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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加刚说到这里,艾俄罗斯拍了拍手,示意暂停,一位中年女佣将十二份早餐端进餐厅,早餐的种类非常丰富,令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斗的雅典学派完全抛弃礼节,抓起来就吃。艾俄罗斯回头吩咐:“德梅利阿姨,麻烦您多烧一些热水,我们呆会都要洗澡。”
“艾俄罗斯你家还不错。”米罗边吃边打量艾俄罗斯家里宽敞整洁的厨房和餐厅,和餐厅连接的大厅房梁上,一只鹦鹉正对着脚下一黄一白的两只猫发抖,不停地大叫:“艾欧利亚是笨蛋!艾欧利亚是笨蛋!”艾欧利亚对此习以为常,转头对撒加说:“你们去停飞机的时候史昂来电话了,说那公寓半个月才能复原,让咱们自己先找地方住,我看一半人住我家,一半人住你家就行了。”
撒加差点被刚嚼完的面包噎到,他抬起头,严肃地拒绝:“不好意思各位,我家里有两只智商不太正常、人类无法理解的动物,一定会吓到你们,还是别去了。”艾欧利亚摸不到头脑:“你家的两只猫挺正常的啊……”阿布罗狄却十分明白撒加的话语所指,更主要的是,一个此时似乎不应该存在的人态度强硬地说:“你们雅典学派自己找地方,别打我家的主意!”撒加接口:“不好意思各位,我说错了,是三只。”
那个此时似乎不应该存在的人就是波士顿商学院高中部学生会会长加隆,他清晨回家换衣服,顺便来艾俄罗斯家里蹭饭,没想到正遇到灰尘土脸的雅典学派众人,听说他们的公寓被炸平,少不了幸灾乐祸地发一通讽刺。而加隆的存在也令雅典学派无法谈论太过隐秘的问题,修罗放下茶杯对沙加说:“沙加,你继续好吗?琴纳医生和你的身手有什么关系?”——原来方才,一向少与沙加交谈的修罗询问起这位副会长为何有如此优良的身手。
“哦,好的。”沙加点头,继续被打断的话题:“这位琴纳医生在新型天花流行之前,只是一位毫无名气的医学博士,毕业论文用了十年都没有通过,在这十年之内他没有太多临床经验,据说被多方打压,也因此,他研究了很多医学之外的东西,后来也把这些传授给他的学生。”
“等等等等!”狼吞虎咽吃完早饭的迪斯打断沙加:“我想起来了,我认识那个琴纳医生——的女儿!是我老相好。”说着看向修罗:“你还记得吗?”
“记得。”修罗点头:“前几周还见过她,没什么变化,她还问起过你。”
“喔!我就说这女人还挺多情!”说着将杯子递给艾俄罗斯:“再来一杯再来一杯,我跟你们说——”艾欧利亚和加隆连忙递上自己的杯子:“我也要!”艾俄罗斯摇摇头,认命地走向厨房。迪斯托起下巴,面容神秘:“我跟你们说,这个琴纳医生纯属欺世盗名之徒,人品比他三个徒弟差远了。”修罗咳嗽一声:“这和你没什么关系,不必说了。”迪斯点点头,咂咂嘴:“也对,那女人也挺可怜。”(广告:此段番外参看《笔直的威尼斯》)
“说起三大名医,邓尼茨医生的确是个好人。”阿布罗狄接口:“我小时候在他那里接受治疗,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关心我的健康。他和那些只会吹牛,故作高深的医生不一样。”
