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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尊敬的队长大人,是谁给您审判我们的权力啦?”瑞斯特大惊小怪的叫嚷起来。
“审判你们的不是我,我的职责是逮捕你们,然后送到风暴神殿去,那里会有人审判你们的。”埃尔斯队长有些不耐烦的回答。
“埃尔斯队长,你能够保证审判的公正吗?”吟游诗人的插言让李维冷静下来,把手从剑柄上面松开。“也许情况还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年轻的骑士琢磨着,“如果风暴神殿的审判是敷衍了事、显失公平的话,我就召唤出炼金战士来大闹一场。但是如果审判是公正的话,罪有应得的应该只是巴布鲁帕而已。”
“我保证。”埃尔斯队长把手放在心口上,庄重的说。
李维和威尔普斯对视了一眼,然后还剑入鞘,“那样的话,我们也用骑士的荣誉起誓,我们会跟着你,到风暴神殿去接受公正的审判。”
“那好,请问尊姓大名。”埃尔斯队长说。
“威尔封拉多姆。”
“李维史顿。”
通往风暴神殿的甬道幽深而狭长,阳光的余晖从石头墙壁的窗孔上洒落下来,每隔十米形成了一个暗淡的金色光点。由于时间还早,甬道里用于夜间照明的火把并没有点燃,这些光点就成为唯一的光源,配上单调而杂乱的脚步声,颇有一种诡秘冰冷的感觉,仿佛走在通往永夜国度的旅途一般。
李维等人默默地跟在埃尔斯队长的身后,再后面还有四名手持剑盾的守卫押送,在这种气氛下,谁都不愿意说话,一向饶舌的巴布鲁帕更像是舌头被锈住了一样,苍白着一张脸走在最后,双眼叽里咕噜到处乱瞄。
埃尔斯队长在一扇绘有金色雷电在乌云中穿梭的木门前停下,然后回过头来对李维等人说:“我们到了,费德兰副主教将主持对你们的审判,其他书友正常看:。”
李维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然后他和威尔普斯一起,从腰间解下长剑,连着剑鞘递给后面的北奥拉守卫。一名守卫走上来要搜查他们的身体,不过被埃尔斯队长举手示意拦住了。
“我相信他们是重视荣誉更高于生命的骑士,搜身可以免了。”
木门里面的房间并不如何宽敞,当埃尔斯队长带着李维等人走进去之后,其余的守卫们就不得不呆在门外了。房间里面的陈设非常简朴,唯一一样称得上比较体面的家什就是一张厚重的黑色木桌,上面隐隐缠绕着淡金色的纹理。一名戴着一顶又高又直的尖帽子的中年人坐在木桌后面,从一大摞羊皮卷文件中抬起头来。
“埃尔斯队长,您带来的这些是什么人?”中年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苍白的脸上带着化不开的忧虑表情,两个黑眼圈更是加重了这种感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条疲惫的老狗。
“尊敬的费德兰副主教,他们是神殿通缉的亵渎者巴布鲁帕西蒙,还有一些与他同行的陌生人。”埃尔斯队长十分恭敬的回答说。
“巴布鲁帕西蒙?喔,我想起来了,是那个用伪造的圣物欺骗病人的家伙。您做的很好,埃尔斯队长,现在您可以把神殿武士喊来,让他们把这几个罪犯送到监牢中关押起来。”中年人轻描淡写的吩咐说。
“等一等,费德兰副主教。”李维突然开口辩解说:“我们不是罪犯,我和威尔只是与这位巴布鲁帕先生同行了一段时间,并不清楚他曾经做过什么事情,而这位歌手更是刚刚在旅店认识的”
“年轻人,现在不是审判,留着你的辩解吧。”费德兰副主教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病态的微笑,“明天在广场上,圣洁的火焰会审判你的灵魂是否有罪,而**,愿执掌雷霆者降恩于你们”
10、大主教的请求(一)
10、大主教的请求(一)
听到了从费德兰副主教嘴中说出的冷酷回答,李维眼中猛然腾起了愤怒的火光,他的双手攥成拳头,连淡淡的银白色斗气光芒都浮现出来。
“费德兰副主教,这就是风暴神殿的公正吗?”年轻人的声音像是含着一把石子一样咯嘣作响,让费德兰副主教忍不住蹙了蹙眉头。
“风暴神殿的威名不容亵渎,埃尔斯队长,让他们闭嘴,不要干扰到我的公务。”
费德兰副主教的吩咐,让埃尔斯队长憨厚的脸上泛起了一丝为难的表情,他朝着李维和威尔普斯看了一眼,正巧看到了年轻的骑士濒临爆发的铁青脸色。
“看在父神的面上,年轻人,你想在风暴神殿中对执掌雷霆者的仆人动粗吗?”铁甲铿锵一响,埃尔斯队长魁梧的躯体挡在了李维的面前,发出了威严的喝问。
“如果这就是所谓公正的话。”李维毫不犹豫的回答着,同时他听到了外面传来北奥拉卫士们的声音。
“牧师大人!”
