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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四慢悠悠的关上了维修站四个方位的大门,里面的人有怨有恨,独独不敢反抗,每个人都是一脸畏惧的神色。几个性急的已经开始低咒起来,为了个臭老娘们,居然把小命都给送上了。她明明吩咐他们去收拾一个女人,怎么她身边又多出个这么神通广大的人物,居然把方四爷都给招来了?
一群人脑袋上齐齐的滚下硕大的汗珠汗,等方四落锁之后,忽然而至的幽禁让里面的人声顿时沸腾起来,谁都知道方四是个疯子惹不起,没想到他居然敢用这一招!有性急的已经反应过来;开始用血肉之躯撞击着铁门,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就像扑火的飞蛾,无望又疯狂。透过朝西面满是油污的大窗,顾望悠看见缭乱的人影正在拍打着玻璃,窗楞上的铁锈簌簌的掉下,夕阳投射进来的光线被分隔成浑浊的颜色,逢魔时刻的群魔乱舞,分外的触目惊心,
方四拎着一桶汽油,不紧不慢的绕着维修厂四周泼了一些,他咬着烟尾笑了笑,嘴巴撇了一下,皱巴巴的烟头滚了出来,在一滩污渍里打了个滚,火苗舔了舔,一场火就噼里啪啦的烧了起来。
眼前的景象让顾望悠觉得胃部一纠,额头上沁出滚圆冰凉的汗珠,她还来不及细看就一头栽进了宋卿书的怀里,熟悉的剃须水混合着血腥味道萦绕上来,宋卿书低笑着捏捏顾望悠的鼻尖:“还看,有什么比我还好看?”
一缕黑发从宋卿书的额际扫下,宋卿书敛眸,湛然明亮的眼底含着一丝严酷,有种奇异又维和的美感。
顾望悠揪紧宋卿书袖口的下摆,卷卷的睫毛不住的颤动着:“这样……不会有事么?”
宋卿书卷起唇角,饶有兴致的问:“怎样?”
“杀……人。”顾望悠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两个字从喉咙眼里吐出来,却引来宋卿书一阵轻笑,宋卿书安然的揽着顾望悠耳语,冠玉般的面容被夕阳滚上一层金边,表情显得很柔和,“你担心我?”
宋卿书眯着眼睛微微笑,随手撕开殷红了半边的袖子,丢弃在一边:“这种事情,我来负责就好。”
悍马的车位很高,顾望悠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已经被宋卿书一把抱了上去,他自己则跨上驾驶室,一手把过方向盘。
“你这样不行,我来开吧。”
“这不是你该负责的事儿。”宋卿书挑眉笑笑,“方四很久没这么痛快过了,就让他先玩几把。”顾望悠跌坐在副驾驶室上出神的看着宋卿书的臂膀,愤张的肌肉透过汗湿的衬衫有一种野兽般纯然的兴奋,他的眼角微微吊着,眼里隐隐映着不远处的火光,样子就像个恶魔,邪恶又沉沦。
当男人偶尔展现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的时候,那种魅力是惊人的。顾望悠按着额头,觉得晕,非常的晕,整个人就像被水草绞着般不停的往下坠落,由感动逐步积累起来的好感在这一刻如同熟透了的苹果,蜕变成过速到致命的心跳。
宋卿书撒下漫天大网,顾望悠不得不承认,她除了一头扎进去之外,就根本无法选择其它的命运。
顾望悠揪着胸口,明明想质问对方的大男子主义,话未出口又沉沦成低低的喃喃:“那我负责什么?”
在浓烈的汽油味中宋卿书卷起了唇角,手握着方向盘向右狠狠一打,车子从沙堆里整个的跳了出来,在这一刻有种失重的感觉在慢慢弥散,宋卿书松开方向盘握住顾望悠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十指交缠,他眯缝着眼睛缓缓一笑,温吞又不容置喙的吐出了四个字:“在我身边。”
在医院打完绷带,已然是深夜。宋卿书身上张扬凌厉的气质慢慢沉淀,出落出一种安静又明烈的气质,眼角倦倦的飞扬着,像是在极酒微醺的时刻,沉静的感觉。
顾望悠这次死活也不肯让宋卿书开车,张牙舞爪的跳上悍马,洋洋得意的霸占着方向盘,把脸贴在方向盘上,一脸的陶醉:“我肖想悍马很久了。”
“如果那辆车坏了,不能用了,你就扔了吧。” 宋卿书拂开顾望悠黏在额头上的一缕乌发,笑容浅浅淡淡,“这辆送你。”
宋卿书的声音在顾望悠的耳底凝滞了一秒钟的时间,他看向她的眼神清澈,却偏偏有种独特的质感,仿佛能洞察一切。
他知道这辆是沈天凌送给她的么?顾望悠的心里有一丝极细的不舍,但又很快的被她掐断。钟琴笑话过顾望悠的小心眼儿:“顾望悠,你听说个那个**吧,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你可千万别老紧张啊,你心眼儿这么小,一不留神它就给蹦出去了。”顾望悠当时困得要死,也要守住沈天凌的那张玉照,听到钟琴的话,慢悠悠的抬眼,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儿:“去死。”
她为沈天凌做过那么多傻事,曾经沧海难为水,现在想来,只有淡淡的怀念。
既然她是这么讨厌的小心眼儿,那注定只能往心口放一个人,就这样吧。
顾望悠趴在方向盘上哼了一声,迷迷糊糊的答道:“好啊。只是,某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宋卿书折了一只胳膊照样英气逼人,他按按眉尾:“唔,我对‘盗’没什么兴趣。”
顾望悠平平淡淡的嗯了一声,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儿。到底哪里不对劲儿呢?顾望悠狐疑的转转眼珠:不肯“盗”,那就是“奸”咯?
