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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离正式开拍还有一月左右时间,服装要提前备好,因此,金钱和曹雅都已到位。服装设计组有单独一间办公室,今后,我和金钱、曹雅就是相处最密切的同事。听刘正东说,曹雅才比我大三岁,她和金钱是远亲,一直跟着金钱游走于各个剧组。
工作一开展,我每天忙得不可开交。金钱和曹雅关系匪浅,我渐渐感受到了。因为吃苦受累的活,他们都让我做,全给我了,不管是否是我分内的事。
欺生是职场的正常现象,初来乍到,我还是忍耐为先,他们给安排什么,我都尽力去做了。
今天下午,金钱安排我下午2点后去预约过的几家服饰品牌店取服装或目录。现在时间才1点不到,但那时突然有服装商登门拜访。金钱见服装商来,立刻发话打发我马上出门。
我应承,但装作收拾东西,暗暗把我的MP3调到录音档,趁他们都不注意放在桌子角落,周围刻意用杂物做了遮挡,之后才起身出发。
我忙完一圈,带了一大堆衣服、目录,手拎肩扛民工样回瑞宇已是傍晚。刚到大厦楼下,正巧就遇见凌飞扬和刘正东。这位凌部长倒很好心,要刘正东帮我拿些东西上楼。
我本意想回绝,但刘正东很积极,立马从我手上抢了几样东西过去。见此,我也顺其自然,跟他搭电梯上楼。
回到办公室,金钱和曹雅都已不在。我放下东西,又看MP3不像被人动过,就悄悄收了起来。
我跟刘正东道了谢,结果他乘机要我请吃饭作谢。
才来这里不久,但早有察觉刘正东似乎对我“不怀好意”。我现在真不愿和他私下多接触,但出来混,人情迟早是要还的。请客事小,关键是不能和他搞僵,目前戏都还没开拍。我勉为其难,面上却还故作愉悦地应允了。
吃饭时,他似乎很关心我的样子,对我东问西问一大堆。
问到我头皮都带电,感觉一个字——麻。
关心过后,他又开始表功,说我明白他照顾我就好。又说这《流光溢彩》多得是人托关系要进,他是很费劲才帮我取了这个机会。
这个,他不说,我也知道。我这个空降兵的到来,仰仗了刘正东的大力举荐,所以来的第一天,就给他送礼了。我嘴上连连道谢。
后来说着说着,刘正东果然开始露出狐狸尾巴。他先跟我诉苦说他已经离婚,孩子也都跟了前妻,现在一个人孤单无趣,想找人丰富业余生活。
这人想潜规则我!我头大,被人潜规则,我肯定不愿。拒绝,我又怕惹人翻脸。于是,敷衍周旋着。
结果,刘正东看我没明确态度,就又赞我聪明,但强调这圈子里光凭聪明是不够混的,还要“上头有人”。他言语间,对我威逼利诱了一通。
这时,我才感觉刘正东这人的阴狠。菜品一道道上来,我吃来都觉无味,还好饭后他也没多纠缠,送我到宿舍楼下就走了。
第5章 逆转潜规则(2)
回到宿舍,我冷静下来一想,觉得自己到底涉世不深,没想好怎么应对现在这种状况就来了香港。不过多想无益,先还走一步,算一步吧。
又想起包里的MP3,我打开听了下午的录音。预计得没错,金钱、曹雅与服装商的谈话中,谈到回扣了,他们要的比率,开口还不小。
行行出状元,也行行有规则。像瑞宇开拍的重点剧目,很多服装商都会来争着提供主角服装,小品牌多数免费赞助,甚至贴钱赞助都愿意。这些服饰采购权的确定,理论上,制片人和导演都会过问,但最能影响结果的还是服装设计师。因此,厂商和剧组具体怎么合作,又是和哪几家合作,多半都有私下公关的玄机。这种事,在行内,大家都明白。他们今天支开我,就是不想分好处给我。
我录音倒不是恼火分不到好处,也没想破坏,只是想给自己留一手,顺便了解一下他们怎么操作回扣。这种事情,不太出格的话,导演、制片人知道也不会管。游戏规则,大家都有数。
