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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师,也只能捕捉些许十分模糊的感觉。
“那封信件,哈,就是那封写满了世界末日到来、终末天使降临之类字眼的预言书?”劳尔大公不屑一顾的撇了撇嘴,“那只能说圣白石堡的米斯特拉大主教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狂信徒,愿父神宽恕他的疯狂,虽然他在这之前就已经足够疯狂了。”
“摄政王殿下,李维?史顿绝对是比您的想象更要棘手的对手,希望您不要掉以轻心,狮鹫领主的怒火不是那么好承受的啊”
劳尔大公有些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他,“我从来没有小瞧李维?史顿,但是更没有必要去惧怕他。麦哲伦爵士,如果你没有忘记的话,现在掌握王政大权的人可是我,而李维?史顿即使是将冰壁长城守军抽调到极限,也不过能够拼凑出一两千人马。”
麦哲伦爵士嘴唇上的胡髭颤动,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劳尔大公已经不愿意再听下去。“好了,麦哲伦爵士,你对李维?史顿实力的猜测我会纳入考虑范围,但是现在我想听听其他人的建议。请你去通知管家准备足够丰盛的宴席,中午的时候我想和宫廷总管大人共进午餐,你和阿尔?阿迪尔爵士作陪。”
劳尔大公的语气谈不上疾言厉色,但是话里面的意思却不容辩驳,麦哲伦爵士站起身来,用最标准的姿势行了一个骑士叩胸礼,然后迈着有力的步伐离开了,他能够感觉到巴米利杨总管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直到他推开圆桌议事厅的大门。
“摄政王殿下,其实麦哲伦爵士的话有其道理,他曾经目睹过弑君者在圣白石堡大发神威,心里充满恐惧不难理解,其他书友正常看:。”巴米利杨总管甜腻尖细的声音响起,宛如从后背射来的淬毒利箭,让麦哲伦爵士的动作不禁为之僵硬。他气得全身颤抖,右手下意识的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但是您大可不必因此责怪他,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您一样坚毅果敢,意志刚强,哪怕是忠勇的铁卫骑士也不例外呐。”巴米利杨总管的声音继续传来,随后响起了劳尔大公欣悦的低沉笑声。
“好个恶毒的马屁精!”麦哲伦爵士在心里咒骂了一声,大步跨出圆桌议事厅的大门。他效忠劳尔大公已经有十三年之久,远在披上这件灰色披风之前,对于这位王弟的性格相当熟悉,刚才的笑声已经清楚地表明了劳尔大公的态度:大公欣赏和需要宫廷总管太监的情报,并不容许别人来加以质疑。
至少是不容他来质疑。
两扇大门再次合上,将剩下的声音全部隔挡在身后,麦哲伦爵士快步走到最近的窗洞前面,深深吸了一口深冬冷冽的空气,这才将胸中起伏不定的怒火稍微压抑下去。“大公阁下,希望您不要被眼前的胜利冲昏头脑”一声苦涩的叹息从麦哲伦爵士的口中逸出,随后在空中飘散无踪。
宫廷总管巴米利杨在傍晚时分才离开摄政王劳尔?亚当斯大公爵的府邸,这段时间两人秘密交谈的内容并不被人所知,不过随后就有好几名传令骑兵从府邸中奔赴各处。根据命令,菲尔梅耶即日起施行宵禁:日落之后,包括光耀大圣堂、灰烬堡垒、**师高塔在内的地标性建筑都会敲响警钟,鸣钟三轮之后,王都守卫军的巡逻队即会出动,逮捕一切胆敢继续在大街小巷逗留的人员,平民无须审问就会被投入黑牢,而即使是豪门贵族,也必须拿出足够可信的解释方能获释。
