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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香从心理活动中回过神来,视野恢复焦点,发现刚幸灾乐祸的他还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心里纳闷,“嘿,这人怎么还没走啊?看热闹上瘾啊?中国就是有这样一群充满着猎奇心理的闲人,老人摔倒不见人扶,看热闹倒是挺来劲的!”
张香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回瞪过去,呲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呵呵,还真没有,不过我倒是想起来一个小品,‘猪撞树上了,你撞猪上了吧?’的台词!”那人嬉笑着说。
“你…”张香刚想说话。
“别会错意,我没有比喻什么,就是想起来了,呵呵,毕竟春晚太深入人心了嘛,呵呵,别多心哈!对了,你额头有点红,可能要冰敷下消消肿才好!”那人赶紧解释道。
“拉倒吧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了,要不是你,我能撞上吗?”张香不爽地说。
“对,我的确有责任,不然这样好了,咱俩现在去医院照个X光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大事?”那人殷勤道。
呃?这人善良的真可疑,刚才能幸灾乐祸成那样,现在居然要负起责任来了?太诡异了,记得警察叔叔宣传诈骗手段的时候,守则一,就是不要相信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对,骗子,害别人受伤,还想要诈骗。
哼!“劳您费心,不必了!”张香说了句,便转身就走。
结果他一步迈到张香面前,说,“哎,等等,不检查怎么放心呢?”
“干嘛,不用你破费还不好?”张香被他的身高压迫性的笼罩很不爽。
“这不是内心过意不去么?万一真有什么,祖国的花儿就少一朵啦!”他也不退让。
“没事,花谢了,还能成就棵挺拔的大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张香绕开他走。
“可是用你这朵花来成就我,确实很牵强啊,还是去医院看一看吧!”他不懈地又追上来。
这人怎么这么诡异呢?医院是什么好地方么?干嘛死命地搭钱搭时间的呀?张香有点不解,问,“哎,你这人跟医院有亲戚啊?现在不都以药养医么?还用得着你这么费心费力地揽生意啊?”
“O(∩_∩)O哈哈哈~哈哈哈~”他居然又笑了。
“晕,又是一顿狂笑,难道自己头上的包有这么可笑么?这都什么人啊?难道笑神经搭错?算了,还是先闪人为妙,万一是从安定医院偷跑出来的患者,自己这不是助纣为虐嘛!”张香心想。于是张香打算来个凌波微步,先闪,结果张香刚脱离他的阴影,身上的包带就被拉住了,那个声音又传来,“别着急啊,你要是不喜欢去医院,不如我把电话留给你,你有事再找我好了!”
第46章 挥别校园篇九节
张香反射性地甩开,回过头来看到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真是莫名其妙,自己今天是遇上天使了么?可明明是魔鬼的几率大些啊!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拒绝道,“谢谢你的好心,我心领了,看在你心地这么善良的份上,你就免责了,这下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好了!”
“别,别,别,这是我的名片,你留着吧,还有…这个…我用下哈!”说时迟那时快,他随手就把背包外袋里斜搭着的手机拿过去了,一顿按,紧接着一段悦耳的铃声响起,他笑着还给张香说,“这下我们就不怕找不着啦,呵呵!”
“什么?搞什么啊?自己又没有要对他负责的意思,干嘛给他留自己的电话啊?神经太大条了,怎么包外口袋里手机都能被随意拿走呢!这下难不成要换号么?晕,这年关底下都什么跟什么啊?”,张香恼怒地想着,说了句,“这么宽的走廊你都能和我相住?我这么大的移动目标就能视若无物么?”
