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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囝-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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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车没锁,我就不进屋了,今天就玩到这儿吧!Cinnamo,回吧?”林森对着于京玉和张香说。
  张香看着于京玉,没说话,放下啤酒瓶,转身走到门口,拎着王佩的领子,往门上一推,说道,“下楼去给她买药,不得冰敷消肿吗?”
  “我先换身衣服再去啊!黏乎乎的!”王佩还是擦着从头上滴下来的啤酒说。
  “我看还是先给你扒层皮再去好了,跟。。。”张香刚想教训他,结果于京玉说话了,“我家药箱里都有,不用买了!”
  “照顾好她,再当老妈子使,下次我浇‘汽油’!”张香恐吓王佩说。
  “呵呵,她逗你的,别往心里去啊!”林森笑着把张香拉出门,上了电梯。
  “她是不是有病啊?”关上门的王佩问于京玉。
  “有病的是我!”于京玉瞥了他一眼,示意自己的脚给他看。
  另外一头下楼的张香一样连续做着深呼吸,林森苦笑道,“打球去?”
  “我想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张香狠狠地说。
  “呵呵,那么生气啊?”林森哄道。
  “嗯!”张香愤愤道。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男女之间的事情,你插不上手的,何苦为难自己也为难别人呢?就让蓝胖子‘单挑’吧?”林森劝解道。
  “嘁,世界上离婚的多了,怎么没见哪座庙拆了?总不能看着活鱼变死鱼吧?”张香还是不放心说。
  “世上很多事情是要你情我愿、不为外人道的,也许在别人眼里,你我之间的关系也不正常!人和人都有自己的相处方式,不能生搬硬套啊!”林森转寰道。
  “我就是多事!爱咋咋地!”张香气不打一处来道。
  “我知道你担心她,可是照顾别人也是一种幸福!换了别人,蓝胖子也许就是给座金山银山也不干呢!”林森直言。
  “我就是不高兴王佩!”张香蛮横道。
  “她高不高兴才是最重要的,你最该担心的不是她的心情么?”林森开解说。
  “咍!”张香无语道。
  “而且你今天那么修理王佩,我看是已经起到效果了,可以放放手了!”林森表扬‘战绩’道。
  “我还没解恨呢!”张香不依不饶道。
  “那下次叫她俩来一起打球,我给你传球砸他、盖他火锅,不打出个107比2,绝不停手,怎么样?”林森玩笑道。
  “嘁呵呵呵!”张香终于被逗笑了。
  张香喜欢海底,总是羡慕可以生活在远离尘世的深海的鱼儿们,所以很多心情烦躁的时候,林森都会和张香一起来水族馆,虽然被关在水族馆里供人观赏的鱼儿无法回归深海自由的遨游让张香很惋惜,但是看着那湛蓝的美丽总是让张香有种家在那里的感觉,好像上辈子真的是鱼,或者下辈子会有缘变成鱼一样。张香因为喜欢鱼,碰巧于京玉又姓于名玉的,所以张香总是叫于京玉“鱼儿”,可是自从于京玉这次回J市来定居,很多有王佩在的时候,张香都觉得叫不顺口了。
  
  从很久以前,张香就会时不时给林森做自制“森香”堡,就是两种椭圆形和三角形潜艇三明治,除了椭圆形的发糕和三角形的饼皮做外皮之外,里面有各种张香独特喜好的食物切片,有五花肉、西红柿、豆腐干、腌黄瓜、猪皮、火鸡肉、黑橄榄、鸡肝、奶酪等一些食材外,最特别的就是酱汁,都是张香的秘制酱料,每次张香会准备4个两种形状的迷你版三明治,每个里面都会在基础三明治里面分别加上苦瓜汁、麻汁、芹菜汁和芥末,然后林森和张香通过猜拳随即选取两个三明治,其中一人在对方吃每个三明治的时候通过表情来猜当时在吃的三明治是什么口味,猜中的人有机会决定对方做一项特别的家务清洁。最近因为林森老是被主任周末叫去加班,所以张香特意做了几份非整蛊版森香堡慰劳慰劳林森。上午9点,张香把做好的森香堡装进保鲜盒放进袋子里,登了一双人字拖就悠闲地走路去林森单位了,不一会就走出家好远。霍正趁着难得一个没约手术的周末,开车来家里找张香,在街上拐进路口之前,就看见了在对面那条街一身清爽便装的张香拎着一个袋子在路边走着,霍正就想急转弯调头,无奈马路中间有隔离带横着,只能开到路尽头交通岗处调头折回来,然后就一路顺着刚才的街边追,沿路扫描着张香的身影,心想“不会这么神出鬼没到又没影儿了吧?”地找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了匀速步行的张香,不知道她要去哪儿,于是减速跟了一会儿,寻思着找个什么借口下车和她打招呼的时候,看到张香突然一只脚顿了一下,然后就一蹦一蹦地移到路边的树下,一手扶着树,一腿弯曲着正低头看着什么,于是霍正马上把车停在路边,下车快步走了过去。





第72章 分外眼红篇九节
  “怎么了?脚崴了么?”霍正上来就问。
  “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张香奇怪地问。
  “路过啊,看见你如此痛苦地停在路边,我就下车看看。”霍正解释着,又蹲下身检查张香的脚踝,结果看见了张香人字拖上的血,问道,“你脚怎么流血了?”
