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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夕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虽然吃的是清粥,但是配菜都非常精致而有营养,吃到后面倒是越来越津津有味。
饱饭之后,穆邵辰开车送她去穆氏的私立医院,和上次不同,陆夕夕那天的精神十分涣散,打了镇定剂后就昏昏沉沉的陷入沉睡状态,今天她的精神较为饱满,望着眼前气势庞大的建筑,一点也不像是医院,她睁大眼睛惊奇着,穆邵辰已经将车稳稳停在地下仓库。
穆邵辰解开她腰间的安全带,失笑的捏了捏她的脸:“下车。”
陆夕夕兴致盎然的点头,两个人乘着电梯一直来到三楼,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门外守着苏远以及一群白大褂的医师,还有一位气势凛凛的女子,四十多岁,神情温和,穆邵辰对她点了点头,牵紧陆夕夕,苏远和那女子跟在他旁边,领着他们来到敞亮的医疗室门前。
陆夕夕望着这巨大的阵势,没来由的紧张起来,困惑的看向穆邵辰:“这个是?”
穆邵辰从容的解释说:“先做心理检查,警方让其他的受害人也做了一次,去吧,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陆夕夕这才放下心来,那女子温柔亲和的对她笑道:“陆小姐不要紧张,请跟我们来。”
她点点头,跟着她走进医疗室,穆邵辰身后除了苏远,其他的医生也都相继走了进去。
苏远意味深长的看着穆邵辰:“走了。”
穆邵辰低垂下眸光,转身对他说了一句:“那个药膏很有用,再给我一支口腔专用的。”他说完就走到了隔壁的房间。
三十一 【他的爱】 修改
苏远怔了怔,跟着他一起走进去,这房间的一面墙壁是巨大的玻璃窗,可是从医疗室里往这看确是普通的墙壁。
穆邵辰目不转睛凝视着陆夕夕,她听从吩咐躺在躺椅中,四周摆满了医疗机械,方才的女子为她佩戴着专用的设备,两人说说笑笑。
放在身边的手逐渐攥紧,咯咯作响,苏远听见那骨节翻出的声音,诧异的转头看向穆邵辰,那墨莲般俊美的面孔此时笼罩着一层冰冷阴翳。
苏远的头又开始疼起来,嘴角抽了抽,这人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无敌醋狂。
他无奈的说道:“医生和患者在治疗前进行的沟通,可以让患者逐渐放松下来,这样治疗才有明显的成效。”
穆邵辰没有说话,手依然攥的死紧。
但苏远知道,他把话听进去了,要不然以他以前的性子,早就冲过去把人往死里打,他想着,索性不去管他,还是安安静静看着对面的境况。
陆夕夕听女人讲话,渐渐地阖上眼睛,女医生提高声贝喊着她的名字,但她毫无苏醒的迹象,其余几个医生互相点头示意,纷纷开始操作起仪器,那名女医生便立即开始对陆夕夕深度的催眠。
足足一个小时,医疗室的门才被打开。
穆邵辰如一尊石雕,一动不动站在门外,女医生撞见他幽黑空洞的凤眸,却是径直透过她去看睡眠中的陆夕夕,她微微一怔,才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的对他说:“见到我连一句阿姐都不叫了么?”
穆邵辰这才看了一眼她,说:“阿姐。”
穆思琪望着眼前漂亮的男子,实在是太过陌生,胸口就像梗住,发闷的难过,但她又十分了解自己的这个弟弟,这世上除了那个女孩,其他人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她这么一想,脸上不复之前的温和,变得极为严肃和清冷。
“为什么要我过来给她做检查?”
穆邵辰轻声说:“她最近夜深的时候总是做恶梦,除了唤醒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穆思琪叹了一声气,良久的静默,才说:“十年前是我对她的记忆强行封冻,她的大脑会直接越过这一段记忆,并默示为空白,但现在,她的情况非常不妙,因为你的出现,让她的身体渐渐产生了本能的恐惧,这份恐惧的深度是无法想象的,也没有办法清除掉,而恐惧能震动她记忆体中被冻住的部分,并且能强行牵引出更多的细节。”
穆思琪看着他,突然问道:“阿辰,如果有一天她恢复了记忆,你该怎么办?”
