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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嗯,你快回学校吧,鉴于我现在的居住条件,没法收留你了!”张香抬头看着宿舍楼上自己屋的小窗户说。
“呣,我憭(liǎo)!你请我我也不去!走吧,我送你回去!”林森搞笑道。
在2003年的时候,网络作为科技的进步逐渐渗透进入学生校园生活的方方面面,尤其是高中同学天南地北的分开,所以当时的校友录和企鹅号就成了所有毕业班级的必备装备。高中毕业那会儿,很多同学都互留了号码,为了日后山南海北的联系方便。上了大学以后,知道这对古董都还没有呢,所以网虫楚焦就送了林森两个原始企鹅号,林森和张香一人一个,两人后来就把设置条件互换,张香性别男、年龄99岁,林森是性别女、年龄99岁,张香起名叫无言,林森起名叫不语,之后被没来由的乱加好友骚扰得不行,只好设置成不许任何人加为好友,从此方才清静。
“楚焦给的?他都快住在网吧了吧?”张香当时看着写了企鹅号码的纸片问道。
“前天他出来的时候,还说看见一哥们扛着一箱方便面进去,当时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貌似是真的要住下了!吖,说曹操曹操到啊!”林森看着走路飘忽的楚焦说。
“说我呐?香老大会说我坏话?不可能啊?”楚焦从后面走上来说。
“我在想,阿姨是怎么唤你乳名的?难道叫‘焦焦’?”张香看着七魂少了三魂半的楚焦说。
“欸咦?别瞎想,人言可畏啊!”楚焦猛一下像被锤了下头似的一惊。
“叫‘楚楚’不是更有想象空间?”林森火上浇油道。
“那也没有林林幻想吧?难道阿姨那么叫你么?”楚焦反击道。
“无所谓啊!木头啊,是多一棵还是少一棵,对我来说,没差!”林森冷静道。
“什么呀?你没差,我有和!我妈当然是管我叫儿子呗,反正就我一个,也没别人!”楚焦急忙撇清说。
“你倒是被计划生育给救了哈!”张香取笑道!
“我刚从魔幻的网络世界出来,脑子还在和现世连线中,你俩赢了!”楚焦认栽。
没几周就到了大学第一个学期的期末考试了,大家不管是如何从新生熬到旧生的,现在都得朝着不挂科的目标努力中,然而大学作为高等教育不同于以往的是,讲师也好,教授也罢,上课讲完就完事了,考试基本上是学生自己的事情,有的老师意思意思学生一点儿的就按着书上的目录告诉一下复习的重点章节,有的压根不提考试的事情,说上课时该说的都说过了,当时认真听的考试自然没问题,当然也有老师会真的发很多复习题,告诉学生把复习题弄懂了,考试就不成问题的。其实这些倒不算是考试的真正难关,真正难的其实没有地方复习,在大学里找自习室那绝对是一门深奥的学问,这种考试临近的时候,图书馆里的自习室就压根不在考虑范围,因为就算是平时无考试周,图书馆里也是书堆幢幢不止,就算长久没人来使用座位,也一样有很明显的标志示意‘此座有人’,所以复习大军只能打教室的主意,一般就得凭运气,找些无课要开的空闲教室,这既得查相熟院系的课表,也得靠平时上课的留心观察。然而,找到了一己之座还不算完,因为同一自习室的人也是你自习室是否寻觅成功的另一标准,虽然□□教育我们要在人潮汹涌的菜市场也能心无旁骛的认真读书,但是对如今心浮气躁备考的学生显然不适用,同一自习室里不能有感情过于澎湃的情侣型,不然无间隔的窃窃私语会如细雨般丝丝入耳,同一自习室里也不能有那种手机繁忙的业务型,不然就算他有那个公德心调成震动也是会如刺耳的铃声般在课桌上如蛙鸣般振聋发聩,同一自习室里还怕有那种末梢神经不安分的多动型,不然手指颠颠、脚踝颤颤的碎音会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再配合上人进人出的教室门的砰砰作响,应试的烦躁往往会如蚂蚁游走于热锅之中,逃之无路、留之无处。
