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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某种可能性让陶斌的脸色像雪花一样白。他跟秦青僵硬的对视着——
后面排队的仁兄看这一对在这里脉脉传情,催道:“兄弟,我知道你有情饮水饱,不过我等凡夫俗子没女朋友的还是需要吃饭的。”
陶斌回神,见大师傅也趴在窗口喊他:“同学!你是要吃炒饼还是煎饼!裹不裹蛋!”
“都要都要!”陶斌连忙对师傅说,再回头对人道歉,“对不起,今天不舒服,头疼的厉害。”
仁兄了解的点头,拍拍他:“没事,就算被甩了也要想开点。”说完他朝队伍外看了一眼,秦青已经买完了,正在一边等陶斌,“我看那女生挺心软的,你多装装病人就给你哄回来了。”
陶斌:“……”
这位女士在他眼里,实在不是能系于绮思之人啊!!
陶斌以为说这种事,怎么着也要到一个安静祥和之处,细细道来,不想他跟秦青走到食堂外,秦青道:“饭凉得快,我就问一句,你去哪里又惹来一个恶鬼?昨天中午之后你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生人没有?”
陶斌后脖子直发凉,可四周全是端着饭缸的同学们,言笑嫣然,让他连变变脸色都做不到,只好努力伪装镇定,哆嗦着说:“昨……昨天……”脑子有点僵,“哦,我们去了席渡的家慰问。”他心里一抖,“是席家出的事?”
秦青没见过席渡,何况由人变鬼,外形总会有些变化。陶斌身上挂的这个没有人形,头脸统统看不清,只能看出它是趴在陶斌头上,整个像块烤软的年糕。
“那怎么不缠席家人要来缠你?”如果论亲缘关系,也该是父母亲人更思念孩子啊。
陶斌也不知道啊,只好把去席家的事一五一十都说出来。
秦青听着听着就明白了。
……原来钱比孩子重要得多。
“贪欲太盛,不奇怪了。”秦青叹气,转而看陶斌,这下她懂了。
陶斌是个善良的人,在去席家的人之中,他大概是最近唯一一个对席渡的去世真心哀伤的人。这一丝善念就把席渡引到身边来了,人皆向善,用俗话说就是谁对自己好心里清楚。席渡虽然死了,也能感受到真心真意。
……至于为什么他恩将仇报,只能说人是复杂的。
柿子捡软的捏,人要找老实的欺负。
席渡性格如此,不甘心丧命,只好找人转嫁责任。陶斌一时的善意就被他利用了。
秦青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通,陶斌哑然。
他不是不懂席渡为什么会这样对他,只是难免觉得真心喂狗。不过想想今天早上遇到的事,又觉得世上好人坏人各有一半,他以后多长长眼光,多遇几个好人就行了。席渡这种的他以后避着点不打交道吧。
“我可以把它赶走。但你能保证以后不再招惹它回来吗?”秦青伸出手,“如果你做不到,那就先让它在你身边再呆两天?”她跟陶斌不熟,也不想帮人帮出麻烦来。
陶斌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秦青就把手放在他身上了,用力一震!
——呀啊!!!!
虚空中一个无声的呐喊渐渐消失了。
陶斌只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人猛得推了一把,反应过来秦青并没有推他时,跟着天悬地转,他往后踉跄了两步,站稳,肚子里的内脏此时才跳起来。
他捂住心口,心里冒出几个词:隔山打牛!
虚空震!
翻天掌!
不过看着秦青,他不敢说……
“头还疼吗?”秦青问他。
陶斌感觉了一下,不疼了!之前的头疼像假的一样!
他一脸中财票不相信的惊喜,秦青盯着他头上三寸处,见空无一物,放心的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陶斌往前追了两步,想喊住人说话,可又觉得谢谢太轻了。说点别的?
我给你钱?
——好像也不对!万一把人惹恼了更糟!
结果他只能看着秦青走远,汇入人流中消失不见。
他摸了把脑袋,自言自语道:“好人有好报。以后要继续当个好人啊!”
这天晚上,陶斌为了整理论文和作业一直熬到了凌晨四点。不过正好赶在那边下班前发出邮件,这样就算是昨天就发出去了,还提前了一天!