声音未落,木门发出咯吱一响,刚才李维等人在街道上遇到的那名男子走了进来,向着费德兰副主教抚胸施礼,书迷们还喜欢看:。
“赞美吾主天空之神托弥卡。”
“永远赞美。”费德兰副主教回答,然后他脸色不愉的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男子,把玩着手边的羽毛笔说:“法隆牧师,你有事找我吗?”
“大主教费尔海姆阁下想要见见这两位强大的骑士。”男子十分恭敬的说。
费德兰副主教的脸色更加阴郁起来,他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用带着隐隐约约威胁的口吻说:“法隆牧师,请你转告大主教阁下,这些人涉嫌亵渎罪,我必须审判他们,惩罚他们所犯下的罪孽。”
“大主教费尔海姆阁下想要见见这两位强大的骑士。”法隆牧师一字不差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气依旧十分恭敬,里面却已经带出了不容拒绝的意味。
费德兰副主教嘴角的肌肉一跳,“既然是这样”他声音冰冷的说,“我服从大主教阁下的命令,但是另外的两个人大主教阁下不想见吧?”
“大主教阁下没有提别人的事情。”法隆牧师向后退了一步说。
“那么,法隆牧师,请您马上带着这两位骑士回去吧,大主教阁下恐怕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呢。”费德兰副主教回到了办公桌后面,朝着埃尔斯队长气冲冲的喊起来,“埃尔斯队长,还愣在那里做什么,马上叫神殿武士过来,把这两个家伙带到监牢里面去!”
“仁慈的父神啊,发发慈悲吧”一直缩在旁边的巴布鲁帕发出了一声颤抖的高叫,然后身体向后瘫软了下去。
吟游诗人瑞斯特则好像依旧没有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俊俏的脸庞上面写满了无忧无虑的表情,朝着李维和威尔普斯的背影说:“两位慷慨的骑士老爷,希望过一会的时候,可以为你们两位继续演奏美妙的音乐。”
李维的脚步一顿,威尔普斯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用手轻轻拍了一下李维的胳膊说:“少爷,冷静些,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对那位大主教直接说,书迷们还喜欢看:。”
这当然是正确的选择,于是李维点了点头,跟着法隆牧师向前走去。
三个人沿着清冷的石阶盘旋向上,脚步声撞击在爬满了青苔的墙壁上,反射回散乱的回音。法隆牧师没有什么说话的兴致,李维和威尔普斯也默默无言,凝滞的气氛一直维持到了行程的终点。
法隆牧师在一扇看起来并不起眼的木门前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说:“两位请稍等一下,我去通报大主教阁下。”
木门打开,一股混杂着没药、松香和草药气味的暖风迎面扑来,李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股味道虽然并不难闻,但是却让他心中浮起了一些不祥的预感,而且在那些浓香气息的掩盖下,似乎还有些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
法隆牧师从里面走出来,表情中的哀伤味道似乎又浓了一点,“大主教阁下有请。”他说,声音显得有一种怪异的嘶哑感,好像正在压抑着什么情绪一样。
大主教的房间不算太大,数十支蜡烛让房间里面充满了明亮的橘黄色光芒,几个穿着慰魂者黑袍的人如同死神的使者一样伫立在房间里,李维敏锐的察觉到,浓烈的草药和松香的气息正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
房间里所有的门窗都关得紧紧的,空气显得有些浑浊沉闷,李维和威尔普斯走进来的时候,惊动了那些黑袍人,他们默默的向两边退开,露出本来被他们围在中间的一张躺床。
一位穿着白色宽松长袍的老人静静的躺在床上,胸前的胡须显得有些凌乱,看到李维和威尔普斯走进来,老人咳嗽了几声,虚弱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两位英勇的骑士,欢迎来到北奥拉的风暴神殿我是这里的大主教费尔海姆。”
李维和威尔普斯对视了一眼,向躺在床上的老人行了个骑士礼,其他书友正常看:。
“战神的信徒向您致敬,大主教阁下。”
“赞美光耀之主,也赞美执掌雷霆者。”
费尔海姆主教的表情古怪的抽搐了一下,似乎是想露出一个很失败的微笑。“两位骑士,你们的身份和来意,可以告诉我吗?”
