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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膏粱之夺妻记-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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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的刁滑,崇仁帝给他气乐了,点点头道:“那你说说,侍郎府公子那胳膊是怎么断的,难道好端端的自己就成两截了,还是说他自己打断的,你小子少跟朕打马虎眼,实话告诉你,郭庆林今儿在朕跟前儿把你告了,说你无故打断他儿子一条胳膊,还把他的家奴扔进河里,今儿还没找着人呢,要朕给他个说法儿,你给朕说说,怎么断这个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叶驰瞄了皇上一眼,见皇上虽面沉似水,目光却并不严厉,以他对皇上的了解,这就代表不算什么事儿,只不过皇上的面子还是要顾的。
  想到比,开口道:“皇上日理万机,多少国家大事都处理不完,郭庆林倒真好意思拿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皇上,依着臣弟晾他几日,往后瞧他识不识趣。”
  这一句话真说到了崇仁帝心里,这刚开春,南边要防春涝,北边要防旱灾,自己忙活的恨不能连睡觉的时间都批折子,郭庆林倒好,用这种狗屁倒灶的小事儿烦他,真当他这个皇上闲的没事儿干了啊。
  尤其告的人是叶驰,叶驰可是自己堂叔伯兄弟,又是自己打小的伴读,情份在哪儿摆着,比他亲兄弟还亲,别说他就教训了一下郭大宝,就算把郭庆林打了,自己也得护着,这个理儿,郭庆林怎么就不明白呢,不过这小子也是,不帮着自己点儿也就算了,成天还给自己添乱。
  想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你这是得了便宜卖乖,郭庆林好歹是朝廷大员,虽说这不算什么大事儿,闹到朕跟前,不管可也说不过去,尤其人家口口声声说你倚仗王府的权势欺辱他儿子,朕帮理不能帮亲。”
  叶驰听了眨眨眼:“皇上是圣君自然不能偏袒臣弟,您就站在中间儿评个理不就得了,他郭庆林告我,我还告他呢。”
  崇仁帝瞪着他:“越说越不像话,他告你把他儿子的胳膊撅折了,你告他什么?”
  叶驰道:“臣弟告他管教不严纵子胡为,当街强抢民女,不是臣帝正好路过,那郭大宝真成了事儿,人那姑娘这辈子可不都毁了,您说臣弟这状子告的在不在理儿。”
  崇仁帝倒未想到是这么回事,可不对啊,这小子什么人他能不知道,是管这种闲事的人吗,不定里头还有缘故,此时先不问,且了了这桩公案再说。
  便问叶驰:“你这般说可有证据?”
  叶驰点头:“自然有的,当时就在碧波桥上,莫说周围瞧热闹的百姓,那些桥下做买卖的都是证人,再不济还有郭大宝那几个小厮,巴巴瞧着呢,臣弟可是打抱不平,且是郭大宝先动的手,臣弟要是不还手,难道要挨打不成,只不过臣帝的手劲儿,皇上是知道的,那郭大宝也忒不禁打了点儿,臣弟也就那么轻轻碰了他一下,胳膊就折了。”
  崇仁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不禁打,谁能挨得住你的拳头,得了,既如此,朕可把郭庆林叫来了。”
  叶驰一叠声道:“叫,叫,臣弟难得做回好事儿还让他告了,臣弟还冤枉呢,他来了,臣弟正好问问他怎么管的儿子。”
  崇仁帝于是遣了刘海去侍郎府,其实郭庆林心里也憋屈呢,当年借了老丈人的东风,一路仕途平稳,熬到了侍郎,也算扬眉吐气,却这人都有一个毛病,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儿,当时纵然知道妻子跟小厮私通怀了孩子,想着自己得靠着老丈人,这绿头巾也就硬扣在了自己脑袋上。
  琢磨有这个短捏在自己手里,以后自己纳多少妾,王氏也说不出话去,哪料想这王氏竟还是个醋坛子,天生一个泼妇,就爱拈酸吃醋,莫说纳妾了,自己就是多瞧哪个丫头一眼,王氏都能当着自己的面儿把那丫头打个烂羊头,弄的府里的丫头见着自己就躲,生怕让自己瞧上。
  为这个郭,侍郎没少跟她吵,可王氏性子上来,扯了头发跟他撒泼般的闹,也真不管不顾,日子长了,郭庆林索性不搭理她,免得闹起来大家脸上不好看。
