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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囝-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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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你这个人最好笑的是什么吗?是以为你自己表现出来的‘坏’能唬住所有人!坏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即便是你狠下心来想伤害我,你也做不到!你的那颗玲珑剔透心不是想捂住就能黯淡无光的!”霍正可笑地问。
  “那你也应该知道,那颗心里装着的不是你!”张香字字穿心地说。
  “即便如此,老天也算厚道了,毕竟你和林森还没有结婚,而且暂时也没有结婚的打算,我还不至于需要冒着天下之大不违去抢人老婆,对我来说,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霍正自我解嘲道。
  “何以结不结婚会成为问题的关键呢?我不结婚犯法吗?法律也没规定自然人到了法定年龄就必须结婚,只是规定不到不能结罢了!夺妻之恨还要看结婚证的么?”张香嘲讽道。
  “当然是牵扯得越少越好!你们就算爱得再水深火热,在法律层面也是两个单身的个体!只有婚姻才是整体,需要分婚内和婚外的!”霍正赧然道。
  “你怎么知道我俩没有结婚的打算?结婚不过是个选择,又不是什么约定俗成的惯例!既然我可以选择不结婚,那么我也可以选择结婚啊!”张香探问。
  “你们认识那么多年,又在一起那么多年,如果想结婚,应该早结了!既然没有,就一定还没到结婚那儿步,也算是我最后的机会吧!”霍正心虚地说。
  “那只是你自我安慰的借口罢了,我们没结婚只是因为我和林森才刚离开学校不久而已!结婚或许是童话书里、电影或电视的大团圆结局,可这样Happy Ending却是社会生活的开始,是社会角色的重要转变,不是盖个章那么轻松的事情。”张香纠偏说。
  “本科的时候,就到了的法定结婚年纪,硕士毕业都没结,难道只是因为校园?校规里并没有和婚姻法对着干吧!”霍正探究说。
  “我和林森的感情成也好、败也罢,对我来说,都是一生只有一次的、全部的爱,开花结果什么的不必强求,但是我这一辈子能有的感情,也就这一段,不会有第二个人了!与其等着我回心转意,不如早点整理掉自己痴心错付的感情!”张香毅然道。
  “你的人生还有那么长,现在就能作准么?”霍正满怀希冀地问。
  “别人我不知道,我自己的心我还是有数的,我顽石之名可不是浪得虚名!”张香臆见道。
  “精诚所至,金石都能开,顽石算什么?如果我是林森,在法定注册结婚年纪达到的第一天,就会把你娶了!”霍正当仁不让道。
  “幸好你不是!”张香侥幸道,接着睥睨地说,“看着你好像是什么女性之友似的,原来都是装出来的,你对女人了解的原来就只有表象而已,你根本不懂女人!”。
  “我不懂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我当然没他那么傻,放着你这样的人若即若离的在身边,不过要不是他这样,我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所以还是有点感谢他的!”霍正臆测说。
  “大智若愚,你听过么?想抓得更牢,就得放得更远!人性里有很多弱点,如果真的爱,就应该学会如何爱,想学爱,先学会尊重!”张香因材施教地说。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林森的?”霍正臆度地问。
  “一直都知道!”张香坚决地说。
  “可是你们一出生就认识,总不至于婴儿时期就定终身了吧?不得有个转折点什么的么?”霍正审度说。





第191章 重整旗鼓篇七节
  “你听说过水有弯儿么?那感情为什么就非得有转折?感情如流水,一去不回头,没听过啊!心如直水也是可以的啊!”张香讽刺道。
  “可是你们认识那么多年,怎么恋爱高发期的中学没有萌芽过呢?这样后知后觉的,不是很奇怪么?”霍正深究说。