“在下是拉多姆家族的威尔,他叫李维史顿,我是他的剑术教师。我们来自北方边境,准备前往德克城的骑士总会分部取得骑士资格的认证。”
“两位已经领悟到斗气散华的真谛,却还没拥有骑士资格?”法隆牧师从一边插言说。
“这并不奇怪,我已经拥有双剑徽章和铜腰带,但是李维少爷还没有经历过骑士总会的考验,所以还没有骑士的资格。”威尔普斯一面解释,一面解开羊毛斗篷的搭扣,露出系在腰间擦的亮闪闪的铜腰带和黄金双剑徽章来。
“一位大骑士长。”费尔海姆主教声音里泛起一丝惊喜,“那么,威尔先生,为什么你们要到北奥拉来呢?如果只是为了休息和购买补给的话,从北部边境前往德克城的道路上,有很多村落和路边旅店。”
“在经过薄暮森林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个陷入困境的人,他自称是在荣耀之都受洗的神职者。”李维回答说:“他指引我们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宿营地,然而那里已经被邪恶的亡灵疫病所侵袭,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邪恶的亡灵疫病?你指的是什么?”费尔海姆主教追问了一句。
“黑死赤瘟,我的剑术老师威尔先生辨认出了这种可怕的疾病,因为我们惧怕被这种疾病感染,才来到唯一可以治疗这种疾病的风暴神殿所在地——北奥拉。”
11、大主教的请求(二)
11、大主教的请求(二)
“原来是这样,其他书友正常看:。”费尔海姆主教微微点头,然后他苦笑着伸出干枯的手指,轻轻揭开了自己白色长袍的衣襟,书迷们还喜欢看:。
李维感到自己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停止了,在费尔海姆主教的白色长袍下面,赫然露出了无数黑色和红色的瘢痕脓包!
“这是黑死赤瘟?”年轻的骑士脱口而出。
“不可能!神职者不应该感染任何疾病的!”威尔普斯受到的震撼比李维还要更大些,他猛然瞪起双眼,不敢置信的低吼起来。
“你们没有看错,我和其他人一样被疫病感染了。”费尔海姆主教放下衣襟,遮挡住了惨不忍睹的躯体,李维这才看清楚,这位老人的脸上正在由于高热而发出令人担忧的红光,而在他始终没有抬起的左臂上面,斑斑血痕已经从白色的织物下面浸染出来。
“大主教阁下,难道医疗神术在您的身上不起作用吗?”李维惊讶的问。
费尔海姆主教疲惫的摇了摇头说:“吾主托弥卡执掌雷霆,威能震慑天空,但是医疗领域并非他的专长。我作为执掌雷霆者忠实的仆人,虽然可以使用一些医疗神术,但是对于这次的瘟疫却只能起到一些缓解的作用,甚至甚至连我自己身上的疾病都无法治愈”
大主教的声音突然衰弱下去,法隆牧师担忧的用手试探了一下大主教汗水涔涔的额头,低声劝说起来。“大主教阁下,您今天太疲惫了,先休息一会吧?”
“不行,时间宝贵,不行”费尔海姆主教低声嘟囔着,声音宛如热病患者的呓语,“拿刀子来给我放血。”说着,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左肩。
“大主教阁下,您今天已经放过一次血了,不能再连续这样做,您的身体受不了的。”法隆牧师脸上浮现出为难的神色,继续轻声劝说着。
“放血,放”费尔海姆主教呻吟着,用手撕扯着左臂的袖子。法隆牧师迟疑一阵,终于发出一声叹息,为费尔海姆主教挽起了染着血迹的衣袖。
李维抽了一口凉气,袖子挽起之后,大主教那只犹如枯槁老树的手臂上,赫然满是一道道殷红发黑的伤痕。
一名黑袍慰魂者弟兄匆匆取来了一个银质托盘,上面放着锋利的银匕首、中空的银针和一些装着药粉的盒子,一块绣着枯希杩神文的淡金色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