  “我也奇怪呢!”张香自己也没头绪说。
  “是不是鞋磨的?”霍正大致看了下人字拖,并不是磨脚的材料,然后说,“你坐车上,我好好检查一下,我车上还有急救箱!”说完,就领着一蹦一蹦的张香移动到停在路边的车。张香坐进车后座上冲着车门的方向伸直了流血的脚,霍正从后备箱拿出急救箱,戴上一次性医用手套,给张香流血的脚伤处清洗消毒。
  “你这儿怎么有个伤口?里面好像有东西呢?你最近脚受过伤么?”霍正一边检查一边按压着大脚趾和二脚趾之间的流血处问道。
  “最近?没有啊!伤口里有什么东西啊?”张香纳闷道,无奈自己看不到脚上那个伤口的方向。
  “一块儿玻璃!”霍正拿医用外科钳从张香脚趾缝间的伤口里夹出来一块透明的小玻璃碴子。
  “我长出了一块儿玻璃?按我的饲料情况看,怎么地也应该长出块儿金刚石吧?”张香打趣道。
  “怎么可能是长的?看伤口啊,应该有几天了,这块儿玻璃可能是一直夹在你肉里的,因为一直不吃劲,所以外表面没有出状况,直到今天你穿人字拖正好卡在这个位置,才会流血的!你这几天一直没什么感觉么?”霍正追问道。
  “没什么感觉啊?你确定有好几天了?”张香不相信地问。
  “当然了,再不处理,伤口就会发炎了,幸亏我今天发现了!”霍正长舒一口气道。
  “那块儿玻璃呢?拿给我看看,我又没上刀山,怎么进去的?”张香端详道。
  “我估计应该是崩进去的,不然怎么会有让你浑然不觉地扎进到肉里的力量和速度,你最近摔碎了什么玻璃制品么?”霍正揣测道。
  “‘玻璃制品’?没有啊!”张香没想出来说。
  “也有可能是什么玻璃瓶,比如酱油瓶、醋瓶、啤酒瓶之类的!”霍正推测道。
  “啊,之前是碎过一个啤酒瓶,可不是我摔的呀!”张香想起在于京玉家的事情。
  “你离摔碎的位置很近吧?”霍正问道。
  “还好,也不是很近!”张香否认说。
  “好了,这几天伤口先别碰水,结痂了就会自己长平的!放心,我的手艺很好的,不会留疤的!”霍正包扎完成说道。
  “脚趾缝里就是留疤能看得见么?而且你是不是存心整我?你把‘老大’和‘老二’包扎得跟个‘YEAH ’似的,我还怎么穿鞋啊?”张香看着像木乃伊似的大脚趾和二脚趾翻白眼地问道。
  “伤在指缝里,不然怎么能固定啊?”霍正坚持专业道。
  “抹点碘伏干了就行了呗!不就是个小口子么?”张香不满道。
  “那块儿玻璃在你肉里有几天了,伤口都快发炎了,不得上药么?而且你刚又是赤脚穿人字拖走了那么远的路,不是怕有细菌进去感染嘛!白求恩怎么死的?不就是个小伤口么?要是十米八米的外伤,死了也不冤,就是小才更要注意啊!”霍正边收拾医药箱边苦口婆心地医嘱道。
  “那要这样‘YEAH ’几天啊?”张香看着跟骨折病人似的脚趾说。
  “看伤口长势了呗!长得快就拆得快,长得慢就拆得慢!”霍正耸肩道。
  “嗯,真是遇到你就没好事,好好的脚都能进块儿玻璃!”张香一边泄愤一边移动着要下车!