“你这么‘大’的目标我当然不能“无物”了,是走廊因为有你,显得窄了,再说,我们这算是相住,但是树是你自己撞上的,不能片面说我害你的,总得五五分吧?”他还狡辩。
“哈,五五?您是交通警察前身么?半路被警官学校扫地出门了?我想我们人民政府也容不下你这样的奇葩在人民公仆的队伍里吧?警察瘾没过够是吧?事故现场这就定论了,五五分?”张香反驳道。
“呵呵,交警我倒是没什么兴趣,就是跟他们客串过讲座,都是些老实人,有些觉得言传身教了!”他倒是一副坦然地回道。
“是么?就传教到让别人自己撞树上啊?真是青出于蓝!”张香一分钟也不想再对着他了,于是拔脚就走。看着张香远走的身影,那个人没有再追下去,只是站定地看着,夕阳照耀下他的影子有些落寞,可是很坚毅。很多年以后的张香,回忆起这个下午,想起这个名叫“霍正”的人是怎样从一开始就不讨巧地走进了自己的生活。
自从毕业工作以后,张香一直在不遗余力地和早起做斗争,每天早晨最经常的画面其实并不是跑步回来的林森叫张香起床,而是张香自己被闹钟几番轰炸惊醒之后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一直不舍得睁开眼睛地闭目翻身下地,双手左右摸索着从床到门之间的衣柜和墙壁走出房间,再一路扶着墙走到洗手间,撞到洗手台前停下后,右手伸向牙刷的方向,然后左手拿起牙膏直接挤在嘴唇上,最后用牙刷把嘴唇上的牙膏沾走放在牙齿上上下左右的刷动,直到刷完牙,准备开始洗脸时,张香才会因为凉水的入侵而不得不把一直紧闭的双眼睁开。张香没睡醒时是很可怕的,本来皮肤就白,耳朵又很敏锐,再加上眼睛红红的,活脱脱就是玉兔精的模样。虽然部队出身的何芷田对于张香赖床的习惯很是看不惯,可是看到张香每天早上困得连刷牙都不舍得睁眼的样子,何芷田也是出离了愤怒,听之任之了。而落在林森眼里的这一切却一直让他很不安,因为张香练就的这些技能好像是在为失明做准备似的,看起来好可怕,还记得中学时张香第一次发现自己看不清楚林森指着的远处的题板时的样子是多么的惊恐,当时的张香伸出自己的手在眼前由近及远、由远及近的变换时的表情一直深深地刻在林森的脑海里,那种即将一无所有的惧怕和对远处一无所知的迷茫的无助的脸,是林森平生第一次在张香的脸上见到,所以一直以来,总是希望张香能多睡一会儿再多睡一会儿,好像总有一天再醒来时,就能因为饱满的睡眠让张香的视力恢复如初般的闪亮。
工作后的第一个春节长假却只有短短七天,过惯寒暑假的张香对于没出元宵节就上班很不适应。在家吃完早饭来9楼张香家和田妈一块儿喝了点清粥的林森在看着张香按倒几次闹钟的延时叫醒之后,不得已苦笑着走到张香的床边,弓着身子把嘴唇凑在张香压在枕头下的头上勉强露出点儿边的一只耳朵附近,说,“香Lord,田妈做的发糕蛋卷要凉喽!”被闹钟轻快的音乐轮番轰炸千百遍也不及此物的诱惑力终于让张香的眼睛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
“地主的身板偏偏是个佃户的命,我怎么就赶不上8点上班的呢?”和床如胶似漆般不愿起身的张香嘟嘟囔囔诉苦道。
“呵呵,就半个小时,真的能差那么多么?”林森拉住张香耷拉在床边的胳膊替她和床say goodbye!
“早上,就算十分钟都是好的呀!3倍好还不够啊?”张香站起来揉着酸胀的眼睛说。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赶紧洗脸抓虫子去吧!”林森鼓励着走向洗手池的张香道。
“你天天和咸蛋黄搭伴儿起来,抓了几条啊?”张香一边挤着牙膏一边打趣道。
“海了去了,你都不知道早上的世界有多美好!”林森夸张地赞美着。
“多可惜啊?好像你的一天不会更美好了似的?”张香一边刷着牙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
“美好的早上是全新的开始,一日之计在于晨嘛!”林森宣扬起早晨的美好来。
“嗯哼!”张香口里含着水嗯嗯应道。
“赶紧洗脸,早饭都要凉了,真是一点雷厉风行的做派都没有!”看着磨磨蹭蹭的张香十分不惯的何芷田在厨房里冲着洗手池边的张香喊道。接着张香就忙忙活活地开始了战斗般的早晨。在林森送何芷田和薛筱伍去上班的车上,何芷田从车座底下捡起了一张名片,通体火红,只有一串黑色数字,便问说这是谁的?薛筱伍和林森都说没见过,就剩下副驾驶上眼睛还合着补眠的张香了,何芷田捏了一下张香的胳膊,说,“还睡,猪妖投胎啊?副驾驶就可以睡觉这么不负责吗?”
“哎呀,你不是说他开车稳当么?稳当然就困了!”张香揉着胳膊抱怨说。
“这是不是你的?怎么东西乱扔呢?等到用时就又找不着了!”何芷田把名片递给张香。张香接过名片,看着阳光照射下红色名片上闪着彩光的若隐若现的JH组合,和一串从没见过的电话号码,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就随手放车门里了!
