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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这所学校,每个星期大搜查两次,宿舍,教室,还有本人。搜到烟和打火机就死定了,刘叶每个星期开学买来两包烟都递给白蔡魁保管,他把烟藏到了操场上一课大树底下的洞里,那里也是刘叶几人抽烟的场所,除了这里,其他地方都去不得,厕所老师随时有,宿舍老师每晚都查访,有时候会在半夜偷偷摸摸的来,主要还是抓抽烟的,刘叶拘谨了许多,因为看到过抽烟被抓到的后果,主任打骂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校园,令刘叶毛骨悚然,那个人一直跪着,哭哭啼啼的说:“我不敢了。”刘叶不经意觉得,这所学校的老师是以前混黑社会的吧,那么凶!所以抽烟的时候,都是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了,万一抓到,埋处都没有!
二,吃饭问题。饭票打饭,点菜开钱,罗里吧嗦的,还得自己拿着自己的碗来,自己洗。最重要的还是排队,学校那么多个人,排在最后的,等到自己的时候,已经饿饱了,还不能插队,插队被老师逮到,那后果……刘叶看到过一次,老师逮到一个插队的人,当着几乎全校人的面,让他跪下,骂自不用说,还打了两个脆生生的耳光。刘叶吓了个半死,因为自己刚刚插的队,万幸没看到。刘叶因此在学校里几乎不吃饭,大多时候都是吃泡面,面包和各种零食。只有到了星期六回家才能好好吃上几顿母亲精心制作的饭菜。说到回家,也让刘叶特别不爽,每次坐车回家,人多得不行,大多时候都是站着回到城上,再由家人来接。
三,洗漱问题。来到宿舍,差不多只有十来分钟的洗漱时间就得马上睡觉,还都是冷冰冰的自来水,冷水头也算了,连晒干的时间都没有。刘叶一直以来都很注重自身卫生,以及形象问题,可来到这里,整天头发乱糟糟的,又油又腻,浑身的不舒服。
四,搞建设。学校里建设,学生必须参加,不住校的学生从家里拿来许多工具,学生自己来干,抬石头,铲草,挖泥等等。刘叶还被老师笑话了,笑呵呵的问刘叶:“会不会?”刘叶二话没说,拿起锄头就干,没几下,大口喘气了,还真累。这学校太苛刻了,还是没钱?不从得知。
五,宿舍。有句俗语:‘开门见山。’这里的宿舍是开门见坟山!刘叶回家和奶奶说了,奶奶还特意为刘叶祈了一符戴在身上,说是驱邪闭鬼的。主要的还是床的问题,全是木头架起的,一次上床的龙涛刚睡下,‘砰’的一声响,床板直接掉了下来,万幸那天下床的那个同学不在,不然,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但说到教学问题,刘叶清楚的明白这里是所好学校,可是自己自由惯了,或者说已经习惯了以前糜烂的生活,这里像一座监狱,已经适应不过来了。刘叶只能每天咬紧牙强迫着自己在这所学校生活下去。
“这所学校,好难过。”
已经两个月了。刘叶在心里嘀咕着,自从来动这里,刘叶比起以前变了太多,不爱笑了,沉默寡言,整天的郁郁孤欢,刘叶惦记着184班,惦记着她们,惦记着那伙损友,虽然龙涛,白蔡魁几人也好相处,毕竟和以前不同了,在刘叶心里他们永远比不上那伙损友。
星期日上晚自习了,一个星期结束,又一个痛苦的星期来临,刘叶就这样数着时间在过。
上课的铃声响起,曹老师进了教室,让各组组长收齐了作业,清了喉咙叫道:“刘叶,起立。”
刘叶心脏‘咕咚’一跳,难道抽烟的事被知道了?转头又一想,管它的,天塌下来也就塌下来了,能有什么办法?刘叶愣愣的站了起来,问道:“老师,有什么事?”
