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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叶导赏脸过来,那么我就长话短说了,”蓝晏率先发言,声音很是柔和,字字句句点出她的狂傲不羁,“之前因为叶导的个人问题,导致《最佳前男友》停止拍摄。您也知道,拍摄虽然暂停,但是钱还是源源不断地向外流出,这给公司造成了不小的利益损失。所以,请您尽快进组开始拍摄。”
真是滴水不漏的一番话,叶昭觉冷笑,调整了坐姿,托着下颌道:“请问,暂停拍摄怎么就成了我的‘个人问题’?我之前是和紫光传媒签的合同,也已经约定好男一号一定是许之洲,我不管你们星光集团和紫光传媒是怎么回事,可是你们违反了合同要更换男一号,所以我无法进组指导电影拍摄了。”
“关于这个问题,”蓝晏的笑容更深,眼中闪过一丝骇人的光芒,“就请许之洲先生亲自向您解释吧。“
许之洲坐在蓝晏的身边,仍旧是温文尔雅的模样,可眉宇间却染了一抹颓废,叶昭觉的心“咯噔”一下,她直觉变故一定出现在了许之洲的身上。
“叶导,我愿意退出这部电影,由纪佑禾先生出演男一号,我也没有任何意见。”他的声线很平稳,一如他当年在圈里为她打抱不平的时候。可是他的眼睛好像是死了,再没有任何光辉。
“什么?”叶昭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没想到许之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在她的印象里,许之洲虽然不温不火,但一直是个铁骨铮铮的男人,不肯曲意迎合上位。当初她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愿意把他当朋友的。
“叶导,感谢您多年来对我的信任和栽培,只是我愿意服从公司的任何决定。”许之洲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那样沉寂的目光,几乎要刺穿她的心脏。
她忽然明白了一切,怒极反笑,甚至轻轻鼓起了掌,惹得众人侧目。然后她在一片寂静中道: “纪先生为了逼迫我居然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我叶昭觉今日可真是开了眼。“她的目光充满了厌恶,好像他是潜伏在淤泥中的蛆虫,让人无比恶心。
☆、纪先生,再见
“叶导,注意你的态度!”蓝晏的脸色沉下来,纪佑禾却竖起一只手,示意她噤声。
叶昭觉很愤怒,即便是那天被纪佑禾和蓝晏逼得下不来台也没有这样愤怒过。许之洲不是轻易能够妥协的人,他今天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证明星光集团一定做了一系列针对他的动作。有什么比雪藏一个艺人更可怕的事呢?!许之洲虽然不是星光的艺人,但他本身只算是个二流的明星,星光集团又是圈内的龙头老大,如果放出话来要封杀他,那么他绝对再无翻身的余地。
好狠的手段!叶昭觉在愤怒下又感到无比失望,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纪佑禾变成现在这样的了呢?自私,冷漠,无情,狠毒……记忆里那个温柔的少年,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阿觉,”纪佑禾忽然笑了起来,只是他的笑容要比他的冷漠可怕无数倍,“为了你,我什么样的手段也使得出来,你信不信?”
没有人敢说话,他们甚至被纪佑禾强大的气场压得不敢抬头。包括蓝晏,她跟着纪佑禾已经很多年了,见惯了他冷漠的模样,却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充满了掠夺,令人感到心悸的可怕。
“纪佑禾,你这样做有什么意思?”叶昭觉忽然很疲倦,好像大脑高速运转了许久,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回到我身边来,一切都依你。”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叶昭觉眼前一阵恍惚,好像是当初那个温柔的少年正在对她微笑。他那时对她多好呀,几乎要把整个世界捧到她的面前。他曾说过,阿觉,你是我永远的梦,可他应该也没想过,有这么一天,美梦居然变成了永生的噩梦。
叶昭觉很冷静,甚至是过分的冷静,她的话却像是浸入寒冰中的刀刃,准确无误地刺入他滚烫的心脏:“纪先生,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先推开我的。现在,你又凭什么要我回去!”
