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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孟眉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捂着眼睛靠着椅背。她已经失眠好几天了,有睡意但睡不着,躺下就满脑子事。
外面的办公室也都很安静,不是出去吃饭了,就是都不敢说话。
最近气氛不好,底下人也有感觉。
孟眉却不打算退让。她可以拍着良心说没有对不起朱诗文,现在是他对不起她!她替他干了一辈子,现在两人换换位子,钱,她不会少他一分。他要是有良心,为什么不答应?就为这一个位子,他都不肯给她,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在自己办公室坐不住,起来去了朱诗文的办公室。以前两人的办公室是对着的,共用同一个大会议室。但两年前她搬出来了。
她走到朱诗文的办公室前,秘书的桌上没有人,以前两人的秘书是混着用的,现在连秘书都分开了。
她推开门走进去,房间里的落地窗窗帘是全都拉开的,光线很好。朱诗文喜欢站在窗前看下面的城市街道,她却有点惧高,以前这个房间的窗帘一直是拉着的,只有朱诗文想看看街景时才会拉开。
她拿遥控器把窗帘拉上,打开房间里的灯。
办公室上收拾得很干净,书柜里也整整齐齐。这些地方都上了锁。以前……
孟眉摇摇头,老想以前干什么?以前是以前了。以前她天天来,现在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进来一次,有时换几样摆设,她都不知道是哪儿来的。
比如那个摆在侧柜上的和服娃娃。
这个娃娃跟办公室的摆设很不搭调,孟眉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还以为是展流云拿来的。奇怪的是就算以为是展流云拿来的,孟眉还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它。
这个娃娃很可爱,也很精致,有很多小配件,身上的和服也可以脱下来,头上的小梳子真的可以给它梳头扎辫子。
上一次,孟眉就是趁着中午办公室里没人的时候,来这里给娃娃擦了擦灰,给它梳顺头发,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小时,她还一点都不觉得枯燥。
喜欢玩娃娃是不是说明她想要个孩子呢?孟眉就是不想被人这么说,所以都是趁没人的时候来。
至于孩子……已经晚了,现在就算能生,她也生不出来了。
孟眉看过网上的心理分析说,现在的成年人喜欢玩儿童玩具减压,是一种轻微的心理问题,在社会上很普遍。
她想她玩娃娃可能也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吧。
后来听说这娃娃是方域拿来的,是日本合作商送的,她还考虑下回去日本出差买一个带回来,带一个更漂亮的回来。
可她又喜欢这个娃娃,想着是不是能想个办法把它带回家。
孟眉把娃娃拿出来,把它拿在手上,摸摸它顺滑的黑发和光滑的脸蛋,不自觉的就露出一个笑。她照网上查的办法,戴上手套,先轻轻的用清洁海棉擦去娃娃脸上的浮灰,像眼角、鼻子、耳朵等凹陷处,再用清洁液稍稍沾湿海棉去擦;头发用护理液喷一喷,再用梳子轻轻的梳掉浮灰和浮毛。她还特意学了和服的穿法,解开后替娃娃重新再穿好,将折起来的,穿的不好的部分全都重新弄好。
“再给你买一套新和服好不好?”孟眉对娃娃说,“再买一条腰带。”
娃娃一直微笑的看着她,眼睛水润透亮,有神极了。
孟眉轻轻抚摸着娃娃的脸蛋,“真可爱。”她笑着说。
娃娃不会说话,不会回答,但它很乖巧,一直微笑。孟眉叹了口气,“真想把你带回家。”可她怕别人说闲话,一个这么大年纪的女人还想玩娃娃……太可笑了。
孟眉的手机定了时,看到时间差不多,她就把娃娃放回柜子里,看她的手上一直是提着小手袋,她看到玻璃柜里还有一把小扇子,给娃娃换到手上。“天热了,拿把扇子吧。”她想起在网上看到这种娃娃还有一种小伞可以拿在手上,那个也可以。“以后给你再买一把伞。”孟眉对娃娃说,最后再看它一眼,依依不舍的,然后关掉灯,打开窗帘,关门出去了。
朱诗文和展流云去吃饭,是因为展流云想召一些大学生来打工。“我那里现在人太少,人气不够,大学生打短期工比较时兴,钱也少,不必签很复杂的合同,我觉得这样比较方便。”展流云说。
“你觉得好就好,只是我个人来说是不推荐的。就算你公司刚开,也不能这么糊弄,找人就是希望对方能在你公司长干,干三五个月就走的,你招这种人是浪费时间。”朱诗文说。
两人边说边跨出电梯,碰上的公司员工都纷纷打招呼,“朱总。”
朱诗文招招手,打开办公室,先打个电话给方域:“你在?别动,我现在去找你。”他对展流云说,“你回去你公司看着吧,我这边没什么事。”
展流云说,“我一会儿就走。”
朱诗文出去了,展流云坐一会儿没事干,看到那边有个日本娃娃。她来了几回看到这个娃娃都觉得奇怪,朱诗文说是方域从日本旅行带回来的,展流云不相信,“他买这个干什么?”
