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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人的认可哪是那么容易得到的!”霍霆蕾若有所指地看向窗外的天空。
张香没有答话,思忖着自己已经表现得这般桀骜不驯了应该和霍家‘娶妻求淑女’的家训谬以千里了,多少有些放下心来,就静静地喝了一口柠檬水。霍正没有张香和林森两个人同一天出生和同一代长大的缘分,但是眼缘也不是简单注定的,那份从记忆伊始的两个人的熟悉和亲切,是霍正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单鸣音,这一个认知,是张香想解释也解释不清的。到底是时间铸就了张香的坚定,还是坚定持续了张香的时间,这着实是一个解不开的谜,
虽然对于办公室八卦充耳不闻,但是也抵挡不住声音望耳里钻,尤其是有关某人的耳熟能详。对于同事口中那个和炎淼在马路对面的超市有所争执的女人的描述,林森觉得耳熟能详,于是在楼梯上遇到炎淼时,林森便有史以来第一次出言叫住了她说,“等一下!”
“你和张香常常见面么?”林森对于这个消息的获知和描述都很是惊讶地说。
“没有经常,只是偶尔!”炎淼回道。
“我实在想不出你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为什么老去打扰她?”林森了然地质问。
“很显然,我和她之间的障碍和交集是同一个!”炎淼话里有话道。
“为了你自己着想,我希望你能离她远一点!”林森警告说。
“就像你离我那么远么?”炎淼眼神示意着楼梯上两人的距离反问。
“我的期望是有过之无不及!”林森正色道。
“那也是我希望你做的!”炎淼由衷道,“我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开始做对方希望自己做的了呢?”
“你在说梦话么?她就是我,我就是她,远得了吗?”林森重申道。
“你说的才是梦话,我还没见过一男一女是一个人的!雌雄同体的不是植物就是动物!”炎淼讽刺道。
“所以呢,你是在叫醒我么?”林森冷言道。
“我是在拯救你!”炎淼凌然说。
“我觉得如果是拯救,这个世界上比我更值得拯救的人手拉手可以绕地球两圈!”林森冷语说。
“你可以更好的,为什么不呢?”炎淼费解地问。
“既然你觉得我现在也不怎么好,又何必对我费这个心呢?”林森冷嘲说。
“你不是现在不好,而是你有更高的路在眼前!”炎淼斗志昂扬道。
“我的路,我自己看!你看见的,不是我的!”林森应对如流道。
“你会这么想,是因为张香蒙住了你的眼睛!”炎淼自作聪明道。
“不,是你蒙住了自己的眼睛!我以后会有多好,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有多差,我可以想见!我是怎样从破罐破摔到根正苗红,不能说是拜张香所赐,也是因为从小张香就什么都做得好!你觉得我今天好,因为我是为了她想把事情做得好,我想取悦她,我想让她高兴,我不想她完全不为自己高兴,总是陪我一起受罚!”林森娓娓动听。
“现在你们的位置调换倒是很彻底!”炎淼嘲笑道。
“你错了,张香比我不知道要优秀多少,你蒙上的眼睛看到的都是被三棱镜层层折射得不实!”林森驳斥道。
“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今天是见识了!”炎淼奚落道。
“张香可不是光长脸不长脑,我说这话是100%客观的,因为在我眼里,她比我说的更好!”林森怡然自得道。
“就因为这样,她才拖住了你,这也是为什么我说你可以被拯救得更好!”炎淼怒目圆睁说。
“那是你臆想中期望的好,不是我的期望,你知道为什么我要你离张香远点吗?因为我不想让你的这些谬论混淆了她!我并不是你们的交集,因为我和你并不相交!”林森说完转身要上楼梯。
“你就这样认定张香了么?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有一辈子要去过呢,会不会太草率了?”炎淼叫住林森道。
“我早就已经考虑好了,有她在的人生就是我想要的人生!”林森郑重其事地回答。
“19岁?在很多国家连买酒的资格都还不到呢?太幼稚了吧?”炎淼发难道。