穆邵辰浅色的薄唇动了动,他看着陆夕夕恬静的睡颜,脑袋微歪着,乌黑海藻般的长发枕在耳边,幽长的睫翼恍如黑蝶,在风里微微颤抖。他默然无声,凤眸里漾开柔软明亮的涟漪,这份狂热充斥着扭曲的爱恋,深绵紧窒的宛如蚕丝,将她细密纠缠,越来越紧,直到窒息而亡。
他眼中流动着阴郁幽森的戾气,幽魅潺潺的嗓音,低迷的宛似大提琴的音色,动人的在寂静中徘徊:“我爱她,这一切都是我爱她的方式,我的爱,她只能接受,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穆邵辰微微笑着,如孩子似透出耀眼无邪的笑:“强行让她失忆的是你们,不是我,阿姐,我对她的爱,你们都不懂,是你们不懂。”
穆思琪听他缓慢平静的说道,那浅色漂亮的薄唇扬起惑人的笑意,他明明笑着,如墨莲绽放出最为黑暗的绮丽和张狂,它的美丽让人惊叹,却让她望而生寒。
冷气漫无止境的从她的脚心攀爬到心口,冰冷的如一条蛇,令每一寸毛孔都僵硬住,穆思琪惊骇的看着他,竟然会觉得这样害怕。
三十二 【头发灰白的男人】
穆思琪看了看手腕上佩戴的表:“昨天接到你的电话,今天早上就赶过来,H市那边还有一些事没处理,我要先走了。”
穆邵辰突然问:“阿姐,该怎么做她才会彻底属于我?”
穆思琪一怔,沉默了半晌才说:“婚姻和孩子,对女人来说是世上最大的束缚。”她看着穆邵辰,眼中弥漫着冰寒和冷肃:“但是穆家不会让你和任何人结婚的。”
穆邵辰淡淡一笑,看了她一眼:“阿姐,你知道祖父身边的那些人,为什么迟迟不把我送回美国?”
他凤眸幽深:“现在我要做的事情,已经没有人能拦住我。”
医院走廊。
陆夕夕打了一个呵欠,眯了眯眼睛,桃花似逶迤的眼角溢出一颗晶莹的泪珠,她顺势靠在穆邵辰的肩膀上,两人十指交缠,她靠过来的一刹那,他的手指捏的更紧,脑袋也凑过来亲昵蹭了蹭她的额头。
陆夕夕愉悦的笑了几下,有时候他还真像个撒娇的孩子。
苏远拎着一袋子的药品和一叠报告书走过来,远远看着他们相依相偎,惊怔的目光落在女孩如猫温婉的面孔,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一股戾气化作剑刃朝他冷冷刺过来,含着充满敌意的警惕。
穆邵辰脸色阴沉的盯着他,眸光幽邃而尖锐,苏远抖了抖,哭笑不得的收回视线,将手上的袋子交给他,说:“她恢复得很好,并没有其他问题,还有,这里是一些镇定作用的药物,能缓解情绪和助眠。”他意味深长的看着穆邵辰。
凤眸里不动声色的流转着幽光,转瞬即逝,穆邵辰对陆夕夕说:“我们走吧。”
陆夕夕乖乖的嗯了一声,被他牵着往电梯里走,两人上了车子,穆邵辰弯身给她系好安全带,打着方向盘离开了地下车库。
陆夕夕看向认真开车的穆邵辰,哪怕只是侧颜也俊美的不可思议,他聚精会神的目视前方,修长有棱的手指按在方向盘上,凤眸如墨玉,泛起沉寂的静澜,幽长的睫尖凝着透明微光。
陆夕夕突然说道:“邵辰,我这几天休息的差不多了,想回公司继续工作。”
穆邵辰手顿时一僵,只说:“不急,辰海已经派人去和菱士谈设计的事情了,我给你请了病假,不会扣工资的。”他说完,深邃的眸光里含着一丝狡黠,粼粼明亮,看了她一眼。
陆夕夕被他堵得窘窘的,有些不自在的撇开目光,茉莉般的细唇抿了抿,不再说话。
天色逐渐阴沉,渐渐下起了雨。
迷蒙的水痕映着城市之间闪烁的灯光,裴文泽坐在办公桌前,他看着手里的辞职报告,又看向面前站着的几位员工,冷冷一笑,问道:“为什么要辞职?你们的工资我不是发了吗?”
三个员工面面相觑,一致看着裴文泽,其中领头的人说:“董事长,现在西欧亚的情况越来越差,我们做不下去了。”
裴文泽笑的更冷:“就这个理由?”
那个员工舔了舔干涩的唇,目光闪烁,最终脸上透出豁出去的决然神色,面无畏惧,看着他说:“是,有一个公司开了特别高的价钱,邀请我们去那工作。”
裴文泽便问:“是菱士?”
见他们不说话,裴文泽怒不可遏,将那些纸摔在墙壁上,他霍然站起来,将桌上所有的书本资料都推倒在地,砰咚混乱的巨响,他面目欲龇,如狂兽嘶吼:“滚!你们都给我滚!”