陶斌为这多赚的一天兴奋了一会儿,顾不上洗脸刷牙就倒在床上,瞬间陷入沉睡中。
【都……】
【害……】
【你……】
陶斌被这个一直听不清的声音吵得要死,老听不清他也急啊。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话就是说不出来!
天快亮了,微微的光透过窗户投进来。
陶斌的眼皮被叫醒,他翻了个身钻到床里。
【都……】
你把话说清楚,我听不见。
他发现能说出话来了。
下一秒,一个声音像打雷一样在他耳际炸响!
【都是你害我的!!!!】
【你为什么不把那个佛头毁掉!!!】
【为什么!】
【如果你毁了它我就不会被它害了!】
陶斌害怕自己刚睡下就要醒过来,他觉得这个梦很奇特。
什么佛头?
哦,那个啊?
你被佛头害了?
你是谁?
我把它扔了啊……
陶斌心里一阵心虚,难道他扔得不够远吗?又被别人捡到了?早知道这样,当时就该烧了它。
——不过上面都是水。
那也该找个东西劈了、砸了。
你是谁啊?
你怎么了?
佛头怎么害你了?
陶斌有点愧疚,想知道是谁被佛头害了。
怎么害的?
你还好吗?
我帮你想想办法吧。
突然,曹华严出现在他面前。他冲到陶斌面前,对他大声吼:“别相信他!!!”
☆、第 198 章 从何而来
陶斌被吓醒了,他第一次体会什么叫从床上跳起来再滚下床。直到坐在床下屁股冰冰凉后二十秒他才不再呼哧呼哧大喘气。
此时外面仍然是一片黑暗。他还以为自己至少睡了一两个小时,现在看有没有十分钟都够呛。
等气喘均了,他从地上爬起来就觉得在惊吓之下,膀胱告急。这幢寝室楼没有一个屋附一个厕所这么贴心,他稀里糊涂的踏出房间感受到走廊里昏暗的灯光后就后悔了,全凭一鼓勇气才走到厕所,镇定的掏出家伙,但兄弟是诚实的,在这种状态下,它拒绝配合。
陶斌只好一边嘘给兄弟听,一边往下抖。
深夜的厕所里,回荡着“嘘——嘘——”的声音,也很催人奋进。
陶斌就很想拔腿跑回寝室,但想到回去如果还想尿就还要再来一趟的恐怖就让他继续壮着胆子,温柔催促的目视兄弟:“嘘……”乖,你听话啊。
兄弟终于有感觉了!
陶斌立刻振作精神加劲嘘,继续抖,突然感觉一阵阴风从门的地方吹过来,他惊恐的回头一看!
厕所门口站着一个蓬头垢面睡眼迷蒙的同学。
同学道:“我还以为谁这么有病。”
看到人了,陶斌只觉得刚才的感觉全是错觉,这个世界还是很正常很美好的。
同学走进来掏兄弟,人家的兄弟很配合,“我在隔壁都让你给催出来了。”墙壁太薄没办法。
陶斌的兄弟此时也痛快放水了,“对不住,睡迷了。”
同学速度比陶斌快,上完把家伙往裤头里一装,走之前回头望了一眼,奇怪道:“有人啊。”
厕所尽头的隔间里有阴影,也看不出是不是个人。
陶斌的心突然又狂跳起来!
同学已经走了,听到远去的脚步声,陶斌也顾不上还在细细放水的兄弟(让你不快点!),塞进裤子后快步出了厕所,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间锁上门。
他看时间,满以为怎么着也该过去十分八分了,可没想到离他去厕所前也才过去两分钟!
现在是四点二十,睡不睡呢?
陶斌坐在床沿抖腿,他熬了几晚上了,眼干涩得要死,如果不是梦里老有个鬼在吓唬人,他肯定要一觉睡到下午的。
他又去看表,只过去七八秒。
时间过得太慢了,如果真要熬到天亮就还要一小时。
再说,躲过今天还有明天,难道从今以后就不睡觉挑战吉尼斯世界记录?
陶斌猛得站起来去拿钱包,把里面的钱全拿出来攥在手上,然后又去柜子里翻出一把军刀,虽然没开锋,但吓人绝对够了。
他一手握钱,一手握刀,躺在床上,刚躺下就睡着了。
【都是你……】
【都是你害的我……】
又听到这个声音了。
陶斌紧张的直抽气,一边安慰自己剩一个小时就天亮了,他低头看手,见钱和刀都在手上,就把刀举高,一边把钱伸出去,道:“我给你钱,你离我远点。”
【钱!】
【钱是我的!】
【把钱给我!!!】
一团黑影突然袭过来扑到陶斌头上!