“你……”纪佑禾哑然,他无法反驳她的话,因为她说得都是对的。
他那么爱她,却也跟别人在一起了,却也在她一无所有的时候,狠狠伸手推开了她。
气氛一时陷入僵局,连纪佑禾也不说话了。
“叶导……”许之洲轻轻唤了一声,他的声音艰涩,显然是到了崩溃的边缘。叶昭觉知道他心中有愧,却对他笑了笑。许之洲不必愧疚,若是换了她,也许不会比他做得更好。他选择退出,也不过是不希望叶昭觉为了他再与星光集团起争端。
敲门声响起,打破满室寂静,一个俏皮靓丽的女孩出现在面前,她看起来像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浑身上下活力四射,看得人眼前一亮。这女孩仿佛没有注意到这屋子里的诡异气氛,只是吐了吐舌头,娇笑道:“纪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开会,抱歉哦。”
“叶小姐来了,快请坐吧。”蓝晏起身,笑意盈盈道,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
女孩没有拒绝,反而走到纪佑禾身边坐了下来,她娇嫩如花的脸上浮现出甜蜜的笑容,然后目光逡巡,落在叶昭觉苍白的脸上,讶然道:“诶,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啊?”
姐姐?……众人摸不着头脑,这个女孩为什么会管叶导叫姐姐呢?她明明是那一家的独生女啊,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叶昭觉收起了所有的笑容,整个人好像是一座冰雕。呵,真好笑,叶阑珊居然会叫她姐姐?她不是从来都觉得她叶昭觉是肮脏的下等人,她不是只会管她叫“贱*人”的吗!听她的嘴里说出“姐姐”两个字,叶昭觉的胃一阵扭曲,几欲作呕。
“叶大小姐真会说笑,我不是你的姐姐,也当不起这两个字。”
叶阑珊的神情很是尴尬,眼神却仍旧澄澈,唇边的笑意未动,只是下意识地抓住纪佑禾的胳膊,微微颤抖。纪佑禾的眼中闪过一丝愠怒,道:“阿觉。”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警告,甚至还有责备。
哦,这就生气了吗,觉得叶阑珊受了委屈?这点程度就受不住了,那么当年,叶阑珊那样辱骂她,折磨她的时候,纪佑禾又在哪里呢,他又何曾为她打过抱不平呢?!叶昭觉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
“解约吧。”
“你说什么?”纪佑禾怔住了,事实上不光是他,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一般为了防止导演半道撂挑子不干,合同上的违约金几本上会是薪酬的三倍左右,当然一般导演也没那么傻会半路逃跑,毕竟天价违约金在那儿摆着。因此,叶昭觉说出“解约吧”三个字的时候,他们都以为是自己的听力出现了幻觉。
“叶导,你知道你要付出多少违约金吗!”蓝晏的声音很尖锐,她怎么也没想到叶昭觉居然会想要解约。
“姐姐,不要解约,你在娱乐圈辛苦打拼这么多年,挣点钱也不容易,”叶阑珊焦急道,俨然一个为自己姐姐考虑的好妹妹,“你好好跟纪哥哥说说,他不会为难你的,我,我也会帮你的。”
叶昭觉恻然冷笑,从包里拿出一摞纸,狠狠摔在纪佑禾的面前,朗声道:“这是我的全部财产,足够付出三倍的违约金了,纪先生,这些钱换我的自由身,从今以后,你我之间再无任何瓜葛!”
三倍……众人被叶昭觉的大手笔震惊了,最为目前最知名的导演之一,她这么多年来无疑是挣了很多钱。可是她今天居然说,所有财产换自己的自由身,这番豪气与决绝,几乎超过了所有人。
不,不是这样的,他并不是想要她的钱啊!纪佑禾一阵慌乱,却见叶昭觉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她走到门口,蓦然回首,淡然道:“纪先生,再见。”
☆、温柔的禽兽(一)
叶昭觉是个生有反骨的人,这是她从小到大身边的大人对她的评价。从前,她的父亲十分厌恶她,不光是因为她出身不高,更是因为她的脾气太过倔强,做起事来简直是无法无天。而叶阑珊为人乖巧温柔,又是嫡出的大小姐,自然是备受众人宠爱。
走出星光集团的大门,她忽然觉得很累。
她开始漫无目的地行走,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可没有人能够了解她内心巨大的失望。叶昭觉并不是在乎那些钱,她从来不是在乎钱的人,让她失望的是纪佑禾。她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纪佑禾也会变得和那些人一样,甚至比他们还要可恶。
他居然说要她回到她的身边,叶昭觉想笑,身体却一阵阵发冷。他做出了那样的事,他早已做出了选择,现在凭什么要她去他的身边!