然而这些对我们的怪胎二人组来说,并不是什么难解之事,自从高中强制晚自习的应试阴影以后,张香对自习课是嗤之以鼻,从此就决意再也不上自习课,所以张香在熟悉了校园之后,发现了几个看书很不错的僻静之处,有学校行政区里的凉亭,有湖边无人健身的跷跷板,还有人去屋空的宿舍等。相比于张香的游击战,林森就相对正规了,因为林森的专业有设计图制作与绘画,所以绘图室就相当于林森的订制学习地,本身他就对设计图课程情有独钟,在这种摆满设计用具与图纸并且充满设计氛围的教室当然比起学校里既沉闷又喧闹的其他地方要顺意多了,于是两人就各自既来之则安之地安然度过了最后的考试周,成功结束大学的第一学期并迎来了两人成人礼后的第一个新年。
比起往年的年夜饭都得奔赴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家的林森和张香,由于老一辈人的相继离世再加上兄弟姐妹们也厌倦了年三十的折腾,林家和张家今年破天荒地都准备自己在家过年,薛筱伍和何芷田都打定主意之后,林元贤就想着两家人一起跨年更热闹,便邀请张香一家到楼上来一起过年,因为每年也就除夕算是林元贤真正能一显身手的下厨日,难得有时间做几道菜,多些人吃,也不白忙一回。于是,张香和林森从正月二十八就开始忙活着在两家打扫卫生,整整折腾两天才算是有点辞旧迎新的样子了,到了正月三十的早上,林森和张香一早就把林爸写好的春联贴在两家的门边上,然后就开始和俩妈一起忙活着剁馅儿、和馅儿、和面等做包饺子的准备。两人如今才知道原来过个年有这么多事情要做,小时候都是玩玩闹闹地光等着吃好吃的,如今自己亲手做了才知道过年真是累人啊!
第20章 情窦初开篇七节
大年三十的晚上9点多,和父母们吃完团圆饭的张香与林森,分别各回各家接着看春晚,送张香和田妈下楼回家的林森,被进门后又折回来的张香叫住告诉说11点半要是没睡就下楼来的一句话弄得莫名其妙的,就寻思张香不知道又有什么新花样的林森心急如焚地盼着时间快点过,好不容易春晚接近尾声了,林森飞一样的准时在11点半出现在9楼电梯口,张香一开门,猛地被林森的高大身影吓了一跳。
“唷,怎么不出声啊?吓我一跳!”张香惊魂未定地说。
“不是你叫我来的么?你怎么还吓着了?”林森莫名其妙道。
“谁知道你来这么早啊?我还预备等你一会儿呢?”张香轻声关门说。
“看看,我这可是北京时间,准时的!”林森伸出胳膊比划道。
“又不是升国旗,那么严肃干什么?”张香打趣说。
“嘿嘿,你约我干嘛?出去玩吗?”林森兴致勃勃道。
“嗯,走着!”张香和林森一起下楼。
接着,张香和林森来到了小区里夏天用来纳凉的亭子里,张香借着晚上的月光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木盒上赫然写着C&F,又拿出两张用彩笔画着2004四个数字的牛油纸,说,“成年了,就得有个大人的样子,这个盒子呢,就是咱俩成人以后的人生记录,以后每年的三十,辞旧迎新,在纸上写下自己未来一年想要做的事情,列好新一年的清单,然后卷成卷轴,锁在盒子里相应年份的小格子里,来年再辞旧迎新时,交换给对方检验做完了多少!做到多的有赏、做到少的有罚,怎么样?”