后来,我每次出门都把MP3调在录音档,藏在我桌子的隐蔽角落,他们一直都没发现。搜集到录音,我都保存到了移动硬盘里。往来的服装报价资料,我也留意观察,觉得有蹊跷的就趁他们不注意复印下来。
那些辛苦活,一直还是我去做。但我当是锻炼自己,从没抗议,顶多有时不留痕迹地磨磨洋工。
凌飞扬,我在公司常遇到。只是,我每回见他多半是一副狼狈苦力样。他每次遇见我,总挺好心地现场找人帮我忙。
不巧,有次曹雅和我同行也让他撞见,我依旧狼狈,她却两手空空。结果这位大人物竟弄得曹雅难堪、我尴尬。他声称要去质问金钱,质问他服装组的调度安排,怎么又养闲人,又雇劳模。
县官不如现管,凌飞扬嘴动却无行动。我被他害得之后更遭曹雅刁难和欺压。
刘正东自上次晚餐后,见我总回避他,近来对我脸色不善。但好在剧集即将开拍,他没时间对付我。
时间飞逝,转眼一个月过去,到了《流光溢彩》举行开机仪式的日子。
五月的香港,天气烘热。现在,全体剧组人员无一例外顶着骄阳等待黄道吉时。
现场采访记者今天来了不少,一同陪等。凌飞扬也来了,据说开机仪式还要劳他金口宣布开始。剧集一号女主角——火辣*的莫可妍不管记者当前,照样大剌剌地黏上了凌飞扬,贴近到只差钩住脖子往他身上挂了。
凌飞扬看来的确是个情场老手,不知他对莫可妍耳语了什么,逗得佳人掩嘴偷笑不停,媚眼秋波无限放送。
这位太子部长非但美人在侧,身后还有专人打伞遮阴,另有各式人马不断上前溜须。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一段时间工作下来,我也听说了一些小道消息。
这莫可妍是近期最得凌飞扬欢心的女人,也是瑞宇新近力捧的女演员。
另外,传说凌飞扬还有个弟弟,更传说其长相惊为天人。但那位二少爷很神秘,从不露面,连私下都几乎没人见过,更无照片流传。还传说,这少爷即将横空出世!说近几年,公司暗中将他秘密培训,可能将作为秘密武器,强力推出。
听说这八卦后,我估计自己曾巧遇两次的诡异美男极可能就是凌飞耀。
在太阳老公公的热情关注下,我开始头晕,想瞌睡。正在这时,刘正*然走来,拉我到旁边无人处,硬塞了一样东西到我包里,说是别人刚送他的,他再转送给我,还说晚上要请我吃饭。他不容我推却,又借口正忙,马上走了。
第5章 逆转潜规则(3)
我往包里粗略看了看他给的东西,一个小巧的蓝绿色盒子,外面神神秘秘地裹了层白纸。估计是Tiffany小银饰,我就没伸手去开盒子。
不久后,开机祭祀仪式终于开始,又终于进行完毕。我跟着已晒到头昏眼花,汗流浃背的众人回到摄影棚休息室内,以为终于可以歇口气的时候,一场好戏又开始了。
莫可妍突然跟凌飞扬申诉,说他刚送的Tiffany耳环不见了,而她记得就放在化妆台上的。
闻言,我心就一沉。
在场众人多数开始忙碌,有帮忙找的,有探问情况的。凌飞扬则安慰莫可妍,说给她再买。
这时小人终于有了上场的机会。曹雅得意地抖着肥肉,挤到莫可妍身边一阵耳语。莫可妍耳听完,又转头也对凌飞扬耳语。
他们耳语间,目光都还齐刷刷落到了我身上。曹雅更是张牙舞爪地显露着要你好看的得意。
凌飞扬听过耳语,淡淡道:“郑天乐,曹雅说她看见你从这里取走了一个盒子。”
我面露愠怒,冷眼扫过现场众人,也扫过故意别开头的刘正东。又二话没说,把我的包递给了莫可妍。
莫可妍接过我的包,里里外外地翻了一遍后,朝凌飞扬扁了扁嘴。
我拿回包,笑呵呵地站到屋子中间,如魔术师变戏法那样,当众摊开双手,掏出裤袋,再将我包里的东西逐样取出示众。
我取一样就问一句:“这手机是哪位的?这唇彩是哪位的?……”直至包中空无一物,我把空包猛抖一记,又问,“这皮包有人认领吗?这些东西有人认吗?再没人认领,可都算是我的了!”
