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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如何做？敌暗我明，这次对手又变狡猾了。”风显没有想到莫羽卷土重来之后竟会如此这番，不似他的风格啊。
“这……”风灵正准备开口，却被人打断。
“禀楼主，雀翎门的人乘船过来了。”又是一个急报报了上来。
“来得好，正愁找不到他呢。”伊雪柔性子急的冲了出去，其他人也纷纷尾随其后。
倾舞楼依水而立，三面环水，若是想要接近并不是那么容易，但天下偏偏就有这种人可以轻而易举的破解掉周围的机关和奇门八卦，比如说莫羽。
“没想到，天下第一楼和当年的龙渊山庄都一样——徒有虚名！任我去留，那些障碍形同虚设。”湖面上的船只不多，看来并不打算开战，只是过来挑衅而已。
所有船只中，有一艘的船头站着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银面具挂在脸上，那不是莫羽是谁？
“杀我楼中众多门人，今日不除你，似乎有些说不过去，这倾舞楼以何颜面面对天下。”伊雪柔一挥鞭子，‘啪’的一声，足以见其划空之势。
“楚云，风显！想凭几个孩子就除掉我，你们未免太异想天开了。”莫羽带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和模样，只是那声音已足以让周围人叹息，音容兼具。
“莫羽，别妄自尊大，你试试便知道。”楚云面上一沉，道。
“哈哈哈……好一个月流九沉，那我现在就向弦月姑娘讨教一番。”
莫羽身边一位白发男人飞身向风灵扑去，袖中竟窜出一把软剑，直向风灵逼去。
大家并不担心，因为风灵有足够的能力自保，况且，她手中的弦月可不是吃素的，哪能让对方白白的讨了便宜去。风灵飞身躲开白发男的袭击，一眨眼间便飘至其身后，弦月已至唇边，音符化为利刃，飞向那男人后背，划出一道血痕。
“这便是雀翎的实力了吗？不过如此！”冰冷的话语溢出唇边，眸子里一片清冷，不见半分俏皮。
下方的人从来没有见过风灵使的潮生曲，此刻一见，却为之大惊，=房檐上的人还是他们那个俏皮可爱的弦月吗？只能用一个词形容她——冷若冰霜。
“弦月，干得好！让他们也尝尝本小姐的厉害。”伊雪柔扬起手中的九龙鞭，在空中划过一道红色的光影，向水中的船挥去，空气也发出哀鸣。
“阿九姑娘？你还嫩了一点！”莫羽手中扔出一枚东西，眨眼间，整个湖面上灰蒙蒙的一片，一尺之外的东西已然看不清。
“该死！”伊雪柔反身飞回岸边，这次失误，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得手。
烟雾散尽，吩咐楼中的人加强防范，几人迅速对看一眼，回到议事厅。来者不善，这莫羽如今难以对付，而且不知其老巢的位置，只能等敌人寻上门，这实在是太被动了。
“师傅！如今怎么办？”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这莫羽的实力和她不相上下，但按师傅他们的说法，他的功力应该远在她之上，这太奇怪了不是！还是对方隐去了功夫。
“不好办！”风显未曾想到莫羽这么难对付，问题是关键在于他的藏身之所。
“不如我们去寻寻他的藏身之处？”楚明镜提议道。目前这也是唯一的道路，不然只能一直受制于敌。
“这……”楚云有些犹豫，这几个还只是孩子，这么大的重担他们能承担得了吗？
“禀告楼主，云城那边出事了。”倾舞楼的一个门人面带难色的说道。
“云城？！”伊雪柔大叫起来，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那是她的家啊，虽然没有什么号留恋，但那是他和爹爹一块辛苦建立起来的地方……“到底怎么了？”
“伊家庄被雀翎门灭门，无一活口。”那人有些不解，这个阿九为何这么激动，那云城与它何干？
“莫羽！雀翎！”伊雪柔手握拳头，‘咯咯’作响，身上笼罩着浓浓的杀气。
“你先下去！”玉天圣挥了挥手，让那人下去。
“雪柔姐……”风灵小心的问。
“我伊雪柔和雀翎门势不两立，不取莫羽人头誓不为人。”双眼血红，让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她的怒意。
“月流九沉听令！”
楚云站起身子，大喝一声。
“属下听令！”风灵四人对看一眼之后，道。