与此同时,王都守卫军加强了菲尔梅耶各门的戒备,禁止一切人员出入,久未动用的巨弩车和投石机都推上城头,而且将射击角度调整到最高;几百名恐怖堡狱卒组成二十人一组的巡逻队,彻夜不停的在城墙上巡逻,随时警惕着来自城外的进攻;劳尔大公府邸的护卫开始采用三班轮换的制度,随时有三分之一的成员处于全副武装的应战状态,书迷们还喜欢看:。
然而这一切措施通通都是白费心机,李维?史顿在提出了劳尔大公绝对不会接受的和平条件之后,一连三天都没有进行任何动作,就像是突然失踪了一般。这让劳尔大公颇感不安,加上宵禁令的实施让不少人为之不满,菲尔梅耶的监狱里已经装满了触犯宵禁法令的平民和破落贵族,而更多的犯人还在源源不断的送过来;王都守卫军的统领安塞隆子爵也开始抱怨受到越来越多豪门勋贵的压力,毕竟那些视法令如无物的人只有少数是懵懂无知的平民,而大多数都具有不好招惹的背景。
压力随着时间的推移与日俱增,第三天的时候,从各个渠道反馈过来的抗议之声已经让劳尔大公不得不加以重视。由于宵禁令的存在,王都贵族失去了相当一部分饮酒娱乐的机会,这同时导致许多酒馆和妓院生意清淡。关闭城门则让流入王都的物资进一步减少,这让本来就因为魔灾而百物腾贵的市场更是雪上加霜,许多原本家境殷实的家庭不得不变卖家产换取食物,一枚金龙币往往就可以买到平时几十枚才能买到的器皿家什,但是在换成食物的时候,却只能购买几十斤连着糠皮一同磨成的粗燕麦粉或者荞麦粉。
感受到这种威胁的并不只是平民百姓,许多中小贵族也为之怨声载道,甚至连大贵族都不例外。例行召开的朝会上,星辰导师萨次恩?赫尔隐晦的表示了对于宵禁和关闭城门的命令的不满,伊诺克?塞巴斯塔枢机主教将其形容为一场人为造成的可怕灾难。不过谁都没有火魔导裘诺安?梅里斯特性格火爆,他直言不讳的指出,如果宵禁令继续下去的话,法师公会就不得不收回对于摄政王的支持,转而寻求其他解决途径。
这种威胁的态度当然令劳尔大公大为不满,不过他毕竟是个聪明人,立刻察觉到这件事情正在导致他和盟友之间存在越来越大的裂痕,而这种裂痕恐怕正是李维?史顿所乐见其成的!
“原来我内心深处还是在害怕他,害怕这只已经没了爪牙和羽翼的小狮鹫!”劳尔大公恍然大悟,无论是宵禁还是关闭城门,都没有办法解决李维?史顿对他的威胁,反而削弱了他对于王都的控制能力,书迷们还喜欢看:。
然而劳尔大公醒悟得实在太晚,没等他派出取消宵禁的传令兵离开府邸大门,急骤的马蹄声响起,一名王都守卫军的骑士策马疾驰而来,然后在府邸门前跳下战马。
“我是王都守卫军第四团的副团长肖恩骑士,北门出现紧急军情,必须马上面见摄政王殿下!”
劳尔大公在十几名护卫的簇拥下出现,他看到那名骑士狼狈不堪,脸上满是尘土,表情因为疲惫和惶恐而僵硬苍白。骑士的左肩上还插着一根折断的羽箭,箭簇深深埋入钢铁铠甲和皮革之内,鲜血已经将他半个身子染得通红。
“摄政王殿下在此。”残剑爵士阿尔?阿迪尔大声宣布,同时向前一步,把自己的身体挡在那名骑士和劳尔大公之间,“你有什么紧急军情需要当面禀报?”
“北门受袭我们损失很重,团长重伤必须马上得到增援马上”那名骑士一面急促喘息,一面断断续续的说。
“这么说,小狮鹫终于沉不住气,准备和我们来一场真刀实枪的交锋了?”劳尔大公的脸上露出实实在在的喜悦,还有故作惋惜的夸张表情,“年轻人总是冲动的,想必勇气多于睿智,其实以他的年纪和一向的表现而言,三天时间已经嫌太久了。”他转过头来注视着报讯的骑士,“你们会很快得到增援。现在告诉我,袭击北门的敌人一共有多少人,他们有没有打出狮鹫的旗帜?”
“天色太暗,没人看的清楚。”那名骑士讷讷的说,接下来的话让劳尔大公的喜悦从脸上统统消失,代之而起的是惊骇的张大嘴巴。“不过正在攻打北门的军队人数绝对不会少于五千,足足有好几百面旗帜在他们的头上飞扬!能够认出的除了蓝白底色的狮鹫旗帜外,还有白色狼头、燃烧火山、绿色橡树、钢甲巨拳、断裂镣铐和红色焰轮,还有许许多多认不出来的旗帜。摄政王殿下,那简直就是一片旗帜的海洋啊,我们面对的并不只有狮鹫领主李维?史顿,而是整个北境郡!”