我表演的“变魔术”逗笑了屋子里的绝大部分人,包括凌飞扬。
我又斯条慢理道:“莫小姐,你的东西光天化日、平白无故地丢了,肯定是要好好找一找的。曹小姐,你刚才好像怀疑是我拿的,那我现在,能不能也怀疑你一回?能不能麻烦你也把包拿出来,给莫小姐找找。”
曹雅本在尴尬和疑惑,听我一说,立刻显得很吃惊。众人都看着她,她倒也很配合地把包递给了莫可妍。
莫可妍接过包一打开,也不言语,就把打开拉链的包拿到凌飞扬眼前。凌飞扬没迟疑,伸手拿出一个蓝绿色盒子,打开看了看,随后递给了莫可妍。
曹雅顿时是气急攻心的扭曲表情,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颤抖着手指向我:“你,你,你……”
我耸耸肩,一脸无辜道:“我,我怎么了我,我只知道有人贼喊捉贼了!”
“郑天乐,有你的!”曹雅气得咬牙切齿。
我微笑,高声道:“别看着我了,大家在等着你解释,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我……”曹雅显然是气恼和窘迫集于一身,不知如何应对我的逼问。
但这时,凌飞扬出来打了个很牵强的圆场,声称是莫可妍记错东西交谁保管了。
我这次能躲过这一劫,要感谢我的MP3,是它让我先知先觉对刘正东、曹雅提防起来。
那是开机前几日,我的MP3录下了这样一段对话——
“刘导,你找郑天乐?”
“不是,我过来找金钱的,他出去了?”
“刘导你别唬人了,我还不知道你想见谁呀?不过,我看那女人根本不领你的情啊,她对凌部长倒是挺有点意思的,一直对他眉来眼去的。”
“你别乱说……”
“我看你该找机会教训她一下。”
“这个……呵呵,是要让她知道一下好歹的。”
刚才,我拿到Tiffany盒子时,感觉就不妙。因为刘正东是个男人,还没老婆,正常人没理由送他女人首饰的。盒子外面又乱裹了一张白纸,感觉更是有古怪。
因此,为防万一,我本想把耳环藏到坐便器的水箱中。机缘巧合,我在去洗手间时,遇到曹雅。刚好,她又让我替她拿一下包。我转念一想,就把盒子转移到了她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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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疑似桃花来(1)
今天,是《流光溢彩》正式开拍后的第二天。我在各个化妆间里穿梭来去,跟数以千计、缤纷缭乱的织物奋战。
忙碌半天,刚坐下来打算吃午饭,有人大张旗鼓地请花店给我送来一大束红玫瑰。
收到花,我很疑惑,看到赠花人的卡片,我更感觉莫名其妙。
卡片上写着:“驚喜嗎?——凌飛揚”
这几字,言简意赅,却恐怕后患无穷!我确信,惊喜没来,头痛来了。
凌飞扬送花给我,这个事实太超乎我的想象力了。所以,我翻开卡片时,毫无防备别人的关注。结果,卡片上的字被剧组一位化妆小助理瞄到了,她夸张叫道:“哇!郑天乐,是凌部长送的花啊!”
被她这么一广而告之,我恨不得眼前一黑,就此倒下算了。现场,不但人多,连莫可妍都在。这香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被在场人员或惊讶或嫉妒或羡慕的目光团团围住,尤其是莫可妍,更是难以置信又出离嫉怒地看着我。
我正抓耳挠腮,尴尬不已时,学友的歌声为我暂时解了围。从前至今,我一直用《她来听我的演唱会》这首歌当手机来电铃声。
听见有来电铃声,见电话号码是陌生的,我立马扔掉那束烫手的玫瑰,拿着手机跑到室外无人处。
“喂?”
“郑天乐吗?”
“嗯。”电话那头的男声有些耳熟,好像是凌飞扬。
“我是凌飞扬,花已经收到了吧?”电话那头的人果真是凌飞扬!
“凌部长,花收到了,谢谢!”
“怎么样,喜欢吗?”
“嗯,挺好的。”
“是不是很惊喜?”
听着那头得意扬扬的声音,我翻着白眼,感觉自己很无力。
“我很意外。”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愉悦的。
“怎么感觉你好像并不激动啊?”
这人怎么好意思觉得别人收他的花肯定达到惊喜和激动的高度。
我头冒粗黑线,嘴角抽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