“咦,有意思!那现在写么?”林森配合道。
“可以啊,哝,水笔!”张香递给林森签字笔说。
“计划想写多少都行吗?”林森边写边问道。
“嗯,想写什么都行!”张香广开言路道。
“罚的话,要罚什么?”林森写写停停说。
“对方决定,个人意见可以作为参考!”张香答。
“那赏呢?”林森问。
“自己决定,对方必须遵从!”张香答。
“成交!”林森附议。
“刚我说的,大致都总结在这儿了,呐,这个是本盒的执行章程,我权利义务都列好了,加入就签字!有意见可以修改!”张香规矩道。
“I’m totally in!”林森爽快挥笔。
张香递了一张牛油纸给林森,便开始在自己的纸上写了起来。两人借着月光和路灯,一直写到2004的新年钟声响起,便各自卷成卷轴,系了起来,锁进木盒,朝单元门走去。到了9楼,张香回家之前,回头对林森说了句,“新年好!”就回了家,林森出神地看着张香笑盈盈的脸被关进门里,忘了自己还没有拜年。就这样他俩来到了2004年。
过了正月十五,很快就到了大一下半学年开学的日子,第二学期开始,虽然仍是大一,可校园里的学生们已经不再是新生了,没有了刚入校时对一切都陌生的新鲜感,整个大一的学生基本上都从容地适应了大学生活了。
开学没几周,天气就一点点开始暖和起来了,通过近半年的摸索S大、Z大以及俩校之间的地形和生活状况,张香摸索出来一处别有洞天的清静之地,一个名叫‘云竹园’的收费公园,估计是因为收费的缘故,所以园内异常清静,各品种的竹子傲娇地冲天生长,颜色翠绿茵茵,人行走其中就仿佛置身于绿色的海洋中徜徉一样,偶尔在竹间空地处会有些石桌石凳的简单摆设,门口看门的老大爷对张香很是热情,总是说看见她就像看见小孙女似的,还说,现在很少有人来赏竹了,自从很多其他的公园变成免费的以后,基本上很少有人来这里了,每次张香来,和蔼的老大爷都给她学生价。林森也是放寒假时才知道张香总花时间在这片竹林里看书,所以没课的时候,林森就也到这片竹林里来感受感受钢筋水泥包裹下的城市里大自然的气息,因为竹园在Z大的东边,所以林森每次都从学校的东门出来,抄小路进到竹园。
一天,张香和林森在竹园里一个写作业一个看书,突然,林森冷不防地设想道,“你发现没有,这个竹园还有其他的门!”
“应该吧,公园嘛,一般不都好几个门么?要不然,也不符合人口大国的国情啊!”张香头也没抬地继续边写边说。
“不是,我是觉得有小门,没人看守的那种!”林森若有所思地说。
“多小?耗子洞么?”张香表情呆滞地问。
“你记得不?有时候要是咱俩来得早,会看见一些晨练的老人渐渐散去,可是他们走的方向不是咱俩进来的正门方向,却又不见他们走回来,那必然是出去了,总不能晨练一直练一天吧?”林森福尔摩斯道,“而且到这里的来来去去都是些熟面孔,应该除了咱俩这样付费来看书的冤大头以外再没有自己送上门来挨宰的了!”
“我以为买票进来写作业就够冤大头的了,原来这还有买票来晨练的呐!看来我也不算是很彪了!”张香自嘲说。
“反正自习室也很多都是收费的,与其花钱人挤人,不如花钱图清静了!我觉得,一定是有可以逃票的小门!老人一般都不会花钱晨练的!不符合旧时代勤俭节约的作风啊!”林森揣摩说,“你我这等没收入的非独立经济体也应该好好地将老一辈人的艰苦朴素大力发扬一下!”
“那就是说,咱俩以后可以省钱多买几个包子了?”张香的眼睛里充斥着美食的遐想。
“很可能哟!反正咱们也不是雕刻‘到此一游’党!既不破坏环境也不制造垃圾,还为这些绿色生物提供物质食粮—二氧化碳,应该可以间接‘免’个票吧!”林森亲兄弟明算账道,“大不了,咱俩把省得门票钱攒下来捐给慈善基金会也不错啊!毕竟公园都是拿纳税人的钱修建的,不免费对公众开放,本身就是有违公平的。”
“嘻嘻,听起来很刺激啊!”张香附议说。
“好玩?那就走着?”林森侦探道。
接着两人就开始地毯式搜索竹园大大小小的弯道,终于在两个小时紧锣密鼓的探索中,找到了一个未上锁的可划式铁门,出了小铁门是一个云竹园的小区,貌似是职工家属住房的样子,所以留了一道门在这边。接着两人又从小铁门进来,记好路线之后就从正门离开了竹园。随后的两个月内,两人就趁着小铁门偶尔不上锁的间隙时常溜进竹园看书做题后又趁天黑,溜出小铁门,开起了自行‘免票’模式!
林森自从学前班起就常常在课本上涂鸦,后来林爸就把林森送进了青少年宫的绘画班,在学了点基本手法之后,林森就不愿意去少年宫学画画了,因为少年宫里都是为了考级而做的绘画教育,林森不愿意学那些花哨的能在考级时得高分的技法,不想做那种很有技巧没有内容的笔者,他只是单纯的喜欢画画,并不是为了得奖,更不是为了给高考加分,所以林森就一直坚持用自己的心画画。林森的画大多都是风景和人物,以及一些有特点的小物件,因为张香自从15岁以后除了证件照和毕业照就基本上没照过像,所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