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秦青应了一声。她心里不安,又不肯说出来,只能自己想。
司雨寒看了秦青一会儿,突然伸手往她胳膊上一贴,“奇怪,并不凉,可坐你身边就是不热。”她看到秦青笑了一下,隔得很远前面一排男生还偷偷回头用手机偷拍。
以前说一白遮三丑,她也见过寝室里有人吃维生素来亮白皮肤,但秦青不同,她的皮肤像是玉做的一样。孙明明悄悄说过“简直像李秋水的玉雕似的”。
从那天秦青突然出现在寝室后,她身上的皮肤就慢慢变了,一天比一天更凝白,人看着也越来越不同,渐渐有了美女的气势,走在路上会有人偷看,现在还有人偷拍。
她悄悄在秦青耳边说:“又有人偷拍你了。”说着一指前头。
秦青抬头一看,果然看到前面几排有人男生吓得连忙转回去,手机也匆匆收起。
“随便他们吧。”秦青懒得为这种事操心。
下了课,司雨寒挽着秦青走,美人如玉,浑身上下都是凉的,她现在就爱挨着秦青,最舒服了。
两人依偎着下了楼,正好碰到了孟灵。
两边都是一怔,尴尬的笑了笑。
走过去后,司雨寒往后看了一眼,“原来孟灵他们下节课也在这里上。”
孟灵的事也算是学校里最近出的一件大事了。
孟母去世后,因为说是凶死,怕魂灵不安,赶在七日之内就下葬了。但据说是因为孟家的亲戚想夺孟家的家产,争吵不休,也懒得去管孟母的丧事才草草下葬。
孟得威到现在还是失踪中,据说是已经逃到外地去了。孟家之前发了一笔横财,但孟得威却也转眼把钱花得差不多了,除了股市里还留着的本钱外,赚来的买了房子和车。车撞个半残,房子却在孟灵的名下。
不知孟家亲戚争产的事是真是假,但听说是没让他们占到便宜。孟家两套房子,老房子是孟母的名字,新房子是孟灵的名字。孟得威的叔伯兄弟倒是都没办法伸手;孟母的亲戚想让孟灵去他们家住,两套房子租出去,存下来的钱做开销。
孟灵当时在医院里,自己做不了主。幸好她年轻,自杀被救回来后,人却渐渐好了,学校也很关心,她自己也愿意再回来上学,就很快出了院。她把两间房子都锁起来,哪个都不肯交给亲戚去租,说自己家里还有一些存款,节省着够她大学毕业了。她还有一年就毕业,之后就能直接工作,就有收入了。
她这么倔,哪个亲戚的话都不听,不管是奶奶家的姑姑还是大姨,不管哪边来劝她都闭嘴摇头。她奶奶在说话的时候提起孟得威,说她现在无父无母,气得孟灵跳起来把她奶奶给赶出家门,回头就把锁给换了。
最后,她还把名字改了,去了一个字,改成孟灵。她不想再让人叫她‘灵儿’了。
孟灵回到学校后,原来的寝室已经被别人占了,只能住到别的地方去。她跟秦青本来就不是一个系的,如果不是住在同一个寝室同一层,根本碰不上。
这还是她们这么长时间来第一次见面。
秦青当时是一鼓作气冲上去的,现在时间长了,慢慢后怕起来了。再见到孟灵,感觉复杂。不过好歹算是救了一条人命,她拿这个安慰自己,也不算是白白辛苦。
孟灵却是想起秦青再三的提醒。如果当时她不是不信,如果她能早点给秦青打电话,早点请她帮忙,是不是妈妈就不会死了?但她又恨秦青,既然早就看出来了,为什么不救她家的人呢?她知道这个恨没理由,因为秦青并没有义务一定要救她家,何况她当时的态度还不好。只是她控制不住。心里悔恨羞惭,重重叠加到一起,让她遇上秦青也说不出话来。
回到寝室,孙明明说了件事:“有个活动,你们参不参加?”说完顿了一下,小声提醒:“不想参加赶紧找实习单位!听说最后会让辅导员点将,到时就是点着谁让谁去了。我已经给柯非打过电话了,让她给我开个实习证明。”
秦青和司雨寒在上课都不知道,一刷班级群,群里都炸了。
学校出了一份公告,大意是现在社会进步了,日子好过了,大学生们也变得娇气了,不能干活了,现在搞成毕业即失业这种状况,就是因为大学生们高不成,低不就,不肯去干一些脏活、累活,盼着能一毕业就能高薪就业,坐在办公室里吹吹空调,一点苦都不用吃就能赚来买房的钱,如果没有这样的工作就宁愿在家里啃老也不愿意去低就一些普通的工作,这是非常错误的思想……在跳过前面大段的鸡汤之后,在公告末尾,只用两段话就解释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学校打算办个忆苦思甜的活动,洗刷当代大学生在社会上的种种恶名,所以要抽两百人去合作学校支援当地中小学校。
“支教!”孙明明毛骨悚然的低喝,“说得再好听,这就是让我们去带孩子,还是穷山恶水!”