  府里的不让碰,就在外头养着,图个安生日子算了,可他想安生,偏不能安生,本来自己这个便宜爹当得就憋屈,郭大宝还三天两头给他找事儿,郭庆林恨不能,这个便宜儿子让叶驰打死才好呢,也省得一看见他就绿云罩顶。
  可王氏不依,那天请了寿仁堂的张宝儿过来接骨,后头跟的正是安平,安平一见床上躺着唉唉叫的这位,就是白天调戏时潇那小子,有意使坏,他师傅接了骨头之后,把那糊上的止疼药让换。
  郭大宝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罪,疼的叫唤了一宿,不知道的还当侍郎府招了狼呢,把王氏给心疼坏了,守在儿子床前心肝儿肉的陪了一宿。
  第二天天没亮,就让管家去外头把郭庆林给提溜了回来,说儿子不能白给欺负了,得告御状,郭庆林一听对方是叶驰,真恨不能把郭大宝另一只胳膊也撅折了,那叶驰可是京里出了名的霸王,他不惹你就念佛了,还上赶着去招他,这不自找的不痛快吗,还告御状,真想得出来,谁不知道皇上跟叶驰好的就差穿一条裤子了,告谁啊。
  刚说了个不字,王氏便撒起泼来,一头撞过来:“你个杀千刀没良心的,当年那般求到我家门上,我爹才提携了你,没我王家,你能当上侍郎,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要饭呢,你告是不告,不告今儿我豁出去闹一场,你外头那两个小biao子也甭想好。”
  郭庆林给她闹的没法儿,又想这事儿到底是叶驰的不是,好端端怎么就撅折了郭大宝的胳膊,就算瞧在侍郎府的面儿上,也该留两分情面,这也太不拿他当回事儿了,没顾上底细问,就闹到了皇上跟前。
  告完了,回家的一路郭庆林是越琢磨越不对头,叶驰就算是个霸王,可也不能无故生事,是不是郭大宝做下了什么事儿,要真是如此,可坏了。
  这么想着,一回府就奔着后宅来了,刚进了郭大宝的院门,迎头就撞过来个丫头,郭庆林脸一沉,刚要呵斥见是紫莲,脸色略缓,咳嗽了一声道:“冒冒失失做什么?”
  那紫莲颇幽怨的瞧了他一眼,刚要说话,就听里头郭大宝扯着脖子叫了一声:“紫莲你个死丫头跑哪儿去了,还不快着给爷端茶,成天就知道卖骚,回头小爷恼起来,把你卖到翠喜楼去,让你骚够了快着点儿,想渴死我啊。”
  紫莲吓了一跳,也顾不上跟老爷眉来眼去,匆忙去了灶上,郭庆林心里一堵,脸色又黑又沉,迈脚走了进去。
  刚进屋,就听王氏道:“我说老爷在门口怎么立住了脚,原来有个勾魂儿的,倒真让妾身开眼了,跑儿子屋里勾搭丫头来了。”
  一句话说的郭庆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有心拂袖而去,却想到正事,耐着性子坐下跟郭大宝道:“我来问你,跟小王爷如何起的争执,难道他好端端就能撅折你一只胳膊不成。”
  郭大宝如何肯说,别开头道:“他就是依仗着王府欺负我呢,爹这个侍郎在他眼里连个屁都不是,他当时就说了,撅折我胳膊有什么,就是您老在哪儿也照打不误。”
  郭侍郎听了,一拍桌子道:“还要胡沁,昨儿跟着少爷的人呢,都给我叫进来。”
  不一会儿工夫,昨儿跟着那几个小厮都跪在地上,郭侍郎抬手指着一个道:“你,你来说,昨儿到底是怎么来去,实话说了还罢,但有半句虚言,一概打死了干净。”
  那小厮听了忙咚咚磕了几个头道:“老爷开恩,老爷开恩,昨儿是如此这般……”
  哆嗦着把昨儿的经过说了,郭侍郎听了,恨的啊牙根儿都痒痒,瞪着郭大宝,活嚼了他的心都有,这真是上辈子的冤孽,这孽种就是毁他来的。
  王氏一见他脸色不善,忙站起来挡在儿子跟前道:“你,你这么瞧着大宝做什么,横竖一个丫头罢了,又不是抢他定亲王府的,他叶驰出什么头,还把我儿子的胳膊打折了,论起来就是他不对,他是小王爷,我们家大宝还是国舅爷呢,谁比谁也不差,凭什么就挨他的欺负。”
  郭侍郎给她气的直哆嗦:“你就知道护着你儿子,你瞧瞧他这都干下的什么事儿,平日吃喝嫖赌也就罢了,当街强抢民女,就算打到皇上哪儿,叶驰一口咬定是打抱不平,我如何辩驳,你儿子闯的祸,我这个便宜老子也要跟着受牵连。”
  王氏听了也有些怕上来,正想着说两句软话儿,商量个主意,外头的管家蹬蹬跑进来道:“老爷,宫里的海公公来了,现在大门外头呢。”
  郭侍郎忙道:“快请到花厅待茶。”
  管家道:“奴才也是这么说来着,可那海公公说不必了,让您快着出去,说皇上招您觐见呢。”
  郭侍郎就觉脑袋嗡一下,瞪了眼王氏母子,忙着出去了,到了大门口见着刘海,忙上前一拱手道:“海公公,可知道皇上有何要紧事儿召见微臣?”
