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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们就别再闹婧婷了。」
姚平昕笑着出声制止嬉闹的几人。
「妳这孩儿出生后,大伙自然会疼他,只不过,这认干亲的事就别再提了。」
姚平昕轻轻摇首,几人转念一想也想明白了。
「平昕说得是,哪怕没有认干亲,我们也会待他好的」
丁奕心打破突来的凝滞。
姚平昕接着和楚婧婷说起有身子的人该留意些什么,也让身边人帮着注意。
「竟是这么多禁忌。」
丁奕心摇头不敢想象。
「认真听着,日后等妳们几人有孕,我也省得再说一次。」
楚婧婷和她身边伺候的璎珞与琉璃听得最是认真,文以玉和丁奕心也跟着听着,不时还提出些疑问,唯有谢冰莹仿若无事人,毛巧冬看在眼里,回了毓顺殿就将此事告知丁奕心,丁奕心琢磨了会,趁着某日去姚平昕那将此事说与她听。
「原本我还担心妳会不会介怀,毕竟这一来,婧婷也和妳一样同为贵人,且她还比妳先有孕。」
丁奕心单独前来,有着一起入宫的情份在,姚平昕待她总是不同。
「说不羡慕是骗人的,但老天不赐我孩子,我还能怎么着。」
丁奕心苦笑,却说得坦白。
「总会有的。」
姚平昕安慰道,丁奕心微笑点头,有姚平昕在她就有恩宠,只要慕容睿的恩宠还在,总会有机会的,她不信她是那等没福份的人。
「冰莹毕竟出生官家,能有几人同妳这般不介意我们这样的商家女。」
思及丁奕心说的事,姚平昕叹道。
「我只怕她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
踌躇片刻,丁奕心直言。
「妳让婧婷多留心些,有什么事情只管来寻我,我不方便时常过去探望,就有劳妳多帮她看着。」
「就是妳不说,我也会留意,总不能别人都还没动手,咱们自个人就打起来。」
两人又说会话,姚平昕便跟着丁奕心学琴。
原先姚平昕还担心楚婧婷和她腹中孩儿会不会遭人设计,毕竟她和唐映涵怀着身孕时都曾受到这样那样的安排,没想到楚婧婷那头没传来坏消息,反倒是景阳宫传来三公主腹泻不止。
虽则对叶聆棻无好感,但慕容琪生病,身为皇后的唐映涵必然要前去了解情况,位居四妃之一的张芯予与姚平昕也不得不前往,慕容睿到来时,就见三人都在慕容琪的寝房外间。
「怎么回事?太医怎么说?」
虽对慕容琪的喜爱不如姚平昕与唐映涵所生的孩子,但总是他的女儿,慕容睿难免忧心。
「太医说三公主应是误食巴豆,刚开了方子让人去抓药了。」
唐映涵低声回道。
「误食?谁会误食巴豆这玩意,这分明是有人要害我的女儿。皇上,您要为琪儿作主阿。」
听见慕容睿的声音,叶聆棻让挽晴守在里头,一见慕容睿就跪哭在他跟前。
「妳先起来说话。」
挽雨扶着叶聆棻起身。
「皇上。」
慕容睿抬手制止叶聆棻再说下去。
「三公主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吃进巴豆?」
慕容睿沉声问。
「回皇上的话,三公主今日晨起一切如常,上午奴婢陪着三公主去御花园玩了一会,中午和德妃娘娘一道用的午膳,消食片刻便服侍三公主午歇,谁知才躺下没多久,三公主就闹肚疼。」
负责伺候慕容琪的萍儿颤声答道,鲜少见到慕容睿的她此时见到板着脸的慕容睿更是战战兢兢。
「皇上,若是中午膳食有问题,德妃也该会有症状才是。」
唐映涵说。
「去查,中午的膳食哪一道被放了巴豆。」
朱海立时领命前去景阳宫后的小厨房,不多时便回转。
「禀皇上,似是这道鸡蛋豆腐羹被掺了巴豆。」
朱海双手呈上一碗残羹,一旁叶聆棻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面上却尽力保持平静。