顾望悠腾地从方向盘上撑起来,对宋卿书怒目而视,偏偏眼角绯红,看起来非常的没有气势,她哆哆嗦嗦的骂道:“宋卿书,你这个流氓!”
宋卿书但笑不语。
把车开到宋卿书的公寓,顾望悠站在大堂里罗里吧嗦的嘱咐宋卿书:“你记得吧?半夜记得吃消炎片,六个小时换一下绷带,然后还有这个药膏,对了对了,你千万千万记得要侧边睡啊……”
见宋卿书有些不耐的拧起眉毛,顾望悠更不耐:“算了算了,我今天就不回去了。”
宋卿书状似疑问的嗯了一声,眼神明灭。
顾望悠有时候思想单纯得令人发指,她让管家替她买了整套的换洗衣服,就在宋卿书的公寓里洗了个战斗澡,她性子急,不喜欢吹头发,草草的擦了一下,就滴答着一头的水珠蹭了出来。
看见原本正在看电视的宋卿书居然想站起来,顾望悠脑里警铃大作,飞奔过去把宋卿书按倒:“你想拿什么?坐好坐好,我来我来!”
宋卿书一脸无奈的看着顾望悠:“我伤的是手,不是脚。”
“十指连心,十指连心懂不?”顾望悠觉得自己这话不是很应景,自己呸了一声,“什么什么呀,你伤的是四肢,四肢包括手也包括脚,懂不?”
宋卿书饶是教养再好,此时也有些抓狂,戏谑的看着顾望悠,笑道:“我看,你倒是像伤到脑子了。”
顾望悠难得的没有炸毛:“安啦安啦,把我的好心不要当成驴肝肺么?你这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诶,好歹也让我发挥一下余热嘛。”
巴顿将军附和的狂叫一声。
宋卿书扬眉:“你帮得了么?”
顾望悠信心满满挺起胸脯:“革命战士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宋卿书忍不住的翘起唇角,薄厚适宜、性感无边的嘴唇贴近顾望悠薄薄的耳朵,气息抚在上面,带出奇异的酥麻感觉:“我去洗澡,你、想不想帮不帮?”
轰的一声,顾望悠的脑袋又被炸得七零八落,只见宋卿书绕过她埋进浴室,大笑声在水波中起伏震荡,遥遥传来。
顾望悠咬牙,把自己一张大红脸,深深的埋进柔软的坐垫里。
等宋卿书出来的时候,顾望悠觉得自己今天留下来的决定,真是太明智了太明智了太明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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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书像是忘了顾望悠的存在,裹着一块浴巾就出来了,在见到目瞪口呆又口水奔腾的某人之后,明显呆了一呆。
顾望悠瞪着宋卿书的胸口,目光流连在某人健美的胸口,肌理分明的腹部,修长的双腿,还有被她忍痛从脑子里踢出去的、被浴巾掩盖的、引人遐想的风光中。
顾望悠把头甩得像拨浪鼓一样,想要把自己满脑的黄色渣渣甩出去,引得宋卿书轻笑。
顾望悠哪敢示弱,冲宋卿书招了个小手:“小官儿啊,快过来呀,脸红什么呀,姐姐会疼你哟!”
什么叫做羊入虎口,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顾望悠算是彻底体会到了,看着宋卿书款款行来,顾望悠的小心肝吓得一抽一抽的,腿一软就从沙发上滑了下来。
这也就算了,问题是!