那三人如释负重,纷纷露出轻松的淡笑,头也不回的离开,徒留下裴文泽犹如虚脱一般跌回到皮椅里,抓扯着头发,神情灰败颓丧,无力感霎时如冰冷的海水涌上四肢百骸。
苍白的唇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
只短短的两个星期,资金被截断,股票狂跌,公司里的人基本全都去了菱士,不出五六天,西欧亚就真的彻底倒闭了,他想到这,不禁痛苦的闭上眼睛,抑制不住捂着脸,暴躁的哀嚎声从指间漏出。
这一天夜里,喧嚣的酒吧,重如金属般的音节鼓动着裴文泽的太阳穴,他拿起杯中的伏特加一饮而尽,身边是扭动的人群,有浓妆的女人看见他,撩了一下耳边的红色卷发,浅笑盈盈的朝他走过来:“帅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裴文泽转过头来,俊美温和的五官在酒精的熏染下,透出桃花似的艳丽,他本是异国混血般的容貌,此刻冰冷阴沉,他轻启粉红的薄唇,利落的对她说:“滚。”然后又倒了一杯酒,独自饮下去。
美人自讨没趣,嗤了一声转身离开。
就在裴文泽倒下第三杯酒时,身边的空位来了一个客人,他穿着银色西装,里面是干净的白衬衫,领口松落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引人注目的不光是他出色妖冶的五官,更是他一头灰白的头发。
三十三 【翻盘的机会】
他沙哑的嗓音含着别样的磁性,犹似电流丝丝能轻易瓦解人的心房,他对调酒师笑道:“给我一瓶伏特加。”
调酒师直接拿了一瓶打开盖子,放在他面前,男子将伏特加倒进杯里,又将一整瓶推给一旁的裴文泽,淡淡说道:“裴先生,好久不见。”
裴文泽怔了怔,沿着酒瓶上略微苍白的修长手指往后看,白玛瑙的袖扣散开,露出瘦削的腕骨,整洁的西服,再到男子英俊的面孔,他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干净温和,也是透着一丝苍白,只是他笑起来的眼角逶迤着一丝妖冶,与他彬彬君子的外貌格格不入。
裴文泽不认识他,困惑的微蹙眉尖:“你是?”
男子依然是淡笑,却是说:“西欧亚现在就要破产了,我听说你还借了贷款给员工发工资,能理解,毕竟你只是个白手起家的大学生,毫无背景可言,现在西欧亚三分之一的员工跳槽到菱士集团,我想,不出这一个星期,西欧亚就会彻底倒闭。”
这一句句,一字字皆如匕首毫不留情的刺进心中,被酒精好不容易压制住的痛苦和不甘再一次汹涌叫嚣,男人冰冷的嘲讽,更凌迟着他每一寸肉,那血淋林的伤口,措手不及的就曝光在别人的注视下,一清二楚,这让他有一种颜面毁尽的绝望。
他脸皮抽动着,因为愤怒而显得更加疯狂,瞪视着他:“为什么你会知道的这么多?”
穆寒冰冷的看着他,面无表情,连一丝笑都懒得挂上,他如品酒般晃动着高脚杯,浅啜了一口,举手投足间尽是高贵俊雅,好似英国最温儒的绅士,缓慢说道:“裴先生,我们只谈结果,还记得我给你发的短信么,你要的我可以帮你得到,不管是西欧亚——”
“还是陆夕夕。”
裴文泽的身躯猛地一震,他失神的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角在刺亮的灯光下,泛着点点湿光,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穆寒,像是陷入短路的机器,什么表情也没有,除了睁大眼睛,死死盯着,良久,他嗓音颤抖的问:“是你……”
穆寒扬了扬修长的眉尾,不置可否。
裴文泽的喉咙微微一动,眼眸里灼灼的燃着焦火,他在踯躅和深思,这种突如其来的拯救,是他唯一翻盘的机会,但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上帝的恩赐还是恶魔的蛊惑,他眼中透出戒备,紧盯着穆寒,继续问:“为什么要帮我?”
穆寒听到这句话,薄薄的唇角再一次扬起:“我这个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助人为乐。”他顿了顿:“何况,我们的敌人都是穆氏集团,你已经吃了很多次闭门羹吧,穆邵辰根本不会见你,但是别绝望。”说着,从西服内衫的口袋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
他说:“因为我能帮你,想好了就打电话给我,合同马上就能签。”留下这句话和那一张名片,他起身整了整西装,又掏出金卡给了调酒师,笑道:“裴先生的酒我请了。”等调酒师将金卡还回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