对秦青、柯非和孙明明这三人来说,这辈子都不想再去回忆那次的事。
秦青的脸色也不好了。
司雨寒看过公告又切出去看校园网里辅导员开的贴子中的答疑,奇怪的说:“不像是支教,只让我们去两周。两周能上什么课?再说,我们也不会上课啊。”
辅导员在贴子里回答的是“带当地的小孩子们做做活动”,“他们那里各种素质教育都跟不上,像有些地方捐了电脑,但当地的老师都不会用”,“自愿性质的,不强制”,“对你们有好处,只让去两百人,所以想去的要赶紧报名,晚了就没机会了”。
秦青看到贴子里有人问:这两百人是去一个地方吗?不是的话,什么人去哪里是自己选还是学校分?
辅导员:肯定不会是都一个地方,但会尽量把你们安排在一起,同校的应该都会安排在同一个地区。分到哪里去这个要看安排,目前还没说,但不会去太远的地方,因为还要考虑到交通的问题。
这件事在学校引起轩然大波,但等后续的动作公布出来后,倒也不像大家一开始想的这么严重。
首先,这两百人不是一口气全送出去,而是分批。第一批效果好的话,后面的人才会出去。为了带个好头,第一批出去的全是预备役党员和入党积极份子等学校里比较积极的人。
孙明明松了好大一口气,“太好了!”
柯非把实习证明给她,“反正我替你开好了,到时要用的你就直接交上去。”
其次,出乎孙明明她们的预料,学校里竟然真的有很多人报名。
“好像是学校会在档案上记上一笔。会夸。”秦青从施教授那里打听来的,还有许师兄说的,“优秀的人还有证书拿。”在拼证书拼奖状的时候,多这一个说不定也能管点用。
最后,也是最引人诟病的一点,这个活动因为是分期办,所以现在报名的人不知道自己会被分在哪一期的话,极有可能会撞上暑假。而暑假时,活动不停。所以有人的暑假将会被占用。
这个在报名的时候是不知道的,连辅导员也说这个只能看运气了。
孟灵报了名。
她不想在家所以回到学校,可是她也不想待在学校。
她也不在乎暑假不暑假,说起来,她更愿意暑假出去,因为到时说不定那些亲戚又会叫她去他们家,又会说她爸妈的事。特别是她爸爸……
“要是你爸给你打电话,你要赶紧给他说,让他去自首。”
“要跟你爸哭,知不知道?你一哭,他就心软,你就赶紧让他去自首!”
孟灵却打定主意,如果她爸打电话回来,她一定要跟爸爸一起逃走!她相信不是爸爸杀的妈妈,是那个佛像……是那些东西搞的鬼!
