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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钟维桢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他全部都听懂了。
「等一下,维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你不是已经答应过我……」
「我知道啊,我答应过你要给你多一点时间着手自己的事业,可是现在情况有点不一样,我们公司今年的评鉴比赛竟然输给竞争对手,而且全年度的成交量也比去年下滑很多,所以公司昨天重新对各分店订定新的业绩标准,我们分店一口气就增加了五十件,如果你不帮忙分摊,其它同事会很辛苦的。」本来她还在苦恼要用什么理由来当说词,没想到公司临时下了这么一个政策,正好顺势解决她的难题。
「这我能理解,可是……」怎么会临时出这种状况啊?
「以浩,拜托你,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好意思,可是我也是情非得已,能不能请你帮帮我,目前先专注在房仲业务上面,至于事务所的部分就暂缓一下?」眼看就差临门一脚,钟维桢只好艾萨克娇博取同情分。
「我……」如果是刚进公司那时候,孟以浩一定会毫不犹豫一口回绝,可是现在不同了,在他跟钟维桢相处过后,他渐渐被她那种凡事全力以赴的傻劲给吸引,他知道她总是一心想把工作做好,所以他也能够明白公司额外规定的这五十件额度对她来讲是多沉重的负担,而且这阵子以来她帮他这么多,他怎么可以只在乎自己的事业而不顾虑她呢?
「唉……好吧,我就帮你一起达成公司订定的目标吧!」
「太好了,谢谢你,以浩!」听到他的答案,让钟维桢忍不住振臂欢呼。
不过钟维桢只是暂时松一口气而已,真正重大的挑战还在后头。
那天孟长亨来找她长谈,末了,他给了她一个困难的任务,要她想办法让孟以浩退掉这次的委托案。
孟长亨说,这次孟以浩的业主虽然是一家规模很大的建设公司,但过去常常有积欠尾款的纠纷发生,他知道孟以浩接这宗案子的旨意不在钱,而在于增加曝光率跟打响知名度,但问题是这次偏偏牵扯到另一个有黑道背景的设计公司,因为输不起而蓄意找麻烦,总结来看,接这件案子可以说是弊大于利,可以的话还是尽量别碰的好。
钟维桢知道这种事直接跟孟以浩讲肯定没有用,管他什么爱赊账的建设公司还是没品格的设计公司,按照他的个性一定会跟他们硬碰硬到底。
可是,她却私心地不愿意见到他受到任何伤害。
那天她确实是被一个护子心切的父亲所感动,但是她知道,她会愿意答应孟长亨的请求,背后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她跟董事长一样……不,甚至可以说她比董事长更不愿意看到孟以浩吃亏或受害。
这份情感从他们在高雄的那一晚开始萌芽,这阵子又更加茁壮了一些。
她想帮助他,她想保护他,不是因为任何人的请求,而是来自她心底的渴望。
「那今天能不能还是给我一点时间赶稿?明天要再跟客户讨论一次,我怕会来不及。」今天突然接受到这个讯息,孟以浩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他这段话,却让钟维桢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
赶稿?来不及?
对啊!她根本不用说服他退掉这件委托案,她只要想办法拖延他的进度,让他无法顺利交件,那委托不就自然失效了吗?
太好了,就这么办!
「恐怕不行耶,以浩,因为你从进公司到现在都没有受过任何训练,而且公司的业绩规定都是有期限的,我怕你不把握时间学习的话会完成不了。」
「一个小时也不行?」孟以浩语带恳求地向钟维桢求情,希望能为自己争取到最后的一点权利。
「不行,因为我现在约了一个屋主要见面,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去,顺便学一下跟屋主沟通的技巧。」为了他好,从现在开始她一定要意志坚定地面对他,不能再老是这么轻易对他心软了。
「唉,好吧!」最后,孟以浩总算放弃了。
没办法,谁教他刚刚答应她了,设计图只好回家之后再熬夜赶工啰!
真奇怪,他孟以浩向来不是这么顺从的人啊?怎么好像在她面前,他就特别容易妥协?