曹老师回答道:“刘叶,这一星期你来当组长。”
刘叶眉头一皱,心想又是麻烦事,摇摇头说道:“为什么?我才来不久,何况我没兴趣,不想当。”
曹老师说道:“我的规矩是班上每个人都能当组长,一个星期换一个,轮着当。”
刘叶纳闷:“可是,还轮不到我啊。”
曹老师接着说道:“你才来不久,让你适应一下,也好让你和其他同学们好好沟通沟通。”
刘叶虽然万般不情愿,可是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只好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下了课,白蔡魁叫了刘叶:“有人惹我兄弟,走,我们去看看。”刘叶点点头,一起去了。来到操场上,让刘叶见识了一次不一样的古惑仔。对面七八个人,刘叶这伙也是七八个人,定眼一看,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家伙,或锄头,或镰刀,或锤子,刘叶两人到了,还递给两人各一把镰刀,刘叶一愣,这还能是学生打架吗?这里的人还真野蛮。刘叶庆幸没打起来,只是说了几句,各自道了歉就散场,这万一打起来,会出人命的!
又过了两天,刘叶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所有的极限都到极限了,请了病假,出了学校,到小卖铺买了一包烟,一个打火机,走到一座坟头上,靠在上面,满满抽了半包烟,抽了五六只,刘叶哭了,一边抽烟一边任泪流淌。刘叶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要哭,心里憋屈极了,至下午,刘叶索性逃了学,只想回家。
顺着大路不知道走了多远,走到天已经黑了,还没见到上城的车,刘叶有点心慌了,人生地不熟,没有车,回不去了,该怎么办?路过一间小卖铺,刘叶走进去买了两瓶酒,一边走一边喝,喝去了一瓶半,头有点昏沉了,剩下半瓶用来洗了个头,清醒清醒。走到一座桥上,风簌簌的从刘叶身上吹过,刘叶抱紧了臂膀,好冷,四周一片黑了,好害怕。又这样走了一段路,当刘叶在路边看到一个老奶奶时,突地就流下了不争气的眼泪,刘叶急忙跑过去问道:“奶奶,还有没有去城上的车?”老奶奶回头看了看,手一指:“你看,这不是来了吗?”刘叶回头一看,一辆车正向着自己行驶过来,这一刻,刘叶觉得,这是自己见过最美丽,最温暖,最豪华的车。刘叶拼命的招手,当车停下来的时候,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刘叶紧紧握着老奶奶粗糙,温暖的双手,感激地说:“奶奶,谢谢您。”老奶奶慈祥的笑着说:“赶快去吧。”刘叶点点头,上了车。没过多久,便沉沉的睡去了。
回到城上,刘叶打车去了老姨家。刚到老姨家大门口就看到了老姨,老姨走过来,看了看,什么都没说,立即打电话给班主任,说找到了,然后是父亲。刘叶那时候的样子憔悴极了,还带了一身的酒臭味,难怪老姨不想说什么,也不想骂了。回到家中,已经深夜了,刘叶睡在床上,狠狠哭了许久,老姨轻轻抚摸着刘叶的头说道:“没事的,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刘叶哭着说:“我不想去那读书了,不想。”老姨接着说道:“你先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刘叶努力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下午,刘叶母亲送刘叶去车站,刚上车,刘叶跳了下来:“回家吧,我不想读了。”
母亲问道:“不读书了,你想干什么?”
刘叶大声喊道:“干什么都行,除了读书。”
母亲很生气:“那好吧,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然后带着刘叶回了家。
回到家之后,什么事都找不到,什么都做不了,整天吃了睡,睡了吃,没有一天笑过,没有一天是开心的,刘叶知道,家人的心已经被自己伤透了。就这样闲了一个多月,一天,父亲对刘叶说道:“你就算再怎么不想读书,最起码帮我弄个毕业证回来,听好了,是帮我!”让父亲说出这样的话,刘叶内心内疚的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刘叶小声问道:“可是,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哪里还会要我呢?”父亲说:“我会想办法。”
过了几天,晚上十一点多,刘叶听到开大门的声音,知道父亲回来了。父亲喝得大醉,敲了刘叶房门,刘叶起床开了门,见父亲拿出一张证件,刘叶拿来一看,转学的证件!然后父亲转身回房间了。刘叶愣愣站在房门口好大一会儿,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了。睡在床上,刘叶哭了,刘叶知道,哭,起不了任何作用,只是现在,只是想哭,只是想哭……
☆、山洞中学
没过几天,刘叶再一次踏入新的学校。这所学校叫‘山洞中学,’离家里只有两三公里远,班主任是父亲老同学,姓‘潘,’按父亲的话说,算是拜把子的兄弟了。
到上晚自习,父亲回了家。班主任领着刘叶去教室,到了教室门口,刘叶抬头看了看,门牌上写着162班,进了教室,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班主任分了座位,意外的分到了最后一排,这次的同桌是个男的,很胖的一个,叫李成,刘叶无聊的时候就玩他胖嘟嘟的脸和圆鼓鼓的小肚子。接着班主任说了一些纪律,刘叶点点头:“都记住了。”坐下没多久,后面一个男生叫了刘叶,名字叫李清山,刘叶的老熟人了,便和他说起了悄悄话,才说了三五句,就被班主任叫了上去,班主任板着脸问道:“你没记住我说的话吗?铃声一响,不准再说话!”
