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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无事,医生护士们一同为她们开心,等候在产房门外的薛筱伍的丈夫林元贤与何芷田的丈夫张久明在接到喜讯后也兴奋不已,而此时躺在保温箱里的两个啼哭不已的小家伙今天算是人生中的第一次正式面对面呢!要知道这两位伟大的母亲可不止是同事而已哟,她们既是当兵四年的战友并一同分配于该家医院又是同住在一个胡同里的邻居,所以在这两个小生命还如花生仁般在腹中没有长成之初,就已经隔着各自妈妈的肚皮,一起听音乐、听故事,一起在肚子里听着爸爸妈妈在胡同里的槐树下谈天说地,在他们打从娘胎起各自成长的几个月里,就像双胞胎一样地共同存在着,一直都在各自妈妈的肚子里和对方妈妈的陪伴下做着胎儿小伙伴,隔着两张肚皮无声地交流着呢!
薛筱伍生下的这个男孩的爸爸林元贤是国家公务员,为其取名叫林森,何芷田生下的这个女孩的爸爸张久明是中心医院的外科主任医师,为其取名叫张香,这两个小家伙在爸爸妈妈们和中心医院里前来祝贺的同事们的恭喜庆祝声中,眨巴着各自的大眼睛,看着欢声笑语的人们,全然不知世界为何物,而后又沉沉地睡着了!
由于两家人的渊源深厚,所以两家人对两个孩子都视如己出,两家人约定从出生起,张香如女儿般就一直管薛筱伍叫伍妈,管林元贤叫林爸,林森如儿子般也一直管何芷田叫田妈,管张久明叫张爸,两家人在胡同里一直和乐融融,两个孩子也一直相依做伴,在对这个世界的第一印象里就有对方的小身影在其中。
随着两位母亲的产假接近尾声,两个小家伙也面临着不同的归宿,由于父母工作时间内林森没人照顾,因此不得不被送到爷爷奶奶家寄养,而张香的父亲由于工作原因长期驻在外地的分院,而外公外婆年事已高,爷爷奶奶又远在外地,只能被送往医院附近的一个小型托儿所里。当时的张香只有五个月大,每天被放在托儿所里一个四面围有高高栏杆的小铁床里,一个人度过妈妈每天的长白班工作时间,只有何芷田来喂奶的时候张香才能见到妈妈。据何芷田回忆,每天把小香儿送去托儿所的时候都很揪心,可是父母身体不好且年事已高,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每次去喂奶时,小香儿看见妈妈的表情都好兴奋,然后看见妈妈走过来抱起她之后就哭着搂紧妈妈,等吃饱了以后,好像知道妈妈要走似的紧紧抓着不放,何芷田每次只能把她交给托儿所里的阿姨怀里之后快跑走出托儿所,躲在门外边站着听小香儿的哭声越来越小直到哭睡着后,再悄悄地离开。当时的小香儿皮肤雪白雪白的,眼睛大大亮亮的,很讨人喜欢,所以在托儿所里很受欢迎,阿姨们都很喜欢她,再加上小香儿的芷兰姨妈经常趁工作空闲时去托儿所逗逗她玩,陪陪她笑,以及芷兰姨妈家的雅雅表姐每天放了学之后就来托儿所看她并陪着小香儿等着何芷田来接她回家,所以那段被长大后的张香定义为探监的托儿所的岁月过得不算是太过凄惨。
由于张久明长期在外地工作,两个月才休假一次,所以何芷田把小香儿接回家后也免不了一个人忙前忙后的,因此大多数时间也是小香儿自己玩。虽然小香儿根本不懂得当时回家的地理位移是怎么回事,但是很奇怪的是只要何芷田把张香接回家,张香即使自己呆着也很少哭闹,所以何芷田也能比较安心地开始在家里给小香儿制造一些能让她放心做饭做家务的安全娱乐场所,比如小香儿不太会爬时,她的玩耍地盘就是一个很大的洗衣盆,何芷田在里面铺上一条毯子,放个小皮球和布老虎,再把张香放进去,就可以安心地在一旁洗衣做饭了。等张香再大一些,能自己爬出洗衣盆的时候就被放进当时家中唯一一台家用电器-洗衣机的直立洗衣大桶里,何芷田还常常和洗衣桶里的张香做着一会儿出现、一会儿不见的躲猫猫游戏,这令张香在日后学到井底之蛙这个成语的时候总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许这段被忘却的记忆还深藏在小香儿的脑海里,那是怎样一段母女相依为命的艰苦岁月呢!深种在张香脑海中的妈妈的模糊寂寞想必是不足以为外人道的吧~