林森是习惯早起的人,总是太阳升起不久就自然醒来,真正的Morning Person,张香总是说他的生物钟灵敏得像瑞士手表一般,但是张香就完全是个生物钟退化的人,不管她前一天多早入睡,第二天早上若是没有外力干扰,总也睡不醒,能一直睡到中午,所以多年来,陪伴有同样早起习惯的何芷田去早市买菜的任务一直都是偶尔在家的林森,张香能起床吃早餐通常都是被何芷田喊醒或是被林森逗醒的,要不然都得等到饿醒了才能有清醒的意识。从开始在国企上班开始,张香每日最煎熬的事都是起床,因为国企是7点30分上班的,所以,张香除去路上的时间,最晚得在6点钟起床,然而这一切都让张香的睡梦总是无法如愿,因为张香从小开始上幼儿园也好,学前班也好以至于后来的小学、中学、高中一直都和7点半做着斗争,后来考上了大学,因为听说很多大学都是8点钟上课,以至于让张香在入学前的暑假高兴了好些日子,结果入学之后,S大却是仍然独树一帜地保持7点30分的作息,就只能眼看着林森在Z大幸福享受着8点上课的惬意,如今工作了依然无法打破7点30分的魔咒,眼看着林森天天早上不疾不徐的又是去早市,又是跑步晃悠半天才去上班的8点钟的张香总是一副天要亡我的哀怨。都说这城市是越来越堵了,每天都花那么多时间等车、坐车、堵车,怎么就不见错时上班开始实施呢?以前说要想富‘少生孩子多铺路’,如今路不舍得花钱铺,怎么还不见调整下工作时间呢?
每个工作日林森和张香开车送田妈和伍妈到中心医院上班之后,如果时间还早,林森就把张香送到单位后,把车留下,自己走着上班,如果时间紧就把车开走。因为张香的公司中午不管饭,所以张香不是和同事订餐就是回家陪何芷田吃午饭,因为林森中午都会有工作做,所以只能和办公室里的主任和同事们一起去单位食堂吃饭。因为张香的7点30魔咒,所以中午比林森早下班半个小时,常常张香吃完午饭后如果时间充裕,会开车或者走到林森单位,趁着午休叫林森出来一会儿,一边吃点水果,一边闭目养身,不然的话,林森就是成天连轴转,忙得水都没时间喝的。
就在林森每天战斗般的工作时,选调期满楚焦正式调转的到来,让张香安心许多,因为楚焦最终的分配单位竟然和林森的机关在一个大院里,食堂都是同一个,可是张香不知道的是炎淼一直在这个政府大院的另一幢办公楼上班,而林森的到来也是让同一午餐食堂的炎淼感到喜从天降的。在食堂遇见林森的楚焦也是喜出望外的,于是两人就趁饭后找个了僻静地方,忙里偷闲地说起了张香上次对楚焦抱怨说没有给自己介绍女朋友的反应,楚焦还是忧心犹在地跟林森谈起远在香港的于京玉。
“你说一个管我叫姐们的人,我怎么跟她来电?”楚焦冤说。
“嘁,管你叫妈的你都通电了,叫个姐还能把你吓回去啊?”林森哄说。
“什么时候有过这事儿?你少造谣!”楚焦赖账说。
“大一的时候,音乐系那大提琴手不是成天事儿妈、事儿妈的叫你么?你照样不是每天给人家背着个大提琴满校园里乱窜啊?”林森提醒说。
“是我么?不是我吧?你记错了!”楚焦抵赖说。
“呵呵,好大一个打着叉的骷髅像飘着啊,因为伤痛,连记忆都封存了么?”林森回想起当时楚焦的失恋样子。
“哼,能伤着我的女人还没出生呢!”楚焦否认道。
“多么悲伤的一句话啊!不会受伤的人也就是不会爱恋的人呢!你真的是那样的人么?”从楚焦后面走来的张香人未到声先到地说。
“是啊,我已经知道了,我为什么总是孤家寡人的一个了,因为人不是找到的,也不是遇到的,而是爱到的,我不会爱人,也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每次都是浅尝辄止,所以总也上不了岸。”漂泊的楚焦负气地冲着忙里偷闲还要午约的两人说道。
第47章 横空入世篇一节
春节前夕,林森陷在政府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