“不是所有人的19岁决定都幼稚的,那反而是最不受杂念干扰的真实心灵写照,而且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见得所有的19岁都只能留在记忆里成为青春的祭奠!也有人的19岁可以实实在在地留在身边!”林森情深似海道。
“不管是谁的19岁,都太早了不是么?”炎淼哑然失笑道。
“我和她相识得也早啊!我和她认识了19年才做的决定难道还早吗?多少人认识一年不到就要恋爱、要结婚了呢!那不是更草率?”林森反问道。
炎淼听出了画外音,没有接下去,林森便在楼梯上消失了。
和炎淼依旧沟通不畅的林森来接张香下班之后,就和张香一起去了上大学的时候常去的一个小馆子。
“好久没来了!就这几个菜够不?”林森点好菜就问道。
“足够了!只要这里还是曾经的味道,以后随时都可以再来啊!”张香喝了一口茶说。
“以后啊?呵呵,那以后,你为什么要和炎淼见面?”林森直奔主题地问
“人活世上,她也不是隐身的,我也不是隐形的,就见到了呗!”张香避重心而不答道。
“你们……都说些什么呀?”林森开口有些迟疑地问,
“话不投机半句多!能说什么?”张香又喝了一口茶说。
“蓝胖子以前跟我说,我可能会受到炎淼的连累踢到你的门槛上!当时我还不以为然,现在看你和她竟然有些交往,我真的不知道是我缺心了还是多心了!”林森直言地问。
“不少也不多,我和她没什么交往,就是有时候遇到辩论过几句罢了,没什么特别的!”张香宽心说。
“你的性格要不是惹到了,怎么可能和女人辩论,是被动接招吧!”林森追问。
“别人很多时候都是可以照到自己的一面镜子,虽然有些是昏暗不明的,但是也大体能看出个样子来,辩几句也没什么!”张香一语带过。
“你干嘛用她照啊?”林森接着问。
“她不像我似的,一直做拖后腿的人,也有拿来照照的价值吧!”张香自嘲说。
“她会让你混淆的!本来你就一直觉得自己15岁开始就走向下坡,做什么都觉得做得不够好,总是觉得自己好像缺失了什么东西一样,总是不成功,你这样边纠结着边在你所谓的坡上出溜下去,如今你又觉得自己拖了我的后腿,不觉得自己一直是在盲人摸象么?”林森驳斥道。
“我就是找不到自己的症结所在,才会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到处乱撞!我不想让你一直这样被我拖累!”张香自弃道。
“你拖累我什么了?你是真的把炎淼的些许鬼话听进耳里了么?”林森惊觉地问。
“跟炎淼无关,我只是觉得自己越来越配不上你了!”张香闷声说。
“呵哈,真荒谬,是有选格框还是评分表啊?怎么就说配就配,说配不上就配不上了呢?”林森疾言道。
“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好像差距越来越大了么?”张香质问道。
“我不觉得!”林森一字一顿道。
“你是感情用事!”张香埋怨道。
“我没有,感情用事的是你!差距?什么尺寸,又是如何丈量出来的?那些所谓的社会上的评判标准么?还是别人口中所谓的人云亦云?这些东西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你在意起来了?你的潇洒哪里去了?”林森责问,
“有成绩才有潇洒,我如今的表现自己都觉得不及格,削削还行,飒是飒不起来了!”张香不悦道。
“我不知道这些世俗的杂念是怎么样影响到你的,可是我要告诉你,你一直没有从15岁那个暑假走出来,那并不是你人生下坡路的转折点,而是你失去为之努力的信念的转折点!人的一生总是在不断失去和不断得到中度过,到最后,到底是失去得多还是得到得多,是很难定论的!你不能一味否定自己的成绩,你一直是你,没有走下坡!”林森僭言。
第206章 逃出生天篇十一节
“你觉得没变是因为固执,我自己觉得变了好多,这十年我失去了很多东西,而我到底得到了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难道你觉得我这十年来一直不努力吗?”张香刁难道。
“不,这10年你比过去的15年还要努力,可是你知道为什么那15年的你就是比现在这10年的你更让你自己满意么?”林森反问。
“小时候都是些把鸡蛋放进篮里的问题,是现在问题变了,我才会节节败退!”张香随口说。