“从今日起，你们的身份之后月流九沉！誓死忠于倾舞楼……阿九和沉水先去云城处理伊家庄之事。”
“是。”今日开始，雀翎、莫羽等人办完事便是他们的仇人，那些枉死的弟兄，要雀翎偿命。
“从此之后，认牌不认人，楼中门人只认你们的玉牌！”风显明白了楚云的用意之后，将四块玉佩交给他们。
“是！”
“回去收拾一下，明日启程。”楚云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一切交给这些孩子们，江湖是他们的！
12 十二、两分离·回故城
那日临水一战，虽未大动干戈，却也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无人知晓月流九沉的真面目，除了倾舞楼的弟子。从此江湖上，倾舞楼亦正，雀翎门亦邪，正邪不两立，但倾舞楼里的那些外面流传的人，似乎不怎么高兴。
“雪柔姐，你和玉大哥万事小心，虽然那莫羽功夫不怎么样，但寡不敌众，若他们人真的很多，你们俩打不过就跑，别管其他的。”风灵坐在桌子边上，对正在收拾行李的伊雪柔说，反正她不用收拾，万事都有她的亲亲相公呢。
“要是楼主听到这话，非给你气死！”伊雪柔背对着风灵说，这次回云城天知道他们会遇到什么事呢？但不管如何，这灭门之仇不得不报。
“才不会呢，要是遇到危险的事，我敢打赌，第一个溜走的一定是他。”风灵抓起桌上的苹果啃了起来，口齿不清的说，“其实唔挺祥和你一组的，胡明镜一组一天都不好玩，完东完一的，无由兹有。”。
“说些什么呢？得了吧，要是我和你一组，你家那醋缸相公非得把我给杀了。你知足吧你，有个这么好的男人，而且还对你一心一意，你再这样，小心哪天他不要你了。”伊雪柔将包袱扔到床上，走到桌边坐下。
“他哪有那么好？我怎么不知道，要不送你成了。”风灵眨巴着眼睛说，却看到伊雪柔正一脸坏笑，直直的看着她。
风灵心下一凉，不会这么倒霉吧……回头，妈呀！真的有这么倒霉啊！她正准备转手送人的‘东西’此刻正满脸黑云的看着她，还皮笑肉不笑的扯着嘴角。
“呃……那什么，你先听我说，我、我刚才是开完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呜呜，没有人救她，这该死的伊雪柔还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是吗？”居然说出这种话，就算是玩笑也不行啊。看来是最近太放纵她了，给个教训不错，“那我真找伊雪柔去了。”
“喂喂，你们俩别闹了，这不是成心让我这个孤家寡人看着难受吗？”伊雪柔看着这战火要蔓延到自己身上了，立刻出声道。
“雪柔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还在为伊家庄的事烦吗？”风灵登了明镜一眼，起身做到伊雪柔旁边，有些担心的问。
“嘿，虽然那里没有什么人值得我牵挂，可是那毕竟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是我和爹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我一定要为伊家庄报仇。”仇恨的又涌上心头，连带着语气也加重了不少。
“好吧，那你和玉大哥万事小心，我先回去了，明天大家还要赶路。”风灵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拉着明镜回房了。
从伊雪柔房里出来，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知道这次他们遇上了一个很强大的对手，未来的命运是怎样，他们的生死又如何，他们都不知道，一切仿佛被浓烟罩住，他们所能看到的只有他们现在的情况，其余的一切都是未知数。
回到房间，两人还是没有开口，因为开口后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好静静的相拥躺在床上，彼此间的默契让他们知道对方尚未入睡，静默的夜晚，只有细微的呼吸声。
“你说，我们会死吗？”风灵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这样会安心不少，习惯了这样靠着他，如果，如果他不在了，想到有这种可能，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不少。
“别担心！会没事的。”明镜明白她的担忧，将他搂得更紧。