她一滑就正滑到宋卿书的胯*下,直接和小小宋打了个照面,顾望悠再流氓也是个黄花闺女,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顾望悠再黄花闺女也是个流氓,这种时候还有心情瞎嚷嚷:“我要告诉钟琴那个白痴,小小宋怎么可能跟钢笔一样粗呢?根本就是……”
宋卿书单只手就把顾望悠从地下捞了上来,表情要多狰狞有多狰狞,要多隐忍有多隐忍,恨不得把顾望悠拆骨入腹。
顾望悠这才讷讷的住了口,这才懊悔自己太不着四六了,刚想从沙发往外蹦,腿又悲剧的抽筋了,她呀的叫了一声,立刻蹦下去满地的跳僵尸。
看得宋卿书和巴顿将军,俱是无语问青天。
宋卿书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单手拦住顾望悠的腰往沙发上一丢,表情不算温柔,语气也显强硬:“你抽筋就这么个解决方法?给我坐好了。”
乱动的顾望悠把眼珠子一转,讷讷的应了一声,倒进沙发里,一脸的心有不甘。
宋卿书无奈的倾倾嘴角,手抚上顾望悠光裸的白玉小脚,一股酥麻的电流从脚底蹿起,顾望悠强忍着爆笑的冲动,哀哀的叫了一声,连神思都有些恍惚。天煞的,她最怕被人挠脚心了。
顾望悠一双小脚丫在宋卿书的手指间游来游去,搔得宋卿书腹部蹿起一股热气仍犹不自知,手里转着遥控器从左手换到右手,再从右手换到左手,总算定格在一部电影上。
顾望悠忍着被宋卿书按摩得一身鸡皮疙瘩又心驰神荡的感觉,冲着屏幕努努嘴:“我最喜欢这个男星了,一双眼睛能迷死个人。你呢?”
宋卿书不语,修长的手指移到顾望悠的小腿上,温热的呼吸轻抚在顾望悠的腿上,带起一个一个难耐的鸡皮疙瘩。
顾望悠听着电视机发出的细微沙沙声,心里像是有什么正在被填满,连头顶炫目的吊灯灯光都变得柔和。
气氛正好,暧昧画着圈一个个的扩散,连巴顿将军的呼噜声都是倦倦的,顾望悠晕晕的,暖暖的,看着宋卿书的头顶也是恍恍惚惚的,她伸手抓了某人的一撮毛,忿忿不平的说:“你肯定喜欢那个女主角,又瘦胸又大,她一定是去整容了,不然怎么跟我是反着来的?”顾望悠说了一半又想起什么的咋呼:“哎,宋卿书,我是不是很胖啊,你看看你把我背下来那个欲生欲死,惨绝人寰的。”
宋卿书的脸黑了大半:“唔,胖,很胖,是我背过最终的行李、背包和被褥。”
顾望悠瞪住宋卿书,宋卿书不紧不慢的补充道:“但是,她会亲人。”
言毕,宋卿书拂开顾望悠垂在脸侧的长发,准确无误的攫住顾望悠的嘴唇,舌头熟稔的打开顾望悠的牙关,在她最敏感的上颚轻轻一蹭,顾望悠撑撑在宋卿书胸口的手一下就被蹭得绵软无力,理智丢盔弃甲,被宋卿书轻而易举的就带倒在沙发上。
宋卿书鸦般深黑的眼睛如同漩涡,像是要把顾望悠整个的吸进去,他松开被自己蹂躏的通红的嘴唇,转战至顾望悠的额头,眼角,眉梢,细细描摹,细细亲吻,极细致的辗转摩擦,像是用尽了所有的缱绻温柔,连肌肤的阻隔都像是累赘,体温炙热再炙热,像是把它烧化了才好。
顾望悠怒目相向又虚张声势的指控道:“说再多甜言蜜语也没用,根本是你体力不行!”
话音刚落,顾望悠感到睡裙的下摆被拂开,忽然而至的冰凉空气让她浑身一震,她忍不住的夹紧双腿,偏偏被宋卿书骨节分明又炙热的手阻挡住,又是更深一分的煎熬。
顾望悠讶异又难熬的睁开眼睛,双手却被宋卿书压制到头顶,顾望悠的本质是胆小的,她害怕这样的宋卿书,也害怕这样陌生的空虚感,最让她发疯的事宋卿书的手指已经蜿蜒到她的底裤下面,手指一曲,极轻的弹了一下,顾望悠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像是有无数的炸弹在脑海里绽开,简直要了她的命!
呻*吟就要破口而出,顾望悠拼尽力气才咬住嘴唇,她拼命划拉着沙发柔软的皮面,喘了又喘,最后像只小兽般缩成一团,低低的哽咽出声。
宋卿书的身体一滞,眼里的**深深刹住,他松开顾望悠,颇为自嘲的说了一句:“刚才不过是个老男人证明自己的体力而已。很晚了,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