两个月回来一次的张久明在张香儿时的记忆中总是很模糊,以至于张香在托儿所的岁月里有个所有托儿所阿姨都了解的脾气就是只要托儿所里出现任何一名男性人类,小香儿一定唏哩哗啦地开始哭直到整个房间里再没有除女性之外的第二性别才肯作罢,用何芷田的话说就是“啥时候把男的哭走啥时候停!”,一度让她觉得非常头疼。后来,由于医院的工作过于忙碌,所以何芷田被迫很早就让张香断了奶,然后把张香提前送进了医院旁边的幼儿园。由于这是医院附属的职工幼儿园,所以完全不够年纪的小香儿才被勉强收下,毋庸置疑当时的张香一定是全幼儿园里年纪最小的小朋友,但小香儿非常聪明,学东西很快,一直很受幼儿园里阿姨们的喜爱,所以年纪小并未成为张香在幼儿园阶段的主要问题,然而最大的问题是张香不喜欢去幼儿园,而且是一直不喜欢去。能够想象所有小朋友拒绝做某事的态度,张香的反应更加直接,每天早上7点左右就可以准时看见一个妈妈像拉磨一样拉着不肯往前走的小孩,何芷田连拖硬拽地一步步拉近张香和幼儿园的距离,有时还得又哄又抱地把她弄进幼儿园的大门。以为这样就OK了?完全没有!小香儿每天远远地一看见幼儿园的大门就开始哭,被强行拉进门后看到妈妈往外走她就哭跑着追,一直追到妈妈走出幼儿园大门,小香儿被关在栏杆门里面出不来时,就趴在栏杆上哭着看着妈妈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等再也看不见妈妈了,才会被幼儿园阿姨领进屋,但是进了屋之后她也会乖乖地和别的小朋友一样在小板凳上坐好,开始一天的“□□”生活!
刚开始大家都以为这只是一两天,时间长了就会好转的,可是,又错了!这是整个小香儿的幼儿园阶段天天上演的一幕,用何芷田回忆起时说的话就是,“见过这样的孩子么?天天送天天哭?都能把你气死!”。就这个每天准时上演的苦情剧目基本上要折腾20分钟左右,这也是为时今日始终不能被大家所理解的,不过这确实是张香对幼儿园的反应,而且随着进幼儿园时间的延长并没有得到任何改善,直到后来张久明的工作逐步从外地转移回本医院来,换成是张久明和何芷田一起送小香儿去幼儿园,再加上林森很快也被送进了这所幼儿园后才有所收敛。也许是久别重逢的缘故,两个小家伙很快熟络起来,一起做游戏、一起等妈妈,最经常看见的一幕景象就是两个小朋友一人坐在一个小石墩上望着幼儿园的大门等着两家之一的爸爸或妈妈来接,就这样一起在幼儿园里快乐地度过了一年多的时间。张香和林森在幼儿园里没过多久就学完了小、中、大班里的东西,所以即便年纪还很小,就已经可以在幼儿园里游刃有余、上窜下跳地来回折腾了,虽然调皮捣蛋不断,但俩人的聪明可爱劲儿也给幼儿园阿姨们带来了很多欢乐。
本来即便是张香和林森把幼儿园的大中小班都学完了也可以继续在那儿呆到上学的年纪的,可是当时医院的附属幼儿园被取缔了,所以何芷田和薛筱伍面临着的选择是把孩子们送到很远的另一所区幼儿园或是送到家附近一所小学的学前班里做插班生。在两家家长左右权衡以及面对两个小家伙高举双手表示要上学的示威之下,最终把张香和林森送进了附近的小学的学前班做插班生。
然而做插班生的张香和林森虽然如愿上学了,即便是年纪小也没有成为两人学习上的阻碍,但却被其他的生活问题困扰了很久。因为原来的医院附属幼儿园孩子不多,每个小朋友都有自己的茶缸、饭盆、牙刷和小马桶,所以男孩女孩在教育方法上基本一样,造成了两个小朋友依然是连男女都搞不清楚的。虽然薛筱伍一直跟两个小家伙说林森比张香早出生10个小时,所以哥哥要照顾妹妹,但是对张香和林森来说,不管是“哥哥”还是“妹妹”,不论是“林森”还是“张香”,都只是个发音而已,没有任何的实质上的意义和概念,因此作为插班生的两人刚一开始就对如厕的事情很是困扰,始终无法理解老师和爸爸妈妈总说小森去左边,小香儿去右边背后的意义。到底为什么非得上厕所时要一个去这间,另一个去那间那么麻烦,各上各的不就好了,哪个厕所里不都是好多个位置么?同一间厕所里的位置闲着不用还得去另一间厕所找位置是两个小家伙一直觉得莫名其妙的事情。经过好几次张香被老师从男厕所里拉出来或者拦住正迈进女厕所的林森之后,林森和张香终于能在如厕问题上找到解决方案了。通常都是两人手拉手地跑去上厕所,然后开始背靠背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大步走,常常能够上演的一个可爱场景,不是林森站在女厕所门口喊,“香香妹妹,你在里面么?我好了,你怎么没出来呀?”,就是张香站在男厕所门口喊,“森森哥哥,你在里面么?我好了,你怎么没出来呀?”这样的对话。直到二十多年后,这个手拉手上厕所的桥段还被两位母亲拿出来说笑!这估计是张香和林森被遗忘的记忆中最难以驳斥的硬伤了!