刘叶嬉皮笑脸的答道:“记得的。”
班主任语气生硬的说:“既然记得,为何还要知错犯错?”
刘叶笑呵呵的说:“以后我不敢了。”
“还有下次?”班主任说完,拧着刘叶耳朵轻轻打了两巴掌,刘叶笑呵呵的叫道:“轻点,疼。”
班主任喝道:“这都叫疼?让你尝尝什么才叫疼!”说罢,狠狠打了四个巴掌,刘叶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眼前金星四溢,然后昏昏东东的回到座位上,好一会儿,刘叶意识到,这班主任惹不起!
下了课,潘绍跑来和刘叶打起招呼,他是班主任的儿子,是刘叶老早以前就认识的。刘叶几个熟人也跑来招呼着,杨启发,何宗磊,还有四五个以前的小学同学,几人把刘叶围坐一团,说笑了一翻,然后约着一起到操场上抽烟去了。
刘叶来到这里之后,心情还是很遭,可是,这所学校的人,有好多人是认识的,平时在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也蛮开心的。
第二天早上下了课,刘叶和潘绍几人吃了早点,来到教室里抽起了烟,刘叶问道:“我刚来,男的倒是认识不少,女的却没认识几个,给兄弟我介绍个?”
潘绍一笑:“就我妹,如何?恰好我两可以打亲家。”
刘叶大眼一张,不可置信的说道:“我的天,你还配不配当哥哥?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卖?”
潘绍呵呵一笑:“跟你开玩笑呢,163班,我认识一个,还不错,看看?”
刘叶一激动:“走,现在就去!”
到了163班门口,潘绍把人叫出来,名字叫赵恬恬,“名字还蛮好听的。”刘叶呵呵的说道。
二人看过之后,潘绍问道:“叶子,还可以不?”
刘叶耸耸肩:“还可以吧。”
“上?还是不上?”潘绍说道:“但有一个问题,她有男朋友了,初三的。”
刘叶眼睛一瞪:“我先把那男的给打了,再来挖墙脚!”
潘绍笑得不行:“你TM还真想得出来!”二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个劲的笑。又一节课下课,刘叶二人约好人,把那男的叫出来,什么都没说,直接开打。那男的一脸委屈,莫名其妙的就被打了,却不敢吱出声。事后,惹来赵恬恬一阵怒骂,刘叶,潘绍二人各自望望,笑笑说道:“没戏了。”
到中午第一节课下课,刘叶几人到操场上抽烟,遇见了东子,东子是刘叶从小就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刘叶复读了一年,所以他初三,马上就毕业了。东子贼笑贼笑的过来,拍了一把刘叶的肩膀,说道:“给你介绍一个妹子,要不要?”
刘叶满意的笑笑,拍拍东子的后背说道:“还是兄弟你好啊!叫啥名字呢?哪一个班的?”
东子笑得很欢:“人是我们班的,名字等你看过人之后,喜欢了再告诉你。”
刘叶点点头,口中‘嗯嗯’答应着。扔掉烟,拉着东子就去看,来到东子班上,刘叶四下张望着问道:“是谁呢?”
东子指着一个正趴在桌上埋着头睡觉的一个女生说道:“就是她!”
刘叶嘟囔着:“这要我怎么看啊?怎么有种被算计的感觉?”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翠花,有人找你。’刘叶一听这名字,心中的热血降了一半,‘翠花?’难道是她?正想着,那趴在桌上睡觉的女孩慢慢抬起了头,刘叶定着目光,狠狠看着她,这一看,却让刘叶觉得像是看到了黑种人,刘叶愣了愣,耳边响起了哄堂的大笑,刘叶转身大骂:“东子,你坑我?额,人呢?”只有东子笑破肝肠的声音还在,人却消失了。刘叶一气:“别跑,老子和你没完!”说着灰溜溜的追了出去。出去之后,更悲剧,东子,潘绍十几个人围着刘叶,说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