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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一切都很完美,直到这天花与蝶回来吃饭时抱怨了两句,阿娇没听完脸色就变了,她看沙发上的柴容声,这个老鬼也坐起来了。等花与蝶睡觉去了,阿娇与柴容声坐一块商量。
两边都是一脸愁容。
“万万没想到,这人会去招惹娘子。”阿娇焦急道。
“大意了。”柴容声摇头,“此人坐井观天,又天生固执,修行把自己都给修傻了,遇上旁人不思已身,反倒全都打成反派。”
“那……娘子可会怪罪咱们?”阿娇小心翼翼的问。
“女公子倒是胸怀广大,应该不会迁怒你我。”柴容声摸着下巴说,“只是我们也该去给女公子提个醒,这人对她怀有恶意,免得女公子一时不差吃了亏就是我们的过错了。”
“正是正是!”阿娇犹豫半天,还是不敢去见秦青,上回在山里一不留神就现了原型,还被禁锢在地上大半夜,只要一想到当时的情形都让她有化原型的冲动,她看柴容声:“老先生与娘子素有渊源,不如您受累走一趟?”
柴容声一直没打听出阿娇和小眉是在哪里遇见过秦青,只是从平时来看,这两个大概当初吃过不小的亏。闻言大度点头道,“既然这样,小老儿就去给女公子请个安。”
秦青不怎么擅长记人的气息。如果身边冒出个鬼,那她肯定能发现,换成一个天天来蹲门口的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但架不住那个人丝毫不掩藏行迹!看到秦青出校门就直勾勾盯着她看,看起来跟神经病似的,校门口的保安都记住这个人了。
秦青遇上几回也犯嘀咕,想单刀直入找这个女人问问吧,这人一看她过来扭头就跑,跟后面有鬼追一样。
连司雨寒她们几个都知道了,秦青有了一个尾随的人。如果是男的还能当变态看,偏偏是个女的。如果再年轻一点也能往方域是否出轨上去考虑,年纪再大一点可以当成是方域的长辈,现在却搞不清她的来历了。
“还是先报个警吧。”司雨寒给她出主意,两人就到校内派出所备了个案,留下电话和学生证信息。学校派出所的警察没有等闲视之,询问保安和调取校门口的监控后很快锁定了安观景。于是安观景再来的时候就被保安留住了,保安迅速通知了学校老师和派出所警察,询问她的来意,以及蹲等秦青的原因。
安观景虽然是世外之人,却并非不通俗礼,她知道如果她说怀疑学校某个女生是妖怪变得能诅咒别人,估计立刻就会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所以她不发一语,然后,最近一直表现得很可靠,像个真诚的朋友的花与蝶就被叫出来了,让他想办法。
花与蝶是知道秦青的学校的,有名字有照片,找个人还是很容易的。所以一听到杉誉大学就头疼,可又不能不管,让柳意浓知道他找的人找到秦青学校砸场子了,他的日子就该不好过了。柳意浓肯为秦青跟他扛上,他对安观景却没这么深厚的友谊。
人是要救的,就是不能他去。他打了个电话找了个不相干的人,去把安观景捞出来了。
秦青这边因为没有结果,派出所也没给学校反馈,她还是一头雾水,直到柴容声来访。
“你是说,她是来……替天行道?”秦青茫然问。
“是。”柴容声发笑道。
“可我是个人啊,她看不出来吗?”
柴容声笑道:“女公子有所不知,我观此人,堪堪到感气之境,差得还远着呢。”要不是她什么也看不到,他和阿娇也不会挑她了。
第六感强一点的人都会有类似的预感,感气算是比这个更强一点,能明确感知到不同寻常的气息,再进一步是观气,接下来才是观形,之后是感境、观境、入境。
经过柴容声的解释,秦青才知道她一下子跳了好几级,小学初中没上就直接上了大学,入了大学后才又倒回去补小学课程。
安观景看不出她是人,只凭不同寻常的气就认定她不是人。
秦青想想,觉得没必要把安观景放在心上。
“多谢你来告诉我。”秦青道。
柴容声心怀大慰,来这一回得这一句话也不亏了。
安观景被捞出来后,花与蝶想给她一个教训就没见她,让人直接给她买机票送人走。结果安观景不肯走,她既然知道有妖怪在这里怎么能离开?强烈要求要给花与蝶打电话,迫于无奈,花与蝶接了,听安观景在那边不停的劝他秦青会咒人,一定要将她抓起来!