  刘海上下扫了他一眼心说,这郭庆林白活了这么大岁数,连点儿眼色高低都不会看,事儿没弄清楚呢,就在皇上跟前告御状,对头还是小王爷,小王爷可是有了名儿的混账,别说他郭庆林不占理儿,就算他占了理儿,对头是小王爷,那也落不上什么好儿,不是老糊涂了吗,更何况,这么折腾还不是为着自己的种,可图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粽子节快乐,提起粽子想起近日的南北甜咸之争,多说一句,偶是北方人,喜欢吃甜粽子嘻嘻……


☆、第 20 章

  “侍郎大人您这话可问差了,杂家撑大了天儿也就是皇上跟前的奴才,皇上宣您那都是国家大事儿,奴才哪能知道呢。”
  郭庆林知道这是场面话,这些太监,个个都是滑头,无利不起早的主儿,一转身从管家手里接了一包银子塞进刘海手里道:“大老远还劳动公公跑一趟,这权当给公公吃茶吧!”
  刘海也不推辞,收在怀里,脸色一变,堆起了个笑,凑到跟前小声道:“侍郎大人是个痛快儿人儿,平常老奴也没少得您的好儿,得咧,今儿就跟您多说一句,旁的不知,只您走了,皇上便使奴才去了趟亲王府,现如今小王爷就在万岁爷的御书房里呢,想必是令郎那点儿事儿,不是老奴说您的不是,您说您告谁不成,非的告他,那位什么性儿,您又不是不知道,没事儿还恨不能找点儿事儿呢,您还往上凑,能有啥好儿,老奴点到为止,大人心里先落个底儿,一会儿万岁爷跟前怎么应对,您自己拿主意,走吧!万岁爷哪儿还等着呢,时候长了,老奴可担待不起,对了,皇上特意吩咐,让昨儿跟着令郎出去的几个小子一并带了去。”
  郭庆林一听,脸都白了,心知今儿这事儿不能善了,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不告了,这一状告上去,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却又一想,事到如今也只能破釜沉舟,理儿是没站住,可杀人不过头点地,先把那孽种推出去,自己再认个管教不严之罪,万岁爷也得留一两分情面。
  想到此,跟刘海道:“公公且稍带片刻,待我把那孽子一并带了去,由着皇上小王爷发落也就是了。”
  说着转头进里内宅,郭庆林早急了眼,说到底儿,当初抛妻弃子娶王氏这个破烂货不就是为着自己的前程吗,如今她生的这个孽种要毁自己的前程,门儿都没有。
  进了屋,冷着脸喝道:“还不快把这孽障给我捆起来。”
  “娘啊,娘,您救救儿子吧,他这是要大义灭亲啊!”郭大宝吓的直嚷嚷,王氏赶上去挡在儿子跟前道:“我看谁敢动,要捆我儿子先捆了我去。”
  郭庆林一跺脚,上去一把推开王氏,力气甚大,王氏不防一向隐忍的郭庆林敢跟她动手,被他推了踉跄,愣愣瞧了他一瞬,捶胸顿足的哭了起来,一边儿哭一边儿指着他道:“郭庆林,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缺了大德了,当初你怎么求我们家来的,你怎么跟我爹说的,如今后悔,晚了,你今儿敢动我儿子,我跟你拼命。”
  郭庆林气的直哆嗦,指着她道:“你还好意思跟我提,当初我只道你年纪小,受了哄骗才做下那等丑事,可谁想还养了个孽种,你是不是忘了,你后头这个儿子可不是我郭庆林的种儿,真惹恼了我,一封休书休了你落个两下清净,还愣着做什么,想让老爷我亲自动手不成。”
  管家一见这势头,忙上去跟郭大宝道:“少爷,奴才得罪了。”说着三两下把郭大宝捆起来带了出去。
  王氏哪里拦得住,追到廊下,一脚没站住,跌在台阶上,想是崴了脚,想站都站不起来,只能指天骂地的骂起来,那声儿大的,大门外的刘海都听了个真真儿。
  刘海听里头妇人连哭带骂的直丫头,哭的惨不惨的不好说,那骂的真够磕碜,听得他这个太监都觉牙碜,暗道人都说侍郎府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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