“是日本那边的人送的。”
“送这个当伴手礼不奇怪吗?”展流云说。
“你想说什么?”
“不是孟总送你的吗?”
“我不想说。”朱诗文没有理她。
展流云冷哼,她对孟眉并无恶意,是孟眉心中不甘看她不顺眼,可不娶她的是朱诗文,找她是不是找错人了?
她走到日本娃娃面前,打开玻璃柜,摸摸娃娃的头发,感觉这个娃娃看起来挺阴森的。别的娃娃都是笑的,这个娃娃怎么不笑?
她戳戳娃娃的嘴角,“你怎么不笑呢?怎么不笑呢?”一边说一边戳,这让她想起孟眉,每次见她,孟眉脸上也不笑。
☆、第 113 章 展流云的公司
展流云的公司在开发区,朱诗文的公司则在市中心的商业区,开车要花上两个小时,坐地铁也要一个小时。
展流云在刚开公司的时候还是很有干劲的,但过了一个月,公司仍然门可罗雀,她的干劲就慢慢消失了,人也冷静多了,虽然以前的朋友见了她还是喊“大老板”,她却不像之前那么高兴了,反倒觉得别人是在嘲笑她。
但从心里讲,她知道朱诗文帮了她很多。至少她没费什么力气,公司的架子就拉起来了,暂时没生意吧,但有朱诗文的公司在后面顶着,她的公司不至于刚开张就倒闭。只是开公司真的不是那么简单,她也是才发现,不是说公司开了就能赚钱的。
她从朱诗文的公司出来,开车回开发区。在刚进开发区的路边就看到了她自己公司的大招牌,这个招牌竖一个月要一百多万,她一开始觉得这钱数听着就吓人,后来却发现对公司而言,以“百万”为单位的计数不算什么。而这个广告招牌鬼知道能有什么价值,反正她是不相信有人会只看到这个招牌就跑去她的公司给她钱赚。
朱诗文说,这个招牌不是用来招揽客户的,当然不排除有二傻子看到招牌就跑去找她了。这个招牌的作用是给客户信心:我的公司舍得在宣传上花钱,在扩大公司的影响力上花钱。“打个比方,你去做头发,是愿意到路边就一间屋子一个招牌一个师傅一个小工的小店里剪呢,还是去一百多坪大,有几十个师傅小工的大美容店里剪?虽然前者更实惠,而就技术而言,前者也并不比后者差,甚至还有可能优于后者。”朱诗文说,
展流云就明白了。朱诗文说:“你现在就是没有人没有技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间屋子,那还不把这间屋子打扮得漂亮些?给你的客户多一点信心?”
展流云开到公司楼下,朱诗文替她租下了这幢大楼的第一层,她的公司招牌是最显眼的,凡是进来的人第一个注意到的就是她的公司。
可是每天进来最多的人是大楼清洁工。
她走进公司,前台小姐慌忙站起来,“展总。”
展流云看了眼空荡荡的办公室,叹气说:“今天有人打电话吗?”
