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祁安落的眼睛忽然有些酸涩,是,这样确实挺好的。有一个这样的父亲,她不靠自己,又能靠谁呢?
停车场里很安静,谁也没有发现停在角落里的雷克萨斯的里有人一直看着他们。直到车子驶离了停车场,里面的人才掐灭了烟头,淡淡的对司机道:“走吧。”
☆、第七章:九十九朵玫瑰
司机应了句是,刚发动车子,就听后面的人又道:“查查刚才那男人。”
司机应了句好,迟疑了一下,道:“那是最近风头很盛的顾家小开。”
后面的人嗤了一声,没再说话。
车厢里的骤然无声,冷得像冬日。司机的冷汗打落在方向盘上,也不敢伸手去擦。
祁安落第二天一到公司前台的小齐就将一大束娇艳的玫瑰递到她面前,她吓了一跳,道:“干什么?”
小齐暧昧的冲她一笑,道:“总监,九十九朵哦。不给我们发喜糖吗?”
“发什么喜糖,你看我像谈恋爱的人吗?不知道是谁的恶作剧。”祁安落去翻卡片,却什么都没有。
小齐冲着她眨眨眼,道:“就算是恶作剧,也是土豪玩的。”她说完迅速的站直,道:“李总刚才发话了,说是待会儿有位重要的客户会到公司来。让大家做好准备。对方出的设计费是这个数,不过听说那位是靠煤矿起家的,要想让他满意,恐怕有点儿难。”
她说着偷偷吐了吐舌头,然后回身恭恭敬敬的道:“甑总好。”
这位甑总是祁安落的顶头上司,今年三十有四。一向视祁安落为眼中钉。当初总监这一位置她是为她那从国外镀金回来的侄女留的,谁知道被祁安落截了胡,从此之后她看祁安落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祁安落也叫了声甑总,甑岚扫了她怀中的花一眼,冷笑了一声,道:“祁总监,公司可不是你谈情说爱的地方。你要是心思不在工作上,那就直接辞了得了。以祁总监这张脸,想养的人多着呢。上次的朱总,前两天遇见我还向我问起祁总监呢。”
她的语气中带着讥讽与轻蔑,脸上似笑非笑的。小齐的脸色一变,偷偷的看了祁安落一眼。
祁安落脸上的微笑一点儿也没落下,不卑不亢的道:“是吗?”
甑岚原本就是想激怒她,这下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冷哼了一声,踩着高跟鞋走了。
她所说的朱总,是一老色鬼。只要见着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就喜欢动手动脚的。他们公司的广告甑岚跑了几次也没能拿下,她不耐丢给了祁安落,结果祁安落运气好,只去一次就签了单。自此之后甑岚只要见着她就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儿。
她是她的上司,得看她的脸色吃饭。打落牙齿也只能混着血往肚子里咽,祁安落对她的冷嘲热讽已经习惯,倒是小齐气愤的道:“公司里的那些传言肯定是她传的。传得很难听,安落姐,你就不该任由他们这样传下去!”
祁安落淡淡的笑笑,颇有些无奈的道:“我澄清有用吗?让他们传吧,传一段时间就过去了。”
小齐叹了口气,往四周看了看,吞吞吐吐的道:“我听他们说齐总家里有位母老虎,你得小心点儿,甑总那人的心眼你知道的……”
祁安落这一早的心情算是被破坏了,说了声谢谢,拿着花去了办公室。在办公室里她又将花里翻了一遍,依旧什么也没翻到。
她疑惑得很,绞尽脑汁的想了半早上也没想出谁会给她送花。
海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祁安落原本以为不会再见到那个男人。谁知道晚些时候就在公司见到了他。他竟然就是小齐口中说的煤老板。
☆、第八章:只要祁小姐喜欢,再破费也值
祁安落今天真的是‘惊喜’不断,见着他时吓了一大跳。他倒是和昨天不一样,一身银灰色剪裁得体的西装,一张英俊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说有多清冷就有多清冷。
若不是他看向她时嘴角噙的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祁安落差点觉得酒会上那男人和眼前这不苟言笑的男人是两个人了。
他是由李总亲自招呼的,话很少。只是在广告方案的洽谈上异常犀利,寸步不让。祁安落试着缓和一下气氛,都被他给犀利的顶了回去。手心紧张得汗都出来了。
李总老奸巨猾,倒是淡定得很,看了看时间,笑着道:“听宁总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今晚就由我做东,不知宁总肯不肯赏脸尝尝我们海城的特色菜?”