“会吗？我总觉得不安，好像会出事一样，我……”风灵话还没有说话，就被打断。
“别乱想了，快睡吧。”明镜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柔声哄道，“不管有什么事，都有我在。”
“嗯。”风灵听话的闭上眼。
清晨的微风将湖面上的轻雾吹散，秋天已经悄然来临，倾舞楼此刻正笼罩在一片肃穆中，因为今日，月流九沉即将离开，但这一去，结果如何他们谁也不能说清楚，所以……
“倾舞楼所有弟子为四位送行。”倾舞楼中的所有弟子全部抱拳向岸边的四个人说道。
“必除莫羽。”四人异口同声的说，没有回头，抬脚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船只，离开了这个他们待了半个多月的地方。
相伴于江湖，多美的愿望。但如今，他们却只能奢望。无人开口，以为心中明白，此刻的分离，为的是日后的相聚，或许可能无法再聚，但相遇过了，便不枉此生走一遭。
“雪柔姐，早日来和我们会合，玉大哥，你要好好照顾雪柔姐，她有事，我可饶不了你。”风灵嘱咐道，因为他将要分道扬镳了。
“放心吧，你们也小心。”伊雪柔目光坚定的说。她庆幸能够结识这群好友，因为他们，所以现在才会有这么多不可以思议的经历。
“好了，到时候巫灵客栈见。”明镜开口说，看着已经走到船头的玉天圣和伊雪柔，叫船夫开船。
玉天圣和伊雪柔两人并肩走进云城，却发现原来热闹的街市，如今却人烟萧条，几个几个的路人匆匆走过，连往常沿街叫卖的小贩也不见踪迹，特别是刚才守城的士兵对进到这里的人都严加盘问，似乎在寻找什么。
“怎么会这样？”伊雪柔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这里似乎已经是一座死城，正午时分，各家各户紧闭门户。
“先回伊家庄。”玉天圣伸手吻住她有些不稳的身子，开口说道。
“嗯。”伊雪柔纵使性子泼辣，但从小生活的地方变成这样，心里万分难受。
两人快速回到伊家庄时，破烂的灯笼，掉下的门匾，一堆树叶堆在山庄门边，一副破败的样子，哪有往日的风光。果真，名誉地位这些身外之物可说是转瞬万变。
“天啦！”伊雪柔轻呼一声，脸色苍白的走下台阶，伸手推开了那道厚重的门。看着里面的一切，伊雪柔惊呼一声，呆立在门口。
“怎么了？”玉天圣奇怪的走上前，地上五个腥红的大字‘报仇’，而且那池塘露出的一角竟是诡异的红色。
“雪柔，我们过去看看。”
伊雪柔此刻全新都在这个已经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上，根本没注意到她身边的人对她称呼的变化。两人刚走进庄内，地上黑色的血迹大片大片的印入他们的眼中，越往里走，越是发现死亡的气息越来越重了，竟然在烈日下还感到有些阴森。
“小心！”玉天圣单手搂着伊雪柔离开原地，另一手已经将腰上的沉水抽出。
“哈哈，果然不愧为沉，这般小心竟还是被你发现了。”黑衣蒙面，雀翎中人。
“少废话！今天我非要为天下除了你。”伊雪柔将腰间的九龙鞭向对方挥去，却被来人闪开。
“阿九姑娘，果真是人间绝色啊，不过心这么燥，可是会吃亏的。”黑衣人在周围打手势的时间还不忘调戏，瞬间二十几个人从四面将他们围住。
“雀翎也太小瞧我们了吧，就这些人，还想要打败我们，似乎太简单了吧。”玉天圣根本不将这些人放在眼中，就算手上的神兵换做普通兵器，他也有这个自信，可以打败他们。
“当然！凭我们当然赢不了你们二位，不过若是加些小伎俩，二位不久束手就擒了吗？”
黑衣人没发现自己在说话时，眼神闪了一下，玉天圣和伊雪柔已经各自吞了一枚药丸，这药丸是今早楚云给他们的，一人两粒，吃了就没有。
“上！”听到命令后的黑衣人迅速列好阵仗，空气中飘来阵阵香味，二人很庆幸刚才他们的选择没错。
两人各自向一边的人展开攻势，但这些也非等闲之辈，几招下来，无一人伤亡，但时间不允许他们耽误，出招狠辣，直逼敌人要害，伊雪柔此刻更是被仇恨充斥了头脑，将理智淹没，手上的长鞭如蛇影一般咬上敌人，只要受了一鞭，此人必死。
“你们？！”那零头的黑衣人，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下的人一个个倒下。
“这便是你小看我们的下场。”玉天圣将最后一人刺倒在地，提剑向领头人走去，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