  “唉唉,你干嘛?”霍正看张香要走的架势!
  “回家!干嘛?你不是打算拉我去住院吧?”张香瞪眼道。
  “住院太夸张了,但是刚止血,你不能乱走动了,尤其还是穿这种人字拖!”霍正警示道。
  “那怎么的?我住这儿?”张香扬眉问道。
  “住得话,车上太不舒服了,我可以给你找个好地方!”霍正玩笑道。
  “走开啦!”张香还是要下车。
  “唉唉,不闹了,可是你真不能走路了,你要干什么我可以替你去,你想去哪儿我送你?”霍正伺机而动说。
  “我回家!”张香看了一眼霍正无奈地说道。
  “哦了,请收脚,我关门了!”霍正收拾完急救箱就把车门关上了,开车送张香回了家。
  到了张香家楼下,张香一个人拿着袋子,一蹦一蹦地进电梯,霍正要扶她上楼,被拒绝了。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别人碰你啊?看我的手都像看到洪水猛兽似的,我可是干外科的!手不知道一天灭菌清洁多少遍!”霍正费解道。
  “因为不舍得把你碰过的地方剁掉,这个理由行不行?”张香按了电梯,转头说。
  霍正哑口无言地看着电梯门把自己关在门外,把张香自己带上了楼,然后一个人从单元门里百无聊赖地出来,走到楼下,仰头看着张香家9楼的窗户,心里有些闷闷的。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回身朝车方向走去。
  结果没走几步,就听见单元门响,霍正随意用余光扫了一眼,居然看到了张香,立马又折回来,乐开花地问道,“找我有事儿啊?打电话就行了,你脚又不方便,不应该乱走的!”
  “我找你干嘛?我要出去!你怎么还在啊?”张香一瞥道。
  “我刚准备走呢!你不是回家了么?还是只是为了甩掉我啊?”霍正怀疑道。
  “回家换鞋啊!我那个‘YEAH ’怎么出门啊?”张香伸脚解释道,“也不知道你小子是不是存心整我,你知道我多费劲才把脚穿进大头鞋里么?”
  “你做了什么需要我堕落到报复的地步啊?我可是医生啊!有职业道德的好吧!再说,你脚上有伤,不能乱走,什么事情这么急啊!”霍正劝止道。
  “‘轻伤不下火线’,没听过啊?我在大学里就是国家预备役里的一员了,一个口子都摆不平我以后还有脸上前线么?”张香夜郎自大道。
  “那我送你去,少走点路吧!”霍正建议道。
  “不用,我打车就行!”张香推辞道。
  “我还赶不上出租啊?而且打车也得走到路口呢!小区里哪里来的车让你打啊?你现在这么急着去,怕一时半会儿的,出租车也不好打,我送你吧!不收车费,你要是愿意,我倒找你钱也行!”霍正示好道。
  “呵,你是祖上有想跑运输业没跑够就被迫改行的人么?”张香打趣道。
  “呵呵,应该是有欠了什么人的债没还清的吧?所以我现在才如此卑微!”霍正笑言。
  “那我就助你一程之力吧!”张香一蹦一蹦地上了车后座了。
  “真拿我当出租车啊?怎么坐后面啊?刚才让你坐后面是为了给你伸腿包扎方便,后来不想你乱动挪位置罢了!”霍正申诉道。
  “不想和你一起死,这个理由够不够?”张香目露凶光说。
  “呵呵,我本来以为你会说怕跟我一起有绯闻呢!”霍正自嘲道。
  “有也是丑闻吧?”张香乜斜道。
  到了林森单位楼下,霍正把车停在路边,张香说了句,“谢谢赠医施药的Taxi Haw,赶紧回医院去集七级浮屠吧!”,之后就一蹦一蹦地下车了。
  “就那么寸阴若岁么?不惜脚流血发炎都要过来看他,你对我能有对他的十分之一,我死都甘愿!”霍正看着张香一脚用力、一脚用脚跟走路一歪一歪的背影说。
  除了林森开车,张香不坐别人的副驾驶,因为想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也因为除了林森之外,张香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任何人,更因为只相信他也只愿意和他一个人一起死。不过霍正今天的重大发现是,原来张香不止对别人的感情迟钝,对自己的身体感觉也很迟钝!得是多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才连满布神经的脚上有伤口都不知道!这女人真够可以的!
  
  一周后,约了于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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