进公司已经好一段时间了,不过孟以浩现在才明白,原来房仲这么辛苦。
最近钟维桢加派了好几项杂七杂八的工作给他,而且每一样都不许他偷懒,这让以前都在摸鱼打混的他简直快要大喊吃不消。
「我不懂耶,背这些case到底有什么用?」
刚才钟维桢丢了一本比砖头还厚的文件夹给他,里面大概有上百件的待售房屋资料,而钟维桢竟然要求他要在一个月内一字不漏地背起来。
「当然有用啊!这是一种基本功的累积,如果你可以在记忆库里建立完整的商品档案,就可以在第一时间按照客人的需求为他提供适合他的房子,这么一来成交的机率也会大大增加啊!」
「可是这种方法也太土法炼钢了吧?现在都已经是3C时代了,让客户看平板计算器不是很好吗?」孟以浩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用计算器存盘还是要花时间找啊!而且跟这种方法比起来显得诚意不足,你要记得,我们为买卖双方中介房屋交易不只是在做生意,更重要的是我们要贴近他们的心情、设身处地为他们着想,这样才能真正帮助他们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知道吗?」语末,钟维桢甜甜一笑。
这个身为房仲最重要的核心理念,不管要她说几次,她都愿意不厌其烦地重复。
「是的,我知道了,店长大人。」这女人……竟然对他露出那种毫无防备的可爱笑容,这下子让他不乖乖听话都不行了。
「对了,我让你追踪的那些案子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哦,其中有两间有买家预约看屋了。」最近他开始正式中介房屋案件。
「真的啊?哪两间?」没想到才刚把案子交到孟以浩手上没多久,马上就有人预约看屋,这着实让钟维桢喜出望外。
「就是延吉街的店面跟仁爱路那层公寓。」
「嗯,那照你判断,买方的意愿如何,有没有可能成交?」他第一次出手,她当然希望他可以开出一个漂亮的红盘。
「仁爱路公寓的成交率大一点吧?买方是投资客,这房子的售价也够漂亮,没有意外的话我想应该可以成交;至于延吉街那个案子就不太乐观了,因为它之前是便当店,厨房又油又黑,接下来的这个承租户想开咖啡厅,所以我想她大概不会满意。」孟以浩耸耸肩,这个房子要想租出去,可能得花一段时间等待有缘人了。
听完他的推论之后,钟维桢的脑子开始转了起来。其实这个问题也不是那么难解决……
「延吉街那个案子什么时候会来看?」钟维桢弹了一下手指,似是想到办法了。
「明天晚上,客户白天还要上班,所以跟我约下班时间。」
「好!这样的话你就……」钟维桢话讲到一半,突然看到孟以浩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你昨晚没睡好吗?」
「对啊,昨天客户又要求我更改一些设计,所以我整个晚上都在熬夜画图。」没办法,现在白天不能赶稿,只好利用睡眠时间赶啰!
「那……那你不就都没有睡觉?」她白天已经给他这么大的工作量了,晚上他竟然还熬夜画设计图?
「没问题啦,我现在正年轻,撑得住的。」孟以浩开玩笑地拍拍自己的胸脯。
为了不让钟维桢担心,他故作轻松地带过去。
「话不是这么说,你在公司已经这么累了,回家怎么可以……」
「哎唷,我就说没问题了嘛,你不要担心,对了,你刚刚要说什么?」孟以浩赶紧把焦点转开,免得她一直在这个话题上僵持不下。
「我……」孟以浩这么一问,钟维桢突然语塞了。
刚才她其实是要叫他利用今天晚上去把延吉街那个店面的厨房清干净,顺便再油漆粉刷一下,这样承租户的观感或许就会改变,意愿也会不同,但知道他昨晚一夜没睡之后,她怎么还忍心要他这么做?