花与蝶没好气道:“她一个普通人,我干什么要抓她?就因为你说她会咒人?她咒谁了?”
“咒我!她诅咒了我!”
“我也没见你被咒死啊!”花与蝶道。
安观景愣了下,反问:“是不是要死人了你才管?”
花与蝶怕这个二愣子跑去自杀,反口道:“真死了人也是警察管,我管不到的。”
安观景沉默下来,半天才说:“我一定会找出她诅咒人的证据的。”
☆、第 280 章 护花使者
以前,花与蝶喜欢头脑简单的女人,现在他发现这其实不是一件好事。安观景改观了他对女人这个群体的所有印象,从某种方面来说,她改变了他的人生。
安观景自那天后就不再给他打电话了,相反,花与蝶反倒开始不安起来,在过了第一个四十八小时之后,他主动给安观景打了个电话。
她不接!
阿娇从前天起就在他耳朵边不停的说“安小姐不会出事了吧?”“真让人担心啊。”“安小姐一看就比较单纯,她不会有什么麻烦了吧?”“安小姐的性格有些固执,她不会……”
现在电话不接,她站在沙发旁边(她才不要坐这个沙发呢!)给花与蝶端了杯咖啡,轻轻叹了口气,体贴道:“要不然……今天我就不开店,出去找她好了。”
花与蝶叹气,“你去找有什么用?再说你去哪里找她?还是我找人找她吧。”
阿娇打的就是这个主意,目送花与蝶出门后,她一边把碗放进洗碗机,一边跟柴容声说:“昨天你去找娘子,娘子真说不怪罪我们?”
“女公子平日多少大事要操心,哪有功夫管这等人?”柴容声摇头,“我看我们也不必太紧张,那种人我看得多了,不必做什么,她自己就能把自己坑死。”
柴容声的话不能说不对。杉誉大学附近是老城区,前后左右都有不少三四十年前的老房子老小区。安观景想打听事,就挑了个老菜市场,人流很多的地方摆了个小摊批字断吉凶,而且白看不要钱,一时客似云来。
她感气还是有一手的,而且搞这个搞久了,很有经验,不多说,人来,写个字,她只说是吉是凶,多的一句也不肯讲,倒有些高人风范,她又不收钱,来买菜的老头老太太没事做,溜达到她这小摊前顺手在报纸上指一个字就能白算一次命,白算!这谁不算呢?
一天就把名声给打出去了。
现在各种促销手段都有,大家怕她今天免费明天就不免了,一传十,十传百,反正不要钱!(大写加粗)人越来越多,她这小摊也越来越出名……然后就被城管抓了。到这里都算是正常发展。问题是这几天让她算命的很多人都纷纷指认她“就是她!”“就是她在进行封建迷信活动!”
本来只是听说这件事后来进行一般了解和趋赶,人民群众过于热情让城管队员们无所适从,只好把人带回去进行了解、批评教育。
城管队员通知了辖区派出所,警察一来再一问,熟人!前两天刚抓过让人给捞走了,今天趁着人没来赶紧把重要问题问一问,比如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可有父母?孩子?丈夫?工作单位报一下。
别看安观景这样,她还真有工作单位,还是公务员——街道办事员。她在他们那个地方还是个名人,都知道她的“本事”,请她起名批八字看吉日(搬家、下葬、结婚、离婚等)的有很多呢。所以这边一打电话去了解情况,那边的就哈哈哈全都说了,“没什么,这就是她的个人兴趣,在我们这里好多年了,不传教也不发小本本,挺好一个人,工作很热心。”
警察挂了电话,颇有些复杂:这人到底是关心她还是生怕她定不了罪啊……
既然事实清楚,接下来就是说服教育了,派出所安排了一个最能侃的去了,半小时后再去看,负责说服教育的警察叔叔正一脸虔诚的对安观景说:“那您看,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派出所一看这样不行啊,把人喊回来,对安观景说:“你写份悔过书就走吧。”留下纸笔,倒了杯水,把她一个人关屋里了。
不过安观景这么灵,菜市场里那么多人都做了证的。等到五点半下班后,她写悔过书那屋就络绎不绝了,都是“顺便进去看看”的。
不过聊天归聊天,说到正事上警察叔叔们还是铁面无私的,一定要她写完悔过书检查过后才让她走,并告诉她以后不许在菜市场门口摆摊了。警察叔叔动之以情:“你出来这么久了,都不想家里人?不想你孩子?不想你老公?”