“啊!!!!!”陶斌吓得尖叫!抓钱的那只手好像被什么尖锐的爪子抓住一阵刺疼!
“什么东西!!”他低头看,见是一个几个月婴儿大的小鬼!这东西就趴在他手上!正用牙和爪子咬他抓钱的手!
“啊啊!!!!”陶斌条件反射的拼命甩手!
这小鬼通体漆黑,头很大,四肢细长,爪子很尖,可躯干却很小很小,身后还有一条黑色尾巴,这让陶斌想起生物书上看到的未发育完全的胎儿有的小尾巴。
“啊!啊!!”陶斌举起刀就照着它扎下去!这小鬼只顾咬他的手抢钱,他这一下就刺中了!
【啊!!!】
小鬼尖叫着仰起脸。
陶斌发现他认识这张脸!
这是席渡的脸!
“席渡?”陶斌喊。
小鬼听到名字扭头看他,就是席渡!它正怨恨的看着陶斌,就像那天在汽车上的表情一样,比那天更恶毒,更阴森,充满了愤怒、憎恨、怨毒。
【钱是我的!】
【把钱给我!】
席渡对陶斌大叫。
“你先把我的手放开!”陶斌喊,他另一只手举着刀刺不下去了,“你不放开我的手,我怎么给你钱!!”
它趴在陶斌的手上,陶斌早就把手攥成拳头了,它这么趴着,四只爪子抱着,他怎么松开拳头?
席渡阴险的露出个笑。
【休想骗我!】
【你就是不想给我!】
【我把你的手咬下来,钱就归我了!】
然后猛得低头对着陶斌的手狠狠一口!他还长着人的牙,可却一口就咬住了陶斌手背上的肉。
“啊!!!!”陶斌疼得大叫,刀冲着席渡的头就扎下去。
【啊!!!!】
席渡的头被扎破一个洞却仍然没有松口,他咬着陶斌的手,陶斌能感觉到它的牙已经碰到骨头了!联想到它说的要把他的手咬下来,陶斌吓得魂飞魄散!手上的刀拼命往席渡头上扎去,一下,一下又一下!
席渡的头上流下无数道黑血,脸上、牙上全是黑色的血,可他仿佛毫无所觉,只盯着陶斌手中的钱。
陶斌开始觉得自己身上没有力气了,不知席渡的牙是不是有毒?
他不该睡觉的……
【救救他……】
【求求你,救救他……】
秦青听到一个声音,只是声音,除此之外连看都看不到了。
看来她的训练有效果了。
她翻了个身,那个声音渐渐远离。
【救救他……】
【救……】
【同学……同……同学……】
秦青睁开眼睛,在心底叹了口气,摸着手腕上的八铃。
【铛……铛……】
她缓缓下沉——
声音变得清晰多了。
【救救他!陶斌!他被鬼缠住了!】
秦青面前是无尽的黑暗,那个声音虽然变清楚了,却还在远离。
“我替他驱过鬼了。”她说。
【救救他!陶斌!】
她循声而去,一边问:“什么鬼?说清楚。”
【我不知道……】
“你是谁?陶斌的祖先?”
【曹……我叫曹华严……】
当听到这个名字时,秦青突然想起来了,周围变成了学校男生寝室前的路口,一盏路灯下,曹华严正往寝室楼里跑,他回头对秦青说:“在这里!”
秦青正要跟着他走进男生寝室,手腕上的八铃却发出巨大的响声,像是共鸣!
她捂住耳朵,却发现面前的曹华严好像没听到这个声音。
“这里……”曹华严看到秦青突然捂住耳朵,然后慢慢消失了。他往前追了两步,还是晚了。怎么办?陶斌就要死了!他扭头看着楼上,咬咬牙,自己冲了进去!
秦青从床上猛得坐起来,下意识的摸着腕上的八铃。刚才是易晃把她叫醒的吧……他是什么意思?
她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四点半。
想起刚才看到的男生寝室楼入口,她轻轻下了床,穿上衣服,出了寝室。
外面的天已经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