身感受,虽然没钱治不起病的人很是悲催,但是有钱却买不回命来也是一样的悲哀,在生老病死这件事上,金钱的作用只在于不同社会的不同医疗制度,而不是人命本身。
霍正在遇到张香之前的人生一直都在怨怪中度过,对母亲离世和父亲的隐瞒,自己却不知道应该怪谁,所以一直无比地憎恨自己,恨自己伤及母亲的出生,恨自己从医世家的出身,恨自己背井离乡的出走。在美国,霍正像机器人一样承受着来自医学院的学业的繁重以及在医院里实习期的工作的疲累,每日都用身体的酸楚来麻醉自己。在少得可怜的睡眠中醒来时,霍正心里想到的第一句话都是“我还没死呢!”!但是即便再怎么残忍地对待自己,霍正在医术上的表现却是无可挑剔的,因为每当面对病人时,在霍正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不要再有像他一样被疾病夺走亲人的痛苦在他人身上上演,一定要战胜疾病、一定要治愈患者,然而这样的拼命工作也确实让霍正迅速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医学翘楚。
然而这一切在遇到张香之后悄无声息地改变了,在没和张香认识的寻人的那些日子里,霍正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想到的就是接下来要去哪里找,生活里慢慢地出现除了治病救人之外的新重心。后来和张香认识了以后,每天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再看看她的样子,再听听她的声音。有时霍正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张香逮捕判了无期一样都不是自己的了,这样一颗属于别人的心整日里绑架着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去找寻主人似的,奇怪的是,如被鬼使神差般驱动的霍正开始喜欢生活了!
霍正拿着一大堆水果和点心来家里看出院后张香,受到了除张香外的家庭成员何芷田的热情欢迎,张香则在一旁大眼瞪小眼地陪坐,心想着,不知道谁才是病人,到底谁需要优待、谁需要休息!好不容易何芷田被电话叫走之后,张香本以为可以闭门谢客了,结果霍正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还说,“阿姨说马上回来,不许走的!”
“人一生最美最好的感情也许就只有一次,你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感情呢!”张香百思不得其解地对霍正说。
“谁喜欢谁难道是自己决定的么?如果心是可以由自己做主的,那么还会有覆水难收这个词儿么?”霍正看着张香说。
“可是明知没有结果,干嘛还往里面投入感情呢?一时的意乱情迷也许是不由自主,可是趁着情浅时挥剑斩情丝不是更好么?”张香不解道。
“我舍不得!我徜徉了三十年才遇见这么一个你,我不觉得下一个三十年还会有这样的幸运了,就算我是神医,也没办法拥有三个三十年了,我不想错过!”霍正坦然道。
“你不应该遇见我的,事实上,你也没有遇见我,你我认识,完全是你的执念,如果那个雨天你就在信号灯闪过时和我这个人行横道上的路人甲南北反向、背道而驰,淹没在车水马龙中,没有刻意找寻我,根本没有今天如此两难的局面!”张香责怪道。
“我们十年前就有机会认识的,晚了十年,老天还能让我在人海匆匆中瞥见你,再一再二不再三,如果不是我坚持,也许就真的终身错过了!”霍正惋惜道。
“如今你又留住了什么?留住了我对你的冷言冷语,留住了我对你的不闻不问,留住了我对你的无情无义么?”张香责问道。
“你知道你这个人最好笑的是什么吗?是以为你自己表现出来的‘坏’能唬住所有人!坏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