「没有啦,我是要你把延吉街的那个钥匙给我,我先去看看状况。」
「哦,好啊,给你。」孟以浩不疑有他,随即把钥匙交给钟维桢。
但事实上钟维桢不只是想要看看状况而已,而是决定亲自帮他整理这间店面。
自从孟以浩答应认真上班之后,他就一直表现得很好,这次的案子也是因为他的努力才能够这么快就有好消息。
对于孟以浩负责的案件,钟维桢其实一直都比他本人还要关心,现在眼看成交在即,她一定要助他一臂之力,帮他顺利达成。
既然他昨晚没睡,那今天就让他回家好好休息,整理店面的事她自己来就这天下班之后,钟维桢随便买了点吃的,就直接来到延吉街的店面。
她走进厨房一看,果然如同孟以浩所说的,又油又黑,让人完全不敢恭维。
「这个厨房也太恶心了吧?」钟维桢看着看着眉头都皱了起来。
因为这样她也没食欲吃东西了,索性就把晚餐放到一旁,卷起袖子、戴上手套,开始动手打扫了起来。
这个厨房累积的油污比她想象的还要厚,原本她估计三个小时就可以整理完成,结果现在三个半小时过去了,她连油污都还没刷干净,更遑论粉刷墙壁。
「呼!好累哦……」钟维桢满头大汗地拉张椅子坐下来稍作休息。
她跟污垢连续奋战了三个小时,手臂已经酸到差不多快举不起来的地步了。
钟维桢动动脖子,然后看了一下时间,结果竟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唉,看来今天换我没得睡了……」自怨自艾完毕之后,钟维桢又重新打起精神准备继续工作,只不过这个时候流理台底下突然有一点小小的动静,她好奇地弯下身子去看,结果这一看差点没把她给吓昏。
「啊……老鼠!」钟维桢不知道哪来的神力,瞬间从地面一举跳上一点五公尺高的桌子。
她整个人蜷缩在桌子上,止不住因为害怕而不断颤抖的身体。
流理台下那只老鼠又黑又肥,简直快跟小猫一样大,刚才钟维桢与牠打照面的时候,牠正用发亮的双眼盯着她,两颗硕大的门牙也不断吱吱作响,好像在跟她示威、宣告这是牠的地盘一样。
「怎么办?好恐怖……」在一人一鼠的狭小厨房里,钟维桢很显然是弱势的一方,在敌不动、我不动的前提下,她怕老鼠会突然冲出来,所以不敢随便下到地面,而害怕的眼泪也在这个时候悄悄地掉了下来。
就在钟维桢一筹莫展的时候,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孟以浩的脸,接着双手竟然不自觉地拿起手机打电话向他求助。
「喂?」钟维桢一开口,恐惧便透过声音无所遁形地泄漏出来。
「你怎么了?」孟以浩马上就听出了不对劲。
「老鼠……有一只好大的老鼠,好可怕!」听到孟以浩声音的那一刻,钟维桢彷佛找到救兵似地,瞬间将恐惧全部倾倒出来。
「你现在在哪里?」孟以浩很少看到她这么语无伦次的样子,因而判定她遭遇的情况肯定非同小可,与其在电话里跟她鸡同鸭讲,不如先找到她的人比较实际。
「延吉街……我在延吉街的店面……」钟维桢语带哽咽地说。
没多久,孟以浩就赶到了,他从半掩的铁门外弯腰钻进来之后,发现店里一片黑暗,只有最里面的厨房传来亮光。「维桢?你在吗?」
「我在这里!以浩,我在厨房!」听到他进门的那一刻,钟维桢简直快哭了。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看到她像只受惊吓的小动物般面无血色地缩在桌子上,孟以浩突然没来由地一阵心疼。
「我本来在打扫厨房,可是流理台下面有一只好大的老鼠躲在里面,我最怕老鼠了,所以……」钟维桢遥指着前方,丝毫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你别怕,我去看看。」孟以浩摸摸她的背安抚她。
只不过当孟以浩再度弯腰察看的时候,老鼠早已不见了踪影。
「还在那里吗?」钟维桢小小声地问。
「不见了,可能又从老鼠洞溜到外面去了吧!」孟以浩回过身去牵钟维桢的手,把她从桌子上带下来。
「呼……吓死我了,刚才我打扫厨房打扫到一半,牠突然跑进来,我害怕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起刚才的经过,钟维桢还是心有余悸。
「你怎么会这个时间还在这里打扫呢?」这才是让孟以浩最不解的地方。
「因为你明天要带客户看房子啊!我想说如果把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