宁缄砚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微微一笑,道:“好。”
地儿是由甑岚定的,李总显然很看中这笔单子,叫了公司好几个酒量好的人作陪。祁安落知道今晚免不了要醉了,由着前面的人先进包厢,将头疼的药吃了这才去包厢。
才刚上楼就见宁缄砚站在转角处抽着烟,看到她,他的脸上又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来。等着她靠近,这才掐灭了烟头,以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问道:“早上的花,喜欢么?”
他这不知道抽的是第几支烟了,身上带着香烟的味儿。却一点儿也不难闻。
祁安落一惊,有些莫不清楚他的意图,中规中矩的答道:“很喜欢,劳宁总破费了。”
“破费么?只要祁小姐喜欢,再破费也值。祁小姐说是吗?”他低低的说着,脸上的笑意半真半假。
明明是在调情,可他那样子却让祁安落莫名的觉得危险。此人非善类,离得越远越好。
她当下就干笑了两声,正要说话,李总就从走廊那端走了过来,笑眯眯的道:“宁总请,就等您了。”
宁缄砚微微笑笑,和李总一起进了包间。祁安落跟在后面,悄悄的舒了口气。
进了包间,祁安落特地找了个离宁缄砚远的位置坐下。有李总和甑岚在,也没她什么事儿。
宁缄砚并不避讳自己是靠煤矿发家的,但他的言谈举止却一点儿也不像是忽然的暴富的人。
酒桌上要好谈事得多,宁缄砚也不像在公司那般犀利。酒过三巡后靠在椅子上燃起了烟,清冷的面容中带了几分的慵懒。
祁安落原本是以为没自己什么事儿的,谁知道说着说着的李总就笑着道:“小祁坐这边来,好好敬宁总几杯。”
他原本是坐在宁缄砚下首的,这下站了起来,招手让祁安落过去。他在商场中摸爬打滚多年,酒桌上宁缄砚时不时的看祁安落的都被他看在眼里,怎么会放弃那么好的套近乎的机会。
祁安落暗暗的骂了句老狐狸,面上的笑容却一点儿也没落下,双手举起杯来,道:“我就在这儿敬宁总也一样。”
她说着一口将杯中的红酒饮尽,微笑着道:“我先干为敬,宁总还请随意。”
宁缄砚并不说话,也不动酒,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第九章:像拉皮条的
这一桌的人都是人精,甑岚当即就道:“小祁,你坐那么远哪方便。宁总的单子要是下来,你可是和宁总打交道最多的,当然得好好和宁总喝几杯。”
她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几个同事立即就起哄了起来。祁安落被推着坐到了宁缄砚的身边。
敬酒的花样和借口随口就能捻来,渐渐的祁安落的头就晕了起来。她晕了,宁缄砚却是清醒得很。因为找借口向他敬的酒都被他的助理给喝了。助理说了,宁总的胃不好,不能喝太多,在任何场合都是他代酒。今儿已算是十分给面子了。
这年代的客户都是大爷,谁还管你是真不能喝还是假不能喝。
在很多年前,祁安落其实很厌烦酒会。但现在,她已知道如何活络气氛,在宾主尽欢的前提下让自己少受点儿罪。
宁缄砚冷眼看着祁安落被灌酒,指间烟雾缭绕,烧完一支立刻又接上。
饭局结束已是十二点多,李总提议去KTV,宁缄砚微笑着拒绝了。祁安落今晚被灌了不少的酒,虽是催吐过,可头还是有些晕晕的。见宁缄砚拒绝不由得松了口气。寻思着散了后给顾西东打电话,看看他在不在附近搭他车回去。
一行人刚出包间,就见到喝得醉醺醺的朱总被一群人拥着从另外一个包间里出来。
见着他们,朱总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即大着舌头的道:“真巧啊李总,要不要一起再玩玩?”
李总笑笑,道:“我们打算走了,您忙。”
朱总说了句是吗,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就要去拉祁安落,笑眯眯的道:“祁小姐,要不一起玩玩?”
熏人的酒气扑面而来,祁安落的胃里一阵翻腾,她后退了一步,刚要拒绝,宁缄砚的眉头就挑了挑,看了李总一眼,道:“这位是?”