难道就因为她曾经那么深切地爱过他,他就可以践踏她所有的自尊和骄傲吗?!
叶昭觉不知道自己在街上走了多久,只知道天已经渐渐黑下来,四周刮起冷风,似乎马上要下雨了。她驻足,抬首,自己居然站在了一个公司前面。这公司金碧辉煌,来来往往的都是穿着职业装的白领。写字楼足足有三十多层,最高处写着四个大字——远生集团。
叶昭觉忽然不想走了,可是她又不想动,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出神。过了一会儿竟然下起雨来,一开始是绵绵细雨,转瞬竟变成了倾盆暴雨。
好像要淹没这个城市。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她在这个城市从来都是孤身一人。她住在寸土寸金的地方,有着豪华公寓,吃穿用度皆是上层,可是她觉得那样冰冷。
这冷寂而孤独的人生啊。
叶昭觉深深叹了口气,却忽然感觉雨停了。抬眸时看到面前站了个男人,穿着黑色西装,似乎脚步匆忙,西装已经溅上了一些雨水。他右手撑着伞,他的皮肤并不白皙,是属于男人健康的小麦色,修长的手握着伞柄,显得格外有力量。
然后他伸出手,狠狠将她扣在怀里,她不算太矮,但是与他相比就娇小许多了。他的下颌抵在她的头顶,眼中恍若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秦远生今天开了一天的会,有些烦躁,他坐在办公室里,扭头看向窗外的时候,就见公司门口傻站着个姑娘。他一眼就认出她来,当时欣喜若狂,以为她是来找他。可他瞧了一会儿,发现叶昭觉纹丝不动,好像只是站在那里出神。
他知道叶昭觉还把自己当成陌生人,心中又有些气恼,故意装作没看见,任她站在那里。可谁知竟下起了雨,他心悬起来,又去瞧她,发现她还是那么傻傻地站着淋雨。秦远生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她不会如此失神狼狈。
下一瞬间,他已经拿起一柄伞飞快地向外走去,惹得整个公司的人都在看他。
“阿觉,怎么了?”他柔声问,嘴唇贴在她冰冷的耳朵上。
叶昭觉苏缩了缩脖子,声音却带上了哭腔:“我好累,头痛,想睡觉!”
秦远生哭笑不得,又将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宠溺道:“好,我找个地方让你休息。”
要论起重色轻友,秦远生当属第一人。
苏焕站在远生集团的前台小姐面前,听着前台小姐说本来约好与他一起吃饭的总裁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离开了公司,据说是要去送一个女人。前台小姐说起这件事,一脸怅然若失,毕竟丰神俊朗的秦总是全公司女性的梦中情人。
而听到这件事的苏焕则是一脸愤怒,身为一个翩翩贵公子,他必须时时刻刻保持自己的光辉形象。但他内心的野兽正在咆哮着:秦远生你这个禽兽啊啊啊!你TM不是约老子吃饭嘛!为了女人就忘了兄弟啊啊啊!你好歹给老子打个电话啊……
然而,无论他怎样愤怒,我们的禽兽同学也是感受不到了。他此刻正在向自己的公寓疾驰,因为叶昭觉整个人都湿透了,并且脸色极为不好。
“秦总,抱歉啊,弄脏了你的车。”叶昭觉发着抖笑道。
秦远生瞥了她一眼,将暖风开到最大,又从后座上拿出一件纯棉衬衫,丢到她怀里:“拿这个先擦擦头发,要不该感冒了。”
叶昭觉胆战心惊地看了看那件衣服的牌子,尴尬道:“这,这不太好吧。”居然用这个牌子的衬衫当毛巾,禽兽你真是太奢侈了太奢侈了啊喂!
他没有接她的话,反而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啊,我下午在街上散步,正巧到了你们公司,哈哈。”叶昭觉含糊道。
秦远生只听她那语气便知道是在撒谎,却不点破,只是长叹了一口气,莫可奈何道:“阿觉。”
叶昭觉最怕他这样叫她,总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赶忙道:“怎么了怎么了,我又做错啥了,还请秦总明示!”
“没事,到家了,下来吧。”秦远生撑伞下车,又为她打开车门,将她半搂在怀里。等到了屋内,她平安无事,他的衣服倒是湿了一大半。
叶昭觉站在门口,好奇地打量着,秦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