163、展示武力,强势逼和(上)
163、展示武力,强势逼和(上)
夜色深沉如墨,云层在头顶低飞疾走,强风吹拂着光耀之都菲尔梅耶洁白的高大城墙,每一块城砖都仿佛内置光源,在从云层间隙探出头来的苍白月光下烁烁放光。
亚瑟王国的历史并非平淡如水,王都菲尔梅耶经历的战火数不胜数,其中多数来自于魔灾降临和兽人入侵,不过也有来自于内乱的记载。无论是来自哪个方向,这座伟大的城市都屹立不摇,激烈的战斗甚至难以在它洁白的肌肤上刻下痕迹,以至于许多人在看到这座城市和它的历史之后,都不由得将其称呼为奇迹之城。
一名穿着钢制胸甲,头上戴着半罩式头盔的军士长率领一队王都守卫军士兵在北门城头上游动巡逻,其中一半士兵装备着盾牌和长矛,另一半士兵腰间佩戴着十字弓。他们一面沿着城墙前进,一面不时用手里擎着的火把照向城外,火光逼退茫茫黑暗,然而几十米外,一切又都被黑暗所主宰。
他们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安危,毫不介意把上半身探出到城墙垛口的遮蔽范围之外,这倒并非是王都守卫军的士兵个个勇气过人,而是高达二十米的巍峨城墙以及城外宽阔的护城河,带给他们一种格外安全的感觉。
另一队高举火把的王都守卫军迎面走来,装束与人数完全一致,看上去宛如镜中倒影。军士长挥手示意部下停住脚步,然后向前一步,手按剑柄,用低沉有力的声音说:“口令,光耀不灭!”
“狮鹫折翼,哎,勒布军士长,你累不累啊。”对面传来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可奈何,随后一个同样戴着半罩式头盔的军士长走了过来,脸上挂着疲惫而沮丧的神色。“咱们两个的巡逻区域相连,从昨晚开始,最少已经相遇了十次,你的脸我已经看到腻了,还有必要每次都对口令吗?”
“对对口令起码会让你我清醒一点。”被叫做勒布的军士长用手搓了搓冰冷发麻的面颊,口气不满的说:“如果整晚一言不发的走来走去,我可害怕到明天一早,发现自己的嘴巴已经冻到一起了。”
对面那个军士长深表同意的点了点头,菲尔梅耶的深冬虽然不像北境那样滴水成冰,但是也称得上寒意逼人,尤其是光耀之都的城墙颇高,在上面巡逻了大半夜,寒风早已从铠甲和皮革内衬的缝隙之中钻了进去,冻透了他们的每一个骨头,书迷们还喜欢看:。
“如果有一杯酸红酒喝就好了,暖暖身体,振奋精神,巡逻也显得不那么辛苦。”
“那敢情好,但是现在只能想想罢了。”勒布军士长咂咂嘴巴回答,“咱们的强种大公在当上摄政王之后,把搞女人的那点精力全都放在折腾人上面了。听说第四团的沃尔夫军士长就是因为在巡逻的时候贪了两杯,就被摄政王命令恐怖堡狱卒给砍了脑袋呐。”
“可不,咱们原来哪受过这个罪啊!还是龙王陛下在位的时候比较好,夜间巡逻应付一下差使就好,只要有钱,哪怕喝到酩酊大醉,也没人管你。”
勒布军士长赞同的点了点头,张开嘴正要说些什么,然而他的身体猛然震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了迷惑的表情,喉咙里面发出咯咯的声音,竟然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站在他对面的那位军士长看的清清楚楚,一支飞箭从勒布军士长靠近城外的那侧肋下刺入,贯穿身体,锋利的银白色箭头从另一侧露出,仿佛他身上穿的不是精钢打造的护胸甲,而是棉布缝制的外套一样。
看着对面那位军士长眼中露出的恐怖神色,勒布军士长呻吟了一声,用手去摸发出剧痛的地方,他摸了一手黏腻冰冷,借着从勒布军士长的双腿之中溜走了,随后他的身体晃动了一下,沿着倾斜陡峭的城壁向下滚去,落进了城外茫茫的黑暗之中。
“有人袭击!隐蔽,全体隐蔽!”带着惶恐意味的惊叫声划破了寂静,两支巡逻队伍顿时一片慌乱,在和平的温水中浸泡太久的王都守卫军毫无应急能力可言。有些人昏头昏脑的撞在一起,火把点燃了彼此的衣服;有些人举起手中的十字弓,朝着茫茫黑暗胡乱发射箭矢;只有很少一部分人及时蹲下身体,将自己隐蔽在半人高的城墙垛口后面。
他们也就是菲尔梅耶北门城头两支巡逻队中的幸存者,因为就在他们刚刚藏起身体,箭矢撕裂空气的锐啸声就充斥了所有人的耳膜。一瞬间足足有三四百支长箭落在菲尔梅耶的城头上,每一支都找到了钢铁和皮革下面隐藏的血肉,随即爆发出一阵凄惨的哀嚎声和呻吟声。
狙魔箭手格雷斯爵士身穿深绿色的连帽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