在学校里偶尔看到秦青时,她也想过让她去跟警察作证有那些东西在……虽然知道警察不太可能相信,但总是有一线希望,如果有人信,相信不是爸爸干的,那爸爸就能回家了。
【你后悔吗?】
孟灵怔了一下。
【你想让爸爸回家吗?】
孟灵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周围的同学全都像是没听到一样。她抱紧书包,低头跑了。
☆、第 191 章 佛头
杉誉大学的忆苦思甜新青年下乡活动终于开始了。
不管学生中间怎么说,第一批骨干份子雄纠纠气昂昂的扛着行李包,从学校出发了。学校没给他们包车,但统一买票,还有四个老师带队,副校长也在带队老师中。学校这么重视,那些唱衰的言辞渐渐就没了市场。
施教授说:“都是凑热闹的。”他手里拿着秦青的论文,正在给她逐段批讲。对学校的这次活动,他没有劝他的学生去,对着秦青也是说:“形式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你不要去,女孩子还是待在离家近的地方好。”
秦青点点头:“我知道了,施教授。”她本来也没打算去。
施教授给她批改的就是八宝寺的论文,他说这篇改一改,就可以拿来报他的研究生了。虽然现在还没有开始招生,但秦青的名字已经被预定了。施教授担心她家里反对,说学这个不好找工作,还想去秦家拜访。他是老派的思想,觉得家长把孩子交到他手里,他要对学生负责。秦青也跟家里商量过了,但父母让她先专心学习,“工作的事情以后再说,如果只是为了单纯的好找工作就匆匆决定自己下半辈子干什么,太儿戏了。现在社会变化这么快,你怎么知道等你学出来了,这个专业就不能找到好工作呢?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好好跟施教授学,别分心。”
有父母的话,秦青就放心了。
从施教授那里出来,她看看时间还早,打了个电话给司雨寒。柯非要忙公司的事,孙明明要了个实习证明就被柯非拉壮丁了。这几天这两人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就剩下她和司雨寒做伴。
司雨寒下午没课在寝室上网,秦青问她要不要出来吃饭,她说懒得出来,“你随便给我买份寿司就行了。”秦青说,“大热天吃寿司你也不怕吃坏肚子。我带份冷面给你吧。”
她走到食堂时还不是吃饭时间,但特色窗口是有饭的,比如冷面。秦青要了两份冷面,等的时候,一个男生站在她旁边的窗口往里望,两人不小心对了一眼。
嗯?秦青发现这个人很眼熟。
这个男生也在看她。
两人对视三秒后,一起大叫起来。
秦青:“啊!那辆车!”
陶斌:“是你!”
在大概半个月前,秦青在学校里“抢”了一辆自行车,但当她想还回去时,发现了个问题:她不知道那个男生是谁,叫什么名字。明明就在记忆的另一边,却死活想不起来。最后她也只能拍了自行车的照片挂在微信、QQ、微博的头像处,还在校园网挂贴寻人,却根本没人来找她。
终于在事隔半月后,两人巧遇了。
出于借车半月的愧疚之心,秦青请了他的午饭,然后提上刚买好的冷面带他去女生寝室推车。
“呀,你把车擦得这么干净,都不像我的车了。”陶斌看到这辆几乎没有锈迹与灰尘的自行车时,完全认不出来了。
“是我不好意思,当时多亏你借了我车。”因为车没有锁,秦青还买了把链锁锁车。她把车锁取下来,拍拍车座:“推走吧。”
陶斌推上车,突然对她说:“我要毕业了,正打算处理这辆车,你要的话,五十块卖你。”
秦青怔了下,“真的?”
“真的。”陶斌把车支好,“你要我就不推走了。”
“那好。”秦青掏钱包给他五十块,钱货两清,这辆车就归她了。这个价格比网上的二手车价格便宜多了,她也在找车,基本都是一两百的。
买了车,两人就成了“熟人”了。秦青问他是接着读研究生还是去工作,陶斌说:“打算出去读。”
出国啊,也是个选择。
秦青说:“祝你好运。”
陶斌笑出一口白牙,上面还有牙套,“谢谢。”他把手上的书换个姿势拿,露出了学校忆苦思甜活动的宣传单。
“你报名了?”秦青指着说。
“哦,对。”陶斌说,“我需要多参加几个活动,社会活动,这有助于提高我的评分。你不知道我这一年来打了多少工。”他做出一个累毙的鬼脸。美国大学注重学生的综合评分,社会活动和小组等集体活动都算。
秦青上楼时还想,没想到学校这个不入流的活动还有这样的受众群,看来学校老师们也不全是目光短浅之辈——在这个活动出来之后,她真的怀疑过学校的品位和智商。
她和陶斌交换了电话和微信,一周后,陶斌就出发了。他这一行是十个人,由两个老师带队。为了避免学生过于分散带来的安全压力,学校会把这一组学生分到两所学校,都有指导老师,他们会住在学校里,跟当地的师生一起生活。
陶斌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