前台小姐还兼任她的秘书。
前台小姐拿起记事本说:“有二十四个人打来电话询问,我让他们把简历发到邮箱了,现在已经筛选出来了八个人。”
之前他们公司雇了一些大学生宣传员,把公司的宣传册投放到本市的几所大学。朱诗文让她至少请十个人,把她办公室前面的这个大办公室给装满,安排四个人专门接打来询问的电话。还有财务人员也要尽快就位。
可展流云觉得这都是浪费钱,她的公司开到现在一分钱没赚,花了差不多快一千多万了。所以HR她来兼任,财务她也可以先干着,至于装满前面办公室的人,反正是凑数的,就找一些大学生来就可以了。
宣传也暂时是她来干,那本宣传册就是出自她手。
朱诗文本想让她少走些弯路,如果他当年有一个像他现在这种实力的公司在后面撑着,他早把架子拉起来了,扯虎皮,做大旗,唬也能唬住人。可展流云自己的主意太多,又太小心,朱诗文指点几次后见她不听就不多嘴了。
展流云就着前台小姐的电脑看了几眼简历,老实说她一个都看不上,但现在也没别人了,叹气说:“那就让我时间让他们来吧。”
前台小姐就立刻开始打电话了。
展流云回办公室坐了十分钟,实在无所事事,她还是认真想工作的,所以不想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刷网页玩游戏,干脆出来,看到前台小姐也无所事事的坐在那里——展流云在,她不能玩手机了。
“回去吧,反正也没事,你跟他们约的什么时间面试?”展流云说。
前台小姐赶紧站起来说:“前天早上十点开始。”因为展流云通常都是这个时间过来,这里离市区远,她早上八点起床,稍稍收拾一下再开车往这边赶,到这里也就十点了。
“很好。”展流云点点头走了。
她一走,前台小姐马上收拾东西也锁门走人,走之前看看空荡荡的“公司”,再想起展总这几个月除了去找老公,半桩生意也没拉回来,唉,算了,还是辞职再找另一家吧。这个公司根本没有发展前景,虽然工资还行,展总也很好说话,可这根本不是认真开公司的情况。既然没有发展前景,她就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展总找了个大款给她几千万开公司玩,她可没那份能耐。
前台小姐下定决心,后天就去面试,反正展总也不来,她出去也没人知道。
柯非挂了电话,一脸不可思议的对秦青说,“那个公司竟然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面试了!”她只是随便发了个简历啊,对那个公司一点都不了解,那边的人也一句关于公司的事都没问,问了她的姓名和是不是发过简历后就打电话说她通过初试,明天可以去面试了。
“这个公司也太儿戏了吧?”孙明明说,她知道柯非发简历的事,可柯非明明写了她才大二,还有两年毕业,明摆着不可能现在去上班吧,面试?
“你有没有说清楚啊?”秦青问,“难道他们不是招正式职工,而是招打工的?”招打工的需要发那么多宣传册吗?
柯非点头,“我说了啊。我说我还要上课,不可能上全天的班。那边说都行,先来面试,面过后再谈待遇和工作时间等问题。”
“也有可能是他们公司既招打工的,也招正式的,你这样就是去面打工的。”司雨寒说。
但这还是不对,柯非奇怪道:“打短工也需要面?”
四人都卡壳了。
“可能是骗子。”秦青说。
“对!让你交培训费那种!”司雨寒说。
“那我就只带车钱过去,让我交钱我就走。”柯非说。
“你还真打算去?”孙明明问,“这种的不要理他就行了。”
“去啊,那人说管一顿午饭。”柯非说。
剩下三人又不说话了。
“越来越觉得不对头了。”孙明明说。
第二天是周六,三人都决定陪柯非去面试。面试的地方在新开发区恭大科技园中,她们坐了地铁之后还要再转公交,远的令人发指。没到的时候柯非就说:“除非解决住宿问题,不然这工不能打了。”
“他就是能解决,你学不上了?”秦青说。
“也对。”柯非说,“那就等于不用去了嘛。”还没到就已经决定这个工不打了。
“来都来了,看看情况,反正他们管一顿午饭。”孙明明说,现在是她比柯非积极了。
到站下车后,目的地倒是很好找,公交车站牌处就是纸飞机股份有限公司的广告,抬头就看到公司大门了。
“这倒不错,公司好像还不赖。”司雨寒说。如果这个公司在小巷子里头,找大门都要找上十分钟,那肯定就让人难以相信;在大路旁边,还能让公交车站专门在这里设一个站,说明这公司的信心还是挺足的。
走进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