他的问话间接的替祁安落解了围,李总为两人简单的做了介绍。等着朱总一行人离开,他们这才进了电梯。
到了楼下,安排所有的同事上了车,李总才微笑着道:“小祁你就别打车了,女孩子晚上打车不安全。”
说着,他又笑着对宁缄砚道:“能不能麻烦宁总送小祁一程?我和小祁不顺路。”
“好。”宁缄砚简单的回答。
“不,没事,不用劳烦宁总了……”祁安落的话还没说完,宁缄砚的司机就将车开了过来,宁缄砚拉开了车门,道:“祁小姐请,一点儿也不麻烦。能送祁小姐回家是我的荣幸。”
他绅士风度十足,从头到脚没一点儿像财大气粗的煤老板。这时候如果拒绝未免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祁安落只得将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说了句谢谢宁总。
宁缄砚上了车也不说话,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一下下的敲着。祁安落只想离他离得远远的,借着酒劲装醉,闭上眼睛假寐,也不找话题。
过了那么会儿,宁缄砚忽然低低的笑了一声。忽然倾身靠近祁安落,附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道:“你们李总,挺像拉皮条的。”
他脸上的表情漫不经心的,这话听着却是异常的刺耳。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靠祁安落靠得很近,性感的薄唇几乎是擦在了祁安落的耳垂上。
☆、第十章:衣冠禽兽
此人人前衣冠楚楚,人后就轻佻的样儿祁安落已经见过。祁安落像是触电一般移开老远,肩撞在车门上砰的一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宁总请自重。”
宁缄砚却并不为所动,轻笑了一声,道:“在祁小姐眼里,难道我还不如朱总?”
祁安落的脸上就跟挨了两耳光似的火辣辣的,立即便道:“请停车。”
前面的司机却像是什么也不听到似的继续的开着车,祁安落伸手想去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早已被锁上。
宁缄砚像是看一猴子似的冷眼看着她折腾,过了那么会儿,才有些意兴阑珊的道:“祁小姐连这点儿玩笑也开不起么?”
祁安落已没有了敷衍的心思,嗤了一声,道:“宁总真会开玩笑。”
宁缄砚懒洋洋的瞥了她一眼,道:“作为赔罪,我诚挚的邀请祁小姐一起下车喝一杯怎么样?”
他手托着后脑勺,斜靠在座位上,优雅恣意。
“如果宁总真有诚意,请让司机停车,我想现在下车。”祁安落道。
宁缄砚没说话,直勾勾的盯着祁安落。过了那么会儿,才轻笑了一声,道:“祁小姐,对自己是不是太自信了。或者祁小姐觉得,我没见过女人?”
岂不谈身份,光凭着他这张脸,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祁安落没吭声,宁缄砚闭上了眼睛,懒洋洋的道:“将女士安全送到家,这是作为男人该有的风度。祁小姐既然已经上了我的车,我自然不可能半路将你扔下,这样我也不好向李总交代。至于其他顾虑,祁小姐大可放心。”
宁缄砚说完就不再说话,一直闭着眼睛假寐,直到祁安落下车都没睁开过眼睛。
祁安落回到家,倒了一杯水大口大口的喝下。瘫痪似的一动不动的靠着沙发坐在地上。手机震动了好会儿,她才接了起来。
电话是顾西东打来的,祁安落刚喂了一声他就道:“又去应酬了?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祁安落打起精神来,唔了一声,道:“你还没睡?”
顾西东笑了一声,道:“你什么时候见我那么早睡过?”
祁安落没说话,继续端着杯子喝水。电话那端的顾西东停顿了一下,忽然开口道:“周末过来吃饭吧,外婆想你了。”
祁安落将杯子搁回了矮几上,应了声好。
挂了电话,祁安落才发现手机里进了一条短信,是她弟弟祁嘉鸣发来的。很简单的一句:姐,我和心惢明天回来。先在你那边借住一下,爸说他没在家,去旅游了。
祁安落用力的揉了下眉心,本是想打电话回去的,看了时间已经晚了,只得作罢。
酒店的贵宾房里,宁缄砚靠在沙发上,伸手扯着领带。旁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边准备着药水边气急败坏的道:“你脑子有病是不是?我告诉过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