艾俄罗斯端回三杯牛奶,加入了讨论:“邓尼茨医生以前当过雅典中央医院的院长,结果被排挤。现在只能当一个普通医生,还好他那个人非常达观,只要给他一间诊室他就非常欣慰了。”艾欧利亚愤愤不平:“好人就是不好过,那段时间他还被人陷害,多亏撒加想办法帮他脱身,加隆你们记得我们以前帮他找证据的事?”加隆哼了一声:“这件事被报纸报道了多少遍,我就算想忘也忘不了,撒加少爷的丰功伟绩之一”。沙加想起在海边歌剧院有过一面之缘的邓尼茨医生,倒也敬佩:“世界三大名医中,邓尼茨医生在医术上虽然不及他的两位师兄,但在为人气度以及博济众人的心胸上却令另外两位自叹弗如,所以心甘情愿地推他为三大名医之首。”
“你好像和他们很熟。”迪斯立刻跟着搅局:“你一定就是那个什么什么派来的间谍!”沙加微笑:“没错,我就是,你能把我怎么样?”迪斯双手一拍:“好极了,我早就想加入,替我做个介绍人怎么样?”额头缠了一层又一层纱布的穆此刻已经清醒,技巧地打断他们的胡扯:“这么说来,亚尔迪的老师就是科维那医生,那么就是琴纳医生的第三代传人了。”
“咦?”亚尔迪奇怪穆怎么会知道他和科维那医生的关系,用眼角余光扫了扫卡妙,卡妙已经用罢早餐,拿着计算器算着自己的伙食费住宿费武器费,根本没注意亚尔迪疑问的眼神。撒加插了一句:“有段时间巴西大使馆天天来找麻烦,为了外交部工作方便,卡妙在信息上协助了穆一下。”亚尔迪听了哈哈大笑:“这次没去炸大使馆,卡妙有进步。以前有个巴西大使去我们中学罗嗦了两次,卡妙就把法国的巴西大使馆炸了——”加隆冷哼:“物以类聚,一群恐怖分子。”
卡妙放下计算器,摆出公事公办的脸孔:“那只是因为我当时没有钱偿还医药费。”亚尔迪拍拍脑袋:“好,好!我们说科维那老师。其实我没叫过他老师,都是叫他神父,他从前是瑞典皇家医学院的权威人物,当时几乎所有的医学项目都由他亲自主持,后来瑞典内战,很多人都拉拢他。逃亡拉美,又遇到巴西内乱。”亚尔迪温和的双眼掠过怀念与感伤:“神父的一生都是在生不逢时中度过,年轻的时候意气风发,和同门师弟邓尼茨医生在雅典推广平民医疗保障事业,被人排挤。他心高气傲,不愿居于人下、忍气吞声,于是去了瑞典;在瑞典的确有过一段辉煌,然后就遇到了内乱,所有人在拉拢他的同时又想要加害他,他不愿寻求他人的庇护,又没有能力自保,最后只能隐姓埋名流落巴西,谁知道……”一向开朗的亚尔迪说到这忍不住叹了口气:“神父以前私下里对我说过,他的缺点就是得失之心太重,所以最佩服的是师弟邓尼茨医生毫无一己之念的心胸,也很羡慕他的师兄阿特里耶医生的逍遥自在。”
正在喂小猫吃饭的米罗听了皱起眉头:“那个阿特里耶医生对吗?谁不知道,装神弄鬼,给人看病先要弄的人倾家荡产,还要宣扬这是施舍善财的缘分。”沙加补充:“没错,让人倾家荡产是他的爱好,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是不忍心见世人为金钱所累。何况他云游四方,能得到他的医治难上加难,花点钱算是便宜了。他是同门中尽得琴纳医生真传的一个,可惜志向不在行医,只喜欢钻研包括医术在内的学问。”
“沙加你和阿特里耶医生很熟?”阿布罗狄灵机一动:“说起来他是印度人,你们认识?”沙加微微一笑:“岂止认识,他就是我的授业恩师,我的本事都是他教的。”
此话一出,众人‘哦’声一片,随即的评价是:“难怪装神弄鬼目中无人的,原来如此。”也有人问:“那沙加你也会医术?”穆喝着牛奶,不放过奚落沙加的机会:“他?一个见了血就晕的人还能学医?笑话。”
“可是昨天——今天他看到穆你流血的时候可没晕!”艾欧利亚发挥体育部直率的特长,米罗和迪斯在旁起哄:“说起来的确如此,难得啊难得。”沙加毫不犹豫地岔开话题:“我的那位老师行踪不定,我平时也找不到他。不过他最近会来雅典,到时候,阿布罗狄你要不要和他见个面?”