主子们撤下的席面,向来是赏给贴身伺候的大宫女用,若是大宫女没用完,有的会让给二等宫女用,有的便直接撤回厨房,这道鸡蛋羹对她们这几个跟着主子吃美食珍馐惯了的不算什么,也才能让朱海找到。
「厨娘人呢?」
「厨娘说这道鸡蛋羹是德妃娘娘身旁伺候的挽晴亲手做的。」
朱海能做到首领太监,自然不会白去了一趟厨房,将该问的都问清楚后才回来。
「挽晴人呢?」
慕容睿看向叶聆棻,挽雨立时入内替换挽晴。
「这碗鸡蛋羹是妳亲手做的?」
唐映涵问,挽晴应是。
「妳为何要在里头加巴豆害三公主?」
挽晴双腿一弯重跪在地。
「请皇上、皇后恕罪。」
「妳这是承认是妳下的巴豆?」
「是。」
叶聆棻扑上前去。
「为什么,为什么妳要这么做?」
挽晴却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将头撇至一旁。
「这件事都是奴婢一人所为,和娘娘无关,还请皇上、皇后不要怪罪娘娘。」
挽晴用力磕头,虽则话语里句句让慕容睿不要迁怒叶聆棻,但挽晴是叶聆棻的陪嫁,除了叶聆棻还有谁能指使。
「皇上,这件事和妾身无关,必是有人陷害妾身。」
「她是妳的陪嫁。」
慕容睿虽未大声斥喝,在场众人却无人不感受到他的怒气。
「皇上,琪儿是妾身的孩子,妾身怎么会让人害她。」
「德妃娘娘,人说虎毒不食子,想不到妳竟如同武媚一般狠毒。」
张芯予轻声嘲讽。
「我没有,妳不要一旁胡说,指不定这件事就是妳做的。」
叶聆棻怒瞪张芯予。
「够了,丢人现眼。」
慕容睿气的抚袖离去,姚平昕无意留在此处看热闹也跟着离去。
唐映涵让人将叶聆棻带回正殿,又令挽雨和萍儿好好照顾慕容琪,这才带着张芯予离去,挽晴则被发落到浣衣局。
☆、以牙还牙(2)
慕容睿大步向前,姚平昕也不追赶,只是在后头依着自己的步伐慢慢朝外走去,反倒是朱海见到姚平昕跟着出来,小声和慕容睿提了,慕容睿虽仍沉着脸,却是停下脚步等姚平昕跟上。
「您别气坏了身子。」
走到慕容睿身旁,姚平昕不说方才的事,只担忧慕容睿生气伤身。
见慕容睿仍是怒气冲冲板着脸,姚平昕接着又说。
「这天气不冷不热,您可愿陪妾身走走?」
慕容睿侧脸看她,无声叹气,面色和缓许多,摆手让众人不用备轿辇。
「妳都这么说,我能不陪妳走走吗?」
「您这么说,好似陪妾身散散步委屈了您似的。」
姚平昕嗔道。
「不委屈。」
慕容睿牵起姚平昕的手,两人缓步往永寿宫走去,路上并未有过多交谈,却另有一种静谧温馨的氛围。
眼见永寿宫在即,随着一路步行,慕容睿心情也平静了些。
「您还有折子未看完吧,妾身就不留您喝茶了。」
在永寿宫门口,姚平昕却不请慕容睿进去,而是轻声福礼。
「妳这是赶我?」
「哪是,是怕您又熬着身子看奏折,铁打的身子也不堪您这样的。」
姚平昕叨念,这样的关怀让慕容睿很受用,脸上总算浮现淡淡笑容。
「记着备几样我爱吃的夜宵,晚点我再过来。」
此时不过下午时分,慕容睿却心知剩下的奏折看完也过了晚膳,索性入夜再到永寿宫,也免去姚平昕饿着肚子等他用晚膳。
「好。」
姚平昕微笑目送慕容睿,待慕容睿走远,才扶着君初雪的手往里走。
另一方面,张芯予跟着唐映涵一道离开景阳宫,也跟着一道回坤宁宫。
「娘娘,这样大的事情,您只将那丫头撵去浣衣局,若让皇上知道了,会不会怪罪于您?」
厢房里就唐映涵和张芯予二人,外头又有毓瑾和碧水守着,张芯予说话也就没太多顾忌。
「妳以为有谁会有心思去管一个宫女的下落。」
唐映涵不以为意的笑,捧起茶盏轻啜。
「她怕是不肯善罢罢休的吧,自己的陪嫁做下这等事。」
张芯予示意景阳宫的方向。
「她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还管得着。」
唐映涵丝毫不担心叶聆棻对她的处置有意见。
「那云妃呢?」