“不,这跟问题没关系,问题深了,你也深了,都是比肩成长的。那15年的你一直在为别人努力,心无旁骛,你只是希望自己的成绩能让我从严厉父母的棍棒下有所缓冲,能让两家父母有一点欣慰和欢娱,可是15岁那个暑假物是人非的变化,让你一直觉得百试不爽的成绩单失去了从前的魔力,你做得再好也无法改变任何事,你考多少个满分耶改变不了张爸离开的事实,所以你不知道努力和成绩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了!这十年,你确实更努力,可你是为了自己的得失心在努力,因为你一直想证明给那些个‘别人’看,物是人非的改变不会打垮你,你还是一样优秀!如今你觉得我什么都比你做得好,不需要你再为我努力了,两家父母有我的成绩得到振奋就可以了,可是你再也找不回曾经为别人努力的自己了!你眼中我好过你的差距,是因为我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直在为你努力,从小我就在为你努力,我不想让你和我一起受罚,我不想让自己犯错连累你,我不想每次自己挨打都害你哭,要知道你自己挨打时可从来不掉一滴眼泪的!找回从前那个为别人努力的自己好么?哪怕从为田妈,从为张爸,从为我开始?”林森娓娓不倦道。
“我丢在哪儿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找?因为我爸是我心里的一座宝塔,一直镇压着我所有的心魔!可是十年前,它就倒掉了!我的心结也就一个又一个地冒出来了,我不知道是因为长大了,还是我本来就是这么坏,很多事情,我都开始看到邪恶的一面,有时候我觉得我根本就是个坏人,总是看到东西不好的一面,总是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不对,可是你一直在我身边,如果不是你,我的生活不会是现在这样!所以我害怕拖累你!”张香难过地说。不管张香感觉有多冷,总是有林森的温度传过来,对她而言,林森就像雪地里的阳光,温暖到心里,才让张香感到光明在心里,可是张香没办法让自己永远依附于这种被动的状态中。
“如果不是你,我的生活也不会是现在这样!是你教会我,为别人努力的时候要比为自己更有力量的!如果十年前张爸的离开让曾经的你失去了努力的方向,那十年后张爸归来的解释能不能让如今的你再找回动力的罗盘?”林森心疼道,是因为张香会冷,所以林森才会想要变热,因为张香总是躲到黑暗的地方,所以林森才想发光照亮她,这也是林森为之努力的地方。
“我迷失,不是因为我爸离家出国,是因为那之后的连锁反应,所谓人言可畏,真真是不试不知道,别人的嘴原来是可以杀人的!我的成绩单根本没法儿堵上那一张张血盆之口,原来一直以为人活着,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过得有价值、活出自己的样子就可以了,可是想不到还得活给别人看,这十年我总是觉得活着好累好累,迈每一步、做每件事都要想,想想我妈,想想我家,再想想那些个别人!”张香愤懑道。
“从前的你可没有过这么多杂念,如今人大心大了,也会把这些放心上了?”林森反诘。
“不是说人长大的标志就是懂事么?要懂的‘事’不就是这些人、这些事么?”张香犟道。
“如果长大需要懂的是这些事,我情愿我们永远不长大!还记得曾几何时,某人说,怀着一颗尊重和关爱的心看待别人,真心以对,多做自己要做的,少说自己想说的,别人讲的能随风散去就刮走吧!”林森谏诤。
“那是儿时的幼稚,我说那些话的时候还相信天使在人间呢!”张香自嘲地说。
“成熟和幼稚,就像很多其他的反义词一样,其实都是一线之隔,隔着它们的那条线,就是一左一右,一深一浅,很多小孩子懂得的道理,大人却忘记了!”林森感言。
“所以我现在才比小时候差好多,因为老了没资格说我不会,只能说我不好!”张香泄气说。
“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你都是最棒的,因为不管你觉得过去的自己多好,现在的自己多差,都是你,只要是你,我就都喜欢,因为你的心不曾改变过,就算里面的天气一时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