“啊?”阿布罗狄和米罗颇为诧异,互相看了对方几眼,又看沙加,沙加的表情像是在谈论天气,穆抿嘴一笑,米罗和阿布罗狄又互相看了几眼,最后米罗开了口:“沙加,我们早就见过你的老师了,大概你不知道。七岁的时候阿布罗狄病情严重,当时邓尼茨医生毫无办法,好不容易才联络到他的师兄阿特里耶。那个老头来到雅典后狮子大开口,说把整个美其司家的产业全送他才肯给阿布罗狄治病。”在座众人的茶水全都喷了出来,加隆不明就里,第一个问道:“这叫治病?敲诈还差不多。”
这回轮到沙加诧异了:“那是你们没答应?”米罗忍不住笑了:“怎么可能不答应,他是当世头号名医。说起来他还真是厉害,阿布罗狄那次算是被他救回来了,虽然后来身体还是很弱,但没有出现生命危险了。而且一年后这个奇怪的医生竟然把家产还给了我们,虽然已经被他挥霍掉一半。”沙加怔忪地看着阿布罗狄,又看看米罗,点点头,半晌才说:“没错,老师这个人性格很难琢磨。”说完就沉默了。穆看了眼餐厅的挂钟:“我看我们要准备上学了,今天可不是周日。”
这句话提醒了谈的正欢的众人,看了眼时间,连忙洗澡的洗澡,洗脸的洗脸,换衣服的换衣服——艾欧利亚的衣服被翻出一堆。亚尔迪强制留穆休息,在对方反复重申今天外交部肯定热闹少了部长极不合适自己一定量力而行下才被允许和众人一起上学,至于作业——除了撒加、卡妙、艾俄罗斯,其他人即使抄也抄不完了。走出大门时艾俄罗斯突然问卡妙:“卡妙,你们开的飞机是你的吗?”卡妙面不改色地点头:“嗯。”撒加正在盘算如何解释那架飞机,卡妙承认了倒是解决了他的难题,艾俄罗斯打趣:“你还真是大富翁,赌王卡如果能出借,我也想去赌场。”卡妙心下一凛,不知道艾俄罗斯如何得知自己的‘冰与水的魔术师’的身份,他仍然不动声色:“如果你的价格合适,我可以卖给你。”他身后,沙加终于有机会单独询问穆:“伪君子,你那个时候消失去哪了?你的族人来了吗?”
“你们族应该不许你解开——封印?”米罗和阿布罗狄也凑了过来,米罗说完这个词不禁嘀咕:“怎么越来越像科幻小说……”
“是不许,还好有人帮忙说情,这次混过去了。”
“谁这么无聊,帮你说情?”沙加好奇。
“朋、朋友。”穆含糊带过。想到阿玛拉她们四个一定因为私离帕米尔被关了禁闭,心下十分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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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车赶到学校,惊讶地发现全校的学生都在等待雅典学派的来临,原来,雅典学派公寓被袭击一事早就被警方大肆渲染地报导,借此说明驻军保护雅典娜公学院高中部校园安全的重要性:欧陆警联的部队被不明身份者袭击,当然,这可以说成是对高中部的袭击。着重强调两名欧陆警员为了保护学生身受重伤——至于这两位重伤警员被雅典学派救助的事则被选择性忽略。不过欧陆警联的驻军却因此对雅典学派和雅典娜公学院的学生完全抛开了成见,特别是克莱因警官,这位在拉美战场上战功赫赫的常胜将军最大的特点有二:非凡的军事才能和对部下的真心爱护,自从两位部下被亚尔迪等人搭救,克莱因警官再也不用“那群小鬼”称呼雅典学派,反倒对他们异常尊重。
此外雅典警方查封了埃依纳岛的地下拳台,大张旗鼓地宣扬未成年人保护的重要,阐述黑市拳台的罪恶——雅典市民显然对此非常愤慨,警方借机重新树立威信。米罗同学的检讨书经过撒加会长的再三挑剔终于上报,这份忏悔自己在特殊危机时期过度紧张导致非常手段的采取由此产生不良影响希望大众谅解的文字情真意切,取得了包括警方在内的各界人士的广泛谅解,阿布罗狄一句“你写检讨的水平还是一样无人能及”为米罗带来了新的雅号:检讨专家。
那令雅典学派心有余悸的绿色昆虫仍然被欧陆警联和雅典警方联手压下消息,但不代表这种生物没有影响,比如整整一天,雅典学派众人,确切的说是沙加、穆、米罗、阿布罗狄、迪斯、修罗、艾欧利亚和亚尔迪,看到绿色就有呕吐的冲动,总担心从哪里钻出一只面目狰狞的虫子。连卡妙想把头发上的染发剂洗掉都被他们严词拒绝,一向好说话的亚尔迪也不能忍受一个绿头发的人在自己面前晃。阿布罗狄终于回到学习部,他看了瞬一眼就低下头坚决不看第二眼——因为瞬的头发也是绿色的。
高中部的学生为雅典学派的安全归来松了口气。疑问也是有的,比如“他们是要去踢球吗?”——原来艾欧利亚对朋友非常慷慨大方兼热情,拿出的衣服都是自己历年收藏的体育明星亲笔签名的运动服。大方归大方,他也不忘嘱托‘别弄坏啊!好不容易拿到的’,而这一队运动员出现在校园引来了无数拍照者。卡妙继在波士顿商学院成为焦点后,再次于自己学校引起轰动——他根本没条件换衣服。就连到双子宫开会的各部学生也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财政部长大人。撒加用钢笔敲敲桌子:“事情已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