  “中学的时候是我和林森真正以学为乐的时候,每天斗题斗考斗分是真的以读书解惑为趣,没有想过这些!后来高中的时候,被改造成了考试机器,没有时间想这些,所以就一直没有早恋!”张香简言。
  “那后来是怎么就让你知道你是喜欢他的呢?你这个方面这么迟钝,又麻木了那么久,大学的新环境里又一下子遇到那么多人,怎么一下就开窍了?”霍正细问。
  “因为林森的背影!上大学以后,虽然在一个城市,可是学校越离越远,不常碰面,所以总是看见林森的背影,说起来,不知道是以前没有留心还是真的没有留意,我从小到大都是看见林森面对着我的样子,阳光灿烂、活力四射的,从没想过他的背影总是会让我有一种心被揪着的感觉,每次他送我回学校,或者我送他出校门,总是会看见那样落寞的背影,我心里总是很想要留下他,或者和他一起走!”张香琢磨说。
  “就是这样的心意,让你和他顺利地从友情转变到爱情么?”霍正意想道。
  “应该不是转变的,而是生发的吧!”张香斟酌道。
  “为什么这么肯定?”霍正追问。
  “嗯,因为小纸条!”张香离题道。
  “什么东西?”霍正没跟上道地问。
  “我们俩上学这些年从来没有传过小纸条,因为我俩要么就是不同班,要么就是不同座,而且我个子小,老是坐前排,他又长个儿快,一直在后排,总是相隔很远,如果传纸条的话,势必会波及很多人,我俩都是不喜欢影响别人的人,而且上课传纸条虽然刺激,可是会耽误别人听课,传起来太自私了,要是我们俩自己丢的话,动作幅度又太大,所以这么多年的小学中学高中都没有传成纸条。”张香东拉西扯道。
  “大学就行了么?”霍正被拐地问。
  “嗯,因为我俩大学都有手机了,短消息就成全了我俩多年的遗憾,即传即收,勿扰他人,既省事又隐秘,不张扬不露私,就像古时候飞鸽传情计日指期、朝发暮至一样,我俩就这么你来我往地相爱了!”张香兜回来了地说。
  “可是这招儿也是看人下菜碟的吧?我给你发了多少短信啊?你一条都没有回过!”霍正冰心瑟瑟道。
  “那是你没赶上好时候,我俩本硕的那几年,把这辈子要发的短信都发光了,工作以后,电话都打不过来,谁还玩短信那么一个字一个字又写又发的折腾啊?”张香时不我待地说。
  “就是说我吃shit都赶不上热乎呗?”霍正词不达意道。
  “你说谁是屎?Shit who?”张香反射弧绷紧道。
  “短信呗!”霍正无意识道。
  “汉语博大精深,学好了再用!免得走火入魔!”张香警告说。
  “你老说我语文功底不行,你知道我走到今天发表了多少论文么?”霍正纠正说。
  “那不都是英语和医学术语么?跟语文有半毛钱关系么?”张香曲解说。
  “跟你认识以后,成语词典我都看了两遍了,够下血本的了!”霍正委屈道。
  “看得懂么?”张香好笑地问。
  “我怎么的也是看《金匮要略》长大的呢!哪能那么没造诣啊?还能看不懂?”霍正以正视听道。
  “那可说不好啊,手机是越来越智能聪明得跟人似的了,可人却越活越累愚笨得跟小鸟一样了!”张香打趣说。
  “鸟是骂人话吧?不都说人‘不是什么好鸟’么?”霍正一身的文学细胞道。
  “这人是怎么了,学个语言好话听不懂,坏话条条通!天上飞的都是骂人的么?什么叫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好话坏话在于怎么听,跟说没多大关系!我看你是愤怒的小鸟的狂热黑粉吧?”张香冷嘲道。
  “我心里阴暗嘛!打小儿就是坏胚子!”霍正自弃道。
  “那你也应该和自己斗争一下啊,以前坏不能一辈子都坏啊!”张香有坡就上地说。
  “争?我做的事情都是在和命运抗争,在手术台上,我和病人的命运在抗争,在工作上,我和各种医疗事业的命运在抗争,在生活中,我和自己的命运在抗争。我这辈子只爱过两个女人,第一个是我妈,我没有赢,第二个就是你,我不想输!”霍正吐露心声道。
  “你母亲是你不可以抗争的命运,而我是你不应该抗争的命运!”张香正经道。
  “我妈,已经无可挽回地离开我了,可是你,我不能让你离开!”霍正违拗道。
  “那你抗争的就不是你的命运,而是我和林森的命运了!”张香醒神说。
  “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走进你的生命吗?”霍正惘然地问。