安观景沉默不语,警察叔叔一边领她出门,一边在心里嘀咕:这是还没悔改啊。对以后在附近再见到安观景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安观景丝毫没有辜负警察叔叔的期待,她又回到了菜市场,继续摆摊。警察叔叔只好继续把她抓回来,还很惊讶:“我们今天只是想着以防万一才过去看看,没想到你真的还在啊。你再这样,我们只能采取措施了。”这个措施就是以违反治安条例的理由暂时拘留她,然后叫其家人朋友来领人。毕竟他们能做的有限,又不能对她采取强制措施,只能让家人多劝劝,多管管她了。
安观景今天的话却多了些,问警察叔叔们:“你们不觉得旁边这个大学这几年死的人有点多吗?”
学校的问题很敏感,警察叔叔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严肃问她:“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安观景说:“我是修行的人,不能多说,说多了你也不信。我只能说这些死的人都在喊冤。”
警察叔叔警觉之下先出去给她办了个手续,通知家属,之后就上报了。接到这个消息的警察局立刻调阅了杉誉大学最近十年内发生的不正常死亡案件,开始进行逐一排查。
“那个女人应该知道点什么,想办法撬开她的嘴。”
安观景的丈夫接到电话匆匆赶来,却跟安观景在拘留室里大打了一架,被警察给赶紧拉开了,一问,原来安观景的丈夫希望她改口说什么事都没有,她是胡说的,安观景不愿意,两人因为这个打了起来。
警察把人劝开后,把安观景的丈夫领到另一个房间,给他倒了杯热茶,温柔的问他为什么这么说呢?
“她这样,不是第一次了!我真是受够了!”他怒骂道。
安观景着迷“修行”,常常跑到别人家或别的地方去,工作和家庭都疏忽了。有时她说的有人信,给她钱,请她化解,她就学着书上说的洒狗血啊摆香案啊等等;有的人不信她说的,为这种事找上门的不知有多少,每回都要伤筋动骨一番,不是吵架就是打架,不然就要赔钱,还被人刷过大字报。
“她要是真的有本事,我也不说什么了。可她根本就是胡说的!”安观景的丈夫生气的直拍大腿。
安观景给人除煞趋邪,管用的时候少,不管用的时候多得多。剩下那些管用的,他都认为一开始就是那些人想多了,其实根本没事。有时她当神婆跳大神帮人趋邪,最后把人搞成神经病的也有,那一次他们家把家底都快赔掉了,还必须搬家躲事。
次数多了,安观景也学“精”了,她只说吉凶,不再出手。她丈夫以为这就行了,后来看她也不少往家拿钱就睁一眼闭一眼了。结果今天又出了这件事,而安观景这次出奇的固执,以前一说就听,这次竟然不肯听他的了。
警察叔叔们听了一通家长里短,倒是对安观景的性格有了更多的了解。这样一来,她所说的有人含冤,更有可能是有人对她说了什么,比如孩子曾经在学校出过事的家长,她就信以为真了。
警察叔叔们假意相信了安观景的话,让她写一写到底有多少无辜受害的学生,如果她有怀疑的对象也可以告诉他们,放心,他们会保护告密者的隐私的。
“我不需要你们保密。”安观景严肃的说,“我只想正面跟她对抗!”
“对抗什么啊?”警察叔叔问。
安观景不说了。
警察叔叔出来后说,“她不会是想跟人对抗看谁算命准吧?”
花与蝶万万没想到安观景又进警察局了,还是进过一回的那个。他这段时间一直让人盯着火车站、汽车站、飞机场等地,确定安观景没离开后就让人在各种酒店、旅馆找人。结果还是他的秘书细心,发现安观景的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