虽说后宫由唐映涵掌管,但四妃以上也是有些话语权在的,更何况姚平昕那样得宠,若她出声,慕容睿不会不予理会。
「她不会多言的。」
哪怕现在当不成盟友,姚平昕既然还未打算和她成了敌人,那就不会在这样的小事上和她作对,更别提为了叶聆棻出头,唐映涵在心中说。
「那便好,妾身就怕给娘娘添了麻烦。」
张芯予这才放下心,也端起茶盏,有了闲情逸致和唐映涵话家常。
「不过,我倒是好奇妳怎么说动她的?」
能被挑为陪嫁的,多半是忠心不二的家生子,唐映涵着实感到不解。
张芯予先是轻笑,才开口道。
「宫女也是人,在这宫里待着难免也会想找个依靠,只不过这对食的事多半见不得光。」
张芯予未正面响应。
「妳是说?」
张芯予点点头。
「碧水某日无意间见着挽晴和个公公走得近些,细细留心后发现两人似乎有那么点不足以为外人道的关系。」
对食一事,在各个朝代多是被明令禁止的事情,为的就是怕宦官勾结宫女,会乱宫闱、扰乱宫纪,但说是这样说,谁心底不知道这样的事情难以禁绝,因而只要不是犯到明面上,上头也多是睁只眼闭只眼。
「就为着这样,她就答应?」
唐映涵不信,若是她的陪嫁被人以此事要挟,她相信不管是银杏还是银花都宁可一死也不会陷害她。
「妾身使了点手段。」
张芯予不好意思的笑笑,唐映涵也不追问。
「只是可怜了琪儿。」
「娘娘,这不过是份量极少的巴豆,前头二皇子和冬儿那遭可是差点连命都没了。」
张芯予撇嘴,若不是为了让叶聆棻和她当时一样哑巴吃黄莲,她也不愿朝慕容琪这样小的孩子下手,一想到她因此失去慕容睿的宠爱她就气闷。
慕容琪身为叶聆棻的孩子,虽说唐映涵对她没多少恶意,却也没多少喜爱,这一荏轻轻揭过便不再提,两人转而聊起其他。
当晚,慕容睿到永寿宫,姚平昕对下午的事情只字不提,直到躺在床上,慕容睿深深叹口气,姚平昕并不多问,而是抱着慕容睿臂膀更向他偎近,无声表达她的安慰。
「无事,父王不都这么过来了,我有什么受不得的。」
隔日朝会一结束,慕容睿就让朱海将他的话带给唐映涵,叶聆棻夺去封号,降回四妃,改称叶妃。
虽说同为四妃,但姚平昕与张芯予有封号在身,自是比叶聆棻位尊,叶聆棻一方面庆幸未如同张芯予一般连降三阶,却也不满就此位居姚平昕与叶聆棻之下。
更遑论此事并非她所为,被陷害至此,叶聆棻心中气极,面上却不显。从前怎么对唐映涵和姚平昕,如今也还是一样,丝毫不因位份被降而有所收敛。
张芯予得知同样谋害皇嗣,虽都被夺去封号,但当初她被降到容华,叶聆棻却只受到这样的惩处仍在妃位,甚至也未让她迁出景阳宫,不免心中不平。
还是唐映涵在只有两人时,淡淡说了句,手指有短有长,虽说都是自己的孩子,难免也会因母亲不同而有所偏爱,张芯予才恍然大悟,想起慕容琪本就不如慕容璇受到慕容睿的喜爱。
姚平昕也是不解,趁着慕容睿某日来到,瞅着他心情好,姚平昕才问出心中疑问,未料慕容睿却是重重叹气,直言即便是天子也无法随心所欲。
「妳以为我不想罚她?虽然我疼璇儿比琪儿多,但同样是我的孩子被害,岂有娴妃被降为容华,她却仍是叶妃的道理。」
姚平昕看向慕容睿。
「还不是看在她父亲的份上,虽然不怕文官起兵造反,桃李满天下的这些文官却也不是省油的灯。」
就如同先前他无法轻言废后,只能禁足唐映涵,如今也只能小惩叶聆棻。
姚平昕咬着下唇踌躇片刻,仍决定顺从心底的声音开口。
「妾身能不能任性的说几句话,这当下您别把自个当皇帝,就当是做为一个男人在听自己妻子的唠叨?」
慕容睿疑问的嗯了声。
「那妾身便当您答应了。」
姚平昕自顾自的说下去。
「从前,我和娘娘怀着身子时,遇到的那些巧合,造成的小产或是早产,若说谁有能力做到,也唯有她一人,本心来说,实在希望她能遭到更大的惩处。」
略微停顿,姚平昕才又说。
「妾身明白您自有朝政上的考虑,后宫不得干政这道理妾身明白也没胆子违背,