  “我不知道我上辈子做过什么,能让林森陪着我这么多年,但对此我是满怀感恩的,所以人生有什么逆境出现,我都觉得自己没有埋怨的理由,但是对你,我是不会感动的!你为我做的越多,我就越内疚,因为你做得越多就越是站在更高的山顶上,而我越是不领情就越是跌落在自责的深渊中,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只会越来越远!”张香语重心沉地说。
  “我活了这么些年,能轻松在我心里留下来的人没几个,女人更是稀缺,我能因为距离远就放手么?”霍正叹惋道。
  “正因为空间有限,才应该省着用,这样错付,难道将来不会悔恨吗?”张香顾虑道。
  “因为我想和你修好,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我都不想放开你的手。”霍正坦率地说。
  “很抱歉,我没有可以牵你的手。”张香狠心地在何芷田回来之前把霍正送走了。
  
  科学家说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物种的灭绝和消失都会对环境、气候有影响,都会打破生态平衡,可是为什么人一直没有灭绝呢?恐龙那么巨大都说没就没了,人到底优秀在哪里?那么多的病毒,人类只真正完全地干掉了天花,可是不管人类如何被疾病折磨,始终都还主宰着地球,为什么呢?那么多动物,就只有人类站到了最后,站在了生物链的巅峰,想必人类还是有过人之处的,那么医生就是人区别于动物主宰地球的主要因素之一!如啄木鸟于树木而言,医生从身体和种族上为人类的绵延建起了第一道防线。
  
  张香做完手术后一个月林森开车带着在医院和家各闷了一个月的张香来到郊外的一个水库湖,出来看着脚下的水缓缓流向水库的湖面,见到水的张香的心情好像被洗涤过一样清亮,林森坐在湖面一侧搭起的木板桥上,张香站在一旁望着缓缓流淌的水面,不一会儿就忍不住下去玩水了,看着太阳的热量快要消退了,林森把张香从降温的湖水边上拉回到观景的木桥上,坐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林森把两条大长腿垂在桥下坐在桥边一只手抓着站在一旁不扶栏杆的张香的挽起裤脚的小腿。
  “你站着不累么?刚玩水玩那么长时间?”林森看着有些起风了,担心张香地说。
  “什么叫会当凌绝顶啊?嘻嘻,好不容易我比你高了,享受一会儿!”张香低头瞅着坐在身边的林森说道。
  “一览我山小就那么高兴啊?”林森仰望道。
  “嗯,因为这样的时候少嘛,通常都是你低头看我啊!”张香得意地说。
  “那以后我都把你抱起来仰头看你好吧?”林森提议道。
  “我就是个子小,也是一百来斤的分量呢!你以为我是照片啊?”张香自嘲说。
  “歌词不是说一辈子都是掌心里的宝么?抱不动你还怎么放在掌心啊?”林森打趣说。
  “哟,这敢情是要歌声照进现实的意思啊?”张香逗乐说。
  “是啊,满大街的放,声音直往耳里钻,歌不能白听啊!我可当真呢!”林森笑言。
  “这五木可真真不是木头了啊!”张香夸奖道。
  “因为做木头很没用啊!什么都想替你受,可什么也替代不了!当初没能替你挨铁棍的疼,之后也没有替你手术的痛,将来的怀胎之苦又不让替,所以我有时候真希望我能是河马呢,这样至少可以代替一样了!”林森倡议道。
  “那要管你叫妈妈,管我叫爸爸么?”张香玩笑道。
  “爸妈都应该是一样的!叫什么不行!”林森附议道。
  看着被照在湖面上的阳光折射到张香脸颊上闪闪的光芒,林森突然半起身把脸凑到张香脸上‘吧唧’了一口,迅速归位,被感受到‘侵袭’的张香不明所以地看向一旁端正稳坐的林森,林森的脸只是那样简单温柔地笑着,没有说任何话,可是却让张香的脸上真实演绎了‘笑逐颜开’是什么样子的成语。





第192章 重整旗鼓篇八节
  林森曾经说过,张香是个比林森更了解他自己的人,林森喜欢和她在一起的契合,什么都能说,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相互理解,跟她一起干什么都有动力,都觉得有意思、觉得带劲,没有她在,总是觉得日子百无聊赖的!张香和林森从小就在一起,常常下围棋,下棋其实是个逐渐认识自己更是个逐渐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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