第3章 初来乍到篇二节
在整个学龄前阶段,张香还有另一个令何芷田抓狂的事件就是生病打针,因为薛筱伍是儿科医生,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张香和林森的家庭主治医生,但是那也敌不住张香的挑战。张香因为是早产,从小就总是各种小病不断,所以每隔一个月半个月地就得进次医院,通常是吃药就可以解决的小病还不算是何芷田太头疼的事情,因为那是只要把药捣碎和上水倒进小香儿嘴巴里,再拿个蜜枣或者橘子瓣之类的就可以解决的事了。但是,“打针”,那是至今回忆起来都能让何芷田和薛筱伍一身汗的事情,那就是从把张香按在床上准备打针开始,从酒精和碘酒粘到小香儿的皮肤起,就开始撕心裂肺地哭和不间不断地挣扎,从吊针扎进血管直到再从血管中拔离小香儿身体的这几个小时里,张香一直不间断地哭,通常是最后病快好了,嗓子却哭哑了,因为挣扎而导致的血管内出血后的淤痕更是数不胜数。关于这段过往,何芷田的语录是“扎到完哭到完”,四五个人按着张香的小身体才能勉强把针扎上,所以从几次打点滴的经验之后,张香打针的恶名便在整家医院传开,从此以后只要张香需要打针,医务室里的标准配置都是6人以上,均以体格壮硕为主,虽然都是何芷田和薛筱伍过来帮忙的同事,但是大家一直难以理解何芷田生的到底是女儿还是儿子,力气这么大,人少了根本压不住!
虽然张香和林森在学前班只算插班生还不算正式入学,但是,自从两人走进校门起,两个孩子就算是正式开始了两人相互陪伴的学习生涯。身为插班生的两人因为年纪小不能升一年级,所以班主任老师们并不过于苛责这两个孩子,便把两人安排在班级的后排座,中间隔着几个年纪大点的同学,因为两个孩子格外聪明,学什么东西都很快,所以对两人很是宽容。然而这两个小东西可不是真的迈进校门就开始懂事了哟!因为学校拒收,所以两人一直不停地在一拨同学们升学后转校继续念另一拨同学的学前班,据不完全统计,两人念的学前班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七八个,因为当时的学前班只是作为升一年级的跳板,而两人即使通过入学考试也不够升一年级的年纪,只能一年又一年地在跳板上蹦达,可以想象七八个学前班,一遍又一遍学的又都是一样的内容,就是想老实呆着也没办法坐住了,所以基本上两人在头一个学前班还算是有些认真的学习态度,从第二个以后便开始边学边玩了。
这两个古灵精怪的小朋友在躲避老师眼皮子底下淘气的花招举不胜举,一般的小朋友在学校里顶多也就偷吃点零食,可是到了张香同学的手上就变成了一条又粗又壮的猪尾巴。是的,没看错,确实是猪的尾巴!那是张久明带着张香去菜市场的时候停在猪肉摊上买猪肉时,旁边有个副食摊,一条猪尾巴和几条猪舌头被吊在摊边上,等着爸爸在一旁买肉的张香东张西望地就把目光锁定在搭在盆边的猪尾巴上了,毫无征兆地就张开粉红的小嘴一口就咬在猪尾巴的末稍儿,旁边的摊主一下就惊叫了起来,“嘿,这孩子,干什么呢?”,等回过头来的张久明看到的则是踮起脚来的张香正使劲咬住那条猪尾巴往下拽呢!没办法,张久明只好买下那条被自己女儿咬过的